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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琵琶演奏家汤应曾传奇》第三章:汤夫茗遭辱自杀身 李夫妮受托认义子

时间:明·万历三十九年

地点:邳州城

  第二天的已时,汤夫茗慢慢地清醒过来,感到口喝,头疼。他喊道:“夫曼,给我倒杯水,渴死我了!”他喊了几句,没有人答应,他才睁开了眼睛,看到身上盖着缎子被,用手一摸,衣服已脱的光光的,身边还躺着一女的。这女的赤裸着身子,背对着他,一头黑发盖着半边脸。从她身上的气味,闻出不是朱夫曼。“她是谁?”汤夫茗慢慢地回忆起,昨天下午,黄宅黄春艳的丫环春竹叫他到黄宅取戏衣,顺便再给黄春艳说一次戏。进了黄宅的留春亭,黄春艳办一桌酒席招待他。他还回忆起,在酒席上他喝了不少酒,黄春艳说了不少思念他的话。后来他喝醉了,好像兴奋地不能自控,是丫环春竹给他脱的衣服,是春竹抱他亲嘴还是他抱着春竹亲了嘴,他记不起来,但他和春竹亲了嘴的事,他还是能记得的。再后来,黄春艳坐到了床边,然后上了床。他又好象记得是朱夫曼。他把那女的搬过来一看,哪是什么朱夫曼,是黄春艳赤裸裸地躺在他身边。这时黄春艳也醒了,睁开眼睛,叫了声:“汤兄!”把头一抬便靠在他的胸脯上,用双手抱住了他的头。

  汤夫茗完全恢复正常的状态,一下坐了起来,黄春艳把他一下按倒,拉上被子给他盖上说:“汤兄,小妹对你魂牵梦绕,今天总算了了我多年的心愿,我这千金之躯的女儿身,给了我的心上人!”

  这时的汤夫茗,心中十分反感,他顾不得自己赤身露体,一下坐了起来:“黄春艳,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坏了我一生清白,你如何对得起你今后的夫婿,我如何对得起我的夫曼!”他想找衣服,又不知衣服放在那里,不好意思赤身下床。黄春艳听他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一时气的泪流满天面,也坐了起来,边哭边捶着汤夫茗的身子说:“好你个汤夫茗,姑娘对你的情,你的意你不是不知道。我好心好意留你喝酒,你喝醉了,抱着春竹亲,又把我拉上床,我把我这女儿之身给了你,你不但不感谢姑娘,反而恶言相骂。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边搂着我睡,一边说对不起朱夫曼,姑奶奶的身子不能白白地送给你,咱们到官府去讲个  情,弄个了断!”

  他俩正说着,丫环春竹走了进来,汤夫茗忙拉上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上身,又和黄春艳睡到了一起。春竹没有走,她站在床前对他说:“汤公子,小姐好心好意留你吃酒,你怎么趁着酒性抱着我亲,你看小姐喝醉了,就钻进了小姐的被窝,这事你说怎么了结?”

  听春竹这么一说,汤夫茗还真以为自己喝醉了,酒迷了真性,强占了黄春艳。他不敢骂了,小声地说:“我是真醉了!”

  “真醉了,这么一句话就打发了,我家小姐金枝玉叶,被你强占了,你说怎么办吧!”

  “春竹姑娘,我酒迷真性,你和黄姑娘原谅我吧!”

  “原谅,我家姑娘是什么身份的人,你强占了她的身子,得有个说法?”

  “我已娶过媳妇的人,能有什么说法?”

  “这说法只有一个,小姐的身子,不能白白的叫你占了。你穿上衣服,这留春亭的三楼是公子的书房,纸笔均有,你写下休书,我给送到夫子班,把朱夫曼休了。等我家公子和老太太从徐州回来,给你俩办喜事!”

  “你这不是逼我死吗,夫曼已怀孕十月,早晚就要生孩子,我怎么能去休她!”

  “你不休掉朱夫曼,我家小姐怎么办,快穿上衣服去写休书!”说着,便把他的衣服抱来,扔在床上。

  黄春艳知道这么做,是有点绝情,这休妻必须有理由:一是不能相夫教子,二是不孝敬公婆,三是红杏出墙。朱夫曼三条不占,拿什么去休她。她只想把女儿之身给自己的心上人。但当时丫环春竹定计骗汤夫茗入黄宅是由春竹设计了这么个圈套,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切均由春竹按计而行。

  汤夫茗心想:“不论怎么说,要尽快离开黄宅,这时他牵挂的是夫曼马上就要生孩子。这小春竹不识字,我写几个字叫她送给班主,班主好来黄宅救他。”想到这里,便忙穿上衣服,上了留春亭的三楼。

  他到了三楼,春竹已研好墨,汤夫茗摸出笔顺手写道:“班主,我在黄宅留春亭,快来救我?”写毕对春竹说:“休书写好了,你送夫子班吧!”

  那知春竹从小与黄春艳伴读,也学了不少字,看了汤夫茗写的这几个字,便冷笑着说:“好你个汤夫茗,想糊弄我春竹,你写的这是啥休书,是叫人来救你!”汤夫茗知道春竹也识字,只急得六神无主。

  黄春艳穿好衣服,也上了三楼,她看了汤夫茗写的这几个字,气得一下坐在一旁,流着泪说:“汤夫茗,汤夫茗,你是位无肝无肺,少情少义的小人,我白白地搭上这清白之身!”

  “小姐你不要难过,汤夫茗强暴了你,只有到县衙去论里,到时判他个酒迷真性,强奸了小姐,那时,他只有休掉朱夫曼。这就叫敬酒不吃罚酒!”

  汤夫茗坐在桌旁,如任人宰割的小羊。他想这事要真弄到县衙,吵的全城都知道他在黄宅喝醉了酒,把黄春艳给强暴了,这事朱夫曼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夫子班的师兄师弟会怎么想,他演了十多年的戏,邳州城不认识他的人很少,他们会怎么想……

  春竹看他发楞,便走到他面前对他说:“汤公子,你演古人之戏,说的是做人之理。你想过没有,我家小姐多少豪门贵宅都在打小姐的主意,如今小姐被你强占了,谁还娶小姐,这是其一;其二小姐千金之躯,家中有万贯的家财,能和你这个唱戏的成亲,你还不是一步登天。绫缎供你穿,银钱供你花,这事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如你再执迷不悟,我家公子回来,一张状纸把你告到县衙,到那时你吃不了兜着走。这个理你比我懂,孰事孰非,你就掂量着办吧!”

  汤夫茗已是完全失去了主意,他想:“我这清白之身掉进了染缸,洗不净,搓不清了。夫曼知道了不知该多伤心。”想到这里,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百叶窗,纵身一跳,从留春亭的三楼跳了下去。

  汤夫茗进黄宅之前,朱夫曼觉得肚子阵阵作痛,她知道快要生了,心情既紧张又激动,她对守护她的李夫妮说:“夫妮,你说是个女的还是个男的?”

  “这隔皮猜瓜,我怎么知道。夫曼姐你感觉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没法感觉,夫妮,你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

  “只要是你和夫茗哥的孩子,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两人这么说着话,朱夫曼的肚子越疼越厉害,后来疼的她受不了,头上直冒虚汗,她手扒床沿,直喊:“夫茗,夫茗!”班主的妻子马夫琴也跑了过来,看她疼的可怜,便对李夫妮说:“你把琵琶拿来,给你师姐弹一曲,她可能心中好受一点!”

  李夫妮赶快把琵琶拿来,坐在屋中弹起了《喜洋洋》的曲子,这个曲子是《五子登科》中结婚大典中的曲子,旋律很美。一曲终了,夫曼的肚子不疼了。不一会儿,孩子顺利地生了下来,是位男孩。马夫琴早把自己做好的小儿衣裤放在床前,用自己缝好的小儿包被把孩子包了起来,放在床头对夫妮说:“红糖、鸡蛋、胡椒我都拿来了,你到厨房给你师姐烧一碗红糖鸡蛋茶。”李夫妮烧好了鸡蛋茶,看着朱夫曼喝下,马夫琴才走。

  马夫琴走后,朱夫曼对李夫妮说:“你师兄被黄春艳叫去拿去戏衣,怎么还不回来,我怎么感到要出事,那黄宅不是好进的!”李夫妮也知道黄宅是虎穴,那黄春艳暗恋着汤夫茗,夫子班的人没有不知道,汤夫茗进黄宅,一夜未归,凶多吉少。但她不好意思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便安慰她说:“师姐,你不要多心,师兄一个大男人,她黄春艳还能把她吃了,上次黄兴隆的娘过七十大寿,我不是也进了黄宅,住了一宿,他们也没把我怎么样!”朱夫曼听这么一说,略略地把心放下了。她对夫妮说:“这小东西生下后,他爹还未见面,夫茗要知道我给他生个儿子,不知他该多高兴呢?”

  “是啊,师姐,等孩子长大了,你叫他学戏还是叫他另谋出路?”

  “我和夫茗都是吃卖艺这行饭,孩子长大后也只有吃这行饭了,但还要看他的天赋!”

  “那也好,如不愿学戏,我就教他弹琵琶!”

  “行啊,你不是要认干儿子吗,把儿子交给他干娘,我还什么不放心!”

  “好吧,我就收下这个既是干儿子,又是徒弟的小东西。我先教他弹琵琶,长大后,您和夫茗哥再教他学戏,把他培养成夫子班的多面手,吃双份饷!”

  “看把你美的,能学精一行就不错了。这小东西对你这位干娘有缘分,生他时他又踢又蹬,疼得我死去活来,你的琵琶一弹,他就不动了,很听话地出来了,你说这不怪了。”

  他俩正说着话,班主王长夫与夫人马夫琴带领夫子班的人都来道喜。

  “班主,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王长夫想了想说:“按夫子班规定,这孩子不是夫子班的人,就叫他汤应曾吧!”

  “好,汤应曾名字响亮!”

  “咱夫子班后继有人啦!”

  “班主,夫曼给咱夫子班生个带把的,应该庆贺庆贺!”

  “摆几桌酒席,全班的人马一起上!”

  躺在床上的夫曼说:“这喜酒应该吃,钱由我出!”

  “夫茗师兄还未回来,这喜酒由我们凑份子吧!”

  “那能,这钱由我出!”朱夫曼不同意。

  王长夫说:“不要争了,夫曼生儿子,不光是你家的喜事,也是我们夫子班的喜事,这钱由我出。夫妮,由你和你师母操办!”

  中午,夫子班练功房摆了四桌,除了汤夫茗和朱夫曼未参加,全戏班的人均吃了一顿喜酒。

  汤夫茗从留春亭的三楼跳下去后,当场气绝身亡。汤夫茗一死,黄春艳是没有想到的。她原来和春竹商议,把汤夫茗叫进黄宅,先把黄家祖传的药酒给他喝下,让他与黄春艳成其好事后,逼他休妻,黄春艳也知道他不会休掉朱夫曼,便走第二步棋,黄春艳在黄宅外另买一座四合院,黄春艳搬过去,汤夫茗两边走着过,等黄春艳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也就算又一家人家。那知第二步棋还未走,他就从留春亭跳了下去。她坐在留春亭里,嘴里喃喃地说:“是我害了夫茗!是我害了夫茗!”

  春竹是位很有心计的丫环,她看着黄春艳傻了似的,满嘴胡话,知道他仍恋着汤夫茗,便对她说:“小姐,你没看如今是什么时候,你还不清醒,快拿个主意!”

  “夫茗死了,我还活着干啥,我死之后,你和哥哥讲,把我和夫茗葬在一起!”

  “我的姑奶奶,说的什么胡话,他死了,再说,人家夫子班不问黄家要人,您这么个家不是一般的贫民,你叫他在邳州城怎么做人。你即使死了,落个勾引有妇之夫,人家不说他是自杀,是黄家害死的,你再殉情,这个事还不轰动整个邳州城!”

  “那依你怎么办?”

  “赶快把管家和管家婆叫来,人多主意多,想个万全之策!”

  “好吧,你赶快把他们叫来,他们来了我怎么说。”

  “你什么也不要说,一切听我,你躺到床上只管哭!”

  不一会儿,管家尹先定,管家婆李二姐来到留春亭。春竹对他俩说:“夫子班的小生汤夫茗,小姐叫他来说戏,昨天晚上小姐好意留他吃饭。那知他多饮了几杯酒,迷了真性,对小姐动手动脚,小姐骂了他几句,要告诉公子,他明知罪孽重,从留春亭跳了下来,已气绝身亡!小姐还躺在床上哭呢,我叫您二位来,快给拿个主见!”

  “拿主见,拿什么主见,一个臭戏子戏弄黄家千金小姐,自羞而死,死了活该,拉出埋了就是!”李二姐说。

  尹先定问春竹:“汤夫茗进黄宅,夫子班知道不知道?”

  “小姐要把自己购买的戏衣赠给夫子班,夫子班派他来拿戏衣的。”

  尹先定知道黄春艳一直暗恋着汤夫茗。这汤夫茗进了黄宅,肯定是她要和汤夫茗成其好事,小姐逼,他从亭上跳了下去,他对李二姐说:“这人一死了,麻烦就多了,夫子班向黄宅要人,我们怎么说。再者对小姐的声誉也有影响!”

  “就因为这样,才叫你二位来拿个主意!”

  “这主意不好拿!”尹先定要了个滑头。

  尹先定原是一位落魄的秀才,被黄家聘为家中坐馆先生教黄兴隆和黄春艳。黄兴隆不是块读书料,也就半途而废了。但他经常给黄兴隆出个点子,想个主意,很对黄兴隆的脾气,便把把聘为管家。黄兴隆对他言听计从,他对黄兴隆忠心耿耿,所以在黄家,尹先定当半个家。黄春艳暗恋着汤夫茗使黄兴隆十分恼火,也使尹先定醋意大发。他从黄兴隆寻花问柳的本性,也断定黄春艳一定水性扬花,也多次想打她的主意,只是不敢贸然下手。现在看到出了这么大的事,便决定要从中捞点好处。

  春竹看尹先定楞着不说话,问他:“尹管家公子不在家,你快拿个主意!”

  “这死人头上有是非,此事要从长计议,只是……。”

  “只是什么?”

  “话不传六耳,此事处理要慎之又慎,这事我只有和小姐讲!”

  “小姐在卧室里,你进去吧!”

  尹先定走进卧室,看到黄春艳如雪打梨花,双眼红红的,更加楚楚动人。黄春艳看尹先定走了进来,忙坐起来,也不言语。

  尹先定坐在椅子上,对她说:“小姐是要名声还是不要名声?”

  黄春艳平时对尹先定的狐假虎威,一直看不惯,在教她时,哥哥不在,曾多次要抱她,都叫她拒绝了,今天听他这么一说,便问:“此话什么意思?”

  “如要名声,把汤夫茗之死另行处理,如不要名声咱就实事求事讲他对小姐非礼,受到指责自羞跳亭,但小姐暗恋着汤夫茗,路人皆知,那将成为邳州城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话资料!”

  “如要名声怎么办?”

  “这事另当别论!”

  “怎么别论?”

  尹先定不说了。

  “你要多少银子?”

  “我不要银子!”

  “那你要什么?”

  “我要小姐!”

  “好你个尹先定,也敢打姑奶奶的主意,真是赖哈蚂想吃天鹅肉,你如果不尽快拿出主意,我把引汤夫茗进黄宅,就说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叫我哥打断你的狗腿,撵你滚蛋!”

  尹先定知道黄春艳的脾气,他只是黄家的管家,寄人檐下,自古官大不压主。忙陪着笑脸说:“小姐不要动气,我只是和您开个玩笑。我想:这汤夫茗昨天进的黄宅,一夜未归,夫子班肯定会到黄府要人。黄府的人上上下下,必须众声一口,便说他进黄府拿戏衣,小姐办了一桌酒席,公子不在家,是我陪他吃的酒。天黑以后,小姐给了他一部分戏衣,打一个大包袱,他背着走的。”

  “那汤夫茗的尸体怎么办?”

  “今天夜里,我派人把尸体运出,放在城北的松林里,在尸体旁丢两件戏衣,造成被人抢劫杀死之状!”

  “然后呢?”

  “火速到徐州把公子请来,官衙内上下打点叫官府写下通告,缉拿凶手,时间一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黄春艳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就同意了。

  夫子班吃过了喜酒,汤夫茗仍没回来,王长夫有点坐不住了,便派班里的管事冯夫迎到黄宅打探消息。冯夫迎来到黄宅,对看门的说:“请通报一声,就说夫子班管事要见尹管家!”

  不一会,尹先定走了出来问:“冯管事,有什么事吗?”

  “我夫子班的小生汤夫茗,到府上拿小姐捐赠的戏衣,一夜未归,班主叫我来打听一下不知是何原因?”

  尹先定故作吃惊状:“什么,汤夫茗一夜未归?汤公子昨天来到黄府,给小姐说戏,小姐吩咐办一桌酒席,是我陪他喝的酒。不定之时,我看他喝多了,叫他住下,那知他非走不行,我把小姐捐赠的戏衣,打了一个大包,他背着出门的,我还把他送到大门口。”

  冯夫迎听后,十分吃惊:“他昨天晚上就走了,怎么一夜未归,此事怪哉!”他回到夫子班,对王长夫学说一遍,他也很吃惊,便对冯夫迎说:“此事先不要告诉夫曼,我派人四下查找!”

  马夫琴说:“黄春艳一直恋着汤夫茗,是否把夫茗藏起来了!”

  “此话差唉,汤夫茗一个大男子汉,黄春艳能藏住他吗?”

  第三天的中午,邳州城里的姜厨师娶儿媳妇。此地的风俗:新儿媳妇进门,家中要燃松枝,他派人到城北的松林里砍松枝,发现了汤夫茗的尸体。汤夫茗头上破裂,身旁丢了两件戏衣。他赶紧报告了县衙,县衙派人验了尸体。县大爷判定:汤夫茗背着大包袱,路遇坏人,见财起意,杀人图财,并贴了告示,追拿凶手。

这么大的事,夫子班只好告诉夫曼,把尸体领回,春竹受黄春艳之托,赠银五十两,厚葬夫茗。

   朱夫曼听到这一噩耗,傻傻的,不哭也不叫。李夫妮寸步不敢离,照顾着她,对她说:“夫曼姐,您刚生过孩子,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你哭吧,哭出来心中好受些。”可朱夫曼就是哭不出来。

   把汤夫茗安葬之后,朱夫曼挣扎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一下跪在李夫妮面前,对她说:“夫妮小妹,小应曾是我和夫茗留下的一块骨血,你已把他当作干儿,我就托付给你了,你把他当作亲生吧。姐姐命苦,难把他抚养成人,就拜托您了!

   李夫妮忙把她拉起来,流着泪说:“夫曼姐,夫茗哥既然走了,你要振作起来,咱俩共同把小应曾拉扯成人,夫茗哥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就在这天夜里,朱夫曼失踪了。

 (本文作者:张士伦  江苏邳州作家协会名誉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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