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喜欢读书,小说、散文、故事,甚至别人不起眼的“小人书”,均在阅读之列。《红岩》是我读的第一个大部头,记得那是我刚刚步入中学的时候,学校有个图书室,从那里借到这本书。起初是利用课余时间读,读着读着便被书中扣人心弦的情节所吸引,以致课堂上偷偷地避着老师阅读。如是混过几节课,终于“东窗事发”,被极富经验的班主任老师发现,罚站墙角面壁思过的当儿,还在想着小萝卜头、江姐、双枪老太婆……
中学时代是人生多梦的花季,对理想,对人生拥有一片幻想的天空。梦想中生命的轨迹色彩斑斓,其中不乏“家”呀“师”呀什么的。从那时起我便钟情于文学,许多中外名著是在那时候读下的。史无前例的“文革”,摧残了灿烂的文化,无书可读的“老三届”们,随着势不可挡的滚滚洪流,浩浩荡荡地涌向农村。
农村的天地虽然广阔,文化生活极为乏味。除了“三忠于”、“四无限”,就是斗私批修、革命大批判。有限的几部“样板戏”影片,一年中难得看上一二次。在那是非混淆、黑白颠倒的年月,许多好书被视为“毒草”。为了寻找好书,我常常求爷爷、告奶奶,冒着风险四处求借。劳动之余,别人甩扑克,侃大山,我总是偷偷地咀嚼书页,或伴着如豆的油灯,孜孜不倦地啃我的精神食粮。
我的业余写作得益于读书,由读书而萌发出写作的念头,试图将生活的感悟下笔成文。我的第一篇习作发表在当时公社革委会主办的“四夏快报”上,虽然是油印小报,带有政治性的八股味,那毕竟是我业余写作的开端。 恢复高考之后,虽有幸上了大学,可读的却是印欧语系的英语,毕业后分配到农村中学。那时乡下教师奇缺,每日粉笔嚓嚓响,作业一摞摞,忙得不亦乐乎,然而读书却从未停止过。执教之余,阅读了《大学课文》、《文学概论》等书籍。随着知识的积累,阅历的加深,不时有散文、小说见诸报端。后来又转向英语教学方面的写作,成为多家报刊的特约编辑、通讯员,发表的百余篇作品,散见于各地的报刊。
与书相伴,提高了自己,充实了生活,平凡的感悟变得风雅,平淡的情感在不辍的笔尖下得以升华。教书——读书——写文章,站成一道亮丽的风景。这道风景之所以亮丽,是因为我酷爱生活。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