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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趣】捉鼠记(徐善义)

晚饭后,像往常一样走步回来,我在阳台逗着我的泰迪甜甜,享受着闲暇的饭后时光。妻则在客厅收拾着东西,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安好。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份平静。

“老鼠,老鼠......”是妻的声音!不会吧?我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但又是一声,“快,老徐,老鼠.....”,客厅里正播放着精彩的电视节目,我迷糊了,但随后便跑向客厅。“咋回事,啥情况?”从没喊过老徐,咋还把我和老鼠相提并论了?是叫我的么?直到看见惊魂未定的妻子手指着沙发,呆呆地站在那儿,我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咦,咱这三楼,平时都是门窗关好,咋会有老鼠呢?我心里嘀咕着。此时,妻还是瑟瑟发抖,稍定惊魂,便躲在我身后了。那就捉呗!我倒要看看,是啥样的老鼠,竟敢入侵我们的领地。此时的甜甜倒是很给力,“汪汪”地叫着,似乎也要加入到这场“歼鼠战”中来。

我蹑手蹑脚,打算慢慢地挪开沙发。妻此时也已经将所有房间的门都关好了,这可谓是“关门打狗”的战术了。但我深知,这家伙体小灵活,估计不太好对付。管它呢,只好如此了。单沙发挪开,没有;又一只挪开,还是不见踪迹。咦,出了奇了,会不会躲在那长条沙发底下?此时的甜甜倒是兴奋得大喊大叫,窜上蹿下。我怕它的举动惊扰了素未谋面的老鼠,便示意它静下来别动,小家伙怪懂事,居然不动声色,趴在地板上瞅着沙发。我挪动着长条沙发,忽然,在沙发一头底下,一条长长的尾巴露了出来。乖乖,真不小!好似昔日老家的屋脊老鼠!鼠“神”级别的大家伙!虽然没有看到全貌,但可谓是“一窥全豹”了。我屏住呼吸,继续挪动着沙发。这时我才彻底看到了这可恶的家伙:长长的尾巴,硕大的身子,灰灰的毛色,贼头贼脑的样子,足有二十公分长,趴在地上,肆无忌惮地瞅着眼前的一切。说实在的,我从小时候就惧怕老鼠,看这玩意就发怵,况且现在面对的是这么个大家伙,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不知所措了。

此时,空气似乎凝滞了。妻似乎看出了端倪,抵了我一下。我愣愣神,抖抖胆,凝神提气,稍稍顿足。一不做,二不休,顺手脱下鞋子向那个家伙狠狠砸了过去。但这只老鼠贼得很,躲过我的攻击,一溜烟跑到了墙角立式空调旁躲了起来。我紧盯着跑过去,任我怎么搜寻,它居然如人间蒸发似的没了踪影。出了鬼了!于是,我和妻便展开地毯式搜捕,沙发下、茶几下、墙角旮旯,可谓是小小的客厅翻了个底朝天!但结果仍是一无所获。而此时的泰迪甜甜却是出奇的老实,愣愣地站在那儿,歪着脑袋看着我,似乎在同情我的无奈。

这只老鼠就这样神秘地消失了!

时至夜里九点,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坐在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这只老鼠来自何方,又消失何处?既无所获,只好作罢。折腾了半夜,还要休息啊。但此时,困意全无。越想越离奇,发发朋友圈,简述刚才的经历。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朋友留言颇多,奇思妙想,比比皆是:别捉它了,就当多了个宠物养着呗。我的天呢,我倒想啊,恐怕我的甜甜会吃醋的!还有的安慰着我:高楼有鼠不足为奇,但这么大的家伙实属少见,更说明你家生活富足,不然它咋会光顾你家?还吃得这么肚大腰圆,油光发亮?我看了,也是醉了。也是,说的蛮有道理的,呵呵。最后,小赋一首打油诗以记之:

客厅现身一硕鼠,

老婆惊声把我呼。

翻箱倒柜手持械,

只待鼠现把它除。

鼠身初露转眼失,

犄角旮旯没踪迹。

硕鼠消失似神助,

哪日复出我再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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