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贵在经历,和体验。
有什么样的人生,就有什么样 的思想。张贤亮的小说,尤其是那些反思文革时期非正常的生活,是他人生经历的真实体验。他写的最好的小说,我认为是《绿化树》。这篇小说塑造了马缨花、海喜喜、谢队长等人物形象。故事讲述的是章永麟两次劳动改造之间在大西北一个陌生农场的经历。作品通过主体人物“我”对饥饿的感受、对恶劣生活环境包括人际环境的观察、体验,以及对精神的追求、知识分子的自我觉醒、成长,以及对来自无缘无故的一个农场女人的爱怜帮助,乃至最后发展为将要成婚,随后又因为现实生活的无常、改变而残酷的分别。一切都是自然中的事,都是社会大环境决定的事。留给读者及作者的,都是对现实生活的一连串反思、回味。作品真实艺术地再现了生活本生,但更多的是讲述个人灵魂成长的经历。
常如佛法所讲,人生就是“因缘”法。因,是内在的需求。缘,是外在的条件、环境。
我们在体验的过程中,最关键的是不要迷失自己。
张贤亮在《我的菩提树》中说,因为一支钢笔,让他和另外一个世界(文学世界)产生了一生中不解的联系。
他为了写而写。
他从钢笔中获得了永生,从文学中获得了永生。
他没有迷失自己的思想,没有迷失自己手中的笔。这支笔,是如来佛的化身。因为有文革中在大西北的深刻的20年劳改经历的体验,他的文字才显得如此智慧、厚重,不敢流于浮躁,写的小心翼翼。
然后,在小心翼翼中,他又说出了他的真实感受和内心的想法。
他,活在自己的因缘中。
因此,他的现实家庭婚姻生活是包含悲剧的,也是不幸的。他不能拒绝各种因缘条件下,来自那些天生具有大胆风格、敢爱敢恨、性情中女子的诱惑。
他理解“情人”二字。情人,不代表家庭责任、婚姻责任。情人是情人。情人是餐桌上的啤酒,不代表餐桌上的主食。可以小酌怡情,不可大醉伤人。情人,往往更接近现实的灵与肉,接近简单的、生活的、原始的气息。情人往往是基层劳动人民身上所能散发出的泼辣热情,是真实的,不是虚伪的。
他,曾经有过长达20年的封闭的劳改生活。他,有过孤独的体验,他获得自由后,他的创作灵感离不开那些体验。他需要反复回味体验在极度压抑环境下的生理真实反映。他喜欢也理解那些在孤独中真正能给与他性安慰、性关怀、性温情的女人。那个在他40岁前草草的跟他不明不白的生活了一年的、也是被劳改中的女人,把他从孤独幻想中迎接到现实世界,随着以后的人生展开,他和她分手是必然。然后,她又留给了他某种经历与体验。在他反思后,他意识到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劳动人民:虽然在她们身上不完美,达不到理想世界中象征神灵的纯净的来自天国的女人,但是在“龌龊”中,来自肌体内的温暖、灵气,却是真实、深刻、难忘。
他长期被家庭婚姻排斥在外。但是,他选择了不离婚,而是与夫人保持各自独居。家庭内是需要唯一的。这一点,他也能理解。他不是一个乱交的人,迷失理性的人。现实生活中,他会有很多情人,用他自己的话讲,不少于20个。但是,他从未承诺与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位结婚。他这是在为捍卫家庭的完整,捍卫子女心中父母天地的完整而作出的最后的努力。
斯人已去,他和他的那支笔,以及他交往过的那些女人的因缘,让世人品味,余韵无穷。
而这一切,都基于文化大革命那段不平凡的人生经历。
今天,对于我们多数的平凡人,清醒的女子,则奉劝大家应该远离生活的诱惑。不是谁都能安然行走到彼岸的。
记住前人留下的善教:
参透风流二字禅,好姻缘是恶因缘。
痴心做处人人爱,冷眼观时个个嫌。
野草闲花休采折,真姿劲质自安然。
山妻稚子家常饭,不害相思不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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