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秋日的周末,风和日丽,我与几个朋友在刚刚修饰一新的滨江广场上闲坐,青青的草皮像一张柔软的绿毯平铺在脚下,头上的阳光透过青秀的榕树叶,在微微秋风的吹拂下,洒下点点金光,三三两两的人群或低头浅谈,或爽朗喜逐,一派平和安详的景象,像一幅茅盾笔下的“风景谈”。
我们边闲聊边欣赏,约过了一小时,我们起身离去,顺便到广场新建的公厕内“方便”。公厕是新式设计,电脑控制冲洗,装潢精美,但有些异味。当我们即将走出公厕时,只见一约莫二十来岁的男青年大模大样地解开裤头,嘴里咕哝着“真他妈难闻”,就径直站在卫生间的门外朝里间小便,小便落在便盆的周围,溅起的尿液四处飞溅,自动清洗设备无法清洗,大量尿液流了出来,漫延到过道里。
我疑心这男青年神经有点不正常,待走出公厕,我专注地审视着他:但见其西装革履,衣冠楚楚,推个小平头,颇有几分神气,边走边悠然地点燃一支香烟,志得意满地哼着些什么,扬长而去。
“有一个地方最能检验一个人甚至一个国家公民的素养,那就是公厕!”
“据说在国外的公厕里不时可见到用中文写的一行字:请中国人便后冲水!这可不是中文的荣耀。”
“再考究的设施,如果离开了人们的自尊,也是形同虚设!”
“有的人一面抱怨环境恶劣,自己身受其害,而一面又在恶作剧,这青年人的尿实际上是尿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与朋友们针对这一现象相互热切地评论着,而后,望着那男青年轻浮地踏在如茵的草地上,像是一只绿头苍蝇在花丛中,反差得浅薄而肮脏。广场上音乐喷泉荡起了一曲古筝曲,平素觉得悠扬悦耳的音符,这时总觉得有几分别扭与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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