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耕雨织,春种秋收,无梦到徽州。
庆源。虽然粉墙黛瓦小桥流水的格局象极了李坑,但哪怕相比于好多年前到过的李坑,这里的商业开发氛围也远远被拉在了后面。但唯其如此,才更能从建筑与人文上体会到一些如同村子中随处出现的尚未曾粉刷成白色的粗砺土墙一样从悠远过往隐约闪现而出的纯厚与质朴的历史遗风。
思溪延村。年复一年,油菜花可以开完再谢谢完再开,青黄的风姿一如既往。但白墙黑瓦的老屋一朝推倒再建,却再也重现不回原来的质感与气韵。
百年老屋中居住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面孔倏变如昨日桃花今日东风。却总会有一些承担与信奉,象是灰白泥墙上的铅黑苔痕,经久不变。
和桃花,梨花,油菜花一路飘飞在寒气中的雪花起初还想用广阔与纯粹的白色宣称自己才是这个季节的主人,但三月的春阳乍起,便即刻声消气殒成黑色瓦檐间滴答的涓涓细流,苟延的残雪只能徒然艳羡着那些正待破苞的粉红玉白如嫩黄的芽尖傲立枝头。
延村。不论从哪个方向望向那个雪晴后的温阳,都会是一道风景。因为,无论从哪个方向,都看得到那些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封火山墙
延村。光滑细腻的粉底终有一天会变得粗糙斑驳,雪白干净的墙色终有一天会变得灰暗污浊,只有天际那轮红日如火一般的明艳,能够永恒地跨越短暂,亘古不变。
雾多阳少,船多人少。被摄影人拍滥的月亮湾,虽然一车车大巴卸下一群群吵吵嚷嚷的观光客,依旧是一脸寂寞的样子
婺源的白雪已化作梯田油菜花香的空气中浅淡的浮尘,三清山上的积冰却在温暖的阳光下刚刚开始融去坚硬的外壳。
三清山,玉女开怀。所有高高低低的青松翠柏,都在急冻的寒流中挂上长长短短的冰凌,在隐隐绰绰的斜阳中泛出玉色的光辉,真真切切地化作了漫山开怀的"玉女"
水的洁净,玉的温润,冰的通透,全都来自于光的熣灿。
三清山玉台峰。尽管目标点始终是那轮初升的太阳,但从黎明微熹到日上三竿的色彩,都象不停行走的角度一般,总是时刻都在变化着的。
欲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但真正让苍松增高洁之味的,不是雪霁之后的翠绿,而必定是在那弯被积重的白色压弯后的不屈之中。
面朝西方残雪的东方女神,在春暖花开满山苍翠的时令,就改名叫司春女神了。
严田。古香樟树下的安宁村落,黄油菜花里的百年老屋,石独眼桥上的闲暇人生
景德镇浮梁县瑶里古镇。"商人重利轻离别,前月浮梁买茶去。"夜行乡镇农家,竟偶尔得知《琵琶行》中耳熟的地名,也亲眼目睹了此地名茶"浮梁仙枝"的制作全程。还是印证了那句话:最好的课堂总是在路上。
粉墙黛瓦的美丽对于一个匆匆的过客来说,象是一部田园诗篇的颂剧中的主角一样让人神往。但对于生活在其间的人,粉墙上渍溅着在田地翻刨的泥浆,黛瓦下悬挂着在茶山采摘用的竹篓,这些才是寻常但是真实的生活主角而非观众一样的过客眼中的主角,欣然地或者黯然地遗落下来的痕迹。
景德镇。古窑民俗博览区。能够将自身放到与故宫并列的地位,不知算是匠人的勇气可嘉,还是商人的无知无畏。但一件可以肯定的事就是,这些年来在这个历史悠远的园子中,匠人饱蘸精工之情的匠气一定比蝇营苟且之心的商气稀薄得多太多了。
武汉长江大桥。目之所极,楚天始终是一种不干不净的混沌状态,所以,视线中还能横渡长江的,就只有这条飞架南北的大桥了,不必费心去寄望天边那道略红却随即转暗为翼云,或是江中那条刚刚出发又半途转弯的游轮。
校园的钟声叮当叮当,交织过多少美梦
寒窗的日子早已远扬,回忆总是神伤
园里的林荫郁郁苍苍,树下的梦知多少
梦里的花儿依然芬芳,如今却各一方
爱花者始终爱的是花间映出的自以为不曾老去的容颜,寻花者总归寻的是花下隐藏的那个不如归去的梦想。
END
不求甚解,且抿唇浅笑
不取深刻,且活灵生趣
不要高大,且素简平实
不思完美,且睿意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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