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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寄天涯(祭回首天涯破叔儿)
回首寄天涯
破叔儿,从10月29日晚收到你去世的噩耗到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我想不出该用什么文字,来祭奠你,来描绘此刻的心情。当下,我趁着眼泪暂时干涸,勉强凝神,为你书写这篇祭文。
你走得那么突然,甚至一句话都没给我们留下。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26日晚,你忙过了网络上的一切后安然入梦,此后便永远沉睡在了梦里。你走得那么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不知在睡梦里,你可是在与红颜共话佳文?
初识你时,就知道你病重。那天无意间看到了那个为你募捐的帖子,看到你的名字,就觉得无比熟悉,就仿佛,在梦里,或者在前生,念你那名字念了千遍万遍。我只是简单问候你之后,便再未打扰,我原本不欲让你知我,却在不小心的一次更换号码的短信通知里,惊扰到了你。由于博客里叫秋叶的太多,你还是把我认作了他人。直到去年五一,我回复你的短信祝福时,你才从言谈中寻到了真正的我。提到最初的短信问候,你说:“原来是你,坏蛋!”你的话永远都充满了宠溺与关怀,寥寥几语,足可暖心。
交谈的第一天,我就感动于你的坚强与乐观,十余年来的病痛,每分每秒都在折磨着你,然而,你越是不舒服,就越是笑得豪爽,也许,你也明白,自己说不清哪一天,便忽然地去了。不如就尽情享受这人世间的幸福与喜乐。
我开始接下你管理的所有圈子中的管理,只为了让你在每周三次的血液透析当日,都能够好好歇歇你那痛苦不堪的身体。我记住了你每周做透析的日子,算着到了你回来的时间,便发短信问候。我开始关注你的喜怒哀乐,与你同悲同喜。做了这么多,不过是希望你能够永远如此乐观快乐的生活下去。你从不抱怨你的生活有多么艰难,从不抱怨你被病痛折磨得有多么辛苦,你总是用你的幽默与坦诚,关心着博客里的每一位红颜,每一位朋友。但是,我几乎能够感受得到你每分每秒里生命的流逝。
人情终是拼不过时光消磨,渐渐地,你我的误会越来越多,伤极时,我说,你还是忘了我这不争气的小孩子吧,我不配让破叔儿牵肠挂肚。你说:“你能忘,我忘不了,我这一生经历过好多,感动过好多,尤其是在生死之间。”我的眼泪瞬时夺眶而出,我怎么可能忘记你,怎么可能忘记你许我的那些关怀与宠溺?也许,你当真盼着我在你走后能把你忘记,可是,你的笑,你的声音,你的乐观与坚强,已经成为了心底永恒的烙印,历久弥新。这是你我唯一的一次悲凉的交谈,此后,你便又恢复了你往日的幽默与漫不经心。最终,我还是选择离开,我想,这些朋友里,让你伤心最多的便是我,我应该让你原本疲惫不堪的生活里,多些快乐,少些伤感。更何况,我也害怕,误解越多,我便是连一个美好的影子都留不下。
可是,我未曾想到,这一走就成了永诀,不过是几个月,我就错过了有关于你的那么多。10月14日那天是你的生辰,我特意熬到那日的零时发短信于你,却未想到这成为了最后的交谈。
姐姐们说,你一直在牵挂着我,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也一直在思念着你呀!我明明知道你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我明明每天都很担心你,我为何还要那么矜持,为何什么都不告诉你,不过是一句话,你就可以明白我的心意,可是如今,那些话,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
是你的乐观蒙蔽了我,你每天都那么愉快,你为周围的人送去了那么多的笑声,我以为,好人该是一生平安的。跟你说过的,你不可以比我先走,因为我会伤心,可是,你还是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懊悔、思念。
我当下才明白,我原本该理解你的坚守与执着,我原本该给你更多的欢笑与鼓励。我流了这么多眼泪,你可感受到了我心底的不舍,你可会原谅我的任性?
也许,离开于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天堂里,你再也不会因为做透析而头痛了,天堂里,你再也不必因为治病的钱不够而发愁了,天堂里,还会有那么多的红颜,陪着你笑,陪着你哭,天堂里,你可以尽情地做你风度翩翩的才子。
可是,你怎么舍得离开呢?你怎么忍心一言不发,就扔下了所有爱你的朋友,你怎么可以就这么静悄悄地抛下了你的妻女?现在,我好想你,破叔儿,你听到我的呼唤了吗?你走得那么匆忙,寄给你的那个平安符,你可曾随身带去?
你的圈子,我替你守着,我会如初识你时一般,每天浏览你的博客,留下我的问候。如今,我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我说过,我会与你不离不弃的。十余首的诗词往来,我一直珍藏着,彼时我笔力甚微,如今略有起色,我想,待我到了天堂的那一天,定能够与你一同共话诗文。你在天堂里也保重,无论你在哪,我都盼着你好好的。破叔儿,几时想我了,就再来看看我可好?我再不会如当初那般矜持与孤傲,我会把我的思念都说给你听,你可别嫌我啰嗦啊!我还想听你喊我破叶子,还想读你写的那些柔婉的诗词,还想听你唱跑调版的《一剪梅》。
近来,噩耗频频,先是一位日夜关注的妹妹在10月初离世,待我的心情稍作好转后,天涯破叔儿就又走了。看着周围的人,一个又一个陆续地离我而去,我除了悲痛伤心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人力在生死面前,永远都是那么渺小。
有人把生命比作一辆列车,我相信,在列车的终点,中途走失的人又都能够聚齐。
天堂里的人们啊,你们一定要等我,等我与你们再度相逢在海角,在天涯……
茶 魂 制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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