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网上提问:如何结交ENFP型的人?
看到一个有趣又准确的回答:ENFP需要结交吗?只要表达出想和ENFP做朋友的意愿,我们会非常开心地和你唠嗑。
如果把一群陌生人集合在一起,ENFP者常常能在短时间内脱颖而出,因为他们会主动热情地与身边人打招呼,用礼貌而真诚的态度赢得他人好感。
他们充满活力,崇尚自由,总是对未来充满期待,对还没发生的事情、还没见到的人感到激动,开始行动后又常常失去兴趣,是理想主义与三分钟热度的结合体。
如果用一句话评价ENFP 者,那这句应该再合适不过了:把人生当作激动人心的戏剧,自由却投入地活着。
我是一个ENFP者,从小就是个“话痨”。
我出生在一个大家庭。在我之前,姑姑、伯伯们家九个孩子,清一色都是男孩,长辈们都盼着能来个丫头。
我的出生,终于让他们不再调侃家里是“和尚庙”了,也把更多的宠爱给了我这个“宝贝疙瘩”。
父辈人都很开朗、热情,我爸爸尤其如此。小时候,每次他骑车带我出门,十里八乡的,他总是不停地跟熟人打招呼。他的这种爽朗也遗传到了我身上。
加上打小和哥哥们混在一起玩,我的性格里也有一些男孩子气,爱说、爱闹、胆子大、脸皮厚。
在别的小女孩扭捏着躲在大人身后不敢见人时,我不用父母提醒,就会甜甜地叫人。
越是这样,越讨人喜欢,我也更愿意主动和人说话、玩闹。
随着成长,“人来疯”的性子有所收敛了,但我还是习惯于主动跟别人聊天,这份热情,让我走到哪都不缺朋友。
喜欢主动与他人交流,既是天性使然,也因为我常常在交流中“充电”,那些我不曾体会过的神奇之事,未曾想到的新奇见解,会带给我满满的收获感。
同时,我也愿意借助语言分享态度和想法,而公开讲话是我很喜欢的方式,比如演讲和辩论。
我所有的荣誉证书中,一大半都是在这类活动中获得的。
ENFP者喜欢发表观点,享受着展示自我、传递思想的成就感,并非爱出风头。
他们主动热情,但没有社交牛逼症。因为在意他人眼光,常常会提醒自己不要夸夸其谈,不要骄傲。待人彬彬有礼,不会肆无忌惮地胡闹,开玩笑都要掂量一下轻重。
ENFP者总是能够巧妙而熟练地运用语言优势,靠着这把“利器”闯荡江湖。
我并非纯粹的乐天派,记忆的河床也埋藏着很多伤痛,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爸妈吵架。他们感情不太好,争吵就如同家常便饭,吵急眼了甚至动手打架。
年幼的我怕得要命,不停地哭着哀求他们不要再打了。
有天夜里,爸妈打得太厉害,我扑通一下跪在他们面前,猛地磕头哭着求他们别打了。
爸妈看在眼里,情绪缓和下来。
家里恢复安静后,我迟迟不敢入睡,睁着眼听动静,害怕他们会再次打起来。
记不清有多少次,爸妈停止打骂后,我躲进厕所,因为恐惧和压抑产生割腕的冲动,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威胁他们不要再争吵。
混乱的场面让我感到害怕与绝望,最爱的两个人互相伤害,也令我痛苦不已。
时至今日,那些争吵、打骂的场景,还都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以至于生活中,我特别害怕与别人爆发冲突。
别人一冲我吼叫,我的眼泪就会夺眶而出,当年那个害怕、无助的小孩似乎就回来了。
一旦在矛盾中被逼到极点,我就会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像是要把童年那些压抑和痛苦一同发泄出来。但事后,又往往非常后悔。
正因为害怕冲突,我在生活中总是努力和所有人都保持和睦的关系,能忍则忍,能退就退。
父母的婚姻状态成为我的反面教材,我告诉自己,不要重复父母的经历,不要让我的孩子再承受这份痛苦。
我拼劲全力要做个好妻子,好儿媳。
结婚前,我没有提任何要求,没买婚房,和公婆同住,彩礼随男方当地惯例,家里装修不发表任何意见。
我无比坚信自己的婚姻会幸福,那些外在的要求都没有双方的和气重要。
性情温和、明事理,让我成为身边人公认的好媳妇。
婆婆是个脾气急躁且强势的女人,但我从没和她发生过正面冲突。
只是,委曲求全带来的自我压抑,险些让我患上产后抑郁症。
生完孩子四五个月时,我在镜子中看到那张苦瓜脸,怎么使劲都挤不出笑容,眉间也长出之前不曾有的川字纹。
自那之后,我不再憋着自己,有不同的意见就委婉地说出来,不挑起矛盾,也不委屈自己。
摸清楚了彼此的脾气,婆婆不再过于强势,我们找到了最佳相处模式。
ENFP者在意他人感受,希望身边每个人都开心快乐,他们害怕矛盾与冲突,喜欢和睦的氛围,甚至会为了表面的和睦而压抑自己、委屈自己。
但委屈求全换来的可能是更多委屈,只有正面沟通,合理地表达出想法,互相理解、包容,才能换来真正的和睦。
大二那年,和同班一男生谈了三个月恋爱,以被分手告终。
随后,那男生让人替考的事被举报了。班上男生怀疑是我干的。
那些日子,我被人发匿名短信恐吓,课间被人指桑骂槐,体育课上跑步被男生嘲笑。
我没做亏心事自然不心虚,也不跟人解释,只是夜里常常失眠,默默落泪。
最痛苦的时候,爸妈又爆发了很大的矛盾。
爸爸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妈妈被人洗脑了,偷偷地花了一万多块钱买回了一台理疗仪。我逃课连夜坐火车赶回家化解冲突。
回到家,只有爸爸在,我安静地听他哭诉这些年的委屈和不易。
眼泪涌上来,但我咬着牙憋住,把泪水硬咽回去,心头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割,一阵阵疼。
平复好情绪,我轻声细语地安抚他。
渐渐地,爸爸心情变好了,吃过午饭要继续到地里忙农活。
送他到村口,爸爸带着爽朗的笑开上农用机,消失在村外小路的拐角处。几乎是同时,我失去了力气,蹲在空旷无人的路边,掩面失声痛哭。
ENFP者常常这样,自己的委屈不和别人讲,永远都表现得正向积极。
就像一头倔强的小狮子,受伤后,躲进洞中,舔舐着伤口独自疗伤,走出洞口,又是神气活现的模样。
但他们却有着很强的同理心,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善于安慰、鼓励他人,也能及时感知周围人的需要,非常热心地帮助别人解决问题。
大四时,我跨专业考研,读了喜欢的园林专业,做的却是无趣的微观生物学试验。毕业时,我想进入园林类公司,做一些可以发挥创造性的项目。
没有系统学习园林设计是我的硬伤,稍好点的工作所要求的水平达不到,可我依旧不想从事其他行业的工作。
我是个理想主义者,只要感兴趣,就一定要尝试,常常不考虑实际情况。
我先后待过两个园林类小公司,既没签合同,也没上社保,工资少到只有两千来块钱,可我依旧在入职时满怀激情。
可惜的是,因为一些客观原因,两份工作,我都没干够半年。
不成功的上班经历,把我心底的创业念头激发了出来。我想做一些自己可以左右的事情,掌握工作的主动权,开创一番事业。
因为钟情于花草,专业上也略有特长,我开了一家鲜花绿植店,内心充满着诗意与浪漫,想借美的事物带给人们美的享受。
我满怀雄心壮志,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和精力:买书、买课程,参加花艺培训,去外地考取国家级花艺讲师证。
无论制作花束,还是布置婚礼,我都会把感情投入进去,充分发挥想象力,专注而欣喜,作品也时常得到顾客的称赞。
但有时创新过头,也会带来灾难性的打击。
那年的圣诞节,听过别人分享的经验后,我不考虑本地实际情况,头脑发热地做了一堆仿真花成品,在寒冷的冬夜里沿街摆摊,却无人问津,那些产品最终被赔钱处理了。
开店一年多,生意步入常态化,时好时坏。市场竞争很大,挣得都是辛苦钱,投入不小,利润却少得可怜。
最初入行时的新鲜感与激情越来越淡。而这时,我怀孕了。在家人的极力建议下,我把店铺转让了出去。
毕业两三年,身边同学们羡慕我有想法、有魄力,我羡慕他们有了不错的成就,自己却一事无成,内心满是失落。
我逐渐意识到很多想法太理想化了,生意不是谁想做都能做好的。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才动了想要在专业领域考取编制内工作的念头。经过不断的学习,在孩子一岁半时,我如愿以偿地考进了专业对口的事业单位,做苗木引种和推广工作。
其实,这样一份工作是我毕业之初最渴望的——在一个相对好一些的平台,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做一些对社会更有价值的事情。
只是曾经的我,对编制内的工作存在一些偏见,认为它一眼就能望到头,墨守成规,枯燥无趣。我希望工作富于变化,总能带来新鲜感。
但体验过一圈之后,我才明白,几乎每份工作都会陷入一种相对稳定的状态,不可能每天都有新奇的事发生。在稳定之外,感受到工作的意义以及自身的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我已在这个岗位工作三年多了。这份工作的确给了我安定感,但我并未因此贪图安逸。
因为少了些后顾之忧,我反而更积极地参与到很多项目中,为整个地区优良苗木的引种和推广做了很多建设性工作,也收获了成就感与价值感。
对ENFP者来说,一份好的工作应该有意义,而不是简单的常规工作或只是谋生手段。只有锁定了喜欢并擅长的领域,坚持做下去,才能更好地发挥能力,做出成就。
看过APESK的性格分析后,会发现每种性格都有优缺点,正如每片叶子都有正反面。
有人说,ENFP者总喜欢跳来跳去,既显得不靠谱,又难成大器。
其实,我们只是像孩子一样充满好奇,讨厌枯燥与繁琐,想要生活精彩有趣些。
想做的事太多,注意力容易分散。可一旦找到了合适的节奏,那种充实感会让我们无比满足。
有时,会显得夸夸其谈不务实,但与他人的良性互动中,我们也在丰富着人生体验,并收获好人缘。
容易缺乏原则性,是因为我们更注重情感。
如今,我的工作稳定,但我的生活并不单调。
工作中,我能发挥自己思维活跃的优势,出色地完成任务。
工作之余,我能安排好每天想做的事情,越来越自律。
我这个理想主义者,终于创造出了理想中的生活。
永远与人为善,永远热闹升腾,永远心怀梦想,永远笃定前行。
想做的就勇敢去做,哪怕三分钟热度又何妨,不断体验的人生也照样精彩。
ENFP的人生态度正如《为奴十二年》中所说:我想要的不是生存,我想要生活。
作者:树沐晴风,才储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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