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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奇案:少女自杀尸体消失 二遇尸体却已被杖死 偷尸贼诉案情真相

康熙四十四年八月初一,正是湖南巡抚衙门议事之期,全省四十二处衙门、文武官员齐聚此地,巡抚赵升桥身着四品官服升堂就坐。他正要问话之际,堂前一阵鼓响,赵升桥喝令衙役将击鼓人带上堂来。

来人是一个年近花甲、衣衫褴褛的老汉,自称王贵升,他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递上一张状纸。

赵升桥看了状纸,不觉眉头紧皱,叫道:“善化县令,你衙门可有王满哥情杀陶玉莲一案?”

善化周县令上前回禀道:“有此一案。”

“贵县如何裁断的?”

“原告陶五爹将其女玉莲许配望城坡富户毛耀胡为妻,迎亲前陶玉莲抗婚自杀身死,停尸厅堂,半夜失踪,次日在王满哥屋后山下发现,才知已被打死。”

赵升桥打断周县令:“既是自杀身亡,又为何会被人打死?”

周县令回道:“卑职亲往验尸,见陶玉莲遍体棒伤,血流满地,确系被人打死的。查得陶玉莲曾与王满哥私定终身,常有勾搭。自杀前晚,王满哥还在她窗前唱歌调情。事后,地方保证又在他家搜得行凶扁担,故此断为情杀。”

“现在被告之父喊冤,贵县又做何解释?”

“此为刁民信口胡绉,断难信服,请府台大人明鉴。”

赵升桥停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令你将王满哥一案卷宗,移交本院审理。”周县令不敢违抗,连声应诺。

次日,赵长桥反复翻阅了周县令送来的案卷,觉得漏洞很多,难以定案,只好传令原告陶五爹。谁知这陶五爹顾虑重重,讲话吞吞吐吐,连女儿怎样自杀、尸体又怎样丢失的都说不清楚。

赵升桥又令将王满哥提上堂来。

赵升桥问道:“陶玉莲既非被你杀害,为何尸首却在你屋后山下?行凶的扁担也在你家搜出呢?”

王满哥不卑不亢地回道:“大人,我与陶玉莲从小一块长大,情同兄妹,岂肯忍心将她杀害呢?再说了,我家一贫如洗,并无红漆扁担,何况那扁担也不是在我家搜出的,而是在门前柴垛旁边捡到的。”

赵升桥觉得此话不无道理,又问道:“你与陶玉莲私定终身,可有其事?”

“我与陶玉莲家世居一村,我和玉莲从小一块玩耍,长大了又在一块互相换工,素有来往。今年秋天,狮王庙唱院戏,我与玉莲同去庙里看戏。突然一个披绸挂缎的花花公子扑过来,伸手去摸玉莲的脸。我一时气愤,上前将他推开。后来听旁人说,那人是当地有名的瘟神,我们会吃亏的。所以我赶紧带着玉莲回到了家里。”

“瘟神?”赵升桥有些奇怪,问道:“这人是谁?”

“他叫毛耀胡,是望城坡大财主毛万发的儿子,家财万贯,毛万发还身兼河西六都督管。毛耀胡依仗父亲权势,自己又会些功夫,便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乡民恨之入骨,称其为瘟神。以前也有人告过他的状,但毛万发买通县令,以刁民犯上、诬告督管之罪,给原告吃了一顿板子。从那以后,乡民们知道此人惹不起。”

赵升桥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你们出庙后,又做了什么?”

“在路上,我对玉莲说,今天碰到这人,只怕以后难以脱身。她爹财迷心窍,毛家若来说媒,怎么办?玉莲赌咒说除了我,谁都不嫁。果然,第二天,毛家便托人上门来提亲了,将毛耀胡说得英勇无比,盖世无双,还说若能攀上这门亲事,五爹夫妻也老来有靠了。五爹满心欢喜地答应了,次日便行聘过礼,只等择吉成亲了。”

赵升桥听完上述情况,又问满哥:“陶玉莲就是为这事自杀的吗?”

满哥不禁眼泪盈眶:“正是。玉莲得讯,三番五次要她爹退聘礼,并说宁愿终身不嫁。可五爹被财所迷,非要她嫁与毛耀胡。玉莲天天啼哭吵闹,五爹疑心她是受我蛊惑,便将她锁在家里,还搬条板凳,守在门口,不让玉莲出门半步。”

“那你唱歌逗情,又是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我从五爹门口经过,听到里面玉莲在哭,五爹在骂,玉莲娘在埋三怨四的,我便随口唱了个山歌,那歌词是'一株红杏半墙栽,墙高手短摘不来,有朝一日摘到手,我口含香水喷花台’。哪想五爹一听,拉开大门就朝我破口大骂。我没做声,径直回家了。听说第二天下午,玉莲向她爹说明我们私定终身了,她死也不嫁别人。五爹生气,打了玉莲几个耳光,还骂她不要脸。没想到下午,她就在屋里一绳子吊死了。”

“玉莲自杀后,你去看她没有?”

满哥摇了摇头:“没有,一来五爹恼恨我,二来我也不忍心看到她那副惨像。当晚我在家哭了一个整夜,第二天起来,我爹告诉我,玉莲已被人打死在我家后山脚下。”

赵升桥问过了王满哥,弄清了陶玉莲自杀的来龙去脉,但却还是没明白,陶玉莲又是如何被杀的。

经过对周围邻里的反复调查,赵升桥总算找到了一点眉目。

玉莲死后,她爹怕毛家来退聘礼,为尽一点父女之情,便挑了两身绸缎衣裤、一对玉镯、一只金钗做陪葬。不料这事很快被邻里传说开去。据说毛家听到这事,更是十分不满。可是那天晚上,毛家并没有来人提退聘礼的事,也没有听到传出要退聘礼的话。

毛家为何没有动静、玉莲的尸体又是如何丢失的呢?

据当晚在陶家帮忙的人说,那晚帮忙的人不少,但五爹为人吝啬,不办半夜饭吃,所以三更左右就让众人都散去了。听玉莲的娘说,她在四更天去到灵堂时,看见棺材板落在地上,慌忙喊醒五爹,两人点灯一看,棺材里是空的!玉莲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至于玉莲的尸体什么时候不见的,又是怎么不见的,没有一个人看见。

玉莲尸体丢失后,有几个年轻人自告奋勇,手持短棍外出寻找。直到早饭后,在对门山脚下发现了尸体;后来又在王满哥的门前捡到了那条有血迹的扁担。

赵升桥查阅了众邻里的问话,正打算传毛耀胡问话时,毛耀胡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毛耀胡进门后,先是拱手一揖,自称是河西六部都督管毛万发之子。听到这样的称呼,赵升桥心底一阵冷笑,然后问道:“你因何事吵闹衙门?”

“小民未婚妻陶玉莲被奸夫所杀,求大人伸冤作主!”

“此案正在审理,你有话只管讲!”

这毛耀胡像小学生背书一样,倾诉一通,赵升桥一听,他所言竟与周县令的判词一模一样,接着毛耀胡又深深一揖道:“大人明鉴,这分明是陶家做出圈套,骗我聘礼,教玉莲诈死逃去。而姓王的小子见财起心,见色思淫,图奸不遂,将人打死,抢去身上衣物,实属罪大恶极。我望大人做主,教他偿命退财,以彰王法。”

赵升桥见他一派官腔,越听越觉得可疑,笑着问道:“今天可是周县令叫你来的?”

“正是,”那毛耀胡马上回道,又觉得不对,忙改口道:“不是,周县令在我家喝酒,他不要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

赵升桥呵呵笑道:“也难怪你,人财两空,吃了大亏,本院自会查清。”说罢,让毛耀胡先行退下。

毛耀胡的这次到来,倒是提醒了赵升桥:周县令为何要唆使毛耀胡出面,难道此案与他们有什么厉害关系?但官家图财也不至于盗尸啊。

要查清案情,还必须从追查失去的衣物着手。赵升桥为此案筹谋了一个晚上。

次日,望城坡来了一个云游和尚,头戴僧帽,身穿灰布袍,白袜云靴,童颜鹤发,手敲木鱼,挨门逐户地化缘。

这和尚便是赵升桥。

经过一天的详察细访,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疑的线索。

山坳下有个惯偷,名叫刘雄三,人称刘三百,专发四方八面之财,全无五伦六亲之义。赵升桥打听清楚了他家的地址后,便朝山坳下走去。

坳下一座孤零零的茅屋,屋顶上绿苔杂草丛生,房屋正中间是堂屋,里面有一尊神龛,里面供的竟然是一尊弥勒佛。

赵升桥敲门,东边房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皱着眉头,向赵升桥苦笑着说:“师傅,我家实在贫穷,请远走几步吧。”

赵升桥见妇人说话客气,便作了一个长揖,道:“施主,贫僧云游四海,专化善缘,非为乞讨糊口。适才看到府上,可是吃斋念佛之家?”

那妇人摆摆手:“师傅见笑,我家不信佛,我丈夫在东院庙看到这尊哈哈菩萨,是当做招财进喜的财神爷请回来的。”

“哦,原来如此。不知你丈夫在不在家?贫僧有句话相劝,不知施主愿听吗?”

“我家丈夫不在家,师傅有话请讲。”

“此神不是财神,也不是什么哈哈菩萨,乃是弥勒佛。佛神爱清静,忌犯戒勿杀生,俗家供奉神佛,难免亵渎冲撞,反遭神明惩罚。”

妇人听赵升桥这番话,脸不禁变了色:“师傅,不知神明降了我家灾没有?”

“施主印堂反暗,主灾祸缠身,不出三日应当应验。”

妇人被赵升桥这一吓,已是面如死灰,不知所措。

却又听赵升桥说道:“施主不必焦急,此事只应验在你丈夫身上,与你无关。”

“那更不行,我们全家靠他一人养活,真要把他抓去…”说到这里,妇人慌忙改口:“万一他遭灾惹祸,我一家人都活不了了。”

赵升桥看她一副可怜巴巴,惶惶不安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话触到了她痛处,不想再吓唬她了,便抓住火候,盘根究底:“施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施主如果能在降灾之前,将你丈夫犯忌的情由一一告知,贫僧当代为禳,便可逢凶化吉,。”

妇人听他这么一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赵升桥,见他仙风道骨,言辞恳切,不由得信了几分,便邀请他进屋细谈。

妇人磨蹭了好久,才说道:“师傅,我丈夫性情暴躁,当初做下那宗损阴德的错事,回来后含含糊糊,对我讲了几句。我劝他告官,他反要打人,说如果走漏了半点风声,他定要剐了我的皮。”

看着妇人一番欲言又止的样子,赵升桥只是微微笑着。最后,妇人说道:“师傅,等我丈夫回来,我问清楚了原委后,再告诉你,免得把事情讲错。”

话说到此,虽然赵大人有些冒火,却又不好发作,只好起身告辞。

此行虽然没有查清全部案情,但从妇人躲闪的言谈之中,也可以断定盗尸之事是刘三百干的。

次日吃过早饭,刘三百刚想出门,只见几个公差打扮的人来到他家,一阵敲锣打鼓,弄得夫妻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个公差上前,拉住刘三百问道:“你是刘雄三吗?昨晚弥勒爷托梦给府台大人,说他在你家缺少供奉,要回东岳庙。赵府台叫我们前来接佛,还劳你们夫妇二人亲捧佛神,虔诚相送。”

三百妻一听,才将昨天来了化缘和尚、劝她送佛免灾的事讲了一番。刘三百和妻子恭恭敬敬捧着弥勒佛,跟着公差去了。

这一天,巡抚衙门照常议事,官员们进来后,见公案旁摆着一只神龛,前面有张供桌,上面点着两盏清油灯,焚着一炉香,觉得十分奇怪,暗自揣测着。

将近中午,有人禀报:弥勒佛请到!

一班衙役带着两个手捧弥勒佛的人走了进来,赵升桥整了整官服,走去迎接,众官员跟在后面。

赵升桥接过弥勒佛,请到神龛上放稳,又让三百夫妻坐在堂下,然后才归位而坐。

威严森森的大堂之上,三百夫妻心神不宁,头也不敢高抬,目不敢正视,哪里知道堂上之人就是昨天的僧人。

只见赵升桥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今天趁佛神驾临之机,本院审理一桩奇案,尔等不许交头接耳!”堂内顿时鸦雀无声,赵升桥调转头来,对着弥勒佛道:“佛爷,最近在所居之地发生了陶玉莲自杀走失一案,不知尊神可知其中详情?”

赵升桥话刚出口,刘三百就打了一个冷颤,妻子的头低得更低了,脸色如同一张白纸。

赵升桥心里更有数了,又假装问道:“什么?佛爷,你说不是走失?是盗……”

话没说完,刘三百的妻子却是支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明大人,民妇如实相告,的确不是走失,而是盗尸。”

赵升桥拍案而起,喝道:“何人盗尸?”三百妻一听,更加慌乱了,泪眼婆娑地转头望向自己的丈夫。

赵升桥大声喝道:“大胆刁民,谋财盗尸,天良丧尽,国法难容!”说罢,随手抽出了一支签牌,向下一丢,手指刘三百:“拿下!”

刘三百惊魂未定,便已铁索加身,他冷汗横流,磕头如同捣蒜,口里直喊:“老爷饶命,我实未谋财害命!”

见刘三百还在狡辩,赵升桥欲大刑伺候,正当两旁衙役出列时,刘三百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还是说了吧。”

自从赵升桥到此地为官,地方长治久安,百姓齐声称颂,而以偷盗谋生的刘三百却是过不下去了,家境日益艰难。

陶玉莲自杀身亡的那天晚上,刘三百混进人群,去陶家帮忙,想趁机捞点剩菜剩饭回家。在看见陪葬的金钗玉镯后,便动了盗取的念头。但人多眼杂,不好下手,只好等下去。

三更后,灵堂无人,刘三百走进去掀开棺材盖,正将手伸过去,准备掏时,玉莲娘的一句梦话将他吓住了。好不容易等他们又酣睡过去后,刘三百才又行动了起来。

他觉得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在棺材里取东西又挡手又碍脚的,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将尸体搬出去,偷他个一干二净。

于是他取下棺材盖,抱起尸体就往外跑,一直跑到密林之中,才将尸体放下。

刘三百看见玉莲身上的衣服也是上等好货,遂一齐动手,拔下头上的金钗,取下两只玉镯,然后扶着尸体,将一套锦缎绣花的夹袄和绣花罗裙脱了下来。

刘三百发现,自己脱夹袄时对方身体是软的,毫不费力,只是脱罗裙时,有些麻烦,翻了五六个滚才勉强脱下。

东西到手,刘三百满心欢喜,准备赶紧回家,一看尸体摆在这里,容易被人发觉,打算找个洞将尸体藏起来。哪知正用手搂着尸体时,突然听见尸体张口叫了一声。刘三百吓得手一撒,人滚出了几米远,躲在了一个大石头后面。

那本该是尸体的玉莲果真活转过来了。

陶玉莲在午后未时上吊,申时被人发觉的,亥时至子时之间就被刘三百盗出了棺材,时间总共不到半天。本来上吊淹死的人是可能被救活的,怎奈五爹愚昧、乡民无知,一摸鼻孔没气,就以为她真的死了。

刘三百将她抱在怀里,颠颠簸簸地跑了这么远,无意中打通了气脉,脱衣脱裤时又七翻八转的,让血脉恢复了流畅,故此突然苏醒过来。

玉莲醒过来时,天快亮了,她好像明白了一切,放声大哭,边哭边喊。好久之后,她才站了起来,东倒西歪地向山下走去。

刘三百被玉莲死而复活的怪事吓得不轻,逃跑时也将偷盗来的东西丢了个一干二净。等玉莲走远了,他才重新回去,捡起东西,藏在岩石底下。然后,远远地跟在玉莲后面。

玉莲走到山下时,山道上一行四五人正朝这边走来。刘三百不敢再跟,找了一块巨石躲了起来,好在地势广阔,也能看得个清清楚楚。

那一行人走头的正是毛耀胡,后面跟着四个家丁,抬着两个红漆鎏金的礼盒,想来是去陶家吊丧的。

原来那毛耀胡听到陶家传来的死讯,怀疑是陶家设计的骗礼赖婚,他要赶在陶家封棺之前,看个究竟。故此,他们一早赶来,却不想在这里撞着了死而复活的陶玉莲。

一行人本是急着赶路,不曾注意,走近才看见眼前这个披头散发、面色惨白,跌跌撞撞,又满口嘟嚷着的女人正是陶玉莲,那踉踉跄跄的样子,配上破烂的衣服,宛如孤魂野鬼。

家丁们喊着“鬼、鬼、鬼”地吓得四散逃开,毛耀胡也吓得抽了一口冷气。玉莲认出了毛耀胡,她一边冲上去,一边骂着:“小畜牲,你害得我好苦!别走!”玉莲的喉咙嘶哑着,这几声喝骂比鬼哭还凄凉。

家丁们缩作一团,那毛耀胡仗着自己一身功夫,操起担礼盒的扁担,朝着玉莲就打了过去,接连打了十几下,直把玉莲打得气绝身亡,方才罢手。

待他定眼细看,不知大惊:这打死的哪是什么鬼啊,是陶玉莲啊!

惊慌之后,他令家丁将礼盒抬回去,并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否则一律打死。随后脱掉自己身上溅满血迹的外袍和鞋袜,顺手塞到山边的一棵老槐树洞里,又将扁担丢在满哥的屋前,就逃回家去了。

刘三百目睹了一切,但因为自己盗尸在前,又怕毛家杀人灭口,只得将事情瞒在心里,不敢声张。

刘三百说完一切,赵升桥马上命人去老槐树洞里和岩石下寻找证物,果不其然,官差不一会儿就取回了玉莲的陪葬品、衣物和毛耀胡的血衣。

人证物证俱在,毛耀胡抵赖不掉,也只得如实招认了,二人相继在供词上画了押,分开收监,等待最后的处决。

赵升桥朗声喝道:“善化县令何在?”

周县令唯唯诺诺地走上前来。

“本院三令五申,不许徇私卖法,不许仗势欺民,毛耀胡杀害陶玉莲一案,你公然收受毛家贿赂,刑逼满哥口供,指使凶犯捏词嫁祸,扰乱公堂!来人,摘掉他的乌纱帽,待本院上供详参,等候发落!”

在弥勒佛的“帮助”下,自杀身亡又被杀的奇案终此画下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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