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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传奇:王通判不通判棒打鸳鸯各一方,娇娘痴心一片魂系有情郎

明朝永历年间,成都府有位地方官申明道,这位申老爷为官清廉受民敬仰,可惜中年丧妻,膝下有两子,大儿子申远,小儿子申纯,两人不仅长得英俊,而且聪明好学,尤其这小儿子申纯更是了不得,年仅十四岁就和他哥哥一起同时考取了秀才。

转眼之间,申纯年满十八岁和他哥哥一起去考取举人,可惜兄弟两人同时落榜。哥哥申远决心继续攻读,申纯经此打击,不免有些灰心丧气无意于功名,整天只是长吁短叹,吟诗作赋,多少有些牢骚。

申老爷见小儿子成天闷闷不乐,深怕他在家中闷出病来,就写了一封信,让申纯到眉州的舅父家住一段时日,借此散散心。

申纯的舅父是眉州通判王仲贤王大人,申纯与家仆在路上走了两日,这天到了舅父府上,申纯双手呈递上了父亲写的书信。舅父多年未见申纯了,今日一见,看到申纯长得一表人才,又温文知礼,心中十分喜爱。

舅父与申纯寒暄过后,领着他拜见了舅母,又叫来自己的儿子善普拜见表兄。舅父还有一位女儿唤作娇娘,今年年方十七岁,舅父吩咐侍女飞红,去把小姐喊来与表兄相见,不一会的工夫,飞红回来禀告,小姐还未梳妆完毕,她说改日再见。王夫人对飞红说到,表兄不是外人,叫小姐不必梳妆,速速来见!飞红应允而去。

片刻过后,一位十三四岁的丫环搀着娇娘来到大厅,申纯赶忙起身,两人互相还礼。申纯多年未见表妹娇娘,如今两人都已经长大了,只见娇娘站在王夫人身后,虽然未施脂粉,却是秀美异常。

舅父将申纯安排在花园旁边的书房,这儿的确是个安心读书的好地方,可是申纯却无心读书,满脑子想的都是小时候和表妹嬉戏玩耍、亲密无间的美好画面。

这天舅父设家宴招待申纯,表妹娇娘与他对向而坐,申纯心中有万语千言想要对表妹倾诉,怎奈舅父舅母坐在旁边,申纯只得强忍住心中的话,偷偷瞄了娇娘几眼,默默喝着闷酒。

一天傍晚,申纯在花园中散步,忽然看见东轩窗外,葡萄架下,隐约站着一个人影,再仔细一看,窗下还放着绣花棚架,申纯暗自猜想,莫不是娇娘吗,就悄悄走了过去。

申纯走近一看,果然是娇娘,看样子她好像是在绣花,可是不知为何却无心绣花,独自一人对着葡萄架出神。申纯站在她背后好一会儿,娇娘这才回头看到是表哥,不觉微微一怔。

申纯问娇娘,有什么心事,独个儿在此出神?娇娘脸微微一红,慌张地说到,没,没什么,现在天气依然寒冷,表哥当保重身体才是。说完两人沉默无语,娇娘几次想回闺房却是迈不开腿,后来走了几步,又担心表哥受了风寒,就提醒申纯早些回书房中,申纯点头称是,他心中纳闷,在众人面前,娇娘对他有说有笑,但只要两人独自相处,娇娘就很冷淡,这表妹的心思还真难参透,不知不觉申纯也对着葡萄架出了神。

一天舅父的侄儿前来拜访,舅父非常高兴摆宴招待,申纯也陪坐在席。酒至半酣,舅母对这个侄儿劝酒,娇娘唤来侍女,为侄儿斟满了酒,当舅母转过头为申纯劝酒,娇娘赶忙阻拦,表哥再喝就要醉了,母亲饶了他吧,申纯知道娇娘这是在为自己解围,心中喜不自胜。

不知不觉宴饮已至深夜,娇娘走到申纯面前剪去烛尽的时候,悄声对申纯说,今个没有我帮你,你非醉倒不可,申纯连声点头称谢。

第二天,申纯折了一支盛开的梨花来送给表妹,恰巧屋中只有娇娘一人独自对炉而坐,申纯心中欢喜将梨花插在瓶中,与娇娘并排坐下,娇娘轻抚申纯的后背,柔声问道,表哥衣衫单薄,是否感到寒冷?

申纯口打唉声,哎,表妹,你只是关心我冷不冷,却不关心我胸中有万千苦恼?于是申纯将这些天对娇娘的思念之苦、爱慕之心一古脑说出,娇娘听罢,脸颊早已绯红,继而说早已对表哥一见倾心,申纯听到这不胜欢喜,就在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申纯连忙起身告辞。

从那以后,娇娘与申纯往来甚密,除了舅父舅母不知情,娇娘的几位侍女都知道两人相爱,飞红是舅母身边的侍女,娇娘把自己的金银首饰送给飞红,希望她能从中帮忙。

这一天,申纯家中的仆人来到了舅父家,向王通判递交了申大人的书信,原来申纯离家太久,申大人催他早些回去,申纯无奈只得向舅父辞行。舅父看罢书信不便强留,立即摆下家宴为申纯践行,娇娘就坐在申纯旁边,心中纵是千般不舍,却是难以说出口,只是在一旁偷偷拭泪,申纯见了心中也是黯然神伤。

申纯很快回到了家中,整天茶饭不思,无心读书,心中念想的都是娇娘。申纯的心事无法对父亲明说,只能托付好友陈游去对父亲说明此事,陈游一口答应了下来。

申大人听陈游说清了此事,不住的点头,其实他早有此意,今番经陈游提起就不再犹豫,请了一位张姓媒婆前往舅父家提亲。

申纯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夜不能寐,连夜给表妹娇娘写了一封书信,将信亲自送到张媒婆家中递交给她,嘱咐她务必把信交给表妹娇娘,并且附赠张媒婆几两碎银,张媒婆收了银子和信,自是一口应承下来。

第二天,张媒婆赶往王通判家中,先替申大人向王通判夫妇请安,接着说明了来意为申公子保媒。王通判轻捻须髯,申纯只不过是个秀才,并未博得任何功名,这就要迎娶小姐,王通判不禁有些犹豫,一时难下决断。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王通判就留张媒婆共进午饭,吃饭之间,张媒婆再次提起了申纯求婚一事,王通判先是将申纯的品貌才华赞赏了一番,继而推脱说终究是内亲成婚,多有不妥,张媒婆再三劝说,王通判仍旧不松口。

饭后,王通判有事先走了,张媒婆劝说王夫人希望王夫人能够应允下来,王夫人说家中事物皆由王大人做主,张媒婆趁着王夫人盥洗的工夫,偷偷把申纯的书信交给了娇娘,娇娘读了申纯的书信,被表哥的深情实意所打动,但是一想到父亲的无情拒绝,不禁悲上心头,泪如雨下。

第二天清早,娇娘将回给申纯的书信悄悄交给张媒婆,刚刚说了几句话就哭了起来,张媒婆见此情景,心中也是非常难过,这么有情有义的一对有情人,却难以走到一起。

张媒婆回到成都,将王通判的话回复给了申大人,又把娇娘的书信交给了申纯,申纯欢喜的接过书信打开一看,是娇娘写的两首诗,表达了她对表哥的思念之情,申纯反复吟诵,将信紧紧贴在胸口,眼前满是娇娘的倩影。

过了没几天,申纯相思成疾卧病在床,突然间,申纯心中有了一个主意,立马找来好友陈游细细述说了一遍,让他照计行事。

第二天,陈游来见申大人,故意装作愁眉不展的样子,说了一番申纯的病情,并说为了避免邪气缠绕,申纯最好暂时离家,方得医治,申大人一听吃惊不小,一时难做主张。

陈游走后,申大人赶紧来到小儿子房中,申纯看见父亲进来,故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说一些不着边际让人听不懂的胡话,申大人大声呼叫,申纯这才睁开眼睛,申大人见此焦虑万分。

申大人回到书房,寻思着还是让申纯到他舅父家小住几日,就着手写了一封信给王通判征求意见。过了几日,回信来了,申大人拿着回信来到申纯房中,轻声呼唤申纯,将王通判同意他前去小住的消息告诉了他,申纯听罢,心中暗暗欢喜。

申纯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病,立即起身收拾了行李赶往舅父家,进了王府,穿过庭院,直奔中堂而去拜见舅父,就在半道上与娇娘不期而遇,见了娇娘,申纯是万分欢喜,多日缠绕在身的抑郁一扫而光,娇娘告诉申纯,父母不在家中,陪伴王寺丞同去赏花了,于是申纯娇娘同坐亭中,细细诉说分别数日后的思念之苦,申纯讲了这次为了来见她,想出了装作中邪的主意,娇娘听罢讶然失笑。

掌灯时分,王通判夫妇回来了,申纯赶忙上前谒见,舅父前不久推掉了申纯的求婚,多少有些歉意,见了申纯也不免多出几分热情,王夫人拿出一包参茸补品交给娇娘,让她吩咐丫环每日将参茸熬汤送与申纯,娇娘自是答应下来。

这一天申纯在花园中散步,捡到一张诗笺,拾起一看上面写着一首《青玉案》,申纯不觉吟诵起来,回到书房再细细品味,正在猜想这首词是何人所写,看笔迹不像是娇娘所写,就在这个时候,娇娘进来了,她一眼瞥见桌上有一张词笺,一看便认出是飞红所写,咦,这就怪了,娇娘心中暗自纳闷,飞红写的诗笺怎么会出现在表哥案上,申纯不明就里还问娇娘,这首诗表妹何时所写?

娇娘这时想起了前几日飞红与申纯一起在花园中扑蝶的场景,不禁脸色大变,怒目刺向申纯,这首词是飞红所写,表哥明明知晓,为何还假惺惺来问我!说完急步走出屋外。

申纯这才知道娇娘误会了他和飞红,赶紧上前追赶娇娘,但是娇娘头也不回地已经走远了。

一连几天,申纯都没有见到娇娘,心中愈发慌乱,这一天申纯来找娇娘,见她房中空无一人,案上有诗一首,申纯拿起一读,知道娇娘对他误会太深,就想找她好好解释一番。申纯走出屋外,刚刚走到花架下,迎面碰到了娇娘,就问娇娘为何这些天一直躲着自己,娇娘未曾开口已经泪眼婆娑,我亲眼看见你与飞红在花园中嬉戏打闹,你是不是移情别恋,心有她属!申纯一听犹如当头一棒被打得晕头转向,急切地向娇娘说到,绝无此事,绝无此事,那一日飞红在园中扑蝶,因为总是扑不到,就对我说两人两双手一起捕获,总比一人强,于是我才上前帮忙,我对表妹的心意苍天可鉴,绝无二心!说到这,申纯早已涨红了脸,不知是受委屈气得,还是急成那样的,娇娘见了申纯那副模样,好像一个三岁娃娃受了冤屈在向大人诉冤,心中明白,这是冤枉了申纯,她是了解表哥的,表哥不是那种寻花问柳的浅薄之人,心中的气消了大半,笑着对申纯说,看把你急的,刚刚说了你几句,就沉不住气了,还秀才呢!

申纯见娇娘气消了,心中郁结立即烟消云散,两人携手走进后花园细细攀谈,自那以后,飞红再来找申纯玩耍嬉闹,申纯都躲得远远的,飞红几次叫他,他都装作没听见,飞红知道,申纯故意疏远自己,一定是娇娘暗中捣乱,心里不免对娇娘有了几丝恨意。

这一天,申纯和娇娘正在园中散步,远远地就被飞红看见了,飞红不动声色,赶忙跑回房中,假意对王夫人说园中牡丹开得正艳,拉着王夫人前去赏花,王夫人本不想去,这一被飞红拽住,不去也不行了,两人刚刚走到园中,王夫人一眼就看到了娇娘和申纯在亭中卿卿我我柔情蜜意,心中很是恼火,连着呼唤娇娘数声,娇娘这才发觉,申纯见是舅母,急忙避开。

自从那日和娇娘在一起被舅母撞见,申纯自觉脸上无光,再也无颜住在舅父家,于是向舅父辞行回家,娇娘得知表哥要走,心中是万般不舍,申纯又怎会舍得离开娇娘,只得好言相劝,并且相约来日再见。

申纯回到家中,申大人见他大病初愈身体康复,非常欣慰,叫他与哥哥在家中好好读书准备秋试。转眼之间就到了大笔之年,申纯早已无心功名,但是哥哥一再劝勉,父亲也是再三催促,申纯无奈只得与哥哥一同踏上赴京赶考之路。考完之后,兄弟两回到客店,申纯料定自己考不中,就要先回家,哥哥劝说等发榜了再回家不迟,申纯想想也就几天,索性等等。几日后发榜了,结果兄弟二人双双考上举人,捷报早几日已经送到了家中,待兄弟两人回到家中,起来祝贺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将庭院挤得满满当当。第二年春天,兄弟二人又高中进士,这时他们的舅父王通判得到消息,就写了一封书信邀请兄弟二人前去他家游玩,申大人收到信后,就让申纯前往。

申纯赶到了舅父家中,回禀舅父,哥哥要在家中侍奉父亲,所以不能前来,望舅父见谅,舅父哪里会责怪,赶忙叫来娇娘、王夫人见过申纯向他道喜。

舅母这一次把申纯安排在了大厅的东边,这里远离中堂,申纯知道,舅母对自己仍然心存芥蒂,所以并不在意,只是见不到娇娘,心中终究还是郁闷。

这天清晨,申纯早早来到中堂请安,舅父舅母还没有起来,就在这时,娇娘走了进来,她告诉申纯,今天她是特地赶在父母还没有起来之前,来见他的,申纯听了,大为感动,两位有情人已有一年多没有见面,这次相见,终于可以互述衷肠。

娇娘告诉申纯,母亲年老多病,恐怕时日无多,父亲早已将飞红收作偏房,家中诸多事物,皆由飞红安排,只要飞红不从中作梗,他们就能够相见,所以她现在对飞红非常客气,申纯听了,心中不免神伤,真是难为娇娘了,她为了来见自己,还得委曲求全,曲意讨好飞红,想到娇娘为自己所做的付出,申纯对娇娘是又怜又爱,只盼两人能够早日喜结良缘。

过了两月,舅母终因医治无效撒手而去,娇娘悲痛万分,申纯留在府中帮忙舅父料理丧事。待丧事完毕,舅父发觉申纯做事能干,而且现在已经考取了进士,想起当初拒婚,也着实有些后悔,飞红成为正房后,也有意成全二人,就让王通判重新考虑两人的姻缘,王通判终于答应了两人的婚事。

飞红即刻找到娇娘申纯,告诉他俩这个喜讯,娇娘开始还不相信,以为飞红拿自己开心,不一会王通判喊申纯过去征求意见,娇娘这才相信,高兴地紧紧握住飞红的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几日,申大人给王通判写了回信,赞成申纯与娇娘的婚事,就在择日下聘礼的当口,都督府的幕僚火急火燎的走进王府,递上杨都督的亲笔信,这位杨都督是王通判的顶头上司,他有一位小儿子至今未婚,当他得知王通判有位女儿尚未婚配,就派人来替小儿子提亲。

接到杨都督的书信,王通判这下犯了难,他起先告诉幕僚不敢高攀,但经不住幕僚一再劝说,杨都督这位公子不仅才华超群而且人品出众,就算王大人不为女儿的终身大事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前途掂量掂量,王通判知道幕僚话中有话,这位杨都督不仅仅是自己的上级,而且他的叔叔在朝中为官,得罪了他,只怕今后自个这个通判不好做了---想到这,王通判心里有些一些动摇,不免犹豫起来。幕僚一看有戏,赶紧火上浇油,又来劝说,王通判这下招架不住了,最后心一横,答应了幕僚,幕僚满意而去。

晚上,娇娘来找申纯,将父亲的决定告诉了他,申纯听罢,惊得目瞪口呆,两人抱头痛哭。一连几日,申纯心急如焚但是想不出对策,飞红也几番劝说王通判,切不可拆散有情人,误了娇娘终身,王通判哪里听得进去,将飞红训斥了一顿,飞红也不好再说什么。娇娘心中委屈但又无处述说,做了些申纯爱吃的酒菜陪他畅饮,她知道,只要杨府下了聘礼订下婚期,两人就不得不分离了,她和表哥再难相见。

不日杨府订下婚期,就在这时,申府来信说申大人病重,要申纯速速归家,申纯赶紧向舅父辞行,娇娘也来送别,她知道申纯这一去,日后恐难相见,话未说出口,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申纯含着泪,还礼作别。

申纯刚走,娇娘就大病一场卧床不起,王通判心中不安,叫飞红前去劝慰娇娘,飞红看望娇娘,耐心劝告她,凡事往宽处想,娇娘心底万分悲苦,日夜抽泣不止,病情不见好转,身体日渐消瘦。

飞红见娇娘一片痴心,身体大不如前,心里升起怜悯之情,写了一封书信差人交予申纯,叫他驾着小船前来,停泊在王府门前的柳树下,与娇娘一会。

申纯接到书信,便瞒着父亲,雇了一艘小船,停到了王府门前的柳树下,等候与娇娘相见,可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娇娘的身影,心中不免焦急。

第二天早上,王通判有事外出,飞红搀扶着娇娘来到河岸,申纯忙叫艄公将船靠近岸边,将娇娘搀扶上了船,娇娘握住申纯的手,失声痛哭,飞红也在一旁流泪。

娇娘知道,今天或许是与申纯最后一次见面了,心中纵然有万千话语,还未开口早已泣不成声,颤抖着将一叠诗稿交予申纯,表哥,我的心里话,都写在诗稿之中了,申纯接过诗稿,上面留有娇娘的斑斑泪痕,还留有她手指的余温。

飞红恐怕王通判回来,就催促娇娘快些上岸,

申纯的小船渐渐划远了,娇娘感觉身子飘飘荡荡,站立不稳,她伏在飞红肩头,望着小船直至消失不见,仍旧不舍离开。

娇娘自别申纯后,不梳洗也不饮食,弄得蓬头垢面,如痴如狂,王通判前来相劝,娇娘半句听不进去,王通判见娇娘违抗父命,不禁大怒,骂了娇娘几句,娇娘突然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刀,径直朝自己的脖子刺去,好在一旁的丫环眼疾手快,将剪刀抢夺了下来。

王通判回到房中,眼看婚期将至,女儿却是这般刚烈,也暗暗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让飞红去劝劝娇娘。飞红见到娇娘,娇娘喘个不停,把笔一掷,将刚刚写好的书信交予飞红,请她寄给申纯。

申纯回到家中郁郁寡欢,整日茶饭不思,忽有飞红来信,寄来娇娘诗章,申纯眼含热泪,反复吟诵,哪知上午刚刚收到娇娘的来信,下午就突然收到了娇娘故去的讣音,申纯心如刀绞一般疼痛,先写了悼词悼念娇娘,继而写下了与父亲哥哥诀别的遗书。

第二天,渔民在河里打捞起申纯的遗体,他身上还带着用油纸包裹的娇娘的诗章,申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心如万箭穿过,强忍剧痛给王通判写了一封书信,希望将申纯娇娘合葬,王通判接到书信,知道事已至此,也不再说什么,就同意了将两人合葬。从此,申纯娇娘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人们传说在濯锦江边有一座开满鲜花的墓地,就是他俩的坟墓,这墓地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鸳鸯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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