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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尾随捉奸,杀人嫁祸情敌,退婚女扮道长查案,拦轿申冤

清道光年间,浙江余杭人吉恒,是一个英俊小生,十八九岁被人诱惑,跟同村人舒善的老婆常氏之间有了私情。

村里有个无赖恶棍王五探知这件丑事后,屡次借故跑到常氏家骚扰,用言语挑逗她,常氏虚与委蛇,委婉拒绝,一开始并没有答应他。

王五就天天远远盯着吉恒,终于逮到机会尾随跟踪他,将一对偷情男女捉奸在床,并以此要挟常氏向她家人揭发、告官,常氏惧怕他揭发,被迫答应他的条件,只得听任王五狂淫一番而去。

以后王五只要窥探到舒善不在家里,就偷偷到去舒家,与常氏宣淫。王五对常氏心心念念想着吉恒很不满,又怕被自己的事被她丈夫撞破,时常闷闷不乐,憋了许久想出一招毒计,想杀了舒善嫁祸给移恒,独霸常氏。

有一天晚上,吉恒发现自己的一双布鞋被贼偷了,还偷了一件内衣,吉恒到官府报了失窃案,留了案底。没过几天,舒善竟被盗贼杀死在家里,盗贼在现场遗落了衣服和鞋子。常氏仔细一看,知道这是吉恒日常穿戴的衣物,因此向官府控告吉恒是杀人犯。

县官审问吉恒说:“这是你的内衣和鞋子吗?”吉恒回话:“是的。”县官又问:“这样的话,舒善被贼人所杀定凶犯定是你无疑了。”吉恒辩说:“这件内衣和这双鞋子是我前些日子被贼偷窃去的,而且我已经来县衙报过案,官府有记录的。”

县官追问:“你平时常用的衣物,就是这几件吗?”吉恒说:“当然不是,还有别的衣物。”县官断言:“既然不止这几件,那么盗贼偷去的一定不是这几件。”吉恒竭力辩解,县官大怒,下令大刑伺候。吉恒受刑还是不服,县官再下令施杖刑。吉恒畏惧被刑杖直接打死,只好认罪。

可怜吉恒家里只有寡母,无父无兄,也没有其他亲族,没人替他鸣冤叫屈,这件案子好像已经板上钉钉,绝无生还的希望。吉恒关在死牢中,想起信佛的祖母当年的告诫,奸近杀、淫人妻者报在妻女,知道是自己的淫邪行为招致的惩罚,于是每天对着空中忏悔自己的邪淫之罪,立誓永不再犯。

吉恒又向看守请来一本金刚经,没日没夜在牢里虔心诵读金刚经,有一回有两页没有读完,不知不觉睡着了。晚上,迷迷糊糊间梦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告诉他说:“施主诵读经书应当从头到尾读完,不可读一段,停一段,连续读完就能够得到释放。”吉恒醒来,于是开始勤奋不懈地诵经。

前些年,吉恒父亲在世时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是远村张秉钧的女儿,叫春娇。张秉钧原本有些不待见吉恒,张秉钧死后,吉家反倒嫌弃张家贫穷,急急忙忙送去退婚书,接着又跟金家结了姻亲关系,但还没过门。

吉恒退亲后,张春娇老母亲还在,孤儿寡母根本就无能为力,只得听任他家处置。以后也有来为春娇提亲的人,母亲跟她商量,春娇说:“吉家虽然薄情寡义,但是女儿不能无情无义,我不嫁了,终生陪伴母亲,在您身边尽孝,至死不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母女俩不由得悲从中来,抱头痛哭。

邻居有位新婚不久的妇女听到了哭声,过来好言相劝:“我自从到婆家来后,正想着跟你们说一件事。你们要是听了我说的事情,你们母女俩就不会再哭了,还会庆幸吉家退亲呢,不然的话,这世上又岂不是多了一个终生守寡的女子吗。”张母愕然,收涕问其缘故。

邻居妇人说:“吉恒杀人了,秋后将被处斩,以偿人命。”张母又问:“愿闻其详。”邻居妇人说:“我娘家离吉恒家不远,我丈夫也跟吉恒是好友,这件事的内情我们很清楚。”于是一一细述,告诉了张家母女。

张春娇在一旁问:“杀人的证据供词和判决书您知道吗?”邻居妇人说:“大概知道一些。”又把所知道的一些案件审理过程跟春娇说了。春娇听了捶胸顿足说:“这是件扣屎盆子的冤案啊,难道就没有办法重见天日了吗?可怜,可怜!”

张春娇从此无心做针线活,一连好几天,每天端坐着如痴如醉。忽然有一天她外出了,换了一身男装,披头散发把自己的耳朵眼睛盖住,装扮成一个云游道士一般,整日在吉恒邻近的村庄行走盘桓。

有一天下雨,春娇到了村里赌场中借宿,进去时已经先到了两个借宿的人。春娇在地上铺设好后,倚靠着墙壁趺坐着。其中有一人问道:“道长您坐着睡觉吗?”春娇答说:“我经常这样睡。”不一会儿,那个人酣睡着了,只听得打呼噜的声音如雷鸣一般,忽然他开口自言自语:“吉恒的内衣和鞋子,其实是王五贿赂我去偷窃来的,可是县官却以此作为杀人的证据,冤枉啊,冤枉啊!”过了一会儿,又在梦中自言自语地重复说着。

春娇说:“你做梦说的事情果然如此的话,万一被吉恒的亲友听到了,那恐怕要大祸临头啊。”另一个人说:“可不是吗。他的名字叫孙清,我叫周泰。我们俩人意气相投,我平时没少劝他,他经常做梦自言自语连自己都不知道,真是无可奈何。恳请道长保守秘密,这件事千万不要再告诉第四个人。”春娇说:“我乃是出家人,不管什么闲事。也不知王五是何方人士?”周泰说:“这个王五家就住在村东头,村头第一家,他们村是余杭第一大村,有一千户左右呢。”春娇听了暗自窃喜,黎明到了起身离开赌场。

春娇又改换成女装,找到媒婆家里,借口家里遇到继母的虐待逃出来的,说自己听说王五家里想雇佣婢女,请媒婆前去为自己介绍,事情成了愿意拿出一个月的工钱作为酬谢。媒婆见钱眼开,高兴地答应了,马上带着她到了王五家。春娇眼法灵,聪敏手巧,王家老小都非常喜欢她。

数天后,王五全家在明月下喝酒饮茶,闲谈唠嗑,春娇伪装突然倒地不起,顷刻间又一跃而起,大喊道:“我与你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我要杀你给我偿命。”王五家人问:“你为谁?”春娇用男声回答:“我是舒善。”王五听了恐惧万分,故意说:“我本想杀吉恒的,是误杀了你。”春娇有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自己写下误杀的经过,用信封封好了,明天晚上再拿冥钱百锭、白钱百搭一起焚烧了,我就离开你家。”王五全部答应了,春娇又一次倒地不起。

等春娇苏醒后,王五问她怎么一回事,春娇说:“我怕刚才迷迷糊糊,好像是有人在教我这么说的,我都记下了,又不得不说,醒来我又想不起来了。”

王五做贼心虚,相信了春娇的一番说辞。等第二天晚上烧纸钱的时候,春娇窥见王五正看别的地方,迅速地把他写的纸张藏在身上,把信封和纸钱一起烧了。王五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以为跟死人的冤情已经化解,再也没了顾虑。

春娇也乘机逃回了家中,母亲问她这些天到哪里去了,春娇说:“母亲您不要再深究,将来你会知道的。女儿只是为了吉恒伸冤。”

那一年是道光丙午年,恰逢山东诸城刘燕庭奉皇命任各省巡查廉,途中接到吏部文书即日赴浙江任刑狱诉讼事务的臬司。刘大人刚进入浙江界内,就有女子拦着官轿大声喊冤。

臬司将女子带到附近的驿站,唤来女子进行查问。女子跪着说“民女名叫张春娇,今天是代夫君吉恒喊冤而来”。刘臬司问:“你家跟吉家定亲结姻几年了?”春娇回“自幼定亲”。刘臬司故作为难她的样子:“你尚未过门,不宜称他为夫君,也不宜含羞为他出头代为喊冤叫屈。”

春娇说:“大人明察,吉恒上无父兄,没有什么亲戚,我不为他伸冤,他将喊冤而死,情况特殊却实可怜悯,这也是为官者所不忍心见到的事情啊。况且我自幼与吉恒定亲,如果吉恒服死那我就没有了丈夫,我岂会因为女子面子羞惭这等小节而坐视丈夫死去呢,这样才会留下终生的忧虑吧?”

臬司很赞同她的说法,进而问:“你丈夫有何冤情?”春娇回话:“被他人诬陷杀人,到了官府又被严刑逼供。”说完,把状纸呈上去。状纸上写到,丈夫所招供的杀人样式不符合,供词中说是酒后忘记了;证物凶器没有找到,吉恒招供遗落在了路上,这不明摆着是屈打成招吗?而且衣服和鞋子上毫无一丝血迹,明明是凶手嫁祸的结果等。

臬司阅完状纸问:“这张状纸是何人替你写的?”春娇回答是她的“亲笔”。一查对确实是她的笔迹不假,刘臬司大为惊喜。刘臬司的驿站刚好就在春娇所在的余杭县内,春娇拦轿喊冤时县令也在一旁,刘臬司把状纸递给县令问:“你看这位女子控诉的是否属实?”县令查看后说:“确实属实。”刘臬司训诫道:“既然她所控是实,那么吉恒就是冤枉的,你等断案以莫须有的所法下结论,这是草菅人命啊,罪在你们这些父母官身上啊!”

县令还辩解说:“案件中的衣服和鞋子确实是吉恒的随身物品。”春娇说:“衣服和鞋子是孙清偷窃的,而舒善是被王五杀害的。小女子恳请大人将王五等人拘传到此,我愿意跟他们当面对质,案情自会大白于天下。”

臬司让她详细述说,春娇就将孙清梦中自言自语所说的话,以及王五惧怕冤死鬼报复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刘臬司甚为欣喜,对县令说:“明日务必将一干人犯抓捕、传唤到齐,本官将亲自问案,不得有误。”县令只得遵命而去了。

第二天,县令带着一干人犯到了刘臬司住的驿馆,刘臬司先问周泰:“孙清梦中说的王五贿赂他让他去偷窃赂吉恒的衣服和鞋子,你知不知道?”周泰狡辩:“我没听说过。”春娇大喊:“孙清说梦话的那一晚上,投宿的人里有一个云游道长吗?”周泰说:“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有一位道长。”春娇说:“道长就是我,化妆扮成的。”春娇又将雨夜在赌场中借宿,坐靠着墙壁睡觉,跟周泰对话所说的,一一详细重复了一遍,周泰支支吾吾,不能对答。

刘臬司又审问孙清:“衣服和鞋子既然给了王五,那杀人犯必定是王五啊?”孙清还想抵赖回答不知道。刘臬司问王五,王五说衣服和鞋子也被贼人偷走了,坚决不承认杀人的事情。

春娇说:“惧怕鬼来索命、承认自己是误杀,不是你吗?”王五说:“没这回事。”春娇接着说道:“你自己写的确系误杀,那天深夜跟纸钱一起烧了,这件事难道也是假的?”王五说:“这更是没有的事情。”春娇说:“你自己亲笔写的纸张还在我这里呢,难道不能证明吗?”王五说:“你说的纸张在哪里,要有真凭实据的?”春娇拿出来给王五看,王五一把抢下来夺吞进肚子里。

刘臬司大惊失色,暗暗替春娇可惜,太疏忽大意了。春娇笑着道:“我知道你是个无赖,故意用张假的给你看,你亲笔写的那张还在我手上呢。”说罢起身呈给刘臬司。

王五恨恨地对春娇说:“吉恒把你的婚退了,你们俩情意已绝。你还在这里为他出头喊冤,替他控诉,何必费此苦心,你以为还能嫁给吉恒吗,真是不知羞耻!”春娇说:“我们之前既然定过亲,彼此就跟他人不同。他退婚,是他不仁;我如果庆幸他获罪,厚着脸皮嫁给别人,见死不救,那就是我不义啦。为人不义,那跟禽兽有什么差别,你还好意思拿什么羞耻来讽刺我?”

刘臬司见状制止:“你们不要斗嘴。”对王五说:“现在本官这里有你亲笔写的字作证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王五见以无法抵赖,就全招供了。一干人各自画押招供完毕,刘臬司对县令说:“此案可以定罪了,你照实详细禀报府司吧。吉恒既然是冤枉的,着即释放。”又下令按《大清律例·刑律·犯奸》,鉴于常氏并未参与谋杀亲夫,也不知情,但先勾引吉恒,后又屈从王五通奸,犯“和奸”罪,判“杖九十”的惩罚。舒家得知案情后,拒不接受常氏再进家门,一纸休书将她休了,常氏回到娘家,娘家父兄因此蒙羞,也拒绝接纳,于是流落他乡,没几年后客死他乡。

这边县令马上按刘臬司的指令执行。刘臬司问春娇:“吉恒果真退婚了吗?”春娇悲戚地哭着说是的,还说:“我本来已经发誓终身陪伴寡母,终身不出庭户。只是忽然听说他蒙受了不白之冤,细想想他没有任何亲属,不得已只能含羞代替他伸冤。至于退婚的事,他人不说的话,我是决不会告诉大人的。”刘臬司感叹道:“你乃真义女也。”刘臬司又嘱咐嘱县令:“你回去后下令,让吉恒迎娶春娇。”县令一口答应了。春娇说:“感谢父母官的好心好意。我已经立誓终身不见吉恒的面啦。”刘臬司问春娇,谁陪伴她来的,春娇说:“老母亲。就在驿站外候着。”刘臬司令属下把春娇老母亲带进来,当面给了她一百两银子,作为春娇的嫁妆。还让县令租了车马把俩人送回家中。

吉恒被当庭释放。离别前夜,当夜诵读经书到三更时分。忽然闻到有奇异的香味,充满牢房,一直到早晨也不断,吉恒想大概是感动上天所造成的。吉恒后来一直到死,共诵读经书五千多遍。

吉恒被无罪释放后,感念春娇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县令已经下令,就烦劳媒人再次前去张家商议婚嫁之事。张家每次都婉拒不受,吉恒再托人去说媒,如此反复很多次,都没有说成。

吉恒母亲只得带着吉恒与媒人一道,亲临张家拜访春娇母亲。媒人说:“吉母来矣。”春娇出来以礼相待,吉恒母亲让吉恒长跪于门外,春娇还是不松口。吉恒母亲劝说:“老身请义女看在我的面子上,宽宏大量,宽恕我儿子的无知之罪,是他有眼不识金镶玉!”春娇低头不语,默不作声。吉恒母亲诚恳地一再恳求。春娇说:“您家大难已过,无需贫家女啦。”又不再说话。

吉恒母说:“你可别这么说,简直是羞煞我们啊,请你万望恕老身教子不当之罪。”春娇说:“你们已跟金家福贵女儿定下亲事,何必再来我这里求亲呢?”吉恒跪着说到:“如果你金口一诺,我愿意马上去金家退亲。”春娇说:“真是岂有此理。我贫穷你该拒,金家富贵你不该拒绝的。”吉恒母亲听她这么说惭愧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由自主地双膝下跪。春娇也跪下,说:“我母家一贫如洗,我是担心吉恒贤郎嫌我家贫的心还未泯灭。”吉恒母亲起誓说:“我儿能绝处逢生,全赖你的鼎力相助。今后如若再生异心,就是天良泯灭啦!”春娇这才松口:“既然这么说,我愿意听从母亲之命。”

吉恒母亲大喜过望,俩人相搀扶着站起来,两家定下了婚期后回到家中。

吉恒娶亲后一心科举,春娇料理家务,做些女工贴补家用,俩人红袖添香日子过得倒也和美。吉恒痛定思痛,知道“奸必杀”的至理,请文友们作证,写下戒邪淫忏悔文,对神明发誓,坚决行善补过,永远不再走邪淫之路。吉恒娶亲后多年未生育,春娇有时戏称这是他与人妇私通的报应,吉恒每次必扇自己的耳光,春娇此后不再提及此事。

一天晚上,吉恒又梦见监狱中做梦时的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把他梦带到一府第,上有匾额题曰“生育祠”。吉恒连连磕头求子,生育祠的主神取来一簿给他看,说:“你曾经奸淫别人的妻子,虽其丈夫并非是你所杀,但你想求子,不可能了。如果你真心忏悔,念你曾经焚烧过亲笔写的戒邪淫忏悔文,只要你别放弃学业,五十岁尚可及第。”吉恒哀告说:“小生确实无知,没记住佛菩萨的教诲,乞求能够让我有赎罪的机会。”神答道:“念你夫人是个义女,也看你悔过之心十分真挚,这样吧,你若能劝化周围百十个人不邪淫,才可赎罪。如果再劝化更多人,就可以得子了。”吉恒醒来,痛自改悔,开馆收徒,广劝世人和学子,很多人因此受到感化,他所在的村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伤风化之事。

后来,他三十多岁得了一个儿子,四十多岁生了一个儿子,五十多岁才进士及第。

虚白道人曰:奇哉,春娇!当吉恒退婚之后,而不忍他适,可谓节矣;闻吉恒之难,而舍身拯救,可谓仁矣;暗访害人之贼,曲控吉恒之冤,可谓智矣;口不道退婚之恨,心不忘结亲之由,可谓有礼矣。卓绝义女,不独有千古哉!吉恒无行,乃竟得此义妇,终能忏悔邪淫之罪,改命生子及第,此乃积善。此奇女可入《无双谱》。

无名氏翻译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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