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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联传奇:鬼子不慎惊扰了冬眠的黑熊,结果被黑熊咬的血肉横飞

抗日队伍的四匹马两辆大车,仍旧奔跑在雪野之中。

那车马之上的人是又冷又饿又困,而那马也累坏了,速度已是明显降了下来。

雷凯然小队并没有因为成功伏击了日军的马队而完全摆脱掉日军的追击,那车马行进在雪野之中的印痕总是给日军提供了追踪的目标。

并且,现在追踪围堵他们的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一个大队日军了。

由于日军咬住的时间过长,沿途又有别的日伪军加入了围堵他们的行列。

这两天两夜之中,雷凯然小队的人那是一点觉都没有睡上。

东北的冬天太冷了,纵使有时他们趁黑夜摆脱了日军的追击,可是他们又哪敢在身后留下印痕后自己这些人钻到那大雪壳子里睡觉。

不被日伪军追他们从来没有意识到中国人里汉奸这么多,不两天两宿没睡觉,他们不知道睡觉原来是这么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们这两天两夜里保守估计已是向北跑出去了二百多里地,但依旧没有摆脱日伪军的围追堵截。

“队长咱们靠到那山上去吗?要不和小鬼子拼了吧!”骑在马上的刘柱回头问坐在马车上的雷凯然。

雷凯然瞄了一眼前方,前方是两山之间的一片开阔地。

他晃了晃头以摆脱困倦使自己变得麻木的大脑清醒一些,然后伸手一指命令道:“不要从两山之间穿过去从地里跑,离那山远点!”

雷凯然的命令再次无条件的得到了执行。

雷凯然小队的人都相信雷凯然,包括后来加入的刘柱和于标,只因为多少次战斗都证明了雷凯然的判断都是正确的。

但是,雷凯然就没有犯错的时候吗,只能说截止目前是没有的。

如果以后雷凯然在指挥上犯了错误他们有人因此可能会丢掉性命,但是,他们认,因为如果没有雷凯然的指挥他们怕是早就阵亡了!

“为啥不从两山之间过去?”小北风坐在马车上问雷凯然。

“鬼子二鬼子太多了,我怕咱们撞上,因为咱们刚过了一个村子。”雷凯然回答。

小北风沉默,他也没有了往常插科打诨的精神头。

所有人都不再言语,看着前方那在中午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光的雪野,因为困倦那白光显得份外的刺眼。

“哎!桩子!”这时赶马车的郭进喜突然喊道。

而随着郭进喜的喊声,其他人就看到前方骑在马上的桩子晃了两晃就从马上掉了下去!

“应当是困的吧。”马车上的二老牛叨咕道。

因为在这次出来抢粮之前的那个晚上,和桩子睡在一铺炕上的二老牛知道桩子拉肚子了,那天晚上就没睡好。

可是二老牛话声刚落,和他们相邻的那个山头上就响起了枪声,有子弹从那山上飞来打到了他们这里。

于标骑着的那匹马希溜溜一叫直接尥了个蹶子就把于标从马背上甩了下去,而那马跑了几步后也摔倒在了地上。

遇到伏击了,战斗的突然来临让所有人暂时忘记了饥劳困顿,将枪指向了那个山头。

雷凯然的小心再次挽救了雷凯然小队,既然这个山头上有伪军那么对个山头也有,如果雷凯然小队从中间地带穿过去肯定会受到对方的夹击。

“停下,是伪军!”雷凯然大喊道。

“妈了巴子的,虎落平阳受犬欺!”小北风骂道,随即就把自己的狙击步枪指向了那个山头。

都是老兵了,一听那枪声就知道那不是三八大盖的声音,可是又冲他们打枪那肯定就是伪军的。

杂乱的枪声响起,子弹打在了雷凯然小队的附近。

由于雷凯然防范了遇伏,所以他们离那个山头却是有四百来米呢。

刚才桩子由于困顿意外落马却是让伪军以为他们被雷凯然小队发现了呢,所以伪军便开枪了。

只是这四百来米对于伪军的步枪来讲实在是有些远,所以伪军那头虽然枪声杂乱,却还没有一发子弹击中雷凯然小队的成员。

可这射击距离对伪军来讲有些远,对雷凯然小队来讲却谈不上远,他们算上于标那个远视眼可是有三个半狙击手呢!

在双方对射之中,一开始雷凯然他们狙击步枪的射击显得一点也不突出,可是没有一会儿对面的枪声就变得稀疏了起来。

又过了两分钟,对面便停止射击了,伪军撤了。

此时那个伪军的队长肠子都快悔青了,自己的了巴嗖的非开枪干嘛呀,他在望远镜里没有看到雷凯然小队有一人中枪除了那匹马,可是他的手下却是已经被打死六七个了。

死者皆是被子弹把那脑袋打了个对穿!

见势头不对的伪军队长吓得直接就把望远镜收了喊了声“撤退”带头跑了。

事实证明,雷凯然小队就是现在成了落魄的凤凰那也不是他们所能惹得起的!

马又少了两匹,可是逃命依旧在继续,雷凯然小队再次踏上行程。

这回没有人敢大意了,周让忍着倦意又把望远镜举了起来向前方观看。

正当她看着那耀眼的雪光感觉自己要睡着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好象看到了什么。

于是,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又向自己感觉不对的地方望去,然后她就大喊道:“小六子,我看到爬犁印了!”

这个意外的消息让雷凯然他们同时振奋了起来。

他们被鬼子追了两天了,他们真的没有在雪野中看到过任何人的踪迹,至于兔子或者狼的蹄印他们倒是碰到过几回。

“我看看!”雷凯然要过了望远镜按着周让指点的方向观察了起来。

他看了一会儿后说道:“过去看看,我觉得那不是爬犁的印。”

好吧,既然队长发话了,那就过去看看,雷凯然小队的人已经没有力气去质疑万一那爬犁印是日军留下来的呢?

雷凯然之所以决定去看看,他是存着万一对方也是抗日游击队的想法。

当他们赶到那个爬犁印前面的时候发现雷凯然说的是对的,这个并不象是爬犁的印,那两道印辙之间太窄了一些。

另外,不管是什么爬犁,那前面总得有东西拽吧,就算不是一匹马而是一条狗那也是会留下蹄印的,可是他们看向那两道一直通向不远处一个有着树林的小山的辙印,那就是辙印,却是没有任何动物或者人的脚印。

那么,疑问来了,这两道辙印是如何留下来的呢?

“子弹上膛,过去看看!”雷凯然吩咐道。

于是雷凯然小队的车马沿着那两道辙就追了下去。

只是他们在离那座小山还有六七十米的时候,对面却已经有人喊话了,那人一喊话却是把雷凯然他们乐坏了,因为那个人喊的是:“我们是抗日游击队的,你们是做什么的?”

天可怜见,茫茫雪野之中,他们竟然遇到自己人了!

一名叫高仓健一的日军军官带着十多名骑兵沿着前方留下的雪痕向前追击着,他们也累坏了。

步兵虽然也在追击着这支雷凯然小队,但是由于所有战斗基本都被他们这些前行的斥侯给挡住了,所以他们完全可以坐在马车上睡觉。

可是他们这些骑兵可就倒了霉了,追又不敢追得太近,追丢了又不行,他们必须随时保持着战斗准备。

而实际上战斗也已经发生好几回了,那一百来人的马队在追击了两天两夜之后,最后也只剩下他们这些人了。

满洲实在是太大了,高仓健一一边纵马小跑在雪野里一边感叹的想。

如果这是在自己的家乡本州岛这样跑下去,只怕已经可以从东到西横穿整个本州岛了,可是这里放眼之处都是雪野,前天跑时是,昨天跑时是,今天依旧是。

虽然说雪野茫茫看似跑起来永无了期,可是此时已是疲倦万分的高仓健一却也宁愿跑在这雪野里,他害怕靠近山头树林,只因为在那些自己的目光无法穿透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很可能就会有一发子弹飞过来要了自己的小命。

只是雪野虽广却终究要进山林的,见着前面的车马之痕又进了一片山林之中,他也只能重新打点起精神来准备提醒自己的那些同样疲惫不堪的士兵们注意。

而这时高仓健一听到有士兵骑在马上抱怨说:“不是有援兵吗?怎么冲在前面的总是咱们,真怕走着走着一头就从这马背上栽下去!”

高仓健抖了一下缰绳催马向前,当路过那名士兵的时候他狠狠的瞪了那名士兵一眼那名士兵便闭上了嘴巴。

“注意前面的山头,准备战斗!”高仓健一把这句话喊完却是都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是自己的声音吗,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如是。

马枪都端在了手上,枪口都指向了前方,可是高仓健一的脑袋里却是冒出了一个更古怪的念头。

要是现在那支雷凯然小队冲自己的小队射击该有多好啊!

这样一来,自己和自己的士兵们就可以趁机跳下马来然后让自己的这马也躺下就可以贴着战马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但愿不要一睡不醒就好啊,你的妻子加代还在家等你呢!

而这时高仓健一的脑袋里却是又冒出了一个念头来,仿佛此时他的脑袋里面有两个声音正在掐架一般。

一个声音告诉他,你已经很困了,你需要睡一觉了。

另外一个声音则是不识时务的提醒他,你是大日本皇军的军官,尽管只是最低级的那种,你还要战斗。

高仓健觉得在这种争吵之中远山都变得模糊起来了,于是他奋力的晃了晃头张大了嘴吸进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以图让自己变得清醒起来。

而就在他在这稍稍振作之中,他突然就发现了前方二三百米和有一匹倒着的战马!

这个发现让高仓健一终于从困顿与责任的矛盾之中摆脱了出来。

他刚想下命令可是左右瞅瞅见自己的士兵有的在那马鞍之上虽然也举着枪但看那表情却也是遥遥欲坠了。

“前面中国军队弃马了,他们跑不动,再坚持一下,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在日本皇军!”高仓健一再次用自己变得沙哑的声音高喊道。

这句话终于有效果了,于是他们警惕的纵马向前。

当他们呈半圆形包围了那匹已是倒在地上的马时高仓健一并没有发现那雪上有血的痕迹。

高仓健一说了一声“注意警戒”后自己跳下马来。

只是就在他脚一沾地的刹那他差点一屁股会在了雪地里,他坐在马上的时间太长了,两条腿都坐木了。

可是士兵们都在看着自己呢,自己是需要给他们做出来一个样子的。

军官的责任让高仓健一努力克制住自己因为疲惫而产生的失态,他稳了稳心神举步向前去观察那匹马。

而这时他才发现那匹马还活着,只是它看到自己之后却也只是动动了头显然有站起来的本能却没有站起来的体力了。

这个新发现不由得让高仓健一兴奋了起来。

他举起了挂在胸前的望远镜向远方看去,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看琶在前方五百米左右的两山之间竟然还有一匹倒在地上的马。

“回去报告大队长,那支雷凯然小队紧持不住了,他们的拉车的马倒毙了!”高仓健一高喊了起来。

得到命令一名士兵拨马转头跑去了,高仓健一并没有注意到,这名士兵就是刚才发牢骚抱怨自己已经很困的那个。

高仓健一又仔细检视了下那匹马确实是累倒的而不是被人有刀或者枪放倒的,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来。

可是,就在他刚刚站起时,有排子枪的枪声响起。

在这片枪声中,高仓健一头部中弹直接就趴在了那匹战马的身上,其余士兵则又有六人从马上直跌了下来。

对于雷凯然小队这种突然的冷枪袭击,日军已经习惯了,其余日军士兵根本就没有反击拨马回头就跑。

日本关东军,皇军之花,再是皇军之花,他们一支马队一百多人现在就剩他们这几个了,所以他们也只是跟踪雷凯然小队已经没有拼死的必要了。

可是,日军骑兵们显然低估了雷凯然小队这次袭击他们的决心,在那追击的枪声之中又有人相继落马,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名日军骑兵了。

那名骑兵骑在马上哈着腰整个人的上半身都贴在那马脖子上了,他是在用这种本能的动作来让自己变得更小,他觉得自己那一米六的身高都太高了,要是一米四该多好!

可是,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逃掉的时候,后面的枪声又再次响起,依旧是排子枪。

很显然雷凯然小队并不想放过他,所有的子弹都是向他飞来的!

先是有子弹击中了他骑着那匹战马,随即他也中弹了跌下马去可偏偏脚却没能从那马蹬之中脱拖

于是他那只臀部中弹的战马就拖着他向来路跑去。

“报告麻生大队长,我们追击的中国队伍的战马累死了两匹!”就那稀疏混乱的枪声中,第一个跑回去报信的那个日军士兵正在向追击雷凯然小队的日军大队长进行报告。

只是没等日军大队长回话呢,他就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躺在了地上。

有日军军官上前检视了一下这名意外落马的士兵后得到的结果是,这名士兵太累了,他昏迷了!

日军大队长无语的挥了下手,于是便有日军士兵上前将这名为天皇尽力累得都昏迷了的士兵抬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在这位日军大队长看来,雷凯然小队终于坚持不住了。

先前追击时雪地上就有血迹,那是他们的马遭到了皇协军的枪击,而这回又累倒了两匹,很好,虽然大日本皇军也很累,但终于看到追上他们希望了。

于是,日军大队加速了前进,此时所有日本人的心里都充满了希冀,既然雷凯然小队的马匹都挺不住了,那么这场跨越了上百公里的追击也该结束了吧。

可没有人知道,此时那名报信的日军士兵躺在马车上正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判断这回终于没自己事了,于是他直接就进入了梦乡,甚至在这寒冬之中打起了呼噜。

他是主动借报信的机会跑回来的,从自己那匹战马上跌下来他也是故意的,那昏迷也是装的,他太需要休息了,让为天皇效命见鬼去吧!

虽然说绝大多数日本士兵已是被为天皇而战的思想洗了脑,可是,世上终究还是有聪明人的。

这名日军士兵以自己的小聪明逃出了死劫,他象他那些同伴一样睡着了。

只不过他那些同伴注定长眠于此,而他还会在步兵同伴们好心给他盖的大衣下醒来接着看明天的太阳。

“真都毙了啊?白瞎了,就算拉回去一匹都能吃好几天的。”小北风看着最后那四匹马说道。

“嗯,能一匹马能顶上你拉的两头大肥猪了。”雷凯然看着那几匹被系在树上的马说道,然后他就一挥手说道:“开枪。”

可是这回雷凯然的命令并没有得到立即执行,看着那几匹跑得浑身上下已是挂满了白霜的战马,雷凯然小队的人都面露不忍之色。

这几匹马别管是东洋马还是中国,别管是拉车的,还是直接骑的,怎么也带他们逃了上二百来里路,没有这几匹马他们早就被日军追上了。

按理说跑这么远的距离,那几匹马还不至于累成这样。

可是日军追的紧,一路跑来前行方向的两翼也不断出现敌情,雷凯然他们也只有拼命打马快跑。

那马总是处于冲刺的状态自然就累的不行了,这就象百米飞人能跑九秒九,可是你让他跑一万米里的每一百米都跑九秒九试试?早累吐血了!

这几匹马是真的跑不动了,只是人非草木,敦能无情?

“它们只是累了要不”小妮子却也只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要不,又能如何?

要不把它们带着?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把它们放了,那也是不可能的!

雷凯然见其他人不愿意动手,终是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狙击步枪。

雷凯然带了这么久队了,他自然明白有时不狠心肯定是不行的,为了诱使日军上勾他就必须毕须杀掉这几匹马。

“叭勾”枪响了,于是一匹马哀鸣了一声终究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

雷凯然收枪转身就走,他身后枪声响起,皆是那马中枪后稀溜溜的叫声。

“是可惜这些马了,都是好马啊!”和雷凯然一起转身前行的是一个扛着副窄木板的年轻人说道。

他叫仇英,正是雷凯然他们碰到的那支抗日游击队的人。

只是,仇英这支抗日游击队却已经不是周宝国所领导的那个抗日游击军了。

时下,我党的人挑起了抗日大旗,由于与日军作战频仍,却是形成好几支抗日队伍各自为战的局面。

雷凯然他们抢粮就往北跑了很远,他们又被日军追了二百多里,此时却是已经跑到另外一支抗日队伍的游击区来了。

仇英所在的游击队正是听到了雷凯然他们与日军作战的枪声才派几个人过来查看情况的。

仇英他们的出现真是让雷凯然他们大喜过望啊!

抗日游击队最大的优势就是本土作战对地形熟悉,可这一带并不是雷凯然他们的游击区,被日军撵得越来越往北偏偏由于雪地上留下的印痕又让他们无法摆脱日军的追击,结果被人家追出去了上百里地那日军却依然是尾大不掉!

而仇英他们可是本地人了,不光地形熟,他们所用的交通工具也极有特色,却是一脚踏了一支滑雪板,也就是仇英肩上扛的那个样式的。

那滑雪板再加上有滑雪钎的辅助在雪地里比马还快呢!

当然这也和仇英游击队所在游击区的地形有关系,他们这里沼泽较多,冬天一上冻再一下雪,他们踏着那滑雪板端的是来去如风。

东北多雪,所以马拉爬犁也就东北地区能用上,要是单个人用的借助滑行的工具更多的还是一块板的,那个叫滑子,雷凯然他们小时候都玩过。

可是这种双脚上一只绑一块窄板的雷凯然还是头一回见到。

这双脚各踏一只板两脚能齐替用力可就和跑步一样了,那一只脚玩单腿蹦和两只脚交替滑哪个更快这还用问吗?

而跟着仇英往后撤时,雷凯然他们已经问过了,你们这个滑雪板是好也够快!可是不也一样会在雪地上留下痕迹吗?就不怕小鬼子追踪?

仇英的回答是,倒也让鬼子二鬼子追过几回,可我们跑的快啊,前面再有人在雪地上山坡上一顿东绕两绕的,等鬼子们追过来,他们看那雪地上滑雪板留下来的的道道都头皮发麻,跟着追下去就跟迷魂阵似,他们已经找不到我们跑哪去了。

仇英这样一说,雷凯然他们也就能想象得到,就是他们看到到处都是这滑雪板留下的印痕他们也麻,那追着追着弄不好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就如同鬼打墙一般。

“跑得快有啥用?咱们把马打伤了,现在是上山了,那鬼子不也一样跟着咱们在后面走?那为啥不牵着马上山!”二蛮子跟在雷凯然屁股后叨咕。

很显然二蛮子还在心疼那几匹马呢,不过二蛮子所说的也正是雷凯然小队人所不明白的地方。

看这山也不是很陡,人能走那马也就能走那就为啥把马打死了不牵着走呢?

“因为咱们这回要走的路要经过咱们的伏击圈,那伏兵见不了马。”仇英笑道。

雷凯然和这支游击队研究如何给鬼子打伏击时是和这个游击队的队长在一起研究的,当时雷凯然小队在后面警戒了,由于离的远他们就没有听到。

他们只知道要打鬼子的伏击,杀马让日军以为他们的马跑不动只能杀掉一路步行了。

可是这杀马引诱敌人也行,那也没必要全杀了或者打伤一只不留啊!

那个游击队长已经先走了找他们部队设伏去了,可游击队设伏却不让他们带马,就叫什么打法?

“你那叫啥伏兵?”二蛮子不服气接着追问。

“你们困不困?”雷凯然忽然打断了二蛮子的追问。

“困!”众人齐声回答。

“打完这个伏击,咱们到仇英他们的营地睡到自然醒!”雷凯然大声说道。

“真的?”众人齐问。

“真的,这回伏击我不敢说保赢,但摆脱小鬼子的追击肯定不成问题!”雷凯然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听雷凯然这么说,本是困的那脑袋都有点嘀了啷当的众人精神为之一震。

雷凯然从来都是一个只做不说的人,他既然敢说打摆脱鬼子的追击那肯定就能摆脱。

一时之间众人已是兴高彩列的说了起来,已是忘了开枪杀马的不快了。

而此时就在他们的后方,日军正在审视那几匹被打死的马。

那位麻生大队长面露兴奋之色。

他本是担心雷凯然小队骑马跑掉了,可是眼见雷凯然他们的马都跑不动了自然是不肯放弃对雷凯然小队的追击。

于是他将手一挥,日军就加速沿着雷凯然他们留下来的脚印追去。

雷凯然关于伏击的承诺给了雷凯然小队的人以鼓舞,可是他们也只振作了一个小时罢了,原因自然是大家太疲倦了。

当关于这个伏兵的兴奋点逐渐被山林雪地中的艰难前行所抹平后,所有人的脸上就又都出现了困倦。

可是他们必须走,不说后面有追兵,就是没有追兵如果他们敢原地睡着只怕就见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了,东北太冷了。

又攀上一个高岗的时候,仇英却变得兴奋了起来。

“前面就是咱们的伏击阵地了,大家加油!”他大声说道。

一说到地方了雷凯然小队的人又努力的开始晃头挤眼了,他们知道自己这些人需要精神起来,进入伏击阵地鬼子一上来那就开打了,这迷的登的怎么行?

“都抓把雪洗把脸,精神精神,大家坚持住,小鬼子也累!”雷凯然大声招呼道。

而他自己则是习惯性的开始观察地形。

脚下的高岗真的很陡,虽然只有十来米高,但六十来度的倾角总是有的。

前方是一大片杨树林,那杨树很粗,这种粗已经不能用有人腰那么粗来形容了,而是两三人环抱的那么粗。

杨树的特点是木质软,当杨树长到这么粗的时候一般树心就已经烂掉,所以以雷凯然在山林中打的经验来看,那些树应当是已经枯死了。

雷凯然的目光继续向前看,过了那片占地很广的杨树林,前方和左前方都是山岗,不过坡度绝没有他们现在脚下的陡。

杨树林的右侧那是雷凯然辨认了一下,那里应当是一条结冰了的河。

那冰河上大多数地方都覆盖着积雪但也有露出冰面的地方,倒是河边干枯的毛柳丛勾勒出了大致的河流形状。

“就这地形打鬼子的伏击,有没有搞错?”正用雪把自己的脸搓得通红的周让小声嘀咕了一句。

在她看来,这地方并不是打伏击的好地方。

过一会儿日军会从他们现在脚下高岗上冲下来进入那片杨树林,那么伏兵所在的位置只能在左前方和正前方那片有着树林的山丘上。

且不说日军能不能凭优势兵力攻上那两个山岗,就算是游击队的火力足够强大,日军就算打不过也完全可以从那条冰河上从容退去。

“好了,有疑问回头我解释,大家都出溜下去。”雷凯然说道,但随即却是提高了声音用异乎寻常郑重的声音说道,“现在我说重点,所有人都把耳朵立起来听!”

雷凯然这种态度至少在雷凯然小队看来,这是少有的。

于是,所有人不知觉的克服了困顿听雷凯然说“重点”

“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们必须一点动静没有的通过前方的那片树林。

谁也不要碰那些树,摸、靠都是不可以的,摔跟头也不行!

只要过了那片树林,那么咱们的伏击战就赢了!”雷凯然说。

此时自然没有人再去置疑雷凯然的命令,雷凯然都说了有疑问回头解释日军还在后面追着呢,于是众人不再发问,便直接坐在了脚下的陡坡上向下出溜而去。

当周让从那陡坡上往下出溜的时候,她没有控制好身体却是在滑动过程中往后躺了一下,便有坡上的雪直接就灌进了她衣服的后摆。

雷凯然小队的人现在穿的都是一直到膝盖处的毡疙瘩或者缴获自日军的高筒靴。

象他们这种需要经常在冬天的雪野里活动的人极少穿只能盖到脚脖子处的棉鞋,那就是为了防止积雪灌进鞋里。

东北太冷,那雪入鞋便会化为水,时间久了人的脚就会被冻伤。

而此时的周让就是如此,那雪倒是没有灌进她的靴子,但却灌进了她的后腰。

饶是她出溜到地上的时候飞快的把那雪往外掏,但还是有雪顺着腰带就下去了。

这回好,那冰凉的雪和她的肌肤一接触她激棱了一下彻底的精神了,好在是记得雷凯然的话没敢弄出声来。

雷凯然有话在先,所有人在仇英的领路下开始默默穿过那片杨树林。

那杨树是如此的粗,周让好奇的的看着,她还真的就没有见过这么粗的杨树呢。

而这时周让发现和自己走在一起的小妮子的脸已是变得格外严肃起来。

怎么个严肃法呢,就和雷凯然刚才讲话时的那副表情是一样一样的。

已经被雪激弄得精神起来的周让的好奇心大增,这个地形怎么就适合打伏击呢?

假如日军从相反方向来,向自己这些人刚下来的这个高岗上发动进攻倒是攻不上去,毕竟坡陡嘛,而自己一方如果在那高岗上射击那也是居高临下有优势的。

可为什么雷凯然和那支游击队的人在相反方向布置了游击阵地呢?

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一个人聪明就能想出来结果的。

此时的周让就是打破脑袋她也没有琢磨出为什么,直到她随着众人悄无声息的穿过了这片杨树林。

当雷凯然小队穿过了树林到达了树林那头的缓丘上时,便看到了这里果然有当地游击队的人在埋伏。

雷凯然小队一到自然也就加入到了伏击的队伍里。

周让一观察左右却是发现,他们这头埋伏的游击队员有一百多名。

不过他们所用的武器可是不算太好,虽然说人手都有一支枪,但那枪也就是老套筒、汉阳造什么的,三八大盖也就二三十支的样子。

而他们所用的机枪只有一挺是捷克式,至于他四挺却都是日军的歪把子机枪。

就这武器配置照他们雷凯然小队一比起来,那可真的是差远了。

雷凯然小队的标配那是一人两支盒子炮一支步枪,一挺捷克式轻机枪、两具掷弹筒。

这还是因为雷凯然小队人少,如果算上赵挑水特务连的话,他们的火力至少是这支抗日游击队的两倍!

这个没办法,谁叫雷凯然小队打的胜仗多呢!

有时雷凯然小队打了胜仗又不能及时与大部队取得联系,所以他们所用的武器那都是从缴获的日伪军的武器中挑着用的。

就拿这回说吧,雷凯然又讹了一把伪军,那些子弹现在他们还没用完却是都随身带着呢。

这还多亏是他们在和日军作战过程中在马车上消耗掉了相当一部份,否则他们都没法带,太多了!

“也到地方了,小六子你跟我说说。”周让对雷凯然说道。

“跟你说啥?”雷凯然正举着望远镜观察杨树林那头的那个他们刚刚出溜下来的山岗呢,日军可是快到了。

“雷小六子,你少我跟装大瓣蒜,你说的伏兵就是他们?你别告诉我说凭这一百来人就能把后面好几百鬼子给打跑了!”周让不客气的说道。

一听周让这么说,雷凯然小队的人都看了过来。

是啊,不是说有伏兵吗?这点伏兵哪够?

就算右侧也有一百来人那也不见得就能把兵强马壮的日本人怎么着了。

雷凯然放下了望远镜张嘴刚要回话,小妮子却已经接口了。

“这事你们就别问小六子了,我知道,因为咱们刚才过的那片树林是正蹲仓的熊瞎子窝。”小妮子平静的回答道。

一路上走来实在是有些蔫蔫的雷凯然小队的人当时就“哄”了一声,刚才咱们竟然是在熊瞎子窝中间穿过的吗?!

这回真没有人困了,全都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鬼子下来了哎!”在小北风的悄声细语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正从山坡上往下出溜的日军士兵。

对,所有人,所有埋伏在树林前方和侧前方的游击队队员!

前面这几十名日军是大队日军的斥侯。

按理说,他们这接近一个大队的日军兵力是没有必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可是他们是真的被雷凯然小队打怕了。

只见己方人员中枪,他们却是连雷凯然小队的一具尸体都没有得到,纵是号称皇军之花,心中没有恐惧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尽管斥侯与后面的大部队相距还不足百米呢,但日军那位麻生大队长也绝不敢让自己的大队直接撞进有可能存在的伏击圈里。

日本鬼子进攻的这副形象曾经成为中国人一段历史时期以来经来的经典记记忆。

身高不过一米六,哈着腰,端着安了刺刀的比他们身高还要长一些的足有一米七的三八大盖。

他们脚下的反毛大头鞋踩得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他们的刺刀闪着寒光,上面仿佛还有无辜者和抗日志士的鲜血。

他们就是来自东洋的豺狼,他们就是穿着人皮的禽兽,他们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闯入了那些有着袅袅炊烟的村庄。

然后在他们过去之后,村庄的袅袅炊烟变成了房子燃烧的黑烟。

原本鸡犬相闻的村庄里有着孩子失去了母亲也有母亲失去了孩子的嘶心裂肺的哭喊,村庄损毁于无辜者的血泊之中。

可是,今天,在所有等待伏击他们的这些游击队员的眼里,这些强大的侵略者就成了一个笑话。

雷凯然小队的人都不困了,甚至有好几个还开始互相挤眉弄眼。

对,挤眉弄眼。

有一个日军士兵小心无比的躲在在了一颗足足需要三个人才能搂抱过来的大杨树后,他是给其他日军士兵前行做掩护的。

于是,小北风略转了下头冲着身边的小妮子一挤咕眼睛。

小妮子也笑,她竟然也冲小北风回敬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表情。

然后,他们两个就都面挂笑意看那些鬼子在树林中继续前行。

“哎,你说那熊瞎子蹲仓不会打呼噜吧!”眼前之情形是如此之好笑,二蛮子真的憋不住了,他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对身旁的鲁超说道。

二蛮子当然知道现在是在打日军埋伏,他当然知道战场纪律,所以他真的是用最小的声音说的话。

可是,他说话还是被雷凯然听到了。

雷凯然一回头狠狠的瞪了二蛮子一眼,本也是在那里一副挤眉弄眼状的二蛮子一下子把脸苦了下来不敢再吭声了。

此时已是进入到树林之中的一名日军军官见树林里并无伏兵胆子便壮了起来。

在此时的他看来,这里并不是雷凯然小队伏击他们的好地点,他的想法和先前周让的想法那是一模一样的。

虽然说前方和左前方有山丘,但是那山丘的坡度太缓,纵使那里有伏兵以日军的火力和兵力也完全可以攻击而上。

于是,那名日军军官挥了一下手。

既然前方没有危险,那些已是等在那个高岗上的大队日军便开始下来了。

这一刻,那日军士兵真的就跟下饺子似的,长长一溜陡坡上日军士兵抱着步枪劈了扑通的就往下出溜,前面的人刚刚落地往前跑后面的人就又跟着下来了。

白皑皑的雪地上便如刮起了一阵黄潮,黄泱泱一片日军如同潮水一般就涌过了那片雪地然后又席卷而入了那片面积很大的树林。

“预备!”眼见先头的日军已经出了树林奔他们这里来了这支抗日游击队的指挥员发令了。

“打!”一声大喊后,密集的枪声便响了起来。

这枪声是来自于两面的,这支抗日游击队果然在日军前进方向左翼的那个山上也布了伏兵。

就在这第一拨的排子枪里,前面已是走出树林的那几十名日军斥侯直接就倒了下去。

总是和抗日游击队打交道,被抗日游击队伏击了对日军来讲已是习已为常的事情了。

于是就在第一拨排子枪响起后,日军或者卧倒或者躲在了那些大杨树后面就开始了还击。

高岗上更有日军开始架设重机枪了。

日军的重机枪加上枪架那得有一百斤,所有日军在行军中从来都是几个人将那枪架在肩膀上扛着走的。

如果在平道上也就罢了,此时已是进了山区,他们还得把这百斤重的机枪扛在肩头那行军速度自然是拖在最后的。

只是就在那位麻生大队长正在庆幸己方处于高点有重火力可以掩护的时候,就听一声枪响,一名正架设重机枪的日军士兵便中枪倒了下去。

战斗紧急,不待麻生吩咐便有日军冲了上来又来架设重机枪。

只是这回就在对面的山丘上便又子弹飞来,这回更准,围着那挺重机枪忙活的三名日军士兵齐齐中弹倒了下去!

这几枪自然是雷凯然他们打的。

雷凯然他们还真没有和日军的重机枪交过手,但是谁都能想到绝不能让日军的重机枪响起来,那个东西打起子弹不断溜却是比轻机枪厉害多了!

那位麻生大队长正要招呼其他士兵再上之时,下面树林中却是突有异况发生!

虽然现在双方交声混杂成了一片,但却压制不住树林之中发出了一片“吼吼”的声音。

有一名正躲在树后射击的日军士兵便听那声音竟然是从自己藏身的那大杨树筒里了传出来的。

自然界食草动物碰到食物链顶端的食肉动物那一般都会吓得哆嗦的。

就比如马见到狼群来了尚能奋蹄逃跑,可是那马要是见到东北虎来了却会吓得屎尿横流却是根本动弹不得的。

而人也是如此,一听那非人类的吼声就在自己身前那日军士兵就是一楞。

然后他就见足有人环抱之粗的枯死的杨树筒子之中竟然冒出两个毛茸茸的小耳朵和黑乎乎的脑门子出来!

这是什么玩应?

日军正震惊之时,紧接着下面的那挺直的鼻梁和黝黑的鼻头可就出来了。

鼻头都出来了那下面露着雪白獠牙的血腥大口岂不就随之全露了出来!

那竟是一只黑熊,那竟然是东北人称之为熊瞎子的黑熊!

从那已经空心了的杨树之中出来的又岂止是一头熊瞎子,有第一头就有第二头,眨眼功夫从那片粗大的杨树之中已经钻出几十头熊瞎子来。

原来,这些熊瞎子正是那支抗日游击队布下的“伏兵”。

当地人管这片由于年代太久树皆已空心的杨树林起名叫空杨树屯。

按理说,只有人居住的地方才叫会叫“屯”,所谓村屯就是这么来的。

可是这么一片杨树林为什么要叫屯呢?只因为这个屯的居民很另类,这里面住的却都是熊瞎子。

东北的熊瞎子到了冬天有蹲仓的习性。

什么是蹲仓呢?

那就是这些熊瞎子在秋天之前都已吃的膘肥体壮的,到了冬天之后它们的食物自然就很难找到了。

熊瞎子天性极懒,找不到吃的那就不找了,它们就开始找地方睡觉了。

于是这片杨树林由于有着众多空心的杨树筒子就成了他们冬天睡觉的好所在。

一头熊找一个树洞足够装得下它的杨树就钻进去开了漫长的蹲仓,也就是睡觉。

睡觉当然也会饿,可是熊瞎子有办法,它们在饿醒了之后就伸出舌头中舔一下自己那肥厚的熊掌就接着睡。

这种情况那就象人在饿了时候没有了吃便会开玩笑说“嚼自己的腮帮子吧”。

抗日游击队多是当地人总钻山林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就是那些熊瞎子聚居的“屯子”呢?

所以,他们却是直接就把日军引到这里来了。

那黑熊睡得正香,雷凯然小队他们又没有弄出啥动静来,所以那熊瞎子也未被打扰。

可是,当这里变成了战场的时候,那些熊瞎子如何还不会醒?

更兼抗日游击队员射出来的子弹那就是奔这些粗壮但已经枯死的杨树打的,那子弹穿过了杨树自然就打到了这些熊瞎子的身上。

这些熊瞎子整体是黑色的,所以叫亚洲黑熊。

但是,这些熊瞎子咽喉处偏偏长着片月牙状的白毛,所以也有叫月熊的。

子弹打在那片白毛处对这些熊瞎子来讲才是致命的,至于打在别处那熊虽然也受伤但绝不至于丢了性命。

熊瞎子被打扰了睡眠自然暴怒,更兼受伤更是激起了它们的凶性,于是便倾巢而出了!

那第一个看到熊瞎子的日军士兵眼见那头熊已是怒吼着从树上扑下来了,才想起把步枪指了过去。

但终究是晚了。

那头熊直接扑了下来一熊掌就扇在这名日军士兵的脸上,只这一下那名日军士兵想叫都已经叫不出来了。

因为这一熊掌扇过之后,这名日军士兵的半张脸已经不见了。

嘴都被扇没了那他还叫个甚?!

此时在林外山丘上正向对面高岗上的日军射击着的雷凯然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的。

如果注意到了,雷凯然估计都会悲伤,因为养他长大的二叔也是这样被熊瞎子一巴掌扇掉一条命的啊!

此时,整个杨树林里可就热闹上了。

日军士兵已经顾不上向对面射击了,那熊瞎子见人就拍就咬却是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对手。

一名日军士兵挺着刺刀就向一头老熊刺去。

日军刺刀的锋锐在世界上都是出名的,只是你和熊瞎子玩肉搏战委实还嫩了些!

日军士兵用尽力气的一刺对那皮糙肉厚的黑熊来讲那也只是刚刚破防罢了。

那刀尖也只是刚刚刺透那头熊瞎子的皮,老熊的反击就到了。

第一巴掌,就听“咔嚓”一声,那支三八大盖枪筒被砸弯了。

第二巴掌,便听“呼”的一声,那名日军士兵直接就被那头老熊扇飞了出去。

而这巴掌还真有响,隐约有“嚓咔”一声,却是那名日军的颈骨被老熊打骨折了!

对日军来讲与熊瞎子对战那叫肉搏,于熊瞎子与日军来讲那叫搏肉!

来自东洋的禽兽遇到了中国的凶兽,双方对拼的结果是,来自东洋的禽兽——惨败!

熊瞎子们发出愤怒的非人类的怒吼声,禽兽们也发出了非人类的惨叫声。

杨树林子里的日军士兵挺不住了,没有人再和熊瞎子较劲,没命的向身后的高岗逃去。

可是当他们跑出杨树林看到那十来米高的高岗时却绝望了,那有着积雪的倾角足足有六十来度的山坡绝不是他们说爬就能爬上去的。

就算能爬上去,可是他们能爬过身后的熊吗?

“开枪!射击!打熊!”日军的那位麻生大队长在高岗上拼命喊着。

可是,他光喊有什么用?

战斗打到现在,他们那挺重机枪前已经倒了十多名士兵了,可是那重机枪就楞没有打出一发子弹。

高岗上的日军官兵本来也就剩下三十来人了,而此时他们又受到了来自前方和左前方抗日游击队的重点“关照”。

因为树林子里的日军官兵已经彻彻底底的被那些恐怖的伏兵打败了,他们已经没有功夫向抗日游击队射击了。

另外,抗日游击队员要保护那些熊瞎子啊!

日军拼刺刀那确实是厉害,这点抗日游击也是认同的。

如果让他们和日军拼刺刀,那真得牺牲三四个人才能扎死一名日军士兵。

可是此时那熊瞎子可是是比日军士兵厉害多了,它们一头熊打死打伤三四名日军士兵却是轻松至极!

有这么好的帮手,必须保护!

树林里的日军由于太多又散布于杨树林之中,藏熊瞎子的树筒子也是哪都有。

在熊瞎子出现在的那一刹那人兽双方就形成了肉搏战,杨树林里的日军已经没有功夫向抗日游击队的阵地射击了。

所以抗日游击队射过来的子弹越来越多的打向了高岗,他们怕的就是日军再把熊瞎子杀了!

此时日军的那个麻生大队长边喊着就发现他身边的火力就边变弱,他再看向两边时自己的士兵还能开枪的也只剩下四五人了。

他再往高岗下方看,自己的士兵由于无法肉搏过那些熊瞎子已是被熊瞎子逼得向右则的那条冰河跑去了。

一片混乱之中有一声枪声响过,那位麻生大队长终于不用再纠结那些山林里的熊瞎子会帮抗日游击队了。

有子弹穿过了他的眉心,他终于被对面山丘的雷凯然发现了。

树林里还有被熊瞎子打伤未死的日军的惨叫声,但其余还有行动之力的日军士兵已是一窝蜂似的向那冰面之处跑去了。

那里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但暴怒未消的熊瞎子却依然追了上去。

熊瞎子看似笨,但当它真的跑起来那速度可是比人快多了。

这就象国人最喜欢的国宝熊猫,看似笨拙憨态可掬,可是当它发起怒来时,你才知道它平时是卖萌混吃喝,关键时刻它也会吃肉的,它的本质可是熊!

有见机早的日军士兵此时逃命跑在了最前面。

在这一刻真的就体现出了选择队友的重要性来。

不要选身强力壮的,你以为真冲锋或者拼刺刀的时候他真的会替你挡在前面吗?

一定要选身子骨比较弱的身材比较矮小的,这样当你逃跑的时候他绝对跑不过你!

如果抗日游击队向逃兵射击那肯定是要打跑在后面的日军士兵,因为目标越近射击越准。

如果后面追的是熊瞎子也是同理。

当一头熊瞎子追到你身后的士兵时,就算它只拍了一巴掌咬了一口那也总是需要点时间的吧。

而有了这点时间你在前面也就跑掉了!

“倒是挺热闹的,可是那些鬼子还是会跑掉的。”周让不无遗憾的说道,此时的她正端枪向跑向冰面的日军士兵瞄准。

“不要开枪。”在周让旁边的雷凯然忽然说道。

“为什么?不开枪,那些鬼子可就跑了,能打死一个就少一个祸害!”周让不解的说道。

“你再看。”雷凯然笑道。

而这时,周让再看向那些快跑到那冰河中心的日军士兵竟然就有突然就不见了的了,然后在冰面上竟然只剩下了一个脑袋!

这是什么情况?周让愣了!

她使劲的眨了眨眼,这时她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些突然消失的日军士兵竟然是踏破了河面的冰掉到冰窟窿里去了!

那条河中心那一线竟然没有上冻!那看似最利于日军逃跑的冰面竟然是一条死路!

咱黑龙江竟然还有冬天不上冻的河!为什么啊?周让想不明白了。

可是想不明白又能如何,此时那些日军也想不明白啊!

在这夜里都能达到零下二三十度的地方,这条河流竟然没有冻死!那上面也只是一层薄薄的冰雪罢了。

冰河没有冻死究竟是因为什么,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从第一批踏碎了冰面一头扎起了这条河的日军开始,后面的日军哪来得及想别的辙,他们已是被熊瞎子全追到河面上来了。

这么多人跑上冰面那就是连锁反应,在无数细密的咔嚓声中,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咔嚓”,然后就在日军逃兵踏上去的那大半个冰面就全部碎裂了,上面的日军士兵瞬间就只剩下了脑袋。

而此时,那些熊瞎子你说它们眼睛瞎,可是它们却不傻,它们竟然齐齐的就停在了岸边在那看着。

或许以他们的智商它们正在想,为啥那些惹怒了自己的小矮子会自己跳到河里去。

要去你们去吧,我们是坚决不去的,打死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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