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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忠烈(小小说)

闯王李自成围攻北京,把崇祯皇帝逼上绝路,吊死在煤山上,他登上龙位。

为时不久,吴三桂清兵入关,逼得李自成仓皇出逃,节节失利,一败涂地。曾经反叛明朝,投降李自成的大官小吏,又纷纷倒戈,拜倒在清军脚下。

唯有地处偏远山野的灵寿县,城门紧闭,清兵久攻不下。守城的士兵和百姓在知县马宗纲的指挥下,不曾投降过闯王,更不愿投降清兵。

马知县对守城部下和全城百姓说:“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我马某誓与灵寿城共存亡,生为明朝臣子,死为明朝鬼魂!”

一座小城久攻不下的消息,传到大清国建都北京的第一代皇帝顺治的耳朵里,他对忠于明朝的知县马宗纲十分钦佩,当着满朝文武慨然称赞说:“明臣马宗纲,真忠臣也!”

他下旨派将军松魁,率兵一万五千,围困灵寿,并说:“只准逼降,不准滥杀;只要活宗纲,不要死建树(马宗纲的字)!”

松魁本是一介武夫,虽战功显赫,却少谋略,听了顺治帝的嘱咐,便说:“皇上,一个小小七品知县,即便碎尸万段,满门抄斩,又有何惜!”

顺治帝说:“臣贵精忠。本朝初立,正是用人之际,岂可诛杀贤良?洪承畴可归顺我大清,何况一知县乎?倘伤害他的性命,朕决不宽恕你!”

松魁兵发灵寿,将县城围得水泄不通。围困月余,城内弹尽粮绝,百姓啼饥号寒。眼见大势已去,马知县面对苍天,表明心迹:天!你绝我大明君臣,但决夺不了我不事二主之志!”他本想拔剑自刎,以身殉职,又想到城内百姓,同清兵对抗这么久,自己一死不要紧,拥戴自己的满城百姓怎么办?灵寿城内苍生炭,他又确实于心不忍。正当马知县左右为难之际,松魁让部下用箭射进城来一封劝降书信,信上说:只要马知县开城投降,高官任,前程无量;他活,则全城百姓活,他死,则全城百姓死。看了松魁的降书信,马知县放下一颗心来:舍得一身屈辱,救下满城百姓,他遂下令:“开城!”

果然,清兵入城,一不杀人,二不放火,谓秋毫不犯。马知县哪里知道,这是因为有顺治帝的旨意呀!

松魁来到县衙,只见马知县端坐大堂之上,身着大明朝服,目不斜视,一身浩然正气。松魁见状不由大怒:“七品降官,见了本将,跪不拜,竟敢如此无礼!”马知县冷笑一声:“我堂堂大明朝廷命官,岂有向异族跪拜之礼?荒唐!”

松魁本是旗人,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铁青,怒吼道:“将这逆贼捆了”一声令下,马知县便被清兵拖下天堂,锒铛加身,押进狱中。

松魁把马知县锁住,可就急坏了个人。谁?松魁的幕僚张思校。张思校忙对松魁说:“松大人,在下向你提个醒儿:皇上的旨意可还记得?”

松魁说:“圣命难违,俺岂敢有忘。”

张思校又说:“天人,对于马宗纲的为人,在下最清楚不过了。我同他有同窗之谊,又是同乡,要他归顺,不但要有耐性,还要以礼相待,学学刘玄德三顾茅庐吧…”

松魁打断了张思校的话问:“什么,你们既是同窗又是同乡?”

“是。”张思校点点头,便详细介绍了起来:马宗纲是直隶束鹿马家庄人,崇桢进士,自出任灵寿知县后,为官清正,爱民如子,深得百姓拥戴。家有人旬老母:中年丧妻之后并未续弦膝下三子,除长子守仁娶妻成家在故里侍奉祖母过活外,次子守义、三子守礼均在治所同住攻读……张思校与马宗纲同为县学生员,所以对马宗纲的身世颇为知底。听了张思校的介绍,松魁沉吟片刻说:“那就依你之言,我们以礼待他。”

不料,马知县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松魁摆宴相请,马知县不吃;劝降,马知县不理。松魁没了主张,对张思校说:“姓马的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办好了,这是大功一件!”

张思校一心邀功请赏,听了松魁的话,不由心中暗喜,却假意吐出两个字来:“只是…”

松魁明白张思校的心思,便说:“只是什么?你尽管想方设法劝降,我授给你全权,行了吧?”

张思校见松魁答应了让自己全权处理马宗纲归降一事,他立功心切,马上派人到束鹿县马家庄去接马老太太和马守仁夫妻,马守仁之妻李氏刚为马家生下一个男孩儿,也抱上来了。马家祖孙三代一到,张思校急忙迎出住所,搀扶着马老太太进了屋,装着十分关心和亲热地问:“伯母一路辛苦了可还认得我吗?”

马老太太耳不聋,眼不花,记性蛮好的。她故意盯着张思校的红缨帽和马蹄袖,上下仔细地看了一番,这才淡淡地说:“你是张思校吧?”

张思校满脸堆笑:“不错,伯母真是好记性!”他忙吩咐手下人,“赶快设宴!”

霎时,酒菜端了上来望着满桌的山珍海味,马老太大明知故问:“摆酒设宴为的什么呀?”

张思校说:“为您老家人接风洗尘嘛”

马老太太冷冷一笑:“我们一家老少四口不饥不渴,老身倒是想先见见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一句“不争气”直说得张思校脸上发烧。他知道拗不过马老太太,就吩咐手下人带马知县来。

马知县来到张思校住处,忽然看到老母、儿子和儿媳,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他走到母亲跟前,“扑通跪倒在地,说:“孩儿不孝,让母亲大人吃苦了。”

马老太太让长孙守仁将马知县扶起,又对孙媳李氏说:“快让你父亲看看孙子!”

李氏将刚满月的儿子抱到马知县面前。马知县一瞧儿媳怀中的孙子,阵悲哀涌上心头,不由叹道“孙儿呀,你不该投胎到马家来啊!”

这时,马老太太对马知县说:“宗纲,你可知道,为娘我三十七岁守寡,一口一口地把你养育成人,为娘含辛茹苦,为的是让你光宗耀祖!你中秀才,中举人,中进士,直到出任这灵寿知县,全是皇恩浩荡,也是祖宗的荣耀啊!为娘的这些话,你可听进去了么?”

马知县望着母亲说:“孩儿明白。”

马老太太笑着点点头。突然,马老太太用手一指右边,向张思校道:“那人是谁一脸奸佞之相!”

张思校朝马老太太指的方向望去,没提防,马老太太猛地朝左边墙上撞去,头

颅顿时血染白发…

马守仁和李氏见祖母自杀身亡,扑倒在马老大太的尸体上嚎啕大哭,而马知县只是两眼紧闭,如同并不知情一般,直到押回狱中,一言未发,一声不吭。

马老太太一死,张思校立刻命人买来柏木棺材,把马老大太的尸体盛殓起来。然后他到狱中,来见马知县。两人一见面,张思校便哭了起来,“建树,马年兄,我对不起你呀!”

马知县却哈哈笑起来:“此话怎讲?”

张思校说:“马年兄,假若小弟不请你同伯母见面,他老人家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悲壮…”

提到老母的死,马知县心如箭穿;可他面对张思校,却说:“我马某今生今世,再没有牵挂于心的事了!”

张思校说:“人死不能复生,还望马年兄节哀,多多保重。”

马知县说:“思校,你一口一个马年兄,莫非在你心目中,仍是过去的同窗谊、同乡情么?”

张思校见问,手拍胸脯说:“丝毫未变!我张某倘有半句虚言,天诛地灭,不得善终!”

马知县听张思校这么表自,正色道:“思校,你这样坦诚,我马宗纲也愿敞开胸怀:你如果是为劝降而来,那么,就免开尊口,要杀要刷,悉听尊便;假如真的是出于往日情谊,那么,我有一事相求。”

张思校一听有求于他,心中暗喜:你有求于我,这有利于我劝你投降。他迫不及待地问:“马年兄信得过小弟的话,有什么事尽管讲来!”

马知县说:“自古忠孝难得两全,对大明朝廷,我没有报效尽忠,如今家母逝世,我想尽尽为儿之孝,扶灵柩回归故里,在墓前守些日子的孝。不知你可肯答应?”

张思校一听作了难,若不答应,劝降无望;若要答应,这守孝可不是三天五天工夫,自己怎敢做主?他思付半天,说:“马年兄,非是小弟言而无信,若是扶灵归里,安葬伯母,小弟还能做这个主,至于守孝的事,小弟必须向松大人寒报,得到首肯才行啊!不过,小弟在松大人面前,一定尽力通融。”

说过这番话,张思校马上去见松魁,松魁听了便问:“这怎么行?叫我如何向皇上交待?”

张思校到底是巧舌如,对松魁说:“将军,这是长线大鱼。皇上旨意要留活,马母已死少,若不以时日,能他回心转意?将军尽可据实向皇上禀奏,谅皇上不会怪将军,反认为将军是奉旨行事,不定还能得到赏赐或升汪哩!”

松魁一想,张思校话不无道理,倘马知县押解进京,皇上要召见,他却一直不肯,岂不自寻烦么?这一思衬,他就同意了。松魁班师回京,向顺治帝复命去了。

张思校大喜,马上回到狱中,把喜讯告知了马知县。马知县万没想到松魁会放自己回故里守孝,便对张思校说;“思校,多谢你了!”

张思效把头摇了几下说:“马年兄,松大人说恩准了,可他又说,马年兄是钦犯,这不能跟常人相同,要把你们父子四人一并监禁在前。马知县说:'这也无妨。”

由清兵押,马知县一家人扶着马老太太灵柩,回到鹿县马家庄祖下。安葬了马老太太,除了准许马知县李氏在家中哺育婴儿外,他们父子四人均被监禁在墓旁开掘的土坑中。土坑深两丈有余,长宽近丈许。马知县父子四人戴着镣铐进入坑内,如同飞鸟入笼。

起初,清兵管得还松些,李氏给公爹、丈夫和两个小叔送多少饭菜,全部送进坑内,从不克扣。父子四人要解手时,清兵便放下软梯,让他们出来方便。半月过去,情况就变了,李氏送的饭菜,一多半被倒掉,系下去的仅够人勉强吃饱。父子四人要解手,软梯也不放了,他们拉屎,撒尿,也只得在坑里了。张思校的用心很明显,以减食来施加压力;逼马知县就范投降。

仅够一个人吃的饭菜系到坑内,子让父,父让子,兄让弟,弟让兄,谁也不肯动手。一份饭常常是推来推去,原封不动。这里,马守仁趁马知县昏昏入睡时,悄悄对两个弟弟说:'我身为老大,且已成家生子,哥哥要先尽孝,坚决绝食。你们两个要劝父亲进食,保全他的性命。听说福王在南京登基,只要父亲健在,一旦离虎口,仍可为朝廷效力呀!”

七日之后,马守仁活活饿死,丈夫死了,李氏强压心中的悲痛,仍旧一日三餐,为公爹和两个小叔送饭,就像马知县在马老太太死后那样,不言不语,一声不哭。

马守仁饿死不久,马守义和马守礼相继绝食而死。马知县心如明镜,他知道三个儿子舍身保自己活命是为了什么,下决心“卧薪尝胆”,学古人忍辱负重,顽强地生存下去。

张思校见马知县一家七口接连死去了四口,而马知县竟然像不往心上搁似的,反倒使他不住气了:难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使他得知福王在京登基的消息了么?他既然不肯像三个儿子那样绝食而死,必有他的打算。于是,张思校暗地一声令下:把李氏送来的饭菜一律倒掉。他想以断食,来试探马知县的反映。

马知县情知张思校思忖到了自己的内心,不由仰天长叹道:“都说天无绝人之路,在我马宗纲身上却不灵验了。死就死,只是遗恨难消呀!”三日后,张思校见马知县面对死亡毫不怕,饥饿动摇不了他的意志,依然不思投降,又犯起愁来,甚至感到骑虎难下:人不食七日而死,倘把马知县饿死了,不用说邀功请赏了,怕是连命也保不住了;若恢复马知县的饮食,自己出尔反尔有失面子不,若劝降不成功,何向松魁和皇上交代呢?

正当思校无计可施的时候,马知县的儿媳李氏求见他,问:不让我爹吃喝为的那般?”

张思校冷冷一笑:“这是朝廷旨意,不归顺就活活饿死!”

李氏说:“既是这样,俺愿去劝说公爹归顺。”

张思校不由大喜:“好!只要劝说你公爹归顺大清,我担保他加官进爵,享不尽荣华富贵!”

李氏进入士坑之前,清兵将他浑身上下搜索一遍,确认没带任何食物,这才让他进了土坑。坑内如同猪圈一般肮脏,铺的柴草已经霉烂,坑角积满粪便。李氏看待自己如亲生女儿的公爹,此时已奄奄一息,像是半死的人,她再也忍不住了,嘴里叫着“爹爹”,把仰卧在柴草上的马知县扶坐起来……

马知县睁眼一看,自已躺在儿媳怀里,不由一阵心酸,“儿啊,自你进俺马家,没有过过舒心日子,为父成为阶下囚,更苦了你了。”马知县有气无力,言语像蚊蝇飞的声音一样微弱。

李氏说:“爹呀,非是孩儿忤逆不孝,你就归顺了大清吧,何苦把自已和一家人弄得如此下场!”

李氏这话一出日,马知县顿如五雷轰顶,两眼立刻射出两道火光!他正待发作,忽觉右臂生疼,原来是李氏限狠捏了他一把。马知县是何等聪明之人,这一捏,便知是儿媳制止他发怒,是用这话来迷惑坑上的清兵的……

一连三天,李氏每天上午下午两次来劝说马知县。断食的第七天,马知县朝坑上喊:“嗨!快去叫张思校来,我有话要跟他讲!”

张思校匆匆赶来,站在坑上问:“马年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终于想通了?”

没料到马知县却说:“思校,你敢同我打个赌么?我想同你一赌输赢!”

张思校大惑不解,又问:“马年兄,你要打什么赌?”

马知县说:“我已饿了整整六天。都说人不吃饭七天必死,我再加四天,在这十天内,我若能挺住不死,则是天意,你放我出去;我若挺不住被饿死,则是天绝我命,我马宗纲死而无憾。你敢赌么?”

张思校没想到马知县会提出这样的事来,他思索片刻说:“马年兄,你要同我打赌可以,不过要再加两天,十二天为期。你若能活过十二天,我舍得一身剐,也要私下放你;要是你挨不过这十二天,就得归顺大清。怎样?”

马知县爽快回答:“一言为定!”

张思校这个好诈之徒,回到住所,反复思索:马宗纲为啥要打这样的赌呢?莫非李氏真的劝得他动了归顺之心?既如此,开口归顺就得了,又何必打赌呢?也许是出于面子,给自己找个下台的梯子,这样的话,他不吃不喝、能活过十二天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看来,这个赌里一定有诈。从这天起,张思校明的放松对马知县的监视,暗中时时刻刻关注着马知县的身体状况和思想动向。他盼着马知县饿得挺不住时,说声愿意归降,他就大功告成。谁知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一天天过去了,马知县仍然挺得住,仍不说归降的话。张思校慌了,他要亲自暗中监视,看马知县的赌里到底藏的什么鬼。

第十一天上午,李氏从软梯上往坑里下,下了一半,又上到坑口四下望望,她见没人监视,便放心大阻地下到坑里,向公参走去……

又谁料,李氏这一放心行事,反倒中了张思校的奸计。正当李氏解开衣扣,为公爹喂奶的时候,张思校已出现在坑口上。他注视着人间这罕见的一幕,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

待李氏让公爹吮干了双乳,起身扣扣时,只听张思校说:“马年兄,翁吃媳乳,成何体统?所幸仅我一人在场,倘让士兵们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没等马知县回话,李氏愤然正色道:“张思校,你绝我父饮食,欲置人于死地,简直禽兽不如!我断子乳,以救父命,还不是你逼的么?古有二十四孝。俺再续上一孝,让世人都知道,今有二十五孝了!”

接着,马知县义正辞严地说:“天下百姓所不齿者,卖国求荣,为虎作伥!勾践卧薪尝胆,得以复国:孙膑装疯吃屎,计除庞涓。难道你这寡廉鲜耻的叛徒,也懂得世上有羞耻二字吗?”

张思校闻听此言,恼羞成怒,吼道:“来人,先把李氏拖上来,铡了!”

清兵应声上前,从坑里拖出李氏。李氏临死毫无惧色,骂不绝口。当李氏被拦腰捌为两截儿时,行刑的清兵个个浑身发抖,心中打颤。

马知县在坑中耳听儿媳惨死,悲痛万分。他知道不顺从张思校的妄想。终久要被折磨死,抗清复明的心愿难以实现,便大骂张思校是“无耻叛徒,不得好死”,然后用手铐猛击面门,壮烈殉节。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张思校慌慌张张赶到了马家。

进院,他就听到马家仅剩的一条性命出生仅有两个来月的婴儿的哭声。进屋一看,坑上襁褓中的婴儿,瘦得皮包骨头。炕头上放着半碗菜汤,显然,李氏是用菜汤来喂养爱子,留下乳汁,去维持公爹性命。见此情景,张思校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令人意外的是,张思校竞吩咐手下人,找来了奶妈,叫给婴儿喂奶。谁知奶妈的乳头放到婴儿嘴里,孩子却不吮吸,照旧啼哭不止。据说这是因为李氏为了使孩子不吃奶,往乳头上抹过辣椒。孩子辣怕了,再不吃奶。一连换了几个奶妈,那婴儿一口奶水也不吃,一直啼哭,哭着哭着就断了气。

张思校垂头丧气,只好回京,向皇上禀报实情。顺治帝听了,对马宗纲备加赞扬:'不贰臣者,忠义之士也!满门男女个个忠烈,更是亘古少有!”遂下旨:厚葬马宗纲一家老小,坟前建造牌坊,以旌其忠;为马宗纲树碑,刻“第一丈夫”四字。并命为马宗纲立碑之日,将思校押到马家墓前凌迟处死,以慰马宗纲一家老小在天之灵。

忠于大明的马知县,生前万万没有想到,为了大明江山,一家七口。竟会一齐捐躯;也没想到,全家死后,竟会得到清代皇帝的褒奖和厚葬;更想不到,他骂张思校“无耻叛徒,不得好死”的预言,很快就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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