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置结果审评
由于交织着生态、美学乃至经济和其他等多种因素,植物景观配置工作是十分复杂和繁琐的,在设计过程中出现遗漏和纰漏是难免的。因此一件设计作品完全完成或阶段性完成后,进行系统的审评复检是很有必要的,它是设计
的重要组成部分。 审评主要进行两大方面的审评:美学原则审评和生态原则审评。审评程序主要由审评内容,审评方法和结果评定标准三个方面组成。比如说平衡原则的审评程序大致如下:
1、审评内容
设计是否符合平衡原则
2、审评方法
(1)找出设计区域或分区的中心点
(2)以中心点为交点绘出两条正交轴线
(3)比较两条轴线两侧的配置的植物景观类型,植物个体类型,规格大小,分布和数量等
3、评定标准
两条轴线两侧的植物景观类型,植物个体类型,规格大小,分布,数量基本一致。
需要说明的是:植物景观配置结果审评即可作为是设计者自检之用也可作为甲方和第三方对设计结果评审之用。并且不仅需要在整个设计完全结束后进行植物景观配置结果审评而且需要在植物景观类型选择与布局工作完成后就要进行阶段性审评。
设计价值
人眼中景象
1.1景观作为城市景象
在西方,景观一词最早可追溯到成书于公元前的旧约圣经,西伯来文为'noff',从词源上与'yafe'即美(beautiful)有关。在上下文中,它是用来描写所罗门
耶路撒冷壮丽景色的(Naveh,1984)。因此这一最早的景观含意实际上是城市景象。可以想象,这是一个
牧羊人,站在贫瘠的高岗之上,背后是充满恐怖而刻薄的大自然,眼前则是沙漠绿洲中的棕椰与
橄榄掩映着的
亭台楼阁宫殿之属。因此,这时的景观是一种乡野之人对大自然的逃避,是对安全和提供庇护的城市的一种憧憬,而城市本身也正是文明的象征。景观的设计与创造,实际上也就是造城市、造建筑的城市。
1.2景观作为城市的延伸和附属
人们最早注意到的景观是城市本身,'景观的视野随后从
到乡村,使乡村也成为景观'(Cosgrove,1998,P70)。文艺复兴之前的欧洲封建领主制将人束缚于君权之下,人被系于土地之中,大自然充满神秘和恐怖,且又为人类生活之母,对土地的眷恋和依赖,使人如母亲襁褓中的
婴儿。城市资本主义的兴起使人从土地中解放出来,土地的价值从生存与生活所必须的使用价值,转变为可以交换的商品和资源,人与土地第一次分离而成为城里人。新兴的城市贵族通过强大的资本勾画其
理想城市,同时不断向乡村扩展,将其作为城市的附属。新贵族们想用理想 城市的模式来组织和统领理想的乡村风景,实现一种社会的、经济的和政治的新秩序。
1.3景观作为城市的逃避
景观作为视觉美的含意的第二个
,源之于工业化带来的
城市环境的恶化。工业化本身是文艺复兴的成果,至少从19世纪下半叶开始,在欧洲和
美国各大城市,城市环境极度恶化。城市作为文明与高雅的形象被彻底毁坏,相反成为丑陋的和恐怖的场所,而自然原野与田园成为逃避的场所。因此,作为审美对象的景观也从欣赏和赞美城市,转向爱恋和保护田园。因此才有以Olmsted为代表的景观设计师(LandscapeArchitect而非Gardener)的出现,和景观设计学(LandscapeArchitecture而非Gardening);因此才有以倡导田园风光为主调的美国城市公园运动,和以保护自然原始美景为主导的
美国国家公园体系;因此也才有
霍华德那深得人心的
田园城市和随后的田园郊区运动。
文明社会关于景观(风景)的态度经过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转变的轨迹从逃避可怖的大自然而向往壮丽的城市,到设计与炫耀理想的城市,并把
作为城市的延伸和未来发展的憧憬,进而发展到畏惧城市、背离城市,而把田园与郊野作为避难之所,从而在景观中隐隐地透出对自然田园的珍惜与怜爱。
景观的这一审美内涵上的
,也明显地反映在
景观保护、设计、创造及管理的态度上。
景观作为审美对象的含意及递变
庄园及封建领主制经济为主文艺复兴时期,
城市经济上升工业化,城市经济主导
美的景象(景观所指)神圣而壮丽的建筑的城市美的乡野,作为城市的延伸和城市经济的资源美的田园与自然,作为对城市的逃避和对抗
景观的营造
、宫苑在描绘和再现乡村风景的同时,营造城市化、几何化的自然(如
巴洛克园林)将自然引入城市(公园和绿地系统)或将城市引入田园(田园城市和田园郊区)
景观作为视觉美的感知对象,是基于物我分离的基础之上的,即人作为欣赏者。但同时,人在景观中寄托了个人的或群体的社会和
理想。
陶渊明的桃花源也正是这样意义上的景观,武陵人眼中的桃花源是中国
士大夫的社会和环境理想的典型。
但桃花源里人或者说'内在人'眼中的景观则另有一番含意,即景观作为一个栖居地。
内在人生活体验
2.1景观是人与人、人与自然关系在大地上的烙印
每一景观都是人类居住的家,中国古代山水画把可居性作为画境和意境的最高标准。无论是作画或赏画,都是一种卜居的过程(郭熙、郭思
)。也是场所概念(Place)的深层的含义。这便又回到哲学家
海德歌尔的栖居(Dwelling)概念(Heidegger,1971)。栖居的过程实际上是与自然的力量与过程相互作用,以取得和谐的过程,大地上的景观是人类为了生存和生活而对自然的适应、改造和创造的结果。同时,栖居的过程也是建立人与人和谐相处的
过程。因此,作为栖居地的景观,是人与人,人与自然关系在大地上的烙印。
城市的龙山或
,村落背后的风水林,村前的水塘,房子
后门通往山后的小路,还有
梯田和梯田上的树丛,甚至是
家禽、
家畜、
蔬菜、瓜果,都是千百年来人与自然力相互作用、取得平衡的结果,是人们对大自然丰饶的选择和利用,也是对大自然的刻薄与无情的回避和屈服。桃花源的天人和谐景观并不是历来如此,也决非永远如此,正是在与自然力的不断协调过程中,有时和谐,有时不和谐,最终自然教会了人如何进行生态的节制,包括如何节约土地和水,保护森林,如何选地安家,如何引水筑路,如何轮种和配植作物,懂得'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孟子·梁惠王);懂得'仲冬斩阳木,仲夏斩阴木'(周礼·地官)。
城市中的红线栏杆、籓篱城墙、
之高下、门窗之取向,农村的田埂边界、水渠堤堰,大地上的运河驰道、边境防线,无不是国与国,家与家和人与人之间长期竞争、交流和调和而取的短暂的平衡的的结果,即Jackson所谓的政治景观(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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