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友：枫树岭（戏剧•连载之七）

文/马先友

第七场 在医院中

【紧接前场。风还在呼啸，雪依旧从空中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县医院大楼在大雪弥漫中显得一片朦胧。

【幕启：郑黎明被杨庆祝和弟弟杨庆贺送往医院，此时已十二多点钟了，外面除了风卷着雪花，其余的显得分外冷清。杨庆祝来到这，医院大门紧闭着，怎么办？怎么办？杨庆祝此刻突然想起来了：我的老表是个外科医生，不如打他的电话，叫他快来看看。

杨庆祝：（掏出手机，急忙拨打）喂，是老表吗？

王立春：你是谁？

杨庆祝：（语气强重）是你表弟，杨庆祝！

王立春：哦，表弟，你好！有什么事？

杨庆祝：不好意思，深更半夜打扰你了，我们村的郑书记头砸通了，处于昏迷中。我现在已在县医院大门口了，麻烦你吃点苦，快来抢救，否则有生命危险！快！一定要快！

王立春：不要再说了，我马上来！

【王立春迅速赶到县医院大门口，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杨庆贺背着郑书记，其他人也快速而进。

王立春：（一看郑书记，很严重）快到抢救室抢救！

杨老汉：（很焦急）立春，有生命危险吗？

王立春：大姨夫，由于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输血（接着打电话叫两名护士和一名帮手过来）！

【很快，两名护士和一名帮手赶到抢救室。王立春叫杨老汉等人到门外等候，自己马上给郑黎明抽血化验，结果是O型血。可血库里O型血浆用完了，这时王立华拉开门。

杨庆祝：老表不要紧吧！

王立春：先不要问这个，你们谁是O型血？

杨庆贺：我是O型血。

王立春：（认真慎重地）你确定。

杨庆贺：确定。

王立春：那我就不化验你的血型了，你进来为郑书记输血。其他人继续在门外等候。

【两名护士，把床推到紧靠郑书记床一旁，杨庆贺脱掉外衣，躺在床上，盖上被絮，护士叫他伸出右手，然后用热毛巾擦拭，再用消毒棉球擦拭一下，最后用针插进手臂，开始向郑书记肉体里输血。王立春助手，把郑书记紧捆大脑那块布慢慢地一层层揭掉，用药水洗擦，看有没有碎石砸进脑中，仔细检查后没有发现碎石及其他东西，就打麻药，稍后将伤口缝好，上些伤药，用纱布一层层将大脑裹好。之后，王立春等医生在一边观察郑书记伤势情况。在门外的人等候的人焦急万分，希望郑书记尽快苏醒过来……

【天亮了，风雪停了，太阳出来，医院外成了一片洁白的世界。医院内，医生及工作人员陆续赶来上班。郑书记开始苏醒了，微微地睁开眼睛，左看右望，觉得不对劲。

郑黎明：（惊讶地，亮相）我怎么在医院里？（他看看吊瓶，摸摸自己的头）我明白了这大概是昨晚在山路上摔的。

王立春：（打开门，对外面的人）危险期已过去了，你们可以进来了。不过看一会儿，我们就要从抢救室转入病房里。

【几个人涌进抢救室看到郑书记苏醒，都很高兴。

杨老汉：（喜出望外）醒过来就好，又好带领大家走致富路了。

【杨老汉的老伴话不多，听说郑书记苏醒过来了，紧张的脸开始露出微笑。

郑黎明：我是怎么进医院的？

【杨老汉把来龙去脉讲给郑书记听了，郑书记很感动，很感谢。

杨庆贺：（微笑着）郑书记，你好了我就高兴。

郑黎明：你怎么也躺在病床上？

王立春：你流血过多，昏迷不醒，是他给你输的血，挽救了你生命。你应该好好感谢他！

郑黎明：庆贺，是你，我才获得第二次生命？我要好好感谢你！还有你们我也得谢谢！（抱着两手向他们一一作揖）谢谢！真的谢谢！

杨庆贺：没什么，谁遇到此事都会这样做。你看我没事了（起床穿衣了）。

王立春：不要谢了，这是我们当医生的职责。好，不说了，转移到病房去，你们也该吃早餐了。

【他们把郑书记转到住院部（抢救室就在住院部一起，只不过抢救室在底楼）二楼（10）号病房里，医生给郑书记挂水，配了口服的西药，随后就走了。杨庆祝给郑书记弄来早餐，郑书记表示感谢，接着愉快地用餐。之后，杨庆祝等一家人到医院旁早点铺吃早餐去了……

杨老汉：（带着老伴，对两个儿子）我和你母亲就不对郑书记打招呼了，回家去，你俩在这里照顾一下郑书记吧！（下）

【郑书记吃好早餐，把碗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正要用杯子倒开水，兄弟俩吃好后，买了一些营养品来到病房看见，急忙帮着郑书记倒开水。郑书记再次表示感谢。

【郑书记昨晚摔倒，伤势严重，住进了县医院的消息传到村干部耳朵里，村干部及赤脚医生张淑英带着牛奶、水果之类的东西速速赶往县医院住院部二楼（10）号病房。

周波涛：（把一盒牛奶和一挂香蕉放到到床边柜子上）郑书记，听到你昨晚摔倒，把头颅砸了个洞，流血不止，现在好些了吗？

郑黎明：……

张淑英：（没等郑书记说出，很是心疼，抢着）郑书记，给我看看，要紧吗？回去搞些营养补补（接着把一盒牛奶及一盒脑白金放在柜子上）。

张淑娴：（把一盒西洋生和一瓶蜜蜂也放在柜子上，深情地）在医院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去。

【接着宋营长、许会计也将带的东西放在柜子上，顿时柜子的东西堆得如同小山一样。

宋伟奇：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你不要操劳了。

许金融：是的，你就是操劳过度，为了村民尽快脱贫，日夜奔波，而导致无力摔成这样。好好休息休息一段时间。

郑黎明：谢谢你们的好意，买这么多营养品干嘛？（转话题）但我不能这样，用不了两天，还要继续战斗。

【大家都说看看郑书记是应该的。

周波涛：你怎么摔成这样？

郑黎明：（望望张淑娴姊妹俩和杨庆祝兄弟俩，悲伤中含有感激，唱）

雪夜依然访苦，

回程滑进深沟。

巧遇张家姊妹牛，

拉我上来好受。

片刻头颅砸破，

顿时鲜血奔流。

杨老将头包扎优，

使我今生得救。

【周波涛、宋营长和周会计等明白了。

张淑娴：（唱）

郑书记，不怕累

冒着风雪访贫苦。

回程摔倒深沟里，

姊妹看到将她拉上感心舒。

郑书记，不怕难，

冒着风雪攀山路。

这种精神太可贵，

为的是所有村民快致富。

张淑英：（深情地望着郑书记，唱）

郑书记一心想着枫树岭，

风雪之夜冒寒冷。

回家不料摔沟里，

沉睡里面不苏醒。

郑书记心里装着老百姓，

劳苦奔波戴月星。

姐妹看到拉上路，

丝毫不必来感恩。

郑黎明：（诚恳地）真的感谢你们姐妹俩。（转向杨庆祝弟兄二人）更感谢你们一家人，特别是你的父亲杨老汉，要不然尸躺野外了。

杨家兄弟：哪里哪里，应该的，换谁看到了，都会这样做。

张淑娴：当初叫你到我家吃饭，我和妹妹让一个房间给你睡，第二天回家，不可能遭受这么大的痛苦。

张淑英：（俏皮地）书记逞英雄嘛！

周波涛：（唱）

书记为民家喻户晓，

雪夜访贫吃苦耐劳。

请你把伤一定养好，

请你放心，

工作我们来挑。

宋伟奇：（接唱）

郑书记，莫多想，

安心安意休息好。

等你身体已强壮，

再来上班兴更高。

许金融：（接唱）

他们说的都很好，

身体养好最为妙。

等你身强力壮时，

再上战场气更豪。

郑黎明：（坚强地，唱）

攻坚战，

消除特困了心愿。

了心愿，

家家富裕，

情怀浪漫。

红阳出现乌云散，

吾侪乘势同心干。

同心干，

小康奔到，

喜地欢天。

（唱后，接定地）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明天就出院！

【王立春医生和两个护士上。

王立春：（听到此声，关心地）不可以，至少一个星期方可出院。因为你失血过多，大脑被石头砸得很深，上了药，需要一个星期保养，不能要较大的活动，做什么事慢慢悠悠，千万不能快。

郑黎明：（急得很），这还把我憋死了。我还是要出院。

张淑英：王医生，是这样的吧，您对我也有所了解，要么回村里卫生所，您把一个星期药配置好，我每天给他挂水，服药，换伤疤，怎么样？

王立春：（想了想）这也是个好主意，我把一个星期药配置好，你给他治疗。（转向郑黎明）不过你要听张医生的话，不要工作。哦，对了，郑书记，你的老家在哪里？你回家把配置的药带上，叫当地医生看看，你的父母亲服侍你不也很好吗？还有，你一个星期之后来县医院复查，没问题就算了，有问题还要跟踪治疗。

郑黎明：我家也在农村，比较远，我不想连累他们了，他们种田也很辛苦。就叫张医生给我看吧！

【村干部也表示赞同，王医生除今天之外，开了七天处方，张淑英拿着处方到药房，一会儿把药领来。郑黎明本来今天应留在医院继续观察治疗，可他一再要求回去，王医生只好同意他随村干部等人一道回程。王医生、护士等下。

郑黎明：我去付医药费，办一下出院手续（接着起身穿好衣服，下床）。

周波涛：这是公事。许会计，你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并把账结一下。

郑黎明：（坚决地）不不不，我自己摔的，不要公家花一分钱，再说我有医疗卡，里面有不少钱，刷卡就行了（在口袋里掏出医疗卡递给许会计），拿去吧，不要啰嗦了，再说了村里还有一点债没还清。

张淑英：你也是为脱贫攻坚的事，村里报销吧！

郑黎明：（板着脸）不能开这个二口子，我付！

【村干部只好同意。许会计结好账，办好出院手续，走进病房。

周波涛：郑书记，前任郭书记由于贪污受贿罪，被判六年有期徒刑。

郑书记：罪有应得！谁叫他那样做。对了我们没个党员干部都要清正廉洁，公私分明，严格约束自己，不想腐，不敢腐，不能腐。否则你走向犯罪的道路，自己还不知晓。

【大家都说郑书记讲得对，一定要事事处处严格要求自己，廉洁奉公，心里想着老百姓。

郑黎明：不说了，大家一定引以为戒。哦，刚好村干部都在场，杨家兄弟俩和张淑英也是村里骨干，我们就在这里开个短会，研究一下一步村里工作。

【大家没有异议，表示赞同……之后大家带好东西走出医院门外。

【医院门外阳光灿烂，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从忧愁中透露出一丝喜悦的光彩。

作者简介

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900余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100余万字。诗词曾获过国家级奖项，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诗词学会理事，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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