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楚：重游东域（科幻神话长篇小说连载之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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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沈林楚

第十一章 受骗猪八戒做假广告  经商俄罗斯途中称雄（一）

唐僧为父亲重葬守灵一年，当地政府拨专款扩修了临江庙，四徒暂住在庙中，孙悟空准备回花果山，玉龙应邀与吴祖英博士一起去广州参加科技大会并领奖。

尼娃在中国的订的大宗货物已办齐，下午在喜来登大酒店1602房间与在莫斯科的父亲通了电话，尼古拉·伊里告诉尼娃：他已在莫斯科订了一架货机后一周后到达西安装货，莫斯科的批发商正急等这批货，他们约定在货运机场等飞机到达后直接提货。尼娃告诉尤嘉请她随飞机回莫斯科，同时与在西安的几个发货单位联系了发货事项。

晚上，尼娃已把货物之事全部办妥，尼娃说：“尤嘉，明天你去银行办理货款的事，我想去海州。”尤嘉说：“你是与朱先生告别，还是去找朱先生谈心，我看你患上单相思之病了，当年猪八戒在高老庄招为女婿，难道你非要把朱先生在莫斯科招为女婿不可，可是俄罗斯没有这种风俗习惯。”尼娃说：“你胡说什么呀，要回莫斯科，与人家告别一声是人之常情，我是有理智的人。”尼娃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另有打算。

第二天，尼娃来到海州临江庙，前来见唐僧，尼娃首先说：“谢谢圣僧师徒对小女子的帮助，谢谢各位圣徒的大力帮助，这次我所要购之货已全，一周后将回莫斯科，由于这次货的量大，有不少珠宝，经济价值高，小女子力量单薄，想请朱百家先生帮助我运货，可朱先生讲他要在你身边保护你，故特来此恳求圣僧答应小女子之事。”说完便哭了起来。

唐僧见尼娃痛哭便说：“女施主别哭了，让吾徒陪你去乌……就是了。”尼娃一听停止哭泣说：“圣僧真是菩萨心肠，谢谢圣僧的关心。”在一旁的猪八戒一听尼娃率先向师傅提议便急了，猪八戒说：“师傅，那女菩萨没有与俺商量过，再说俺八戒性情粗笨，不会经商只有蛮力气所以不宜去俄罗斯，况且师傅安全没有保障，俺要在此保护师傅。”原来尼娃有心想让猪八戒一同前去以便路上安全有保证就说：“圣僧，此去莫斯科就需要得到有人保护，对于经商之事由小女子安排，如朱先生不愿帮助我这单身女子，小女子只得长跪于圣僧面前了。”唐僧说：“八戒，在师傅身边无事可做，帮助女施主作保驾去番国也是做件善事，这是出家人的积德之事，况且这女施主身单力薄，一人万一在路上遇到不测之事那便是吾等罪过。”孙悟空笑道：“八戒，这次西行，可坐飞机去，俄罗斯有好吃的。”猪八戒为尼娃找师傅先发制人所佩服：“女施主，我真服了你，对于出国之事过三天再讲，明天我有事要办。”尼娃说：“过三天，那好，一言为定，谢谢各位，我走了，去为朱先生办必要的手续。”尼娃向猪八戒微微一笑，几乎在说，我胜利了。猪八戒原以为尼娃等不了三天，谁知她却爽快地答应了，这倒让他下不了台。

对于四位圣徒要回家乡探亲的消息传出后，有关地方都积极准备请圣徒光临。

西安大兴药厂的贾经理由于厂内生产的药，药效平平，大兴减肥药销路不畅，仓库中产品大量积压，正当一筹莫展时见到唐僧徒儿帮助俄罗斯女商人运货的报道，他想到了为何不请猪八戒来做广告呢，立即叫来大兴药厂销售科长肖继生策划了一个请猪八戒做减肥广告的计谋，肖科长问：“请他来做减肥广告，合适吗？”贾厂长说：“有什么不合适。”于是贾厂长，肖科长驱车来到海州。

唐僧师徒虽住在庙中，但日常开支仍然很大，唐僧重新葬父又花去了大量钱财，八戒一人一天饮食就要一百多元，四人的积蓄渐渐减少，海州市宗教事务处几次来临江庙送上各界人士的捐款，唐僧都转送给各慈善机构。猪八戒说：“师傅，你不断有信士捐款而不要，我们没有经济来源在这里坐吃山空，虽然有玉龙不断地从龙宫中取来财物，你也就留点以备后来日子。”唐僧说：“粗茶淡饭均由吾支付，出家人求什么娱乐、消费。”猪八戒知道师傅的心思，不再劝师傅不捐款了。猪八戒说：“大师兄，吾等是否再找象尼娃那样的大老板帮他经商赚点钱用用。”孙悟空说：“那还有这等好事，尼娃是在资助大家，这次人家上门来请你，可你又是架子蛮大。”猪八戒说：“让俺一个人出国去，到了那里让人家吃了也没人知道。”孙悟空说：“这呆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尼娃的用意，看来你只能干点粗活不会经商。”猪八戒说：“谁说俺不会经商，吾想法赚点钱给你们看看，在天上财神爷不是说过俺的知名度是财富吗，咱们为何不利用利用。”唐僧说：“徒儿，出家人莫谈钱两，吾西天取经一路上还不是靠化斋渡日。”玉龙说：“二师兄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人间正是市场经济，我们来人间三年总不能靠政府救济，吃众人捐款，有机会大家出去搞点创收。”猪八戒说：“玉龙师弟，还不靠你不时有龙宫送来的金银财宝兑换人民币供大家花销。”

师徒们正在讨论经济来源问题，外边财神爷到了，贾厂长，肖科长来到临江庙，经门卫许可，两人来到唐僧住处，两人见唐僧师徒便一一问好，接着又自我介绍。唐僧说：“施主前来贫僧处，不知有何事。”贾厂长说：“听说你们来此，我厂想求你们做个善事，请猪先生做个电视广告。”唐僧说：“是故乡人士有事相求，贫僧叫徒儿前去帮助就是了。”玉龙说：“你们请二师兄去拍广告，可他不会演戏。”贾厂长说：“很容易，只要圣徒讲几句话就行，三秒钟时间广告费十万。”玉龙说：“这样二师兄不成了大明星了，不过，贾厂长，骗人的事我们不干。”贾厂长说：“做广告怎么会骗人呢，你们放心吧。”猪八戒说：“几分钟就能赚十万，那比替尼娃她们干活还要多赚钱，这样吧，俺答应你们。”贾厂长说：“能否请圣徒马上走一趟。”急于发财的猪八戒说：“可以，我们马上走吧。”

猪八戒与贾厂长，肖科长来到广告制作中心，进了摄影棚，贾厂长向猪八戒介绍说：“这是费导演，猪先生由费导演给你说戏。”费导演拿出一瓶大兴药厂产的大兴减肥片对猪八戒说：“请你吃两片，吃后说上一句'吃了大兴减肥片，三天胖墩变壮汉’。”猪八戒接过药说：“这药那么灵，正因俺太胖了所以那次去西天路上受累不少，这些日子更是心宽体胖，走路也吃力，就让俺减减肥吧。”说着打开瓶子把瓶中一半药片吃了下去，贾厂长见状后想拦也没拦着。

经过几次排练，费导演让猪八戒变成胖汉后正式开拍，摄像机启动后，猪八戒刚要拿起药瓶，只觉得肚子痛得厉害便问导演：“毛坑在哪里？”导演哭笑不得，猪八戒上完厕所，又变成胖汉，化装师，道具师帮他重新整理好服饰，导演再次进行拍摄，猪八戒拿起药瓶倒药吃药，正要讲话又觉得肚子疼痛厉害，猪八戒说：“导演，俺又要上毛坑了。”导演忙叫停机。猪八戒又一次上完厕所回来说：“贾厂长，这药好象是泻药，一吃就泻个不停。”导演与猪八戒换了一瓶说：“这瓶内装的是糖丸，你吃几粒。”猪八戒吃了糖丸后把瓶伸向摄像机，一个瓶子的特写镜头……

导演说：“上半部分再来一次。”猪八戒重复了一次，导演说：“好，上半部分完成。”猪八戒又一次上厕所，导演说：“猪先生，我们知道你会变小术，这次请你变瘦，我说一二三，你就变瘦。”猪八戒听导演说到三就变得瘦了，成了个壮汉，导演、贾厂长齐叫：妙，妙，妙。又是几次重复，导演说：“猪先生，现在请你变成原样说'吃了大兴减肥药，三天胖墩变壮汉’。”猪八戒接着说了几次，导演不满意，导演也没良法就说：“猪先生，广告就拍到此，谢谢你的帮助，对于广告的报酬是否现在就去财务部提取。”猪八戒说：“吾有银行卡，你们把款转上就是了。”肖科长拿卡去刷。

贾厂长送猪八戒上车，猪八戒说让俺腾云罢。猪八戒腾云回海州临江庙。

导演对贾厂长说：“台词是否请别人配上。”贾厂长说：“好的，导演你马上与电台商量今天晚上是否能播出。”导演说：“那试试看。”贾厂长说：“太谢谢你了，我厂的药品积压实在太多了。”导演说：“这次猪八戒拍的广告效应肯定比大明星好多了，广告费又便宜，厂长今后发了别忘了请客。”

当天晚上玉龙在电视中见到了猪八戒拍的广告：画面上变成胖汉的猪八戒拿起大兴减肥药药瓶，药瓶特写，猪八戒倒上两片大兴减肥片吃下，又是药瓶大特写，猪八戒一下子变瘦了，一个下半身景头，裤子一下子脱落了，只穿短裤，一位女士见后马上转过头，外音“吃了大兴减肥药，三天胖墩变壮汉。”玉龙把它全录下请猪八戒看，并对猪八戒：“你在做骗人的广告。”猪八戒看后说：“那是他们在骗俺，裤子落下的镜头又不是俺拍的，而且根本没有那女人在场，那音也是人家的，俺吃了药还泻了五次。”

广告播出后，大兴药厂连连接到要货的电话，捷足先登的干脆开车上门购药，不到一天仓库中积压的药品全部售完，厂长下令加班生产。

几天后麻烦来了，消费者反映没有象广告中说的三天变壮汉，不少人反映一点效果也没有，有的反映吃后腹泻、肚子痛。用药者开始向消协投诉，有人指责广告误导，有的对大兴药厂的骗人广告上告消费者协会，有人还误认为有人盗用猪八戒的名誉在做假广告故打电话给猪八戒。

正在为师兄弟们赚到钱而高兴的猪八戒看到媒体的反映知道做错了事给大家带来麻烦很内疚，有两名记者不知怎么会从保安人员的眼皮底下钻到庙中采访，他们问猪八戒说：“猪先生，你吃了大兴药厂的减肥片效果究竟如何。”猪八戒说：“俺吃多了，拍广告腹泻了五次。那瘦子是俺变的，不是吃药变瘦的，你看俺还是那付福相。”记者说：“大兴药厂在做广告前有没有对你讲过该药的作用。”猪八戒说：“俺是与他们一见面就去广告公司拍片，其他不清楚。”玉龙说：“我们四人来凡间时间不长，对于做广告之类的事不熟，事先我们还讲明骗人的事我们不干。”记者说：“你们与大兴药厂有没有签合同。”玉龙说：“什么也没有。”孙悟空说：“二师弟听到外面反映广告夸大效果，欺骗民众，这两天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要我们去还广告拍摄费，说不做广告了，但与贾厂长联系他说推翻合同要陪他厂一百万损失费。”其中一姓盛的记者说：“你们这些神仙也太天真了。”猪八戒说：“吾能否把真实情况告诉广大民众，向大家道个歉。”盛记者说：“好的，我们能否把今天的采访向外播出。”猪八戒说：“可以，谢谢你们。”郑记者给玉龙一本广告法：“你们可以好好学习学习此法，有什么要求可以找我们，我们尽量给你们帮助。”

两记者走后，孙悟空说：“这呆子一心想赚钱，如今可好了，做虚假广告，要负法律责任。”猪八戒说：“俺把钱还给他们就是了。”

当天电视台播出了《神仙受骗，贾厂长做假广告》为题的对唐僧师徒的采访新闻。

作者简介

沈林楚，男，1946年11月出生，浙江省桐乡市人，老三届知青，毕业于杭州大学数学系，浙江桐乡作协会员。多次评为省地县优秀教育工作者，1990年3月浙江省教委授予浙江首批优秀班主任。爱好文学，在下乡农闲期间阅读大量文学作品。毕业后在学校担任教务主任，工作繁忙仍利用节假日业余时间写作长篇小说。一次在南京参加笔会，老作家、中国作家会员赵曙光教授赠书并附言：数学系毕业生，写出长篇小说，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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