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理的发还是比较有特点的嘛！”
“哈哈！你这次的头型还是有个性的！”
“不错！不错！你应该理这样的头！多么有精神气！”
“你这样理发之后，年轻多了！”
……
随着一句句的赞美与评论声，我一次次地用手摸着自己短短的头发，傻笑着。一次小小的发型的改变，引来了无数的目光。不管如何地变化，人没有变，人的个性没有变，人的心境没有变。
坐在理发师的座椅上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劳累了一天的我有些倦意，刚刚把眼睛微闭的时候，感觉思维立刻停顿了，思绪也无影无踪了。我知道：我要进入半梦半醒之间了。昏昏然间，我的头似乎直往前冲，好在理发师是我的熟人，并不计较我的怪异的行为。理发师扶正了我的脑袋，我惊醒了片刻，稍瞬，我又转入了睡眠状态……
“嗡嗡嗡……”是剃头刀在我的头顶游离，“吱吱吱……”一圈又一圈，剃头刀变换着声音。“喀嚓喀嚓”剪刀又来到了耳际。我一直紧闭着双眼，可能是太困的缘故，或许还是被这些纷乱的音响搅晕的可能。
我的头又一次冲了过去，一双手扶住了我。我向后坐了坐，依旧没有睁眼。朦胧中，我似乎听到理发师在与我进行着交谈，但我此刻一句、一个字也没能听清，因为我已经停止了思考，关闭了听路。“……你的头……是否修剪得短些？……”模糊中，我的头又向前冲了过去。理发师没有了询问，我也懒得再去使用耳朵。
“醒醒！醒醒！”我被理发师的嚷嚷声惊醒了。我重新戴上眼镜，呀！镜中的我怎么成了另外一幅模样：短短的头发？
“怎么理成短发了？”我有些不解地问。
理发师像对待陌生人似的看着我：“诶，我问你是否理成短发，你应允的！”
此刻的我更加地迷糊了：我何时说理短发啦？理发师并没有在意我的疑惑，继续说：“我问你的时候，你的头向前点了点，我以为你同意的！”
哦！原来如此。我哑然一笑。（选自《心安是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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