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沉睡的面容,我多想时间可以再慢一点,我怕5点的到来,我怕你就要离开。时间来到了4点46分,打开灯,看着你,我再也没有控制自己,泪水肆意流淌,你轻轻为我拭去泪水,一遍又一遍。看着你的眼睛,我不想再故作坚强,任泪水划过脸颊,此刻的我脆弱的像一只受伤的猫。5点的闹钟很准时,不多不少,推开紧紧拥入怀中的你,你该起床了。
送你上车的我,一如既往的淡定。我转身回学校,没回头,因为我说过:“走了,就不要回头,那样只会让想你的人更不舍。”
收到你的短信,我回了句:“走了,就不要回头,祝一路平安。”接到你的电话,你哭着对我说,你不想走了,想冲动一次,留下来。我楞了一下,我知道你犹豫了。可我还是很坚决地说了不。都决定要走了,就不要回头。挂掉你的电话,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再接到你的电话,你说南部下雨了,我说也许是天要留你,不想让你走,你说天留不重要,我问那什么重要,你说现在只要有人能拉你一下,你就不走了。电话两端的你我都哭了,只有彼此啜泣的声音,我抬起头闭上眼,让泪水欢快流下。我知道你在等,可我的理智告诉我那句话不能说,不能说。我告诉你当初我离开绵中的决定,我告诉你当年只爸爸一句话我就回去了,我告诉你这选择只有自己来,我也告诉我自己你应该去那边获得更好的发展。可我也真想你留下来,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我说,想好了不走给我打电话。我没有丢下电话,我多希望你打电话过来说不走了,可我知道那只是奢望。收到你的短信时13点了,你说你上车了,你说怕承受不了冲动带来的后果。我回了4个字:一路平安。怕承受不了冲动带来的后果,我又何尝不是,想留却不敢留,不敢帮你做这个会影响你一生的决定。你应该是如我愿地走了,我却失落万分,似乎我的假期也就这样提前结束了。我突然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突然不知道明天的目标和方向,我又像走进了清晨的浓雾中。
下午一个电话,一次泪水,你的,我的。我说做决定的时候一定要冷静,你说就是因为我们都太冷静才会有现在这种状况。两个人太理智,两个人都会很受伤。晚上电话里你说车坏了,你还是不想走,你说你在等我那句“你不要走”,你说只要我开口你就不走了,你说到南充的时候你就想下车,可没人推你一把。我说我都知道都知道,可我不能,我不能自私地把你捆在我身边。你问我你看上我什么,我说不知道。你说你以前也很现实,是我改变了你的想法,觉得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你说是我告诉你的一块钱也有一块钱的幸福,你说是我告诉你幸福也许就在原点,你说你一直在等,等我说出口。很感动给你说的每句话你都记在心里,也很感激你给我的信任。可我告诉你如果我能给你一百块就不会只给你一块。你说只那一块,只那一块你就很满足很幸福。可那只是我的追求,放在其他人身上我就希望给她100的幸福,这就是作为男人的责任,这就是我的大男子主义。电话两端的我们再次都陷入沉默,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晚上你说你给你幺幺打电话说不想走了,说很舍不得。她问你为什么,舍不得什么。你用沉默回答了一切。想想那天从你幺幺家出来,她们说你不出2月就会回成都来,因为有人在成都,大家当时都笑了,车票都买好了说好要去好好工作的,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回来,回想起来原来还是家人最了解你。你说不是你不会独立,不想独立,只是怕了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上班下班,没有一个知心朋友,没有一个说话的人,你说你怕你怕一个人,怕一个人会崩溃。是啊,一个人,一个人怎能开心。想象你一个人提着行李箱不停地转车,瘦弱的身体又如何在人群里穿行?电话那头的你为我哼唱着《我可以抱你吗》,嘶嘶哑哑,断断续续,唱得那么忧伤,唱得那么动情。我相信你也有一双哭红的眼睛,如我一样,抱着电话哭泣。你说唱完这遍,就睡了。可没带外衣的你如何在没空调的车里入睡,没我的臂弯你如何入睡。现在的你睡了吗?睡的好吗?你总是不想多穿,说显得臃肿。
夜深了,也凉了。入睡,请带着我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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