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4 ）是有是无

是有是无

问：你说无心，又说有心，到底有心无心？

 

当然有心。

 

问：心在哪里？

 

在我的座椅处，在茶盘处，

在杯中，在茶里，满屋子都是。

除此，我也感觉在大便里，也在花瓣中，

在树林里，在小鸟处，在溪水中，在鱼儿旁，

在山水间，在天地间，如是的在，如是的有，

此言不虚。宇宙是我心，我心是宇宙，岂能说无。

 

问：你又说无心，不是自相矛盾吗？

 

是的，在座椅处，不生座椅想，

在茶盘处，不生茶盘想，在一切处，不生一切想，

只是个如是在，在而非在，实乃不是理解之物，不是分析之事。

 

问：你到底是啥？

 

我可以是茶盘，是杯，是茶，是房子，

是花瓣，是大便，是树林，是小鸟，是溪水，是鱼儿，

是天，是地，是一切，好像又并非是我。

我到底是啥？为何不问问你自己是啥？

 

问：头大了，来点落地的。

 

你悬浮的心，一落下，就是个实际，就是个落地，

如是的踏实、如是的心安，还不实际？

 

问：怎么落？

 

此刻，忘却你人生中的一切记忆和感受，

地球的概念也去掉，时间空间的概念也去掉，

一直默认身体是自己、思想是自己的概念也得去掉，

反正你已知的知识和感受通通抹掉。

一切都不想，

不要再分析一切，大脑干干净净，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了，你是什么？ 此刻瞬间落地。

 

问：不想了，就像睡觉一样。

 

没了想，没有了一切记忆和感受，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了，

但有个明白在，或者说个知，这个知是谁的？

谁知道的，谁明白的，是哪个鬼知道呢？

 

问：妈呀！有点感觉了，我再感觉感觉……

我的神啦！是有个去不掉的知呀！好像一双眼睛一直看着，怕怕的。

 

是啊，有神在！

该死的神，认出那个该死的神，那双明亮的眼睛就是那个家伙的。

 

问：不知道啊。

 

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