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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前高院博士法官王磊:写在辞职满2年之际


我的小毛驴就是我的坐骑——黑色大众朗逸。


为什么叫它小毛驴?因为,和别的入行已久、干得不错的律师同行比起来,它顶多只能算是坐骑中的小毛驴,要是和我的那些老板客户的坐骑相比,可能连头小毛驴都算不上。


但是,我爱我的小毛驴,它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一直陪伴着我,风雨兼程,披荆斩棘。


2年前,因为要坚定地实践心中的理想,我从工作了16年的单位辞职,把自己的一切都押到律师事业中。


那时的我,不知道案源在哪里,不知道下个月的收入在哪里,但有一件事情我却知道——我还有在母亲病重期间欠下的几十万的债务必须得还。

姐姐对我说,年近40岁的律师步行去见客户会被人笑死,你再有能力,客户也不会把重要的案子交给你。于是她把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全部积蓄——12万元人民币都给了我,买回来了这匹珍贵的小毛驴。


那天是2016年冬季的最后一天,我在连续两年没交暖气费的家里尚未感觉到春的温暖,但也不再寒冷。


第二天清晨,我骑上心爱的小毛驴,含着泪水,咬着牙齿,踏上了让大多数人都难以理解的“不归路”。


后来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儿,但最想不到的是,我和小毛驴的缘分只持续了不到2年时间,确切的说,是1年零5个月。


2017年7月,我有了一匹新的坐骑,它比小毛驴要高大、漂亮很多,它是一匹白马。

其实,在下定了决心辞职的时候,我对自己辞职后的收入预期是很保守的。我觉得,只要第一年挣的钱和在原单位时的收入持平,我就胜利了。


然而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


在工作了4个月后,我发现自己忙不过来了,需要几个律师助理;10个月后(2016年底),我发现我可以把所有的外债包括买小毛驴的钱以及原单位团购房的按揭全部还掉,而且还有不少盈余;17个月后,我发现可以随着自己的喜好去挑一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坐骑。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谁都不喜欢但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无论是谁,越随大流,越平庸。


我决定辞职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不支持,理由是我的性格偏内向,不适合做律师;还有人送给了我四个字——“死路一条”。我辞职以后,有人说我是在原单位干不下去了才出来要是干得好为什么原单位的人大部分都没辞职唯独我辞职


不管别人怎么说,以我自己看过的书、见过的人和走过的路为经验,我当时只认定一个道理:你若模仿大众,就注定黯然无光。


让我来分析一下,成功的人是如何飞跃巅峰的,平庸的人是怎么碌碌无为的。

个体与群体保持一致,是所有生物的天性。我们经常看到天空中的鸟儿总是成群结队地飞翔,非洲草原里的羚羊和羚牛总是群体性地迁徙,就连百兽之王的狮子,也习惯群居生活。


人类也没有例外。


人只有做和别人一模一样的事、选择和别人相同的选择、保持和别人一样的轨迹的时候,才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用心理学家荣格的话来讲,这叫“集体无意识”。


所以,绝大多数人的选择和行为都是一样的。


然而,卓越的人恰恰不是绝大多数,这就是我们必须面对的残酷事实,这也是为什么绝大多数的人离平庸很近,距出色很远的原因。


远离平庸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保持一颗躁动的心。 


我们经常会看到身边有这样的例子:


甲从小学习成绩优秀,硕士毕业,手握英语6级证、计算机证以及无数荣誉证书,历经层层考试和选拔终于有了“铁饭碗”,从此只要不出差错,月月都有工资一直到死。甲在工作岗位上一直努力、勤恳,多次被提拔,但15年后,甲的收入只能维持吃穿,健身、旅游这些项目,得精打细算;遇上买房、子女教育、老人治大病,就愁眉苦脸。甲知道这种生活质量不高、幸福感不强,但再也难有冲出去的勇气,死工资拿惯了,突然断奶对甲来讲就是天灾人祸。


乙普通院校本科毕业,在一家私营企业工作,非常勤奋,白天工作、晚上学习充电,5年后成为企业的骨干。但乙没有安于现状,而是跳槽到另一家更大的企业,虽然有巨大挑战,但乙乐此不疲,睁大眼睛观察、学习着两个工作岗位的不同,同时结交行业相关的各种朋友,积累了人脉,5年后成为企业的主管。后来,一家世界500强企业看中了乙的能力和冲劲,聘任乙为高管,年薪7位数。

丙中学毕业,由于生活所迫十几岁就闯荡社会,从企业的业务员做起,在做业务员的时候积累了一些人脉和行业经验,看准时机做了几笔小生意成功;之后,丙辞去业务员的工作承包了一个项目,开始做不大不小的生意,又成功,90年代就赚了好几百万;后来,丙把赚来的2/3的钱拿出来继续做更大的生意,十来年后成为了身价几十亿的公司老总。


甲乙丙的共同特点是都很努力,但结果却大相径庭。


不是说“天道酬勤”吗?为什么上天只眷顾了努力工作的乙和丙,却忘记了同样努力的甲?


一切的根源其实就在两个字——风险。

我们每个人都喜欢稳定、害怕风险,但人生最大的风险就是我们不去冒风险。因为,稳定只能带给你最底限度的安全,却剥夺了你没有上限的各种可能。


我们喜欢稳定,但我们身处的社会,恰恰是一个巨变的社会,并且,其变化速度达到了人类有史以来的最高峰。以前,煤老板用成捆的现金买车,现在,推着三轮车卖豆浆油条的大妈都推荐你用手机支付,而今后,给你送快递的将是机器人,未来,我们不知道世界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们耳边经常听到的“时势造英雄”、“弯道超车”,这些话其实都在说一件事——财富、机会都蕴含在变化中。我们看到马化腾、李彦宏这些大咖,哪个不是在变化中取得了成就?只有变化,才意味着可能。


而变化就意味着有风险,有风险就意味着不稳定。同样努力的甲乙丙,却有着不同样的人生,原因是甲只固守着稳定不敢去冒一丁点风险,而乙和丙冒着重重风险然后抓住了各种机会。


如果你永远只在一个稳定的群体中努力,那么你努力的结果一定不会超出这个稳定的群体,而稳定的群体,终究会因为不冒险、不改变、不进取而与巨变的社会拉开距离,在这样的群体中努力,你是不可能实现财务自由的。


只有你跳出这个绝大多数人不敢跳出的“保险箱”,你才有可能获得绝大多数人都无法获得的回报,这种回报,是世界对你承担大部分人不敢承担的风险支付的对价。

我曾经的一个铁饭碗朋友说:“以前没涨工资是月光族,现在涨了工资还是月光族”。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以前的社会是农耕社会,你工作时间越长,创造出的劳动产品越多,努力和财富当然成正比;但现在是资本、信息、大数据时代,劳动的回报率远远低于资本和信息的回报率,你在一般层面努力所获得的回报,与掌握资本、信息、数据等等这个时代最有价值的资源的人获得的回报,用“天壤之别”来比喻都不过分。这就是你的收入永远都跑不过房价和通胀的原因。


有人说一些律师只是动动嘴就收那么高的律师费,我想说,马云只是出了个“idea”就成为了亚洲首富。那些动动嘴就能收到高额代理费的律师,他的背后是对知识的积累、经验的总结、行业特点变化的敏锐捕捉和新资源的整合以及超人的胆识,没有哪个律师架着一把菜刀逼当事人给代理费;马云成为首富的背后是对世界的观察、对自己梦想的坚定践行。雷军说马云每天云游四方还那么成功,马云自己说他能成功,中国百分之八十的人就都能成功。我的理解,这其中的道理是:马云的云游四方是在观察这个世界的变化,这是一种比低层次的勤奋更高一层次的努力。马云所说的大部分人能成功的问题,是在说比他勤奋、比他聪明的人多了。但我们要反过来理解他的话:有他的视野、格局和魄力的人,这个地球上有几个?


马云说“梦想是一定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但问题是,大部分的人不敢去想。

最近有很多人问我:“想辞职,但害怕出去了淹死,怎么办?”“如果干得不好,别人嘲笑我怎么办?”“别人说我是叛徒怎么办”


对此,我只想说,一个有志向做出改变的人,必须学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当你看到前同事们现在可以任由自己专业思想的火花在笔下生辉、和小伙伴们每天研讨用新创意拥抱未来的时候;


当你看到他们现在每天上班都充满着激情、下班都有新收获的时候;


当你看到以前他们在长乐西路服装批发市场血拼打折衣服,而现在可以去Ermenegildo Zegna、1881的时候;


当你看到他们坚定地认为自己的事业充满希望并且全情投入,而不是每天抱怨和纠结的时候。


只有他们在享受因为自己的选择带来的幸福和快乐,而不是你。


当你不再是圈养的大熊猫、有自信有能力去原始森林的时候,所有以前你所遭受到的质疑、唾弃甚至是诋毁,对于经历和完成了人生蜕变的你来说,重要吗?


一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应该自己做出选择,然后自己承担选择的后果。马云在创办阿里之初的时候处处碰壁,甚至被美国电视台的主持人当众耻笑,但当他成功以后,他并没有说,这是给你们的还击,你们都把嘴闭上吧。同样,我相信,这种人如果没有成功,也绝不会祈求世人手下留情。当他们还在一个住宅小区的单元房里办公的时候,他就坚定地对18罗汉说过:相信我,你们以后每个人都会拥有一套这样的大房子。


这就是我想说的答案:“只有你自己是自己人生的法官,没有人能够裁决你的人生。”

当然,我并不是说每个人都应该去辞职,我想说的只是,在你纠结于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的时候,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你都需要这种笃定和魄力。对你的决定负责,接受决定带给你生活的改变和一成不变。因为你肯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要的是什么。最后,相信你的决定,无论旁人说什么。

刘强东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很好的企业工作,但他却辞职去中关村卖光碟,十几年后,他的财富位列胡润前20,娶了比自己小19岁的奶茶。


如果你也能像老刘一样,即使站在全世界的反面也毫不在乎,并且义无反顾,那么,请你祝贺自己,并且相信自己的选择!


很多人问我辞职以后最大的收获是不是收入高了?我的回答是,最大的收获是我有能力和自信掌控自己的人生了,收入,是第二位的。


很多人都喜欢旅行,因为不愿意一辈子除了家哪都没去过。我也喜欢旅行,但我喜欢的是“人生”这场旅行。我不愿意我的这场人生旅行只停留在一个地方,我想不断地去陌生的地方探索,那些陌生之地虽然危险,但每到一处,我都有机会睁大眼睛去比较、去观察、去学习,利用现有的工具、资源去解决陌生环境里遇到的各种问题,慢慢地,就会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强大。

辞职到现在将近2年时间,在这两年中,我经历了粗放式地迅猛发展,我很享受这种发展带给我的幸福和满足,因为它解决了我2年前的人生主要矛盾——提高收入满足生活需要。而如今,又到了该变革的时候了。以前我工作的标准只有一个——能挣钱。现在,我会停一下,想一想,往远看一看,然后再前行。


顺势而为,顺者昌、逆者亡。只有不断地顺应趋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只有不断地告别过去,才能拥抱未来!


2018年,我会与粗放式地发展告个别。今天,就用这篇文章激励自己。


再见了,小毛驴!


再见了,过去!

 

                         二零一八年二月于泰国普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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