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少女萝莉总被社会摆在天真、柔弱的位置。
但看完《水果硬糖》、《恶女花魁》和《我们的世界》等大量“恶少年”电影,我们看到了无数种可能性。
和国外相比,这类题材在中国电影中严重缺失。
除了不敢拍、不能拍,更多的是传统文化对人性本善的笃定。
而今天要安利的这部电影,可以说是“异类少女长成记”。
《斯托克》
导演: 朴赞郁
主演: 米娅·华希科沃斯卡 / 妮可·基德曼 / 马修·古迪
类型: 剧情 / 悬疑 / 惊悚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 英国
本片导演朴赞郁,他的作品以黑色诡异著称,最有名的“三部曲”:
《复仇》、《老男孩》和《亲切的金子》都以“复仇”为电影主题。
而《斯托克》,是他首次进军好莱坞时,拍摄的一部标准的西方模式电影。
不过他依然拍出了自己的电影特色:
浓浓的禁欲色彩和诡异阴冷的黑色残酷剧情。
这点,从电影海报就能一眼看出,满满的阴郁诡异风。
电影中,斯托克家族是一个豪门家族,女主印蒂雅·斯托克(以下简称小皮)从小唯一的爱好就是和父亲皮特出去打猎,和母亲形同陌路。
长期的捕猎经验,以及仿佛天生的猎人天赋,让女主的视力和听力异于常人。
但在她18岁生日之际,父亲车祸死亡。
自己的生日变成了父亲的葬礼。
在葬礼上,她第一次看到“一直在环游世界”的叔叔。
对于叔叔的出现,她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在葬礼上,远远就听见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不停呼喊自己的名字。
管家太太对这个男人非常恐惧,却又闭口不谈他的历史和秘密。
葬礼之后,叔叔在斯托克家住下了。
叔叔行为怪异,经常神神秘秘地在花园挖着什么,还不时找小皮搭话,而且这个弟弟好像对哥哥的死并不太在意。
有一天,小皮撞见叔叔和管家在吵架。
在那之后,管家就失踪了。
后来金姨来看小皮,看见小皮叔叔也是一脸震惊和恐慌,并劝她们母女离开这里,可还没等小皮做决定,金姨也意外失踪。
直到在地下冰柜看到金姨尸体,她才知道叔叔的血腥本色。
她的蜕变从这里悄然开始。
叔叔住进家后,和小皮母亲暧昧不清。
对小皮也好得无可挑剔:
开敞篷跑车接她放学,下雨天给她带伞,甚至与她暧昧地四手联弹……
他就像个甜蜜深渊,引诱着她凝视乃至深陷。
小皮知道叔叔危险,可无法否认,叔叔也逐渐唤醒她的另一面。
小皮真正觉醒,是在一个雨夜。
母亲与叔叔互相依偎、亲吻,而这一切都被小皮看在眼里。
她嫉妒,并觉得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百感交集、情欲难忍,小皮找到了喜欢自己的男孩。
但在紧要关头,她退缩了。
可男生是渣男,强迫与小皮发生关系。
就在这时,叔叔赶到,用皮带将他活活勒死!
小皮惊慌了一瞬,接着在叔叔的指点下,掩埋了男孩。
她意识到,自己和这个杀人犯,流着相同的血。
随后,小皮看到父亲书房里的信件和照片,才知道爸爸和叔叔还有个弟弟,而叔叔一直在用来自美国的邮戳给自己写信。
真相随之显现。
原来在叔叔小时候,他就嫉妒哥哥疼爱另一个弟弟,竟设计将弟弟杀死,他因此被关进疗养院。
年复一年,给侄女小皮写信成了唯一寄托——他甚至爱上了她。
小皮十八岁时,叔叔要哥哥来接他出院。
但哥哥让他去纽约,拒绝让他和女儿一起生活。
他本来就是聪明绝顶的偏执狂和杀人犯,怎能忍受夙愿无法实现?
他用石头将哥哥锤死,伪装成车祸现场。
然后顺理成章地来到小皮家,和他的小侄女见面。
小皮这时才知道,每年送她帆布鞋的不是父亲,而是叔叔。
如今,他终于送出了迟到的成年礼物——一双高跟鞋。
气氛复杂到了极点,此时警察造访,调查男孩失踪案。
小皮在叔叔的帮助下摆脱干系,可他们都知道无法在小镇停留了:
他们相约着私奔到纽约,过自由的二人世界。
但他们还有一个阻碍,小皮的母亲。
母亲最终发觉了一系列杀人案的真相,更无法接受小叔要诱拐女儿——然而他在她耳边低语,解下她的衣裙。
情欲浓厚于最深处时,叔叔突然用皮带束紧她的喉咙:
“印蒂雅!过来看!”
他没想过,穿着高跟鞋摇曳走来的小侄女,会扛着一把猎枪。
他更没想到,她会用那把猎枪贯穿他的头颅:
恨,终究还是压倒了爱。
她逢场作戏,不过是等待最佳的狩猎时机。
片中的隐喻复杂而细腻。
小皮每年收到的礼物是平底鞋,却在18岁成年的时候,收到高跟鞋,而高跟鞋是一个极“女性”的符号:
象征女孩变成女人的过程。
女孩蜕变成女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性意识的觉醒。
换言之,查理叔叔对印蒂雅最重要的启蒙,就是性启蒙。
这个情节的转折点,在弹钢琴那一幕。
查理叔叔与小皮的一段钢琴二重奏实在是太精彩太性感。
而女性性欲的觉醒似乎总是与“罪恶”、”危险”等意义联系在一起。
而这种意义,导演选择“蜘蛛”与“黄色”两个意象来表达。
“蜘蛛”在影片中闪回了几次,慢慢地沿女孩的黑色丝袜向上爬行,最终没入女孩裙摆的深处。
暗示着女孩从“规则”走向“解放”,从“禁欲”走向“觉醒”。
黄色是危险的象征,也起着警示作用。
喜爱黄色外衣的查理叔叔,以及给小皮的黄色雨伞,都预示这叔叔的危险性,一场启蒙和引诱即将开始。
“蜕变”这个含义,在影片中则以一个“破茧而出”的姿态呈现出来:
人躺在地面上,双臂伸展开,画圆,仿佛振翅欲飞的蝶。
叔叔查理在小时候杀死自己的兄弟后,
以及小皮喜欢在床上做的这个动作,都暗示这种蜕变。
影片最后,小皮独自出走小镇,系着父亲的腰带,穿着母亲的上衣和叔叔的鞋子,走上了最开始和父亲狩猎的草丛,开始了她的“成年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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