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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煌教授:我的经方医学之路!



 

“1973年,我家返回城里,当地政府安排我到医院当中医学徒,开始就给老中医抄方。

比起农村,那就是天堂般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先苦一下也是好的,就晓得真正的乐是在哪里了。

经过三年艰苦的农村劳动,才晓得有一个职业是多么幸福的事。”                                

                ——黄煌 《我的中医之路》

 

我的老师叶秉仁先生,早年毕业于上海的中医医学院,长期在农村行医,中西医两法都行。

中医方面他教我方和药,不仅讲方剂的组成和功效,还教我他自己编写的方歌,如‘调肝理脾服逍遥,三白荷草当柴烧’等。

西医方面教我更多的是临床技能,例如肝脏触诊,心脏听诊及症状鉴别诊断等。”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那时的思路比较简单和粗浅,基本上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诸如失眠就用合欢皮、夜交藤;咳嗽就用杏仁、桔梗;食欲不振就是谷芽、麦芽、山楂、陈皮,想法比较简单。疗效并不明显。”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学徒满师以后,我开始独立门诊,疗效不理想。

那时,开始对清代名医叶天士的医案进行研究。我把《临症指南医案》手抄、对比、分析。同时,模仿叶天士医案处方用药。

那时候还经常做的工作,是名老中医医案整理。我将叶秉仁先生等几位家乡名老中医的临床经验整理成文。

那时,虽然对中医理论有所熟悉,但认识尚浅薄,大致和教科书观点相似,只不过对老中医的经验有所体会。

当时还是不会看病,经常去请教老中医,我还手抄过清代常熟名医余听鸿的《诊余集》。

总之,处在中医学的学习期,属于学习中医的初始阶段,尚谈不到什么思想的形成。”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考上南京中医学院首届研究生以后,我有机会接触大量古籍,也有时间放在读书上。

那时,我集中学习一些基础科目,如自然辩证法、《伤寒论》、《金匮要略》及外语等。

那时,自己还读了心理学、控制论、黑箱理论等。 所以,要做好医生,要读书,好好静下心来读书、思考,尽管有些书当时读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但还是要读,读了才会知道如何选择,如何读书。”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20世纪80年代中期,大陆兴起了“中医多学科研究”的思潮。

就是强调了哲学、数学、物理学、化学、天文学、气象学、心理学等来阐明中医理论的奥秘。但我在参加这个中医多学科研究活动以后,越来越感到不踏实。

这些研究的观点离中医临床太遥远,太极阴阳、五行八卦等诠释,终究谈不到具体的中医世界。

所以,我始终与他们有着学术思想上的距离。”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我接触到清代著名医家徐灵胎的著作,读后十分震惊。

他虽然是两百多年前的古人,但其学术思想上却是非常清晰的,具有明显的近代学科的光辉。

他的许多学术观点,就是放到现在,依然有很大的现实指导意义。”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医案是我学习中医的重要教材。学徒期间是这样,在南京中医学院读研究生时也是这样,不仅抄读地方名医的医案,也注意从名医医案中挖掘中医处方用药的规律。

我当时就觉得,辨证论治是一种技能,医案是培养医家知常达变的本领,这是学习中医所必需的,属于传统的学习研究方式,不可偏废。”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我花很长的时间在图书馆看伤寒论注家的著作。

那个时候喜欢读舒驰远的《伤寒集注》、程应旄的《伤寒论后条辨》、柯韵伯的《伤寒来苏集》、吕震名的《伤寒寻源》等,近代经方家如陆渊雷、恽铁樵、曹颖甫、祝味菊等的书也给我很大的启发。

我在阅读中理解到伤寒论研究是”一家有一家的仲景,各人有各人的伤寒“,每个医家是在注解《伤寒论》的过程中阐发自己的学术观点,诠释中医的奥秘。可以说,一部《伤寒论》研究的历史,就是一部中医学术思想史。”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在日本进修的一年,思想非常宽松,讲中医中药,不必局限于教科书,可以任意驰骋。

回国之后,我的研究方向就以方证研究为主,并且投入了很多的精力。

由于中医学的经验性,决定了整理和总结老中医经验的重要性。

这在我的学徒时期就已经明确了这一点,同时也初步掌握了有关的方法和技巧。

在进行方证药证研究的时候,除了文献研究以外,我非常迫切地需要老中医经验的参照。”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我曾说过:中医的学习一开始首先要问“是什么”,弄清了“是什么”,才能去思考“为什么”。

对经方有一定程度理解之后,开始尝试着思考“为什么”的问题。怎样才能创造出一个完整的经方医学理论的框架?这是一个新的挑战,需要结合现代医学的方法和手段,充实和发展经方医学,使经方医学与时代相映。

经方医学可以说是中国传统的“循证医学”,不过,我们不叫“循证”而叫“随证”。《伤寒论》有“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的说法。

所以,确切地说,经方医学是“随证的医学”。我个人学术思想发展的轨迹,大致如此。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我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自己是个医生,读书、研究、教学、编辑都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为了治病,为了临床疗效!临床疗效是检验理论正确与否的唯一标准。

我非常珍视我的门诊,平时除非有紧急的情况,一般是决不会放弃自己心爱的门诊的。

现在有许多年轻人学习中医都非常认真,但总是有一种空虚感,究其原因,就是没有接触临床的缘故。”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影响黄煌教授一生的老师


我的启蒙老师叶秉仁先生便是“中医四大金刚”其中一位。

叶先生是上世纪40年代上海中国医学院毕业,精通中西两法,临床的经验相当丰富,教给我很多东西,是一位非常重视西医技术的老中医,他的治学格言是“学术无国界,治病在在疗效”。


第二位要提到的是夏奕钧先生,他是苏南伤寒派朱莘农先生的弟子,性格开朗,禀性聪慧,看病时全神贯注。临床擅用黄连治伤寒等发热性疾病,外号“夏川连”,常用泻心汤、桂甘龙牡汤等。

当时我在卫生局编写组时,夏老是主编,在他手下工作,学到不少东西,特别是朱家伤寒派的诊疗风格。


第三位是邢鹂江先生,与夏老是同学。邢老的毛笔字工整端庄,文采非常好,医案遣词用句非常美。


他一生清贫,但对中医一往情深,他说,人生只要一桌一椅一床,足矣!

上世纪70年代的生活还是比较艰苦的,但我有时晚上去他的单人宿舍,邢老就特别开心。

他会给我泡上一杯牛奶(当时奶粉是奢侈品),然后为我讲述他的所见所闻,其中有他当年治疗重证大病的经过,也有中医界的趣闻轶事。

第四位是陈嘉栋先生,擅长使用张锡纯的药方,并喜欢收集民间验方,临床经常有一些奇方奇法,毛笔字写得很飘逸。

                 

                 ——黄煌《我的中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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