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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安文明网
    前不久,跟大家说过,海安白甸施家溪附近有片草荡田,在那儿发现过古城砖,有人考证那儿曾是古宁海县遗址。现在我们就来说说那片草荡田。
一位颇具身份的学者说他幼年时曾亲眼看到“有人常从这里挖到一种很大很大的砖头,显然是城砖”。后来当地兴修水利,开挖河道时也发现了城砖,这说明历史上这一带确实有个古建筑,只是后来被毁了……
    史料记载,东晋元帝(公元317年)司马睿置如皋、临江、浦涛、海阳四县。义熙七年(公元411年),安帝立海陵郡置宁海县。自那时起,悠悠1500余年!然而,古海阳县、宁海县遗址却无从查考。
    这里的人提起“灭朝”即“色变”。有人考证,海安西北部里下河水乡的白甸、瓦甸附近的草荡田,即是古宁海县城的沉陷之地……
海安是南通地区成陆最早的地方。1973年发现的青墩遗址证明,早在5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海安沙岗青墩一带已有古人在这里居住,生息繁衍。考古专家们1977~1979年在那儿发掘研究并经科学测定后论断,其时沙岗青墩“距离海岸已不是很近了”。
    一个5000年前离大海“已不是很近”的地方,且在当时就创造了那样令人瞩目的古代文明,应该说沙岗青墩及其相邻的白甸、墩头等地区,在以后的漫长历史发展过程中,定会创造更辉煌的文明,有更多的历史积淀。可是很遗憾,海安有文字记载的2000多年里,沙岗青墩及其周边地区没有新的重大文明发展的记载。是真的没有,还是有过却被某种不可抗拒的灾难湮没了呢?这不能不说是个谜。
    海安历史的久远是无可非议的事情。但就是这样一个古老的地方,其县治却频繁更迭,县名也数度更改。
    西晋灭亡后,晋元帝(公元317年)司马睿在建康(南京)重建政权,史称东晋。即位不久,司马睿在扬州以东设如皋、临江、蒲涛、海阳四县。其中海阳当为海安最早的异名。安帝义熙七年(公元411年),分广陵郡,立海陵郡置宁海县,海安即其境地,此为海安设县之始。南朝宋泰始七年(471)析宁海县西境置海安县,属新平郡,以“海安”为县名自此开始。唐高祖武德九年(公元626年),宁海县并人海陵县,海安隶属海陵县。中宗景龙二年(公元708年)析海陵县建海安县,其辖域与现在的县域有很大差异。
    唐玄宗开元十年(公元722年),撤海安县入海陵县,海安又为海陵属地。这以后,海安地域又先后多次分属泰州、泰县、如皋等地。可无论怎样变更,千百年过去,海安县治终究遗存下来了。这说明,作为长江口北岸成陆最早的地方,海安地域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悠久的历史,确实有她非同寻常的生命力。而早就见诸史册的临江、蒲涛、江阳等县,则无县治可考了。
    然而,海安的县治变更又让人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第一,在同一朝代的96年间,海安被并、置、废多次。这在历史上非常罕见。可以肯定,当时既置海安县,说明地处江海之滨的海安地域人口众多,农耕发达,商业繁茂,已成为粮盐鱼集散之地。否则不可能置县治。那么为何又在很短时间内废了海安县治?特别是唐中宗景龙二年设置海安县,到开元十年即被废了。而开元年间正是唐王朝最兴盛的时期,若无重大原因,政权稳定、吏治严密的开元盛世,应该不会在海安县治上发生这样大的变故。
    第二,海安县治所在地多次发生变更,古城址无从查考。一个早在古代诗人笔下被描绘成“矧兹淮甸间,沃野富吴荆”的江海县城,居然无址可考,是很令人费解的。我们有理由推测,历史上最早的海安县治不在海安镇,隶属海陵或其他县治时除外,专置海阳县、宁海县或海安县均应有独立的县治所在地,其位置应在现海安的西北部。这从古宁海县城所处的位置可以推测。《隋唐扬州图》因历史的原因不可能像今天的地图一样精确,但其标示的方位应是可信的。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出,古宁海县所标位置明显偏于扬州、江都、泰州直东线以北,大约在今天海安北部与东台县搭界的方位。而古海阳县与景龙二年析海陵县建海安县时的县治似乎不应该与古宁海县相去太远。因为其间年代相隔较近,若此论成立,则古海阳、古宁海的县治应在今天海安的白甸、瓦甸一线。只是上述几处县治所在地均因特大灾难而毁灭了。
    第三,白甸、瓦甸之间的施家溪(现名施溪)附近的草荡田挖到城砖、古钱,应该是古代较大街市的遗存。李实秋先生在他的《海安里下河草荡之谜》一文中多次提到,其老家附近的草荡田曾有人挖到城砖和古钱,“老八亩”曾存在一个很大庙宇,庙天井中的一条沟(放生池)就有“两节田长”,可见这个庙之大。而老人们说,“那里原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街市,后来被‘灭朝’灭掉了”。这使人不能不产生联想,那片草荡田怎么会有城砖?一个近现代比较闭塞的地方,古代为何有那么大的庙宇?难怪李先生认定那是“被地震摧毁了的古城”了。
    大量史实证明,海安古代县治的变故有多方面的原因。
    首先,海潮、海啸的频繁侵袭。《南通今古》(1994年第2、3期)刊载的《对(海安里下河草荡之谜)的探讨》一文指出:“唐中宗景龙二年设置海安县,而在玄宗开元十年废海安县,其间仅相隔十四年……在此期间,海安县必定发生了特大灾难,设想是将海安县城摧毁,因此唐王朝废了海安县治。”应该说,这种推测是可以成立的。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陈金渊研究员撰写的《南通地区成陆过程的探索》也认为:“这和七世纪时,地球气候转暖,海面上升,江岸后退有密切关系。”另外,《中国历史地图集》唐册载明,从海州至海安一线,其地理位置均在黄海之滨,此地域随时可受海潮冲击。
    文献记载如此,史实又是怎样呢?大量古代地理资料和水害资料可以印证。1938年版《阜宁新志》记载,唐肃宗大历中(公元756~761年),点陟使李承实为淮南节度使判官,由楚州(淮安)、阜宁至盐城修筑捍海堰。自此良田得保,潮汐不得漫沥,故名“常丰堰”。后有人自李堤向南又修筑至海陵(海安)境,从而避免了海安“岁患海涛、冲毁良田”之害。宋、元时冲毁范堤的记载很多。到明代,海岸距唐、五代时所筑之堤已远,但特大潮害仍史不绝书。明武宗正德九年“盐城海溢,居民漂溺十分之七”。万历五年“海潮冲毁范公堤,兴、盐死者无算”。清雍正三年“七月飓风大作,盐城、兴化、泰州、如皋、通州等处海啸,溺死盐城5万人。毁范公堤,淹没良田800余顷。通州、如皋市上行舟”。有文献记载,海安县从宋代至今,先后遭受大水害达62次之多!而宋代之前,就无从查考了。可以肯定,宋代以前的海安,抗御风潮的能力一定不会很强。而之所以无从查考,极有可能在唐代景龙至开元年间遭受了灭顶之灾,海安的古城及其史料全部沉人大海。海安白甸、瓦甸部分地区的老人谈起“灭朝”就“色变”,应该是一种佐证。而学者李实秋所说:“幼年时曾亲眼看到,有人常从那里(白甸草荡田)挖到一种很大很大的砖头,显然是城砖。”则极可能是海安古城沉陷遗存的城砖。
    其次,海安古城的沉没不排除与地震有关。海安地理位置处在北纬30°附近,又在现代地质科学论证的铜陵至海安至南黄海的地震断裂带上。北纬30°在地球上是片神秘地带。大西洲的沉没,喜马拉雅山的隆起,百慕大三角的怪异,还有地球上许多在这一纬带上出现的沉降现象,都有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因此海安古城的毁灭,不排除古代地震引发海啸造成沉陷的可能。
    史料记载,苏北中部扬州、泰州、泰兴、高邮、盐城、兴化、东台及黄海,在明代地震8次,清代地震26次,民国地震6次,建国以来大的有感地震已有5次。也即从明代成化十六年(1480年)农历三月九日起至1984年5月21日黄海勿南沙地震,总计发生45次中小地震。而在明成化十六年以前无从查考,但有害地震谁也不能说没发生过。
    再则,长江口南移,如东、海门、启东的渐次长成,使海安县治所在地南移。尽管古海安地域沉陷后历经数百年、上千年又长成并繁庶起来。但总体说,海安、盐城东部的黄海滩涂生长缓慢。与此同时,长江口外的如东、海门、启东等地则生长迅速,逐渐成为可居住的地方。这样海安、如皋、泰县、东台等周边县治的辖域就不断发生调整变化。而海安县治所在地就在这种“动荡”中向交通便捷、商业繁荣、灾害较少的海安镇迁移了。至于原址附近的富安、安丰等地名,则很可能是后人祈望大海平静消灾,安居乐业,同时也是对古海安的一种追念。
    说到海安古城的陷落,可能有人还会将信将疑。这里不妨再从几个方面提供一些佐证。
    第一,古代的“郊”、“甸”说在海安应该成立。中国古代的许多典籍对城与城郊都有比较确当的书面表述。《周礼·天官·大宰》中记载:“三曰邦甸之赋。”《左传·襄公二十一年》:“罪重于郊甸无所窜。”注:“郭外曰郊,郊外曰甸。又治也。”《辞海》对“甸”字还有一种解释,就是“通称为‘淀’。如北京海淀亦作‘海甸’,意为离城郊较远的低洼之地。”这就说明,如今海安西北部的白甸、瓦甸的得名不是凭空得来的,它们极可能是在古代相对古海阳或宁海(海安)的县城而命名的。
    第二,有关海安的古诗文可以印证。正如陈毅同志所言:“海陵胜地多人杰。”海安作为一个有着5000多年文明史的膏腴之地,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吟咏过海安(可惜大多失传)。仅从现存的为数不多的诗文中也可略知海安的过去。唐李嘉祐的“苔色侵衣桁,潮痕上井栏”。大概是说海安近海常受海潮浸漫的意思。宋刘攽“楚江霞苇带青枫,小市鱼盐一水通”;清龚贤“野船月白跳鱼入,樵檐风清带鹿归”等,则形象地描绘了海安城郊作为“鱼米之乡”、麋鹿“千万为群”和“到处桑麻皆可种”的富庶。而“大荒升海气,雄镇人河流”③,“断垣来访景龙前,野水潺潺落照天”,“欲问沧桑问麋畯,回头海上月初圆”④,则不能不让人想到海安古城被毁灭的悲惨一页。这里的前两句诗,出自龚贤之手,他是大学者、大诗人、大画家,治学严谨,不会信口胡吟;后四句诗是曾任浙江处州景宁县知县的袁淡生所写,袁生前著有《袁景宁集》,他写《访海安古城》,也不会凭空杜撰。很显然,袁诗所说的“景龙前”的“断垣”、“野水潺潺落照天”,以及“欲问沧桑问麇畯,回头海上月初圆”,是用诗的语言追忆记载了海安古城历史上沉陷的悲惨一幕。
    第三,海安白甸施溪一带的许多传说和事实可以佐证。科学研究与历史考证单凭理论推绎或史料钻研是不够的。有学者曾亲赴白甸施家溪(今名施溪)一带实地考察。结果多方面发现该地域极有可能是海安古城遗址的痕迹。
    首先,当地的老人都有“灭朝”说。现年93岁的李声经(知书识理,能准确地写出大写的“声”字),还有李章桂等老人,都说当地的“数百亩草荡田,还有花园垛、赛金垛、大洋河头……都沉过”。用他们的话说是“灭过朝”。而当地也确实地势低洼。其之所以沉陷,不外乎地质构成浅嫩及地震、海啸或其他灾害原因。其次,当地人有城郭和街市的一致说法。有人说,施溪历史上有十里长街。也有人说“唐王河”、“花园垛”都是李世民、薛仁贵到这里打仗挖的护城河,而这些地名都确凿的存在。至于在当地出生的李实秋提到童年时看到的大城砖,后人实地考察时都看到了真实的物证。再则,白甸施溪距沙岗青墩遗址直线距离不足10里,作为南通地区成陆最早,且在5000多年前就创造了璀璨文明的沙岗、白甸一带,在古代成为古海安县治所在地,是完全可能的。
    第四,江海大地上的沉陷历史上多有发生。在今天的江海人看来,说一个地方沉陷,好象是天方夜谭。其实历史上江海大地的沉陷不是海安一处。前不久,《江海晚报》发表的《通州古城之谜》,就揭示了古通州城多次沉陷的事实。如南通城区长桥至段家坝的南大街地下有三层古街道,每层相距一米多。这说明古通州城历史上至少沉陷过两三次。至于解放初建南通电影院在城区区公所大银杏树下挖到两三米深时,发现一条东西向的古街道,更是有力的证明。我们可以想象,通州古城的街道沉陷了,若干年过去,泥沙淤积成平地,后人又在上面栽银杏树,又建成了新的街市。江海大地许多地方的历史就这样向前演绎。可叹这种沉陷大多是灭顶之灾,后人实在无法想象当时的惨况……
    有个沉重又不能不说的话题,那就是时代发展到今天,海安及其周边地区,会不会有历史悲剧重演?这实在是个谁也说不准又不能不让人忧心的事情。我们知道,海安、如东、启东、海门,还有北部的东台、大丰等地,都是长江、黄河的泥沙冲积而成,某种意义上说,是浮在水上的陆地。这种地质构造,相对说发生沉陷的可能性最大。而沉陷动因,不外乎地质构造,地下水的变异,地震,潮汐,以及地面荷载的巨量增加等。在这诸多因素中,人为造成地陷的就是地下水的大量开采与地面荷载的无限增加。上海、苏州、无锡等城市因大量开采地下水造成的地面下沉,早就引起人们的警觉。国务院为此已明令禁止太湖流域开采地下水……
    海安的地下水开采也应得到有效的控制,所幸现在防灾条件大大改善,快速救助能力大大提升,直升机、军舰,还有航母……所以大家到海安来也不要害怕,啊!上帝(佛祖)会保佑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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