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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学时代

        我的母校是西宁市第十四中学。她的前身是西宁第二女子中学,实际上,她成立的时间还要早,是1930年就在西宁成立了。1950年的9月5日西宁城举行了解放大军的入城仪式,西宁市只有两个中学,该校就是其中的一所,1955年到1958年我父亲曾是该学校的校长,据说和当时的民主人士马源副校长同为学校的负责人,父亲在女二中任职的情况,我不得而知,只是想有机会与当时的老师:杨春旺(听说现在南京居住),李希篙(现在宁波居住)等等老师见面,方能了解到一些情况。父亲是从此任上赴任西宁市教育局长职的。临行前,是他将该校报请上级更名为:西宁市实验学校(小学部,初中部),后又更名为:西宁市实验中学。我在小的时候还见到过一个照片,是当时在一个十分宏伟的大礼堂里的文艺演出的照片,后来,这个礼堂被拆了,就在我们当时的水泥篮球场上。

        我的初中时代是1970年到1973年,在这几年当中,中国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特别是我们在校学生,就是在中国的风云变幻当中随波逐流的,我的初中一年级充满着欢乐,学农,学工,学军就占去了一大半的时间,同时我又被学校的文艺老师看中,参加到了学校的文艺宣传队里。当时,学校宣传队里有工宣队的邢师傅,他总是很喜欢我,老是摸着我的光光头,因为,我饰演《红灯记》里的日本鬼子鸠山,还饰演《智取威虎山》里的猎户老常,宣传队的老师有刘昌荣老师(后调到山东滕县),张昌灿老师(据说后来是青海省有名的剧作家)。班级里出节目,我饰演《白毛女》里的杨白捞,我当时在学校里是演艺方面的红人。班主任苏生秀老师很看中我,任命我是副班长,他也曾和我说过,因为我的社会活动多,所以,不能担任班级里的主要工作,苏老师后来到西北大学学考古专业,临走时,我和几个同学跑到西宁火车站送他。我也没有想到,他这一走,我在学校里的日子从此不如意了。后来他学成回到青海,在青海省文化厅里工作,好像是专门从事搜寻红军西路军的历史的专项工作。听说他官职到青海省文化厅副厅长,苏老师是我的人生道路上的引路人,我的一辈子的起点是在他的提携下起步的,他是教语文的,所以我的语文水平一直都好,包括在77年高考中,我的语文作文得分高达85分,我有一次和后来的语文老师翟雅茹老师争论起来,她就说,我的写作方法一定是沿用某一个老师的,但她不喜欢这种方法。我说是的,是我们苏老师。她告诉我,语文没有统一的评判标准,反正,她只能给我及格,而我说,如果是我们苏老师,他就会给我正确的评分。我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知道,文学也有所谓的脉!我的好朋友江鲁青是班长。他的父亲江海龙和我父亲曾在青海二。二三事件中在一个牢房里是狱友。我们的初中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初二的时候,经恩师李希篙老师推荐,到西宁市儿童话剧团参加《红苗》剧组,脱离学习,驻在青海省话剧团当小演员,可能是青海话剧团要招收新演员,我们作为集训队员,后来,演出结束以后,我和同校同学马金华同学还是回到学校,这时,我们的初二学习大概已经结束了。1973年,中国的教育界发生了张铁生的白卷事件,和邓小平的全面整顿,特别是在教育界所谓回潮事件,即,我们学生要学习了,初三的年代,我们还是学了一些东西。特别是我们为能上高中,还是做了一些努力。那时,晚上,教室里就装了日光灯,有晚自习了。那时,家里人也为我们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当中而笑盈盈的。高中第一年,我们还是正常地在学校学习,除了在这当中有一次历时一个半月的学农,一个半月的学工以外,还算安静。

      在此当中,我在学校打架也算有名的。有一个同班的学友,他平时就对我就是满腹的嫉妒,有一天中午,为一件小事,他想确立他在班里的威信,以我为菜,当众给我下马威,没有想到,我的激烈反弹出乎他的意料,双方大打出手,我那时的个子小,他的个子高,当然,我不占便宜,但,我从小的教育是,绝不会向强人低头的,在他伸出手来掴掌过来时,我一把抓住机会,狠狠滴咬住他的手指,咬下他半个食指指甲盖来,痛的他满地直跳。我到今天都不能理解的是,很多我的同学反过来在帮他打我。平时我们并无宿怨。但,同时我也向我的世界威风亮相,我,不是一个畏惧强权的人。

       在学校里,我自己的强项就是语文,但我的语文老师叫翟雅茹,以前是北京的高级记者,到青海后,来到我们学校当语文老师,她就不喜欢我的写作风格,她总是给我的作文刚及格的成绩。我为此找过她,她说,文学是没有统一的评判标准的,苏老师喜欢,但,我不喜欢。其实,我在家里,总是听我父亲讲,他是卫生厅里的笔杆子,父亲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我平时看的书也不少,我对我的写作还是有信心的。

       高二的第一个月里,我有次到老师的办公室里交作业本,走在学校里的共青团路上,迎面遇到体育老师宋老师(北京人),平时我们就能说得来,我又是班级里的文体委员。我们很熟。她看见我,朝我招招手,来来,杨晓杰,我带你到操场去,我们一起到了操场,在单双杠场地前,围着一群人,原来是省体工队的射箭队在招收新队员,其中有人叫我过去作了几下俯卧撑,引体向上,双杠撑等动作。后来通知我,后天到体工队来复试。回到家里,我告诉我妈妈今天的事情,妈妈听了,眼睛里突然放光,好事啊,如果我们考上了就不用上山下乡了,我们要全力参加考试。爸爸和妈妈发生了激烈的争论,爸爸的意思是,哥哥姐姐都没有上高中,就指望家里出一个高中生,结果还要跑了,那怎么行呢,妈妈说,得了吧!放下你的虚荣心吧,这高中上的有啥意思,根本就不读书,上了也是冤枉时间。完了以后还要上山下乡,我们家可是赔不起这个时辰。能走就早点走。

        家里还是妈妈说了算。妈妈陪我一起去了体工队,在考试中,我顺利通过各项体能测试。从此,我就要走向新的挑战,离开学校了。1974年10月3日的下午,正好是班级里自习时间,同学们都叽叽喳喳地乱作一团各自聊天,我把我座位里的东西收拾停当,环顾四周,默默地说一声,再见了,我的学生生涯!其实我对我的学习班级毫无兴趣,自从苏老师赴西北大学上学以后,我们班级最后只能打乱,分配到其他班级里,我被分配到英语老师季菊园的班级里,不同的老师,不同的班级理念,教育出的班级氛围和为人处事也不尽相同。今天我还要建议教育界,这种现象和心情是应该值得研究的。也算得上是教育心理学类的课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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