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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传奇:晋悼公大会诸侯三伐郑国

来自萧家老大的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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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晋悼公恐逼阳(今山东台儿庄)城难下,再挑选精兵二千人,前来助战。行至楚邱(今山东曹县),闻智罂已成大功,遂遣使至宋,以逼阳之地封宋向戍。宋向戍同宋平公亲至楚邱来见晋侯。向戍辞不受封,晋悼公于是归地宋平公。宋、卫二君各设宴享款待晋悼公。智罂叙述鲁国三将之勇,晋悼公各赐车服,乃归。

晋悼公因为逼阳子助楚,废为庶人,选其族人之贤者,以主妘姓之祀,居于霍城。其秋,荀会卒,晋悼公以魏绛能执法,命为新军副将。以张老为司马。

  是冬,第二军伐郑,屯于牛首,再增添虎牢之戍卒。适逢郑人尉止作乱,杀公子騑、公孙发、公子辄于西宫之朝。騑之子公孙夏,字子西,发之子公孙侨,字子产,各率家甲攻贼,贼败走北宫。公孙虿亦率众来助,遂尽诛尉止之党,立公子嘉为上卿。栾黡请求道:“郑方有乱,必不能战,急攻之可拔也。”

智罂道:“乘乱不义。”命缓其攻。

公子嘉派人讲和,智罂许之。比及楚公子贞来救郑,则晋师已尽退矣。郑复与楚盟。后人传称:“晋悼公三驾服楚。”此乃“三驾”之一。此为周灵王九年(公元前563年)事也。

  明年夏,晋悼公以郑人未服,复以第三军伐郑。宋向戍之兵,先至东门,卫上卿孙林父率师同郳人屯于北鄙,晋新军元帅赵武等,驻营于西郊之外,荀罂率大军自北林而西,扬兵于郑之南门。约会各路军马,同日围郑。郑君臣大惧,又遣使行讲和。荀罂又许之,乃退师于宋地。郑简公亲至毫城之北,大犒诸军,与荀罂等歃血为盟,晋宋各军方散。此乃“三驾”之二。楚共王大怒,派公子贞往秦借兵,约共伐郑。斯时秦景公之妹,嫁为楚共王夫人,两国有姻好。于是派大将赢詹率车三百乘助战。楚共王亲帅大军,望荣阳进发,曰:“此番不灭郑,誓不班师!”

  却说郑简公自毫城北盟晋而归,料知楚军旦暮必至,大集群臣计议。诸大夫皆道:“方今晋势强盛,楚不如也。但晋兵来甚缓,去甚速,两国未尝见个雌雄,所以交争不息。若晋肯致死于我,楚力若不及,必将避之,从此可专事于晋矣。”

  公孙舍之献策道:“欲晋致死于我,莫如怒之。欲激晋之怒,莫如伐宋。宋与晋最睦,我朝伐宋,晋夕伐我。晋能骤来,楚必不能。我乃有说词于楚了。”

  诸大夫皆道:“此计甚善!”

正计议间,谍人探得楚国借兵于秦的消息来报。公孙舍之道:“此天使我事晋也!”众人不解其意。

公孙舍之道:“秦、楚交伐,郑必重困。乘其未入境,应当往迎之,而导之使同伐宋国。一则免楚之患,二则激晋之来,岂非一举两得?”

  郑简公从其谋,即命公孙舍之乘单车星夜南驰。渡了颍水,行不一舍,正遇楚军,公孙舍之下车拜伏于马首之前。楚共王厉色问:“郑反覆无信,寡人正来问罪,汝来却是何意?”

  公孙舍之奏道:“寡君怀大王之德,畏大王之威,所愿终身宇下岂敢离遏?无奈晋人暴虐,与宋合兵,侵扰无已。寡君惧社稷颠覆不能事君,姑与之和,以退其师。晋师既退,仍是大王贡献之邑也。恐大王未鉴敝邑之诚,特遣下臣奉迎,告诉其心意。大王若能问罪于宋国,寡君愿执鞭为前部,稍效犬马,以明誓不相背之意。”

  楚共王回嗔作喜曰:“汝君若从寡人伐宋,寡人又何说乎?”

  公孙舍之又奏道:“下臣束装之日,寡君已悉索敝赋,待大王于东鄙,不敢后也。”

  楚共王曰:“虽然如此,但秦庶长约在荥阳城下相会,须与同事方可。”

  公孙舍之又奏道:“雍州辽远,必越晋过周,方能至郑。大王遣一介之使,犹可及止。以大王之威,楚兵之劲,何必借助于西戎哉?”

  楚共王悦其言,果使人辞谢秦师,遂同公孙舍之东行。及有莘之野,郑简公率师来会,遂同伐宋国,大掠而还。

  宋平公遣向戍入晋,诉告楚、郑连兵之事。晋悼公果然大怒,即日便欲兴师。此番双轮该第一军出征了。智罂进言:“楚之借师于秦者,正以连年奔走道路,不胜其劳也。我一岁而再伐,楚军还能再来吗?此番得郑必矣。当示以强盛之形,坚其归志。”

晋悼公曰:“善。”于是大合宋、鲁、卫、齐、曹、莒、邾、滕、薛、杞、小邾各国,一齐至郑,观兵于郑之东门,一路俘获甚众。此师乃称“三驾”之三也。

郑简公对公孙舍之说:“你打算激晋之怒,使之速来。今果至矣为之奈何?”

  公孙舍之对言:“臣请一面求和于晋,一面派人请救于楚。楚兵若能急来,必当交战,吾择其胜者而从之。若楚不能至,吾受晋盟因以重赂结晋,晋必庇我,又何患于楚乎?”

  郑简公以为然。于是派大夫伯骈求和于晋;派公孙良霄、太宰石耎入楚告急:“晋师又至郑矣,从者十一国,兵势甚盛,郑亡已在旦夕。君王若能以兵威慑晋,孤之愿也。不然,孤惧社稷不保,不得不即安于晋,惟君王怜之,恕之!”

楚共王大怒,召公子贞问计。

公子贞道:“我兵乍归,喘息未定,岂能复发?姑让郑于晋,后取之,何患无日!”

  楚共王余怒未平,乃囚公孙良霄、石耎于军府,不放归国。

斯时,晋军驻营于萧鱼(今河南原阳县西南)。郑大夫伯骈来到晋军,晋悼公召入,厉声问道:“汝以讲和哄我,已非一次矣。今番莫非又是缓兵之计?”

  伯骈叩首道:“寡君已别遣使者先告绝于楚,敢有二心乎?”

  晋悼公曰:“寡人以诚信待汝主,汝主若再怀反覆,将犯诸侯之公恶,岂独寡人!汝且回去,与汝主商议详确,再来回话。”

  伯骈又奏道:“寡君薰沐而遣下臣,实欲委国于君侯,君侯勿疑。”

  晋悼公曰:“汝主意既决,交盟可也。”

  于是命新军元帅赵武,同伯骈入城,与郑简公歃血订盟。郑简公亦遣公孙舍之随赵武出城,与晋悼公要约。是冬十二月,郑简公亲入晋军,与诸侯同会,因请受歃。晋悼公曰:“交盟已在前矣,君若有信,鬼神鉴之,何必再歃?”

  于是传令:“将一路俘获郑人,悉解其缚,放归本国。禁诸军不得犯郑国分毫,如有违者,治以军法!虎牢戍兵,尽行撤去,使郑人自为守望。”

  诸侯皆谏曰:“郑未可恃也。倘更有反覆,重复设戍难矣。”

  晋悼公曰:“久劳苦诸国将士,恨无了期。今当与郑更始,委以腹心,寡人不负郑,郑其负寡人乎?”

  于是对郑简公曰:“寡人知尔苦兵,欲相与休息。今后从晋从楚出于尔心,寡人不强。”

郑简公感激流涕曰:“伯君以至诚待人,虽禽兽可感动,况某犹人类,敢忘覆庇?再有异志,鬼神必殛!”郑简公辞去。

明日派公孙舍之献赂为谢:乐师三人,女乐十六人,歌钟三十二枚,鏄磬相副,针指女工三十人,轧车、广车共十五乘,他兵车复百乘,甲兵具备。悼公受之。以女乐八人,歌钟十二,赐魏绛曰:“子教寡人和诸戎狄,以正诸华。诸侯亲附,如乐之和,愿与子同此乐也。”

  又以兵车三分之一,赐智罂曰:“子教寡人分军敝楚,今郑人获成,皆子之功。”

  绛、罂二将皆顿首辞道:“此皆仗君之灵,与诸侯之劳,臣等何力之有?”

晋悼公曰:“没有二卿,寡人不能至此,卿勿固却。”乃皆拜受。

于是十二国车马同日班师。晋悼公复遣使行礼各国,谢其向来用师之劳,诸侯皆悦。自此郑国专心归晋,不敢萌二三之念矣。

  当时,秦景公伐晋以救郑,败晋师于栎,闻郑已降晋,于是还军。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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