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熬过元旦，我“阳”了
郭 谦
12月26日早晨，因为连续三天我没有出门，因母亲不太吃素菜，但吃素菜包子。所以，去小区外边买了几只菜包子，等买点心的人不多，三四个人，像以往一样我也带着口罩，来买点心的人也带着口罩。
下午二点多，我坐在电脑前忽然觉得身体发寒冷，连忙开空调，喝了一口热水才好些了。晚上大妹和妹夫来，我说：“今天阴天，有点寒冷”。大妹说：“你会不会得新冠啊？”
“不会吧，”我说：“开了空调后，我现在已经不觉得冷了。今晚，我给妈的房间都开些时间暖气片。”
晚上，五点半母亲上床后，我喝了一些骨头汤，觉得口中似乎有点发热感。于是，搞了一代正柴胡加生姜、葱白煮的水喝了，七点半就早早睡觉。可是，睡在床上不对劲，左侧睡，右腰疼；右侧睡，左腰疼。小便了两次，口中没有发热感觉，心理也记惦着母亲起床小便的事情。她八点起床了一次，十二点多又眼睛开了，要小便；半夜三点多，再次“噢噢”发出声音，要起床小便。我一直没有睡着，直到三点多服侍完母亲，我才睡着。
27号七点多，我醒来，又考虑了早上吃饭的事情，母亲吃泡油馓子，昨晚多了一口饭，我要水熬成稀饭。这时觉得头晕，喝的稀饭没有味道，加了点白糖，勉强可口。
大妹夫沈亦武一早来问我：“你怎么样啊？身体不行，就回家休息去，母亲由我们照顾几天。”
我说：“我摸摸自己头、身体好像不发热，我还能撑吧，没事的。”
过了半小时，大妹来了，说：“哥哥，你别撑了，万一你是新冠，传染给妈反而不好。”我说：“好的吧，我没有睡好，腰有点疼，真想睡一觉。”
脚很沉，走路一脚重，一脚轻，晃悠悠地走出小区，走向站台。坐路车，我九点多到家，爱人已经为我搞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前一周儿子、儿媳、孙子感染新冠，她一直过去给他们煮水煮汤等，还没有得。她为我熬了正柴胡水、白萝卜水、苹果水，我躺下就睡，十一点多醒来，起床，脚轻便了，大脑也不晕乎了。吃了一口可口的青菜和汤，我接着睡。上午，爱人用体温表为我量是38.4，晚上温度相同。大妹来电告诉我母亲与他们正常，要我放心休息。
28号早晨，大妹打电话问我情况，我告诉刚量完体温37.9，她说你安心休息。下午苏州小妹回南通……我脑子一个劲地还想睡，没有多想。下午三点，我还睡在床上，小妹打来电话告诉我：大妹已经发热，38.8，大妹夫也有点热，乏力；尤其母亲39.1，给她退热药，她不喝，灌不进水，开始烧迷糊了，怎么办？我说那就赶紧打120吧。问我情况：我体温上升到38.9度。她说：哥，那你安心休息。
我继续睡到五点多，才起床。打电话给大妹、小妹，她们都是忙音。吃完夜饭，儿子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小家庭准备去海南游玩几天，这些天他不仅得了新冠，而且公司员工20多人，只剩下了几个，他自己第三天就去上班，也顶岗干重活，物流因为阳的人多，发货往往不能及时到货，他发一家货就陪一单钱……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也没有办法了。想索性自己调养一下身体，公司就那样随缘吧……我告诉了他奶奶的事情，希望他不要急着走，他说飞机特价票已经买了，一万多元不好退票的……过了一会儿，儿媳妇打来电话，告诉我们：在北京的姐姐（我侄女）的联系下，奶奶已经由120送到南通市附院急诊大楼抢救……母亲，已经进医院，我也安心了。
29号，早晨八点醒来，爱人为我量体温38度。我自我觉得不发热，脚上也有劲了。打电话告诉小妹我去附院急诊大楼顶替她，让她休息。小妹说：“你还在发热，那怎么行？你还是休息吧。”
“我对自己身体有数的，没事的。”我说。我心想小妹阳了也只有一周时间，也不能太累。
“那你来看一下妈，再回去休息。”小妹说。
（南通市附院急诊非抢救入口，进入后，右侧进抢救入口）
吃完早饭，等路车、坐路车，九点半到了附院急诊大楼，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小妹和母亲，问了导医，说可能在东边二楼挂水，二楼也没有，我只好打电话。妹妹说在西边底楼，又绕了一圈，找到了。我爱人让我带几个鸡蛋，小妹说大妹夫已经来过送早饭了，母亲吃了一个鸡蛋，一个红薯，人已经清醒了，温度也下降了。我让小妹回家赶紧睡觉，我来服侍母亲。
小妹走了，过了一个小时，值班医生问我情况，我说我小妹告诉我老母亲挂了一夜水，一直到早晨七点多，现在不发热了。医生说：“那好，你来签字。”
（我母亲睡着了照片）
在医生办公室，医生说：“你母亲年纪大了，有基础病，这次得了新冠，问题比较严重，老人可能会反复的。”
“好的，我理解，全国老年大多数人有类似问题，我们有心理准备的，只希望给我母亲再多挂两天水，稳定稳定。”我说。
医生说：“行。”
守护在母亲身边，她要吐痰，为她用纸接痰；她口干了，用杯子给她吸水……她睡时，我脑子不闲，观看医院情况。
南通市（南通大学）附属医院简称附院，是民族实业家张謇先生一百多年前创办的著名医院，在南通市是数第一位的三甲医院，平日里就很忙。这次南通在12月23日进入高峰期，但从院内院外并不觉得人多为患，急诊大楼东部二楼我去看过有不少五六人的房间，也有躺椅的大厅几个，就医的人有序地在挂水，走动的家属也少。而我母亲所在的发热诊治大厅，原来只能放置四五十张床位，现在有一百多位，床位间的空距紧缩了，就医的人大家都理解。我母亲病床号34，插进来的，东边是310，西边是305；医护人员有时走路还带着小跑，忙个不停。但不断有人情况好转，转到东边二楼常规挂水；有的病重，需要长期住院，不断有新病人进来……里里外外忙，但忙而不乱。
（附院急诊大楼诊治发热大厅医护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着）
这波住院的基本上都是新冠病毒感染的人，病人和家属们都觉得对这现象都看得很淡了……
四点钟，大妹夫给老母亲带来了她喜欢的小混沌。告诉我我大妹情况比较好，吃退热药后，量体温逐步正常，外甥有点低热……让我回家休息。
出了医院，在路对面，我也找了一家饺子店，吃了一碗饺子。坐路车到家，一进家门，见妻子从卫生间艰难地走出，我赶紧去搀扶，让她上床，她说感到寒冷，症状开始严重了。我赶紧为她熬正柴胡水……喝了大半碗，她觉得药呕吐，我再准备盆……
家事、琐事一件件，记录着生活百态，真实的原生态。我曾想晚一点“阳”，但很多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迟早都需要面对，来了也坦然。但愿我老母亲能熬过这一波，也希望家乡南通的人挺过去，大家阳刚正气地度过春节，走向明媚快乐的春天。
——写于2022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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