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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你“害怕”的,他们都替你想好了

没钱拍电影,没关系,我给你投;没受过专业教育,没关系,我们给你找导师;无论是谁的御用编剧,哪个电影学院的“教书匠”,还是多么大咖的导演都给你请出来,面对面授课。当没钱,没人脉,没经过专业学习都不再是障碍的时候,青年电影人还在等什么呢,可能这就是前辈们所说的最好的时代了。

 

“关注青年电影编剧、导演的培养,保证中国电影事业后继有人”,这就是每年导演协会的青葱计划、西宁FIRST青年电影展、吴天明电影基金等都在做的事。近几年,NEXT IDEA青年编剧大赛也开始走进大众视野,腾讯影业把阵仗搞得一年比一年大,作为此次大赛的常驻导师,王红卫这样评价,“师资、培训力度和密度比上一届有了特别大的提升,堪称豪华阵容,尤其是在编剧这一块,NEXT IDEA青年编剧大赛的导师老老少少有二十位,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天团了。”

 

导演忻钰坤表示,“NEXT IDEA青年编剧大赛形成了一个良好的互动机制,会让行业接触到一些新鲜的血液,也会让他们更快地知道行业的诉求,了解行业的状态,这样可能会降低很多壁垒。”FIRST影展策展人高一天认为,“影视行业对各个业务种类的人才都有特别大的需求,但是没有人来做真正的基础性的工作,NEXT IDEA青年编剧大赛体现出来的是更宽容的电影精神和对电影产业的责任感。”

 

王红卫:青年创作者的常见误区和新世纪电影的新常态

 

交流现场,主持人就给导师王红卫出了一道填空题:“ 编剧创作最____的____。

 

他给出的答案是:“编剧创作最快乐的地方是可以想象和创造一个世界,用这个虚幻的世界来离开现在的世界。” 这是很正能量的一句话,可事实上,他演讲的主题内容更多的是对行业隐患的解构,但这都是他从剧组、影视公司大佬办公室、自己学生身上的所见所闻所感。他谈到,自己除了是电影学院的的老师,这两年也在帮一些项目做策划、总编剧和监制,更多时候是协调导演,编剧和制片人之间的关系,或者是带领数个编剧去做一个项目,这样就更能从旁观者的角度了解他们的想法,在NEXT IDEA青年编剧工作坊中他主要从服务主义、拿来主义、集体主义和麦基主义四个方面带来关于编剧行业的一线分享。


王红卫


编剧:我到底要不要和资方签剧本委托创作合同?


我们在电影海报或者电影片头总能看到这样的字眼,XX制片人,XX导演,XX编剧,但是让很多编剧不满的是,有的时候直接变成了XX作品,他拿自己作比喻,比如“王红卫作品”这样的字样,说好的一剧之本呢?引起了创作界的争论,其实这个争论很无聊。王红卫认为,XX作品在中国已经变成了一个名字问题,变成了一种虚荣感。在欧洲,能不能打上XX作品的标签是比较随意的,只看自己的意愿和投资人的意愿。在美国,其实是和薪水,在片场有多少权力,是不是有终剪权,会不会被换掉,能不能要分红等商务契约捆绑在一起的。

 

能不能打上XX作品的标签不是他想探讨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编剧是甲方还是乙方? 就编剧和导演的关系而言,在八十年代的很多电影,确实存在过编剧是甲方的现状,不是商业上和合同上的甲方,其实是创作关系上的甲方。但进入到商业电影时代,编剧变成了责无旁贷、毋庸置疑的乙方,也就是服务方,从商务关系上理解就是编剧服务于一个导演、制片人(监制),负责把他们的想法写出来。

 

而他真正想提醒编剧的是,当你有了乙方的心态,千万不要把自己变成民工。

 

为什么是这么说呢?当编剧经历过不专业制片人或导演折磨过几次之后,就想赶紧写完结款走人,绝不想多耗一天,“这时你不再对作品负责,就会把它当成一个活干。经过几年之后,找你的活可能多一点,只不过你可能从工人成为工头了,还要带着底下的一帮把自己当小乙方的孩子,接着去干类似的活。”那么,编剧不和资方签乙方合同了吗?签了合同就要和制片人、导演拍桌子吗?就此,他对青年创作者做出了一个提示,作品真正的好一定是所有人都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如果你一直习惯接受各种意见,不管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慢慢就会丧失对任何一部电影的想象力,甚至是对任何一部电影主动创作的可能性。”

 

编剧:故事就那么点故事,怎么翻腾出新玩意?


王红卫表示,“以前制片人和导演害怕编剧拖稿,这两年做监制、策划,发现了一个相反的事,编剧都写的贼快”,可能不禁要问,是写剧本软件升级了?还是编剧越来越勤奋了?其实都不是,因为编剧们都被“套路”了。现在很多年轻编剧的工作方式是脑子里备着一堆“零件”,置换、拼凑、找补起来很快。如果让两个人相遇,不是撞车就是换联通卡,该相遇就相遇,该相爱就相爱,把一个剧作变成了一个局部问题,甚至都不想从头到尾顺一遍,于是就变得非常功利和直白,即使人物、故事、情节好像都没有问题,就是觉得不好看,没意思,肤浅到一定程度就产生了大量的烂片。电影剧本是什么?讲故事,关键在“讲”字,故事就那么点故事,除了力图寻找一个新鲜的故事,还要把已经讲过的故事,换一个方式再讲一遍。电影好不好,其实关键是讲得怎么样。

 

故事讲不好,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部戏好几轮编剧,王红卫提出,“团体编剧会造成戏没有魂,是互相妥协的结果。主题和概念会变成一个特别普通,没有特色,没有原创性的东西,同时这种操作方式会把编剧迅速推向技校技工的位置,编剧真不是技工,再怎么技术化也不是技工。” 编剧,不是技工,但是任何一个行业想必都是存在技巧的,比如《故事》和《救猫咪》这两本书在行业内备受推崇,但编剧述平和编剧王红卫都不倡导,王红卫认为,“真正想成为一个创作者,这些东西只能作为入门和普及,当你跨进这个行业之后就可以扔了,创作者最起码应该拥有自觉意识和上进心的学习方式。”


王红卫

 

虽然,近二十年是类型的介入和交融发展的一个阶段,电影票房有了一个进阶式增长,市场上也有很多电影斩获大奖。但避免不了,还会有观众骂中国电影烂,艺术片导演说,从政府到资方到观众不给文艺片空间。观众认为艺术片一如既往那么难看。90%以上的制片公司又觉得文艺片不能拍,赔钱;做商业片的人还不给力,编剧、导演都不给力,为了生存只有做这些烂片。但是随着观众对于电影阅读的理解不断加强,整个市场已经在慢慢发生变化。比如说小众商业片《心迷宫》,170万+30万(发行)做的片子,扔到市场上有1000万的票房;比如说最近的《芳华》,它不在任何的类型片创作规律里,依然能够被普通观众接受和认识。他绕了个弯儿,举了这么多例子,只想说明,作为一个创作者,不要让创作的思维停在20世纪,应该比20世纪更加多元化。作为一个创作者,你要无时不刻的去关注最近都发生了什么。

 

最后,他总结道,“我们确实需要知道最好的,但是应该学习的是较好的;我们确实是应当看到的是最远的,但是我们要练习的是最近的”,同时,建议青年编剧,学够得着的,别一味盯着够不着的。看一个片子,首先看它好的,把好的部分攒多了才能开始做自己的东西。

 

忻钰坤&高一天:一个编剧的作息时间 


 高一天(左)、忻钰坤(右)

 

直到2012年,忻钰坤来北京差不多四年了,为什么来北京?拍电影,他希望在自己30岁之前完成这个宿愿,所以他辞掉所有的工作,推掉所有可能接的活,进入一个闭关的状态。但还是很难动笔,写了很久,也只是做了一个大纲和一个梗概,那是发生在他成长环境里的故事 ——《暴裂无声》,当时拿着梗概和一个制片人聊,他们都知道,剧本还不错,但是好像并不便宜,要不换一个试试,所以就有了《心迷宫》。

 

2014年,忻钰坤报了FIRST青年电影节青年电影竞赛,也就在那个时候,认识了策展人高一天,“我们办公室在双桥,他那天带片子过来,装作特别的稳重,我问,这个片子投资多少钱?忻钰坤说花了200多万。”高一天说。 “其实没有花那么多钱,毕竟人家是一个影展,说低了,他们会不会不好好对待这个片子,会不会不重视”,忻钰坤连忙补充道。

 

这是故事的开始,直到现在,忻钰坤的第二部长片《暴裂无声》都拍完了,下面进入正题:


编剧:故事来源于生活,生活到底在哪呢?

 

编剧,说好听了是讲故事的人,说点不好听的就是码字员。用文字去描述很多人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建立自己的语言系统,再去关照身边的世界,并且准确地把它记录下来,好像是写作最基本的技能,高一天表示,小说《金蔷薇》给他提供了一个描述生活的入口。他认为,创作没有特别多的技巧和迅速急成的方法,都是自我训练和自我养成的过程,其中很重要一点是对生活的观察。


比如,小川绅介的一本书《收割电影》提到的纪录片,他拍到了一个细节,有一只鸟停在了农夫的腰上;

比如,赫尔佐格如何和角色沟通,怎样完成影片里面的世界观;

比如,阿巴斯如何写一个最简短的故事,完成更宏观的故事架构。


这就是高一天所提倡的,青年创作者可以选择做的最简单的训练,因为这些可能会慢慢融入生活甚至是记忆里的事情,然后形成自己的素材库。

 

“作为编剧,有往细了写的能力,也要有高度概括的能力”,高一天表示,作家海明威的作品,就是人物的动作连接着另一个动作,台词非常少,就剧本而言也是一样,行动非常重要,人物其实是用他的行动驱动的事件的发展,所以他建议编剧在写剧本的时候,尽量让人的动作和行动去推进,然后进入到氛围里。同时,他还提到了创作的独立性,包括独立的意识、独立的思考能力,还有独立的判断,独立是慢慢学习的过程,“无论是自我否定、痛苦的挣扎还是独自面对写作的孤独,当你能够感受到一点温暖的时候,就会慢慢地进入到创作的状态。”


编剧:每天面对着一样的环境,如何码下第一个字?


忻钰坤


完成一个剧本需要花多长时间?你们什么时间去写?不知道是不是很多编剧都和忻钰坤有着一样的困惑,每天面对一个电脑、屏幕、键盘如何码下第一个字?《罗曼蒂克消亡史》的导演程耳会花好几年的时间进行一个工作就是枯坐,什么也不做,就是坐而那儿发呆。忻钰坤提到,自己之前差不多也是这样的状态,要花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为什么要写,要怎么写,但是后来发现真的没有效率,而且会形成某种惰性。

 

他直接给出结论,“不能把写作当成一个任务或目标,要养成一个习惯,前提是真的热爱写作。每天花固定时间去讲一个很小的且有触动的故事点,在这个过程中一定包括你对世界、对人、对身边、对自己的观察,养成一个不断去输出的过程,这样将来去做一个大的主题的叙事时候脑子就不会空,就可以在素材库中去挑选有用的东西,最终拼贴、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作品。”

 

养成一个特别好的写作习惯的同时,好的生活作息也是必不可少的。很多编剧熬夜写剧本,吃夜宵,加上繁重的码字工作,长久以来就会造成颈椎病、肥胖等身体的亚健康状态。而他提到出了一个好的调整办法,他说其实做饭和拍电影是完全一致的事。采买食材的过程就是在创作过程中的时间规划,如何煎炒烹炸,如何统筹这几个灶,与导演在拍摄阶段统筹剧组是一个道理。真正开始点火了,其实就是关起门自己创作时如何掌握火候的问题,这包括与演员的沟通,后期剪辑的尺度等等。而最后呈现出来的饭菜面对食客吃的感觉,与大家对电影的解读是一脉相承的事情。

 

解决了如何去写的问题,那么对于创作者来说,如何找到了自己适合的风格和方向也是很重要的,忻钰坤结合自身经历做出了解答,“肯定这是从自身的兴趣点出发,但当你面对一个新的题材和类型,如果自发地对其做探讨,包括他的专业术语、学术脉络都要去研究,看似很枯燥,可能也没有兴趣。如果找到一个主题去延伸、挖掘或者看很多资料的时候,背后可能是情节,人物和结构的展现。作为编剧,这个研究过程绝对不会白白浪费时间。最起码你知道别人在这个领域做了什么,自己再做的时候才可以找到新的可能性。


忻钰坤、高一天为NEXT IDEA青年编剧大赛TOP20获奖选手分享经验


腾讯影业:不希望错过任何一个有潜质的年轻编剧

 

以上编剧和导演的分享或许来自他们在行业内多年的见解,无论是温馨提示还是经验分享,这条漫漫长路乃至中间过程还需要自己身体力行地去做,但是还是想嘱咐一句,码字码的开心很重要,身心健康才是创作最重要的前提。

 

听过了大咖编剧和导演的分享,都能体会到前辈们对中国电影市场深深担忧。不过没关系,有远见、有资源的电影公司还愿意去做一些基础性的培养工作,从剧本源头来说,要杜绝烂片的量化生产,还有就是不希望错过任何一个有潜质的年轻编剧。2015年,腾讯影业正式成立,他们举办的NEXT IDEA青年编剧大赛,有腾讯IP助力、顶级资源配置、影坛大前辈一路保驾护航,相信会有更多有梦想的年轻人蜕变为专业影视行业工作者。

 

第三届NI青年编剧赛事面向17-35岁的青年作者征集长篇剧本作品,6月6日开启征稿、8月31日截止征稿,共收到811篇长篇剧本作品,通过9月初筛、10月复审、11月终审,最终有90件作品入围。

 

写作的理由千万万,成为编剧的原因和道路也各有各的不同,NEXT IDEA青年编剧大赛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从创作技巧、行业经验和身心健康等方面向编剧们发出祝福和邀请,青年编剧们,准备好故事,轻装上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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