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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28、曹著书名的演变过程(十五)——题名“金陵十二钗”的含义
(接上文)
在《石头记》中有两个题名——“金陵十二钗”和“情僧录”始终没有作为书籍出现过,并非真正意义的书名。那么,作者为什么要作这两个题名,并称之为“书名”呢?其中有什么更深的含义?
本节我们着重谈“金陵十二钗”的含义。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十二幅香玉皇后“行乐图”。这些“行乐图”原只称作《雍正妃行乐图》,并不知画中人是谁,直到《红楼解梦》第三集才被考证出来。这套画像最突出的特点是:每幅画只画香玉一人,全年十二个月每月画一幅,共十二幅,形成一个和谐的统一整体。这些画像尺寸为97.7×184.6cm,与真人一般大小。画在绢上,为工笔重彩人物画。这套画像从单幅看,每幅都绘有一个女子,十二幅,为十二个女子。但综合来看,十二幅画像画的是同一人——香玉皇后。这一特点同《石头记》的另一书名《金陵十二钗》的特点十分相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石头记》第一回云:
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这段文字明确《金陵十二钗》是该书书名,且是曹雪芹经过十年功夫,修订完成的。
甲戌本《凡例》则云:
然此书又名曰《金陵十二钗》,审其名,则必系金陵十二女子也。然通部细搜检去,上中下女子岂止十二人哉!若云其中自有十二个,则又未尝指明白系某某。及至《红楼梦》一回中,亦曾翻出金陵十二钗之簿籍,又有十二支曲可考。
在阐释上面两段话之前,先解释两个词。“金陵”,是一古代地名,今称南京市。《文选》南齐·谢玄晖(朓)《鼓吹曲》曰:“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洲。”把“金陵”与“帝王”勾挂起来。“钗”,原为妇女的头饰,后常以“金陵”、“裙钗”代称女子。十二钗,语本《古乐府》:“头上金钗十二行。”原言髻高插钗之多。唐·白居易《酬牛思黯》诗则用“金钗十二行”借指女子排列之众。宋·沈立《海棠百韵》:“金钗人十二,珠履客三千。”明指十二个女子。“金陵十二钗”之意则指:金陵的十二个贵族女子。对这十二个女子,在《红楼梦》第五回中,既有其“簿籍”,“又有十二支曲可考”。
“金陵十二钗”具体指哪些人呢?在第十八回,书中首次提到妙玉处,有一大段脂批:
妙卿出现。至此细数十二钗,以贾家四艳再加薛、林二冠有六,添秦可卿有七,熙凤有八,李纨有九,今
又加妙玉,仅得十人矣。后有史湘云与熙凤之女巧姐者,共十二人。雪芹题曰“金陵十二钗”,盖本宗《红楼梦》十二曲之义。后宝琴、妯烟、李纹、李绮皆陪客也。《红楼梦》中所谓副十二钗是也。又有副册三段词,乃晴雯、袭人、香菱三人而已,余未多及,想为金钏、玉钏、鸳鸯、茜雪、平儿等人无疑矣。观者不待言可知,故不必多费笔墨。
此处庚辰本还有眉批:
前处引十二钗总未的确,皆系漫拟也。至末回“警幻情榜”,方知正、副、再副及三、四副芳讳。 壬午季春,畸笏。
此批说明在书的末回有一个由正副十二钗组成的“警幻情榜”。上面所述,为《金陵十二钗》书名的正面之喻。该书名亦有背面之喻。
第一回“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表面看“悼红轩”是个书斋名,而实质包含着写书目的,即《金陵十二钗》这部书是为了悼念一个名字中含“红”字的女子,而“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的。也就是说《金陵十二钗》实际写的是名字中含“红”字的一个人。她来自金陵。
关于“十二钗”,第七回在谈到“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处,戚序本有夹批曰:“凡用十二字样。皆照应十二金钗。”这是在给读者一种暗示:一种物质(如花蕊)尽管分成十二份(十二两),但本质却相同。同样,十二个女子看来各不相同,但背后所隐写的却是同一个人。在同一处,蒙府本有侧批曰:“周岁十二月之象(像)。”即指一个人在一年中所绘的十二幅画像。这条脂批多么像给《香玉皇后的十二幅画像》所加的注释!难怪《石头记》中有个丫鬟叫“入画”,即此人之原型(名字中含“红”字的人)被画入了画中。
“石学论丛”已经考证此被“入画”之人,原叫做“红玉”,姓“竺”。雍正八年,她十五岁时,被迫以曹香玉之名进宫做了公主、郡主的陪读。两年后,雍正的皇后薨逝,香玉被纳为皇贵妃,主管后宫事宜。一年后,生子弘曕,第二天被册封为“皇后”。曹雪芹正是为了她才“一字一泪,一泪化一血珠”的感情为她写了传记。
由于她的传记在小说中,被分写在金陵十二个女子,即金陵十二钗(包括副十二钗,又副十十钗……)身上,故可将此书称作“金陵十二钗”。
这个传记被刻在石碑上,亦即隐写进书中,便是现在的《石头记》。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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