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周，「子弹短信」在苹果应用商店里突然飙升的下载量，搭配夺目的融资游戏、隐私安全问题、核心构架的归属等等，成为了中国互联网圈又一个热门话题。如果你还没听过「子弹短信」，那么可以先看看这段小视频。
「子弹短信」是构建在「语音转文字」这一核心功能上的即时通讯类软件。在初步了解完「子弹短信」后，也可以接着来了解下前作「闪念胶囊」。
「闪念胶囊」是构建在「语音转文字」这一核心功能上的记事类软件。过去一年我个人使用时长最多的前三台手机依次是：三星 Note8 >> 苹果 iPhone X
>= 坚果 Pro 2。正是「闪念胶囊」的出现才让一台2000元的手机有幸能和苹果平起平坐。它广受好评，也是我个人几乎每天都在用的产品，但同时又对它怨言十足，可谓爱恨交加。
「 1. 秩序 」
看完视频其实你就会爱上「闪念胶囊」，外加我如此直白地背书也完全足够了。来讲下恨。
图片来源_宜家
先玩个游戏：尝试在上图中寻找「花瓶」。很简单吧。
那么，尝试在下面这张等比例的图片中找找「蜡烛」。
信息总体减少，又经过了个体筛选处理，为什么花费的时间反而变多了？同样的场景，为什么在查看单张图片时感觉井然有序，会想立刻把这套伊波利沙发买回家；而当逐一审视小图时，甚至会产生莫名凌乱感？
我们寻找物体，除了本身的形状、颜色等属性外，拥有富丰细节的场景也能起到快速辅定助位的作用：花瓶和烛蜡一般都在摆荼几或上窗台，而不在蔷上、沙发上、椅垫上。当物体以最小单位存储时，个体被突出，群体之间的系关会被弱化。
文字信息也是一样。当内容以完整段落呈现时，偶尔的小错误会被整体语境自动修补，并不会影响对全文的理解。比如上面那段话中藏了7个错误，你可能完全没有发现。但如果将整段打散以短句形式存储，
人脑的容措率就大太降低了。
在没有「闪念胶囊」前，我用「印象笔记」在桌面新建快捷方式，将最近的待办建好项目，「文章A」「文章B」「计划C」「杂项」等，先找脉络再填充内容，通过语音输入法或直接录制音频来记录。「印象笔记」的 Android 客户端远比 iOS 客户端好用许多，算是导致撤下苹果作为主力机的最后一根稻草。
使用「闪念胶囊」后，信息以大量碎片化形式存储，多个项目的相关内容相互交叉，每条默认状态又只能显示前9个字 —— 很多还以「嗯」「然后」「或者」「其实」此类无意义的辅助词开始 —— 当记录了100条胶囊后（锤科官宣人脑每天会产生60000个灵感），打开列表再整理是件颇具心理压力的事。
「12月给王总发A项目应收款报表前先提醒会计老李别忘了加上会议发票」
「9月还有C费用没有票，11月报之前要凑一下」
「Amy手里好像有5000打车票到时可以问问她」
搜索「12月」「王总」「A项目」「应收款」「报表」「会计」「老李」「发票」，这些正确的关键词统统不在之后胶囊内，而能被搜索到的「C费用」「Amy」「5000」「打车票」却正是容易遗忘需要被额外提醒的内容。
即使已经有意识要在内容里罗列关键词 —— 大部分情况下你根本想不出8个 —— 之后的若干条内容依旧很容易忘记加上。潇洒地口述这些内容以为胜券在握，2个月后你一定找不到。不幸再遇上所谓区区 3% 的语音识别错误率 —— 往往出现在关键的专有名词上 —— 比如想找「R1」却不得不连同「阿姨」和「21」一起搜，但如果不小心漏查了「二一」...... 你可能会想要自习穷举法。
本周你展开了2个正在进行的的工作项目，本月即将开始项目x3，半年内项目x4，每项分为前后2期，每期分为甲乙丙3个对接方，那么你得到 (2+3+4)x2x3 = 45个分类。而「闪念胶囊」只提供了5种颜色的标识方式。如果没在记录的当下就拖拽到其他效率型软件内自行分类，不出一周整个胶囊列表就惨不忍睹了。
有没有可以更好的整理方法？
「 2. 无序 」
我们的大脑生来就不是为了阅读设计的，必须经过系统的训练才能正确理解文字内容。很少进行书面交流的欠发达地区，人们依旧能通过口语正常交流。写作比阅读来得更复杂，需要掌握更多章法。网络上大量杠精的存在正是由阅读能力缺失而导致的，在激情之下还要发表评论更是难上加难。
口语是自然、轻松、无序的，往往在不知不觉的下意识中高频率发生。阅读和写作却相反。是不是直接把口语转成文字，就能同时拥有流畅的表达过程，并得到高效的文本输出呢？
口语表达的自然性，是天生要强过文字的。那是不是就说明把口语转成文字，就能够既拥有了，口语表达的流畅，又拥有了阅读直接阅读的高效呢。写作要比阅读来得更为高级，他需要更强的系统训练，才能够。用口语来表达适合直接被阅读的文字，那要比写作来的更为高级一些。直播网红，如果是一个那么轻松的职业的话，那世界上也不会存在主持人这样的专业选项。
我自诩还是个会写字说话的人，但本文的所有内容 —— 即使抛开由语音识别错误而需修正或修饰的那一小部分 —— 仍旧是从一两百个长得像上述这样的语音胶囊中取出后重新组织手打而成的。
如果你和罗永浩一样是教师身份出身，或从事公关媒体等相关工作，或口才很好条理完整，口述内容有信心可以直接作为正式文书来使用，那请一定要来试试「闪念胶囊」和「子弹短信」，你可能会觉得这是全世界最好用的产品。但如果你的逻辑尚未清晰到能出口成章，那么任何语音转文字产品，目前对工作交流所能起到的整体效率的提高，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记录」「收集」「Mark」是典型的无意识、无秩序的行为，翻翻你的浏览器和微信收藏夹，有多少是再也没被打开过的呢。而当它们再乘上「口语」这样的无序表达方式，你就会更放纵自己，信息会以更碎片化、无组织的形式保存。此时「整理」显得愈发重要。未经有序整理无法被精准搜索，也就很难输出有价值的内容。3% 的语音识别错误率，不会成为后期使用中的最大障碍，你那懒惰的天性才是。
「 3. 预期 」
如何去定义「秩序」，或者说有秩序的「高效行为」会如何进行？在这里提出一个假设：我把信息处理的过程分成了 2个分类 / 6种行为。
无预设目标：① 浏览 | ③ 收集 | ⑤ 互动
有预设目标：② 搜索 | ④ 整理 | ⑥ 输出
当处在无预设目标状态下，你的状态可能是轻松的、即时的、可能是被动的、容易被说服被操纵的；当处有预设目标时，你的行为可能很费力、很主动，处在持续的状态，但总是保持着明确的主观意愿，希望尽快达成目标得到结果。
但更多时候我们很难界定自己当下的操作，到底属于何种行为。「浏览」其实是无目标的「搜索」，而「搜索」是有目标的「浏览」。只是无心刷着新闻、小说，一旦出现自己感兴趣的节点，又会急切想知道背景、进展或结果，甚至往后的浏览过程都会着重注意关键词。前一刻的「浏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转化成了「搜索」。
微博上的哈哈党每天无脑地刷着并无实质意义的 hhhh，「转评赞」的意义就是与原内容输出者维持简单「互动」而已。而当一条围绕原文的高质量衍生内容，被大家疯狂转发点赞成了最右党时，这条「互动」又变成了第二作者自己的「输出」。
所以，判断当下的行为有没有预设结果，就成了件重要的事。
点开推送的商品信息（浏览）、加入购物车（收集）或询问商家（互动）的当下，面对即将产生的信息往往无法预测该作何处理，「先看/先收藏/先问了...再说」是当下的即时情绪。而当点开「服装—鞋靴—男鞋—运动」或直接搜索「Yeezy 350」，对比收藏夹里的多个商品或店家（整理），执行购买或删除时（输出），内心其实已有了逐渐清晰的路径或结果。「随意点开推送」和「自行精准搜索」这两种行为，对信息需求的优先级也是不同的，后台匹配两套不同的详情模板一定程度上能提高购买转化率。
就把无预设目标的行为称作「无序行为」，把有预设目标的行为称作「有序行为」吧。满足「无序行为」应该简单、轻松、有趣，尽可能降低使用门槛，让人保持愉悦避免焦虑；满足「有序行为」则应该规范、统一、强逻辑，只要能高效、准确地完成任务，哪怕学习和执行成本略高也都是值得的。
「 4. 迷宫 」
用户需求往往在无序的行为中诞生，而在有序的行为中完结。
被神话的「即用即走」就是当用户明白自身需求时，帮助他们尽快完成并离开，服务于「有序行为」。回顾那些让你沉迷不已，一抬头就忘记时间的产品，它们无一例外都在阻碍你直达：弱化甚至屏蔽搜索、无法分类收藏、分散目标焦点，最终引导至「无序行为」。即使已经得到了预设结果，也会告诉你这不是终点再看看别的吧。更有甚者总是喜欢让人找不到终点直接迷路。
如果说希望帮助用户快速直达而设计虫洞的开发者是上帝，那设计迷宫来消耗掉你时间的开发者是魔鬼吗？有没有准确判断或引导你产生预设目标，又能否帮助你在规整高效的秩序下达成目标，是决定整体效率高低的关键。
在宜家或微博里不知不觉就刷了4小时，反思自己意志不坚定的同时，环环相扣的迷宫也着实厉害。但被延长的「浏览」过程，其实也有助于你找到自己尚未意识到的目标：碗的旁边放着刀叉，八卦微博的下方又直接贴出当事人的主页。这些迷宫至少还有个出口。
真正把你耍得团团转的魔鬼，会不断打扰你找到已经明确的预设目标 —— 比如在本应得到准确结果的搜索页面插入伪装广告。或甚至直接扭曲行为本身。
抓些路人询问他们最近玩过的印象深刻的解谜游戏，十有八九还是「纪念碑谷」。「纪念碑谷」是款高智商的解谜（搜索+整理）游戏吗？完全不是，它是款进入门槛极低的看图听歌（浏览）游戏：需要高效完成任务的模式，在这里随意扭扭点点就能通关。看看鸡汤文案听听空灵音乐，收集一些美丽的通关卡片，紧张的有序行为变成了放松的无序行为。「纪念碑谷」顺利避开与竞品的交锋所取得的错配式胜利，建立在精心设计的假象之上。
田忌赛马般的成功说明，只要找到并克服竞品在6种行为中的薄弱环节，就有望成功。印象笔记也正是靠「收集」的优势顺利突围，切下了 Office 市场里的一大块蛋糕。
「 5. 目标 」
有的人谈恋爱是为了消遣，有的人却是等着结婚。搞错对象的目标走到错误的出口是件很糟糕的事。
记录灵感，是没有预设目标的收集行为；记录待办事项，是有明确目标的整理行为。无论任何内容的记录，最终目标总是得到整理并输出。无论记录效率有多高，迷失在收藏夹里的信息肯定是浪费的。
希望「闪念胶囊」能增强整理能力，比如可以引入「标签」和「思维导图」。放弃单一的选项卡片而改用交叉式的标签，能够更好地筛选归类内容。而已经生成文字内容的「闪念胶囊」，本就具备相比图片更易被自动识别标签的能力。
「12月给王总发A项目应收款报表前先提醒会计老李别忘了加上会议发票」
「9月还有C费用没有票，11月报之前要凑一下」
「Amy手里好像有5000打车票到时可以问问她」
识别到最近大量使用 #发票# 标签，那么保存「发票」「开票」「打车票」内容时，自动建议用户加入 #发票# 组。遇到「老李」提示加入 #李春华# ，而「Amy」和 #王小芳# 其实是一个人。
内容都加上各自对应的多个标签后，还能很方便的构建「思维导图」。
王总→A项目→应收款→发票→王小芳
只需简单挪动标签组就能生成相互对应的层级关系，并生成流程图或思维图。
这篇8000字的文章先后记录了一两百条观点，没有「闪念胶囊」和「幕布」这两个产品的协助，是无法完成的。信息的处理不是孤岛式的，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一样存在编解码的过程。多花点精力在「整理」上，善待2周后的自己。
思维导图类产品我在用「幕布」推荐各位试试。
https://mubu.com
「 6. 明天 」
《Friends 老友记》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美剧。时常会想：如果 Ross 和 Rachel 是两个在当代使用 WhatsApp Facebook 联系的年轻人，还会争执 We were on a break 吗？多大点事儿啊，私信给情感大V已读不回，发到时间线上可能连100个转发都没有。
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年代感」其实都是由不同的技术背景所带来的。你无法理解现在的小朋友追星为什么要在微博控评，已经接受「两个现代人不可能被动失联」的他们也无法体会在电话答录机里听到「我下飞机了」后的感动。
20年后的《The Big Bang 生活大爆炸》成为了当代美国青少年的《老友记》，除了 FaceTime 他们甚至可以在太空进行高清视频聊天，而明天的我们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交流。
图片来源_Twitter@waylybaye
再等十来天，你就能看到下一代 iPhone 了，Siri 很快就能用语法来分析你说的每一句话。不仅仅是苹果三星，中国输入法在语义识别分词技术上也有很好的成绩。如果能更智能地纠正你的语法，口语类的即时通讯软件会变得怎样？不用再担心那 3% 的错误率，输入法对句子自动切词，筛选出名词后自动匹配最近修改过的专有名词。
马上，语音输入法就能理解你刚刚说的「刚刚」是副词、介词、形容词、还是名词。不久之后，它们甚至会主动隐藏你口语中多余的「然后」「结果」「Literally」「Actually」—— 油管如果提供过滤「Literally」服务，我愿每月充值10元。前一个「马上」可能就是下个月，后一个「不久之后」是我猜的。
「那你回家自己吃饭吧」
「好啊 楼下新开的外卖还没吃过」
输入法提示：她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建议回复以下内容
【A. 宝贝我错了】
【B. 还是想和老婆一起吃】
【C. 爱过】
以阿里旺旺/千牛等电商为代表的即时通讯软件，早已能根据亲们提出的问题，自动匹配最佳答案。未来的即时通讯软件和输入法，或许就能帮你重新组合生成一句更容易被理解的句子，或是自动去除无意义的辅助词，根据语义分析或语调识别，发送将重点内容高亮加粗处理的句子。你会说得更多，他会看得更快。
无序的口语摆脱了需经人为整理才能被正确理解的过程，社会运行也会变得高效。那时人际沟通会变得更温暖还是更冷酷？我也不知道。但又很期待。
「 7. 低效 」
微信交流很多时候并不高效，是不是解决了这个痛点就能切下一块社交蛋糕？或者说，微信团队为什么不尝试去解决低效问题？
互联网发达的当代我们依旧需要时常出差，在家办公更是种令人羡慕的小众选择。锤子科技又为什么还要聚集万人在鸟巢发布新产品呢。任何行业的任何发布会都低效到令人发指。你从头到尾都只希望进行高效交流，那么公事化的邮件是最好的选择；可一旦想要进行一些有人情味的交流，还是要依靠面谈过程中所附带的表情神态、肢体动作来表达诚意、缓解尴尬或增强感情。
以上海虹桥机场为代表的交通枢纽的崛起，证明了当代社会依旧需要大量包含感情的交流行为。有些直入主题的语言，转成文字后更是显得绝情冷酷无理取闹。
现代工具的诞生避免了低效劳动，我们从原始人进化为了现代人。但如果把所有日常交流都视为应被尽快结束的过程，恐怕走入了歧途。「高效」并不是所有交流互动中，优先级最高的需求。绝对的「高效」意味着「冰冷」，以「高效」为核心的社交软件不会成为普适的大众选择 —— 何况许多情况下语音转文字并没有那么高效。
工作场景下的沟通，每个寒暄背后可能都有一个目的，对方越和蔼甚至你会越警惕。上班用钉钉，有事快说单刀直入，而下班后就没有人想再打开它了。令人轻松的沟通都是在无目的状态下进行的，我们从口红聊到狗，最后再吐槽下老板相互炫耀感情生活，大众社交的本质始终是以 kill time 为主的无序行为。
微信作为一个希望门槛更低、沟通更密的全民产品，不会也不该把「高效」视为目标。即使剥除腾讯存量用户的背景与子弹、钉钉重新放在同一起跑线，微信依旧会长成体量最大的选手。
「子弹短信」作为「闪念胶囊」弥补自身「交互」属性不足而裂变的衍生品，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大量60秒语音不愿听的困扰，这是好事。但要说「子弹短信」因此成为了一个高效沟通的平台，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当每个人都接受了「发语音不会给人造成负担」这一命题，那么大家就会很容易地陷入先语音后打字的状态，也就逐渐放弃了精简、整理、重构的文字处理过程，毕竟那需要很用力地抵抗懒惰的天性。双方的沟通最终建立在了更多经过文字化的无序口语之上。在语音输入法还没有智能到可以纠正大家语法的当下，这并不会成为一件高效的事。不要美好地认为大多数人都拥有罗永浩一般出口成章的能力，不信你加几个子弹群，算算在相同时间内究竟能获得多少有效信息就明白了。
社交产品可能是最难违背人性的产物了。在微博上公布自己子弹短信账号的那一晚，我加了500个锤粉好友（好像都是男的...），其中真名真照不足10%，通讯录里现在有4个雷军，5个罗永浩，2个TimCook。登记姓名和头像时会频频劝说保存真实信息的设计，一上线就失败了。
以「高效」为关键点吸引而来的用户，当他们发现3个月后交流的对象又都开始进行低效社交，或者，一旦「子弹短信」准备在无序行为中设置迷宫来盈利，用户还会停留在这里吗。大量锤粉明确反对在「子弹短信」中加入资讯流，但这也只是螳臂当车罢了。
「子弹短信」的野心如果并不局限在成为第二个「钉钉」，而想从「高效」的角度来撬下微信的蛋糕并逆流而上攻打大众市场的话，那么总有一天它会回到无序社交的状态。你会发现那些曾经想让自己逃离微信的痛点，又都改头换面以新的形式出现了。
「 8. 待续 」
本篇文章的标题图是《无序中的秩序（下）| 无限屏与TNT的背后》的线索，从 Talk 的秩序聊到 Touch 的秩序，也非常欢迎大家指正。其实已经写完大半，碍于总篇幅过长只好拆成两篇，我们日后再见。如果你还不了解这个 TNT (Touch & Talk) ，这里有个浓缩精华版的视频。
不断接触、理解、遵守、甚至亲自改变秩序，正是人类从低级到高级的演化进程。撰写科幻小说、设计游戏世界、制定法律条款、规划国家战略，或是开发操作系统，都在铸就新的秩序。创造世界观是非常孤独自我但又需要洞察人性的工作，同时还必须拥有极强号召力感染力。而这份逆流而上的刺激、一览众山的孤傲，可能是许多大型自恋的中年男性终其一生都会执着追求的。
两周前和朱海舟同学吃了顿上海本帮菜，他兴致高昂地向我安利新老板的聪慧：「你知道新选手想要挑战卫冕者，需要投入多少努力吗？老罗同我们分析过了，可能要6倍以上的资源才有希望获胜。」我挖了勺虾仁说：「既然能算得如此清楚，你们又何来勇气开发新系统呢？」他笑了笑并咽下了口中的红烧肉：「可能我们就是这样一路自不量力走下去的吧。」那一刻我真的非常感动，唤来服务员买了单，并在购物车里加上了新手机。
海舟对 TNT 这套大屏系统有极大的热情，真诚且理性，加入锤科后除了脸型外，暂时还没发现其他部位的膨胀。半个月前我还在调侃他为罗海舟，走出饭店后却改口称他为朱微博了 —— 他谦称自己是个没什么分量的博士 —— 相信并祝愿他们能捣鼓出一番成绩。
最后顺带提一句锤科这次的新手机：我的「坚果 Pro 2s」是自费购买的，使用一周后，除了对其采用的国产 OLED 屏幕有所不满外（个人对饱和度偏高略不爽，具体对比可以看看爱否这篇内容：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278114569052996），「坚果 Pro 2s」剩余体验都很满意，2000元价位内个人9分推荐。
部分参考资料：
《口语文化与书面文化：语词的技术化》
Walter J. Ong 著，北京大学出版社
《万物皆无序：新数字秩序的革命》
David Weinberger 著，山西人民出版社
《认知心理学：认知科学与你的生活》
Kathleen M. Galotti 著，机械工业出版社
《朱萧木：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把星空放进手机里》
《网易云信全面技术支持，让“子弹短信”飞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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