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过中国民国年间传教士宋尚节博士(1901-1944)的《失而复得的日记》(团结出版社出版,又名《灵历集光》在教内出版),日记很感人。他青年时代是留美化学博士,但他没有从事科研工作,回国做了基督传教士。他在美国的时候学佛修道,把《道德经》翻译成了英文。
宋博士在日记中说他曾经在1927年2月17日到8月30被关进了纽约的精神病院共193天,受尽了可怕的折磨,以至他在精神病院期间想自杀以了脱,有了这想法之后,耶圣就显现给他,说宋先生乃天选之人,磨难需193天,之后就能真正理解他是如何背着十字架游走各地的顺服之路。耶圣的光辉瞬间照亮了宋先生的身心与人生之路。不是幻觉,而是实景。于是宋先生就安心待在精神病院读书。
宋先生因在美国学习科学,一度有了“无神论”的观念,但在精神病院住院期间读了大量的宗教、历史、科学书籍,终于将三者打通,认为三者是三而一、一而三的关系,息息相关,不可分离。他说:“在精神病院近七个月中,我得遍览历史学、经济学、社会变迁史,我始终不信自己有精神病也,但我之观念变矣。基督即我之生命,历史即我之师,科学即我研究之工具。我乃已死之生人,就世界与我而言,我只有四个主义:(1)实行主义,(2)神爱主义,(3)无己主义,(4)空世主义。人以我为痴亦可,以我为狂亦可,以我患精神病亦可。”
读了这段,我非常感慨,修行者要经历身心的磨炼,而被动地住进精神病院半年多却是非常罕见的磨炼,宋先生因此悟道,这是了不起的地方,而他之所以能悟道,与耶圣显现出圣辉圣音有关,从修道的角度看这也是神修境界,借此使宋先生彻底转换了观念,放弃了所谓“科学”的无神论,重新思考科学、历史、宗教的关系。其实这三者本来息息相关,宗教的历史比我们常见的科学历史要早,宗教信仰在史前就已存在,远古信仰中本身包含着一些科学探索精神与科学思想、科学元素,对天象自然的观察与思考,对生死问题的观照与解决,对疾病的对治与探索,都具有科学精神。这三者不必相互敌对,所谓的相互敌对,是某些哲学家的学说与政客信奉其学说的行政推广造成的,在民间与学术界,即便一些人各持有神论与无神论的观念,不会相互敌对,也不会以暴力处理相互间理论、观念上的矛盾,唯有一些人借助政治力量才会造成理念不同而有的暴力行为,乃至是杀戮,人类历史上,从古到今,出于政治力量下的宗教杀戮并不少见,历史上的殷红血迹有一大片是各种教徒的血染的。
宋博士的四大主义与中华文化有关,他在国外曾刻苦研读中国传统宗教,学佛学道,打坐修行,翻译《道德经》。实行主义与儒家的“知行合一”思想有关,也是一切宗教本具的思想,如佛道提倡的实修;神爱主义来自基督教;无己主义来自道家,来自《庄子·逍遥游》之“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之说;空世主义来自大乘佛教缘起性空之学,佛教本来把世界、人生的本质归结为空。修行要“照见五蕴皆空”才能“度一切苦厄”。宋博士当年在美国之思想、学术自由环境下研读中国文化,做到了融合,很了不起,比当代很多宗教家更博大更精深,因为当代很多宗教家很难像老一辈宗教家能做到对诸教之研究、融合,当代很多宗教家和宗教研究者、民间信仰者总是固守一隅,难见整体。彼此非难,妄语不断,制造矛盾,令人遗憾。
台湾星云大师以弘扬佛教为本,但他的心胸能包容诸教教义,能平等对待诸教,能与诸教领袖和谐交往。台湾欧阳敬予神父是一位“无为丹法”传人,修炼丹道,功夫精深,能以“内气”为他人疗愈疾病,名气很大。李乐俅的《访道语录》里记载了他的事迹与功法。这样的融合、整合在当代是非常需要的。
人在精神病院里最能体悟人生、洞察人性,也能看透人性中的魔性,从而觉悟神性之宝贵。他是目睹者、亲历者,看到那痛苦的人便想到心灵地狱,从而激发自身的觉悟和慈悲,大死而大生。最重要的是宋先生在精神病院主动的修学与耶圣的显圣。这一切是注定的因缘,他本是“天选之人”,但他半生在病苦中度过,病苦使他时时体会众生之苦,从而更好地弘道。即便他能以灵力灵能为无数人疗愈,但自身的疾病不能被自我疗愈,连疾病本身是命运对他的考验、历练与成就,甚至是恩赐,套用《金刚经》里的话说:“所谓疾病者,即非疾病,是名疾病。”他的人生是澄明的,是被圣灵设定的。很多修道者的命运亦复如是,道家名为“定数”。
心灵幻象的背后还有上主的力量
巨灵神的斧子劈不开无明和业障
觉悟者在精神病院内省顿见显现的灵光
至尊者,你的慈悲使一切境遇成为道场
无我之人,身处地狱如身居天堂
有人一生寻找不朽的灵魂
有人去海外寻仙访道,万里云踪
有人出生入死只为见到生命中的本尊
有人醉生梦死,业报重重
有人慈悲为怀,热爱众生如热爱命运
有人唱诵圣诗而泪流满面
有人对圣灵的显现不以为然
有人活在自设的圈子从不外探
有人在宇宙中自由飞翔突破空间
有人愿作使徒随圣者行走永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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