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J·兰迪·塔拉博雷利
从1907年买下得克萨斯州的一家小旅馆起,希尔顿酒店集团创始人康拉德·希尔顿一路走来,经过两代人的艰苦奋斗,一手建立起庞大的连锁酒店王国,成就了今日涵盖美洲、欧洲、亚洲等地区的事业版图,经营管理着美国、英国、中国等全球70多个国家的数千家酒店。
希尔顿帝国崛起的年代正是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像希尔顿这样一个小人物又是如何在国家遭遇金融混乱的时候一路高歌? 与2016年美国总统竞选热门人物唐纳德·特朗普那段联手收购酒店的传奇经历如何让希尔顿家族从赌城陷进中全身而退?一部《今日美国》推荐的“充满跌宕起伏、商战、奇闻轶事和爱情故事”的家族发家史, 为你揭开希尔顿酒店庞大帝国的神秘面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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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75.00元
出版时间:2016年5月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1979年6月11日,那是个周一的上午。“康拉德·希尔顿这会儿应该在坟墓里不得安宁吧,”莎莎·嘉宝对律师迈伦·哈波尔半开玩笑地说,两个人正在电话里商量着那个星期晚些时候莎莎将要宣誓作证的相关细节,主要是关于她与已故前夫——国际商业先驱和酒店业大亨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哎呀,你不知他有多想控制我所说的关于他的一切。”她略带挖苦地讲道。
“我不清楚这是不是真的。”迈伦谨慎地回应道。他已经做了30多年康拉德的律师,即使是现在,在他的客户已经去世了6个月后,仍然关切地保护着他。
“哦,迈伦,”她笑着说,“你清楚的,如果康拉德在这里,一定会坐在我身后并且对着我耳朵嘟囔,他就是喜欢那样。”
这是事实,康拉德·希尔顿在他的一生中,始终是一个习惯于完全掌控自己的人,有些人甚至会这样认为,他习惯于掌控身边的每一个人。作为世界上最成功的商人之一,他通过全球各地以其名字命名的酒店赚了数亿美元,因此丝毫不允许其他人将意见强加于他。总的来说,虽然他在同僚中深受欢迎且拥有极高的声誉,而且在慈善事业和自己酒店帝国方面均是闻名遐迩的大好人,但私下里却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怪癖,尤其是他对待直系亲属财富分配的严格态度和处理方式。
一直以来,康拉德都认为不能因为自己拥有一切而保证其继承人无忧无虑地享受特权生活。虽然他凭借其自称为“正当而传统的方式”赚钱并发了财,但由于经历过美国的大萧条时期,他想让亲属继承的是他的职业精神,而不是他的金钱。也许有时他会借钱给四个孩子中的一个,但若未能偿还所造成的背信却是难以弥补的。
由于康拉德的去世,一些家庭成员针对他的临终遗嘱持有严重的意见分歧。数亿美元处于模棱两可,其利害关系可想而知,并由此而滋生出感情伤害和众多问题。为了能够重新调整遗产分配方案,莎莎现在不得不与一群律师分享她与康拉德的过往经历。
“告诉我,迈伦,你会在采访现场吗?”莎莎问道。
“但是,请记住,您这次是在宣誓。”迈伦特别叮嘱道。
三天后的周四中午,6 月14 日,莎莎·嘉宝轻快地走过贝弗利山庄酒店的前台,她高昂着头,穿着红金条纹的波浪宽摆长裙和一双尖头高跟鞋, 走过时刻意无视所有人的目光。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对于那种被人关注的感觉她的确非常受用,尽管她需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虽然已62 岁,但她看起来仍然妩媚动人。她那完美无瑕的皮肤充满着健康和活力,经过精心梳理的头发呈现出淡淡的灰金色,刚毅而坚定的蓝眼睛隐藏在超大号的太阳镜后面,走起路来步履矫健,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她。当然,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康拉德·希尔顿的妻子 莎莎·嘉宝
“莎莎,非常高兴能够见到您。”迈伦·哈波尔从这一伙人中走出来迎接她。一个身材结实魁梧、穿着深色西装的哈佛法学院毕业生主动伸出手来与她握手,但她拨开他的手拥抱了他。
“迈伦,你能相信吗?我们竟然在这里见面了,”她边问边环顾四周,“哎呀,我的康尼曾经拥有过这家酒店!”每一次她用手势来习惯性表达自己时,手腕上的金手镯便会叮当作响。
确实如此,莎莎的前夫不但拥有、还管理了世界各地众多的豪华酒店,而且其中的大多数——比如他在所有酒店中最青睐的、著名的纽约华尔道夫·阿斯托里亚酒店,无论从氛围还是服务都卓尔不凡。
希尔顿想让他的客人有种受到精心照顾、备受尊重的感觉,对于他而言,要尽可能通过个人的努力使酒店各方面更加专业。因此,只要康拉德·希尔顿还掌握着话语权,希尔顿酒店总是会比竞争对手胜出一筹。
正当莎莎和迈伦·哈波尔结束寒暄的时候,另一个代表希尔顿遗产管理方的律师拉尔夫·纳特走进屋内,他将是在这一天当中提出问题最多的那个人。在和莎莎致意问候之后他很快坐了下来。在莎莎宣誓后,作证便正式开始。
第一个被提出作证的对象便是莎莎唯一的女儿——康斯坦茨·弗兰西斯卡,即人们所熟知的弗兰西斯卡。莎莎猜想可能会被问的问题果真在第一时间就提出来了,她在一个大皮包里努力翻寻,取出一份弗兰西斯卡于1947年3月10日在纽约出生时的证明文件。
莎莎和女儿康斯坦茨·弗兰西斯卡(左)
“你们看到了,她是以她父亲的名字命名的,”当法庭书记员逐字记录时她认真地解释说,“这就是康斯坦茨是康拉德亲生女儿的相关资料。”然后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份洗礼证明的副本。“她是在她父亲最喜欢的教堂里接受洗礼的,”她继续说道,“圣·帕特里克大教堂,1947 年5 月4 日。”
“那么,奥哈拉夫人,这难道就是您今天对康斯坦茨·弗兰西斯卡是康拉德·希尔顿亲生女儿所作的证词吗?”拉尔夫·纳特问道,并且特意用莎莎再婚后的名字来称呼她。
“是的,当然。”莎莎迅速答道。现在她显得很认真,展现出严肃的一面。这显然不是一件可以草率对待的事情,她心里非常清楚。
“希尔顿先生有理由怀疑它的真实性吗?”
她迟疑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沉思的表情,不过很快变得很坚定,“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她皱着眉头问道。
“我重复一遍,”拉尔夫·纳特问道,“奥哈拉夫人,您是否有理由相信康拉德·希尔顿先生认为弗兰西斯卡·希尔顿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嗯,希尔顿先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莎莎答道,显然想以此来抵冲这个尖锐的问题。
“这并没有回答问题。”拉尔夫·纳特追问道。
她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这不是一个可以简单回答的问题。”她瞥了一眼法庭书记员说,显然被要求对此作出回应似乎让她有些焦躁不安。
拉尔夫·纳特深深吸了口气,稍微停顿了片刻以理清头绪。“好吧,奥哈拉太太,”他重新开始说道,“这是否就是您对康拉德·希尔顿认为康斯坦茨·弗兰西斯卡·希尔顿是他亲生孩子所做的证词?”
“我只能这样告诉你,”莎莎开始说道,“康拉德·希尔顿从未当着我的面质疑过与我们女儿的亲子关系。”
“您确定吗?”
“确定。”
“为什么,奥哈拉夫人?您能如此确定呢?”
她盯着他的眼睛:“因为如果他曾经质疑过,我会杀了他。”律师在她的脸上极力搜寻并试图辨识她是否在开玩笑,然后望着迈伦·哈波尔的反应,而哈波尔只是咯咯地笑着。
“那么,您能描述一下您和希尔顿先生之间的关系吗?”拉尔夫·纳特问道。
她又重新恢复了笑容,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对我而言,谈论这个比我当初所经历的情形还难,”她回答,“康拉德·希尔顿是个令人难以琢磨的人,他特别信奉宗教,总是与修女、教会在一起,每天都要去教堂,或在卧室面向神龛祈祷。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这就是今天我们会在这里的原因,”她向周边的人示意说,“他宁愿修女拥有他的金钱,而不是自己的家人,我认为他也会同意我的说法。”
“奥哈拉夫人,您对希尔顿先生的第一印象是怎样的?”
“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的与众不同,”莎莎·嘉宝答道,“他是……他就是那种”——她停顿了片刻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字眼——“我猜你们可能会说,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有趣的人。”
现在她似乎在椅子上显得放松了许多,急于想讲述她的故事。“别忘了,我比他更早认识欧洲皇室,但这个人很特别,”她继续说道,“在某些方面,他让我想起我的父亲——他们一样的强势,有着同样颜色的眼睛、浓密灰白的短胡须。他总是把自己塑造得很强大、自信十足而且高大威猛。他是一个具有领导才能的人,你能感觉到他总是会照顾到你的感受。他非常可靠……非常……美国化,他对我而言似乎一切都是地道美国式的。所以,就是这样,”
她斩钉截铁地说,“当我遇见他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很难再忘记他。在所有认识的男人中,我清楚康拉德·希尔顿是一个让我会永生铭记的人。”
“……在您的余生?”当她讲完之后,律师带着微笑问道。现在甚至连他都沉浸在莎莎对那个令其神魂颠倒和心烦意乱的男人带给她人生美好岁月的回忆当中。
编辑:王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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