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族人数最多的是中国,其次是越南,1999年的越南人口普查瑶族有620538人。主要分布在越南河江、高平、宣光、老街、安沛、广宁、北件、莱州、谅山等省。20世纪70年代以后,有的迁到越南中部的西原,甚至搬到越南南部。2009年的越南人口普查瑶族(Dao)有751067人,是越南第9大民族。另外,越南还有巴天族(người Pà Thẻn),在中国也属于瑶族,但越南单列。2009年人口为6811人
■一纸信鸽寄亲人
瑶族是在不同时期、不同地点、由不同路线从我国迁入越南的。有从陆路转入到越南的,也有从水路迁徙到越南的。
他们迁移到新的住地后,就托人带信给原居住地的亲人,报告他们的生活情况。如果新居住地理想,他们的亲人便按照信中所指引的路线走,一路寻找就可相会。由于他们是用山歌体写的信。便叫“信歌”或“寄歌”。蓝靛瑶李壹真从越南寄到我国广西凌云县的“信歌”《交趾信》中写道:“……复信泗城回玉昆……开花交趾隔洪水,共人过岸右边山;洪水右边山柳峒,流落耳塘地田飞……交人常在海边山(以下是所经过的地名和沿途风光,略)……不比广东万样全,光中退朝京城管,不闻何处有委移。”这封信长228行。其中说到迁移的原因,“壬子岁中为天旱,到处矮山半分收”。信中说的泗城即今我国广西凌云县。交人即交趾人的简称,是越南主体民族京族。光中是越南西山朝阮文惠的年号(1789—1792)。可见光中时期,他们已居住在越南了。
到越南最早的是“贺瑶”,13世纪从福建迁入越南。
从海路迁入越南只是少数。16世纪,窄裤瑶头人盘德务带领300多人从海南岛迁到越南。几年后,他回到海南岛,带领一批人乘坐7艘大船迁居越南,途中遇大风,其中4艘船漂泊到芒街,然后转移到其他地方。
■区别分支看服饰
现在越南民间按瑶族妇女的服饰分为如下几支:
大板瑶姑娘出嫁时要头戴用木板支架起来的大帽子,用竹枝伸向前方形成两只角,再罩上红布和绣花布,故称。在越南河北省居住的青板瑶,又分为大青板瑶和小青板瑶两种。因帽子有角,又称角瑶。又因服饰多用红色,又叫红瑶。又因妇女穿窄裤子,又叫窄裤瑶。妇女用蜂蜡梳头,又称漆头瑶。有些瑶人在我国广西桂林居住过,又称桂林瑶。在越南永安省三岛居住过的,还称三岛瑶。
小板瑶因妇女头戴多层的小木片,外罩头巾,故称。又因衣领后部钉有9枚铜钱,又称钱瑶或挂钱瑶。
蓝靛瑶因穿蓝靛染的衣服而得名。又叫青衣瑶、长衣瑶、平头瑶、山子瑶。
白裤瑶因姑娘出嫁时要穿白裤而得名。
最后迁入越南的叫芦岗瑶,瑶话“芦岗”是后来的意思。
由于《过山榜》中说,他们的始祖是在中国的扬州,因此,人亡故后,要把亡灵送到老祖宗那里团聚。
■游耕游居在山林
他们从事粗放的刀耕火种生活,到了一个新地方后,找有水源、茅草、竹子和老树林的山上建寨居住。先除草,把竹树砍倒,晒干后,以火烧之。灰烬当肥料。由于地力每年减退。他们种的旱谷连年减产,一般五六年后,就得另迁新居。因此。他们建房屋的材料,如树皮或茅草的屋顶,竹编的墙,只能用3至5年,刚好这时又要搬家了。有一位38岁的瑶人。迁居8次;另一位58岁的瑶人,迁居13次。现在这种游耕游居状况还没有完全解决。
瑶寨头人的威信和权力比行政村长还大。头人一般是第一个来建寨的老人。或是由有丰富生产经验、办事公平合理、热心公益事情、感信高的人担任。有父死子继的,也有民选的。候选人饮尽选民敬的酒,是应选的意思。如果拒绝喝选民的酒,就得重新另选1人。投票是在候选人面前投放某种信物。如树叶、豆子。如果候选人太多,有的地方用占卜的方法选择1人。如遇凶年,如歉收或人畜不安,就得另选头人。头人有责任领导本寨的各项生产和维护社会秩序。农务生产开始时。先由头人播种,寨民才能开始种。
瑶族很少种菜,但他们有采摘不尽的大菜园,那就是山林。他们有识别野生植物的高超本领,甚至儿童都能辨认什么野菜可吃不可吃。除野菜外,还有笋类、菌类、薯类。他们对草药的识别和应用有高超的本领,有人还到市镇卖草药。
男子在15至20岁期间,要经过成丁礼一“挂灯”仪式,才能取法名;仪式很隆重,要杀很多猪鸡,宴请众乡亲。此后。这个人才被社会公认是始祖盘王的子孙,是个成年人,可以参加社会活动。
他们有3种婚姻形式,一是女子嫁到男子家;二是男子短期入赘女家,在婚约中要言明在妻子家居住多少年,一般是2至7年。大多是妻子的弟妹多而尚幼的家庭;三是完全入赘女家。继承女方家的香火,子女从妻姓。有女无子的家庭多采取这种形式。入赘郎不受歧视,岳父母对其像对待亲生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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