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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AI展示MoMA的馆藏,何止是面目全非

用AI展示MoMA的馆藏——跨越200多年,从绘画到摄影,从汽车到视频游戏——会是什么样子?

在新媒体平台Feral File上,艺术家雷菲克·安纳多尔(Refik Anadol)呈现了一场名为“Unsupervised”的展览,展示了若干件由人工智能模型根据MoMA馆藏的公共元数据经过训练而创造出的作品。每件作品都以NFT形式面向藏家发售。

那些抽象的图像和形状,是AI对于MoMA广泛馆藏的诠释,让人不禁心生好奇,移动图像的生态是什么,机器学习时代的艺术会走向何处?又或者,当一台机器想要创造“现代艺术”时,会发生什么?

MoMA策展人保拉·安特那利(Paola Antonelli)、郭怡安(Michelle Kuo)与Feral File的创始人、艺术家卡西·瑞斯(Casey Reas)及雷菲克·安纳多尔展开了一场深入的讨论。


机器能产生幻觉吗?


“Unsupervised”是雷菲克·安纳多尔工作室正在进行的项目“机器幻觉”(Machine Hallucinations)中的一部分。“机器幻觉”于2016年开始启动,意在探索基于集体视觉记忆的数字美学。安纳多尔将机器智能看作是人类意识的合作者,基于大量的数据运用DCGAN、PGAN和StyleGAN等算法,深入我们外部现实中未被认识的层次。

保拉·安特那利

雷菲克,你是如何开始思考“机器幻觉”系列的?

雷菲克·安纳多尔

五年前,我非常幸运地成为谷歌艺术家和机器智能项目(Google Artists and Machine Intelligence program,简称AMI)驻场艺术家之一,那是“深度梦境”(Deep Dream)发展的关键时期,我们第一次见证人工智能算法对艺术和技术界的影响。在那之前我猜我只是一个数字艺术家,直到我被AI如何深刻地改变艺术创作思维并赋予了我们新工具而感到震惊。继而我想探索相关的几个问题:机器可以学习吗?它能做梦吗?它能产生幻觉吗?

郭怡安

那么机器能产生幻觉吗?通常情况下,机器学习的方向是实现相似性:从大量数据的中心学习、识别,并创建一些看上去与现实世界相像的东西。但是你是在朝着相反的方向走,远离相似而走向抽象。你是如何开始思考视觉化的数据集并以不同方式处理它们的?

雷菲克·安纳多尔

在AMI项目驻地的第一个月,我在伊斯坦布尔发现了很棒的开源文化档案,来自SALT,约有170万个文档。我从中受到启发,开始思考如何利用我在人工智能和视觉艺术方面的训练,能够创造性地参与人类经验的庞大档案。我们能否将人工智能算法应用于向所有人开放的图书馆?如果机器的学习使信息变成知识和智慧,会发生什么?如果我们允许或者帮助机器在人与档案之间建立新的联系,又会发生什么?

DeepDream是由Google工程师亚历山大·莫尔德温采夫(Alexander Mordvintsev)创建的视觉程序,图片来自https://ai.googleblog.com/2015/06/inceptionism-going-deeper-into-neural.html

这就是第一个实验。值得注意的是,算法的发展出现了一些令人兴奋的形式。五年前,用于生成式对抗网络(GAN)的AI算法及计算资源相对基础。GAN是一种能够生成新内容的神经网络( neural network),而不是简单地分析或处理现有内容。我们一直在使用这些网络来创造景观、城市场景、建筑,甚至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即使这些绘画从未存在过,但当它们从现有的数据中浮现时,看起来难以置信的真实或情境化。

但是在五年后,当我们再去看“深度梦境”首次提出的概念时,算法已经变得极其强大和复杂,并且更具创造性。最初的问题之一是我们不知道 AI 到底从数据集中学到了什么,但现在我们已经开发了工具,可以使这些数据和结果的意义更加明确。

顺便一提,我们是团队工作,我们与麦克·泰加(Mike Tyka)合作,他是一位艺术家和研究员,也是谷歌AIM项目的创始人之一。而我所在的团队有14个人,来自10个国家,会14种语言,卡西曾是导师之一,他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设计媒体艺术系的教授,探索数据绘画。

麦克·泰加,Jurogumo,神经网络,2016

保拉·安特那利

那么在这个过程里,你们获得了什么样的新知?

雷菲克·安纳多尔

在过去的五年里,我们已经培训了100多个人工智能模型,并且使用了近5兆字节的原始数据。据我所知,这是最具挑战性的数据集之一,从云到国家公园,再到首尔、斯德哥尔摩、柏林、伊斯坦布尔、纽约、洛杉矶的都市研究。每一个集体记忆的影像输入都是极其独特,有着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这是让人兴奋的地方,因为档案中的每一个数据点都会有自己的背景和语境。它们并不相似,而是具有独特价值。

保拉·安特那利

有关数据集合或现实本身,它们有展现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新事物吗?

雷菲克·安纳多尔

我想是的。我们正在使用过去的——并且是被重新收集的——数据,通过一台机器,推测现在和不久的将来。你能切实地感受到时间上的多维度。这是很牛顿的思维:如果你知道它是如何开始的,你就能预测它可能要去哪吗?

我认为,潜在空间中的每一个位置都与我们如何看待生活中发生的事产生共振。作为人类,当我们思考如何学习和回忆我们的记忆,或者思考我们的意识来自哪里时,机器的运作过程其实与我们的思维和想象并没有太大不同。我认为机器可以帮助我们定义这种能够触摸和重建记忆的强烈感觉。

雷菲克·安纳多尔工作室。“Unsupervised-机器幻觉-MoMA-梦”系列的三张图像,2021

卡西·瑞斯

我来简单说明下机器是如何推演的。举个例子,让我们设定在20世纪初的巴黎,有几十位艺术家正在创作,他们在学习彼此的作品,并受其影响,于是诞生了一些存在过的作品,也有些可能性没有被实现。

所以我发现真正有趣的是,雷菲克的项目是通过MoMA馆藏的数据集进行推测,那推测出来的图像有些可能诞生过,也有些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当我想到这些GAN,我并不认为它们是有意识的,但我认为它们就像是身体,或是类似于肝脏那样的器官。它们处理信息,排列信息,把信息转移到另一个现实状态中。对于输出端来说,数据是必不可少的。


关于MoMA的数字幻想


“Unsupervised”横跨美学/科学的范畴,通过机器的头脑处理来自MoMA的138,151条元数据,利用StyleGAN2 ADA来捕捉机器在多维空间中对现代艺术转化后生成的“幻觉”。安纳多尔训练了一个独特的人工智能模型,包含了MoMA的馆藏档案,在1024个维度中创建了嵌入(embeddings)。

郭怡安

卡西,你说这些图像看起来并不像你所见过的由机器学习所生产的其他东西。

卡西·瑞斯

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些“深度梦境”的图像时,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全新的时刻。我研究绘画、摄影以及电影已经30年了。我也去过世界各地的博物馆里。但是在“深度梦境”的图像中,我看到了前所未见的东西,完全出乎意料,就像是几千年来人类在图像制作中从未创造过的那些。我想我们可以就这些图像的性质争论很久。但它激发了一些东西,一些创造和探索的欲望。当我看到雷菲克制作的这些图像时,我可以看到MoMA馆藏的参考,但同时,它不像任何一件作品;取而代之的,我看到了之前从未见过的混融与交叉。

我想有些人会说,没有什么是原始数据中没有的。但我觉得并非如此。这另一个“大脑”正以完全超出我们认知的方式进行组合。

郭怡安

因为在这里,机器受每一个决定的影响:思考什么,优先考虑什么,做什么决定,要强调什么特征,什么又是重要的。所以你会得到这些完全是幻想的图像,几乎是自动主义,像是自动写作或绘画。作为一种策略,机会主义和自动主义在现代艺术中并不少见,MoMA馆藏的创作者在整个超现实主义、Fluxus、具体艺术中都会使用类似的策略。然后在这里,一种全新的、不同层次的自动主义正在发生。

卡西·瑞斯

是的,这是一套完全不同的筛选机制。对我来说,这同样让人兴奋。就比如,我的筛选机制是和我的教育背景、我的经验有关。但是机器会将这些外界因素排除,它可能将1880 年的一张照片和 1960 年的建筑效果图以及 2016 年的绘画联系起来,找到模式匹配的方式,这种关联是全新的。然后我们可以以之为新的起点,继续评判,或是到此结束。

我认为雷菲克所展示的这些特定图像的有趣之处在于,它们不是 GAN 的直接输出;相反,它们是艺术过程的一部分。

雷菲克·安纳多尔工作室。“Unsupervised-机器幻觉-MoMA-流变之梦”系列图像,2021

雷菲克·安纳多尔

这个项目是站在许多巨人的肩膀上,就像MoMA的整个数字化档案本身,它连接了许多跨世纪的想象力。当我们试图联想时,我们会回到时间和空间,记住条件,以便记住细节。而人工智能能够真正重建这些条件,回到过去,跨越几十年,读取所有这些创造和想象和结果,把它放在这个多维的景观中,真的是——我不知道怎么说——神圣的。

保拉·安特那利

在这种情况下,机器做的是探索数据集,以及记忆和连接的工作,那艺术家的角色是什么?编辑、策展人、解释者,还是一个先知?

雷菲克·安纳多尔

对我来说,艺术反映了人类想象的能力。如果我把我的罗盘推到想象力的边缘,我发现自己能与机器、档案、知识和人类的集体记忆很好地建立联系。因此,像许多创作者、艺术家、设计师一样,我正在努力寻找将记忆与未来联系起来的方法。比如说,不难想象这个特定的数据宇宙是MoMA档案中曾经存在过的每一个数据点的整体性代表。而它们都是根据其相似性,通过最前沿的、最新的算法连接起来的。

当然,这些数据从来都不是以算法的形式出现;艺术家仍在给到机器一些参数,提供连接的方法。在这个独特的人工智能的训练过程中,我们一直在试验一种被称为超参数的学习速率,我认为它对“幻觉”有重大的创造性影响。它并不是完全自动的,例如,颜色或者数据点之间的相互连接性,仍有许多监督参数作用于最后生成的图像。机器和人之间有合作关系。有了同样的数据,我们就可以产生同一件雕塑的无限版本,但选择这个时刻,在时间和空间上创造的这个时刻,才是创作。

卡西·瑞斯

首先是收集图像的过程,然后是编辑。我对GANs如此着迷的原因就是因为其潜在空间,图像的n维空间。不像录像、电影或摄影,GANs没有固定的帧数,而是一个连续的空间。所以你可以通过延展的方式从一个图像移动到另一个。

雷菲克·安纳多尔工作室。“Unsupervised-机器幻觉-MoMA-梦”系列图像,2021

郭怡安

看着“数据宇宙”的图像,就像是看到人类领域不同层面上的集体决策,当然也包括机器领域,通过StyleGAN2来实现。那么,我们如何从艺术历史和技术的角度来思考“风格”这个词呢?“风格”一直是艺术史的关键问题,那它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它真的存在吗?在某个时间点,出现的这种群体性思维是什么,我们能理解吗,能围绕它进行分类或归类吗?

卡西·瑞斯

现在开发的新技术,其运用方向大多数是趋于现实主义,变得更像真的。但雷菲克在这里提前停止了训练,因为他希望它更趋于抽象,他并不希望MoMA的任何一件藏品原封不动地出现在结果中。

雷菲克·安纳多尔

当我们训练人工智能时,我们会讨论“检查点(checkpoint)”,你能在这些节点看到机器学了什么,并且有机会暂停或调整。有时候,它和摄影有点类似。想想威廉·亨利·福克斯·塔尔博特(William Henry Fox Talbot)发明卡罗式摄影法的时候,当他在早期尝试盐印技术时,将光的色素作为一种材料,这与人工智能和它的参数工作有非常相似的内涵:何时停止真实,或何时开始虚幻的问题。

雷菲克·安纳多尔工作室。“Unsupervised-机器幻觉-MoMA-数据宇宙”图像,2021

保拉·安特那利

这很有趣,因为即使是像你这样技术上“无拘束”的艺术家,仍会参考传统的艺术形式。你认为你能够彻底解开枷锁,教我们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来理解你的艺术,而不是用已有的旧比喻?

雷菲克·安纳多尔

哇喔,大问题!


元宇宙、区块链、NFT……

疯狂新事物


“Unsupervised”,这个不断扩大的数据宇宙不仅代表了作为综合的数据插值,而且还成为一个潜在的宇宙,其中制造幻觉的潜力来自于MoMA无与伦比的现当代艺术收藏中所蕴含的艺术创造力。

雷菲克·安纳多尔

我的意思是,也许是时候进行一些“元宇宙”(metaverse)的猜测了尽管在 Facebook 宣布其母公司名称更改为 Meta 之后,我想向世界发起一个挑战,寻找一个替代词。

保拉·安特那利

我们换个名字吧,香蕉宇宙!你认为我们将能够停止思考绘画、雕塑、摄影和其他一切,只是完全沉浸在香蕉宇宙中吗?

雷菲克·安纳多尔

我认为那会是一种新的观察方式,或者说更像是一扇新的感知大门?我们可以有目的地融合多种媒介吗,我们是否能够根据我们所学的重建现实,又可以从中了解到什么?

卡西·瑞斯

我认为我们可以把它全部折叠起来。我的意思是,在一个软件空间里,以照片、绘画或音频开始都没有分别,所有的这些都可以交融。在进入未来的过程中,比起区分它们,我更是一个压缩和折叠空间的爱好者。

郭怡安

技术的历史进程中充满了那些没有走过的路,艺术实验也是如此。这个项目的有趣之处在于,如果去回顾一下艺术史或技术史上被认为是失败的东西,我们不知道如果它们按照其原本逻辑发展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长期以来,它们一直被压制在这两个领域的进步、创新的叙述中。同样的问题、风险和未知的可能性似乎也出现在去中心化和区块链上。

雷菲克·安纳多尔

十年前,我不敢想象能在这个世界最让人振奋的档案之一的区块链中铸造机器的记忆和幻想。GitHub上的MoMA数据实际上已经存在了六年多。我清楚地记得我们试图下载所有数据的那一天,那是开源社区的一场革命。这个行动本身,这个来自MoMA的信息的分散化,已经非常鼓舞人心了。

雷菲克·安纳多尔工作室。“Unsupervised-机器幻觉-MoMA-生成研究1”图像,2021

郭怡安

你们工作的对象是在与新的观众和群体打交道,我想知道:去中心化带来什么样的承诺和危险?

卡西·瑞斯

回顾绘画的历史,一开始是壁画,建筑是图像的场所。然后很方便地,我们转移到布面上,使之可以携带、移动。现在我们有了这些数字图像,就更为便携。

有趣的是,数字图像没有“原作”这个概念了。你在你的屏幕上看到的,和我在我的屏幕上看到的,都是相同的东西。谈论原作甚至都没有意义。因此,当你的图像具有移动性,可以出现在世界各地有网络信号的任何人的屏幕上,我认为这就是区块链到来的基础。

区块链使图像可以移动,每个人都可以访问。但同时,你也可以指向某个特定数据本身,这就成为人们可以收藏的东西。因此,这些作品可以被访问,也可以被收藏。这就是过去几年的重大转变,人们愿意去收藏一些网络上可以访问的东西

郭怡安

现在关于Web 3.0有各种各样的观点:对一些人来说,它代表了可怕的不受控制的金融投机或纯粹的媚俗;对许多人来说,它是令人沮丧的混乱场面;对其他人来说,它是一个去中心化社区和自主组织的近乎乌托邦式的承诺。

卡西·瑞斯

我认为NFTs和区块链的技术可以与加密货币脱钩,不要把两者混为一谈,但正如你所说,这是一个复杂的领域,目前有很多问题。我们正在努力创造新的空间,对艺术家和收藏家都有好处,创造一个支持每个人和每个人的合作与权益的生态环境。

雷菲克·安纳多尔工作室。“Unsupervised-机器幻觉-MoMA-梦”系列图像,2021

保拉·安特那利

即使成功地将NFTs与加密货币脱钩,它们仍然有相似的进程,这对环境来说确实是种负担。

雷菲克·安纳多尔

我想聊一下文化本身。区块链作为一种技术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但那些冷冰冰的数字和机器并没有为艺术带来任何鼓舞人心的结果。我认为NFT提供了一种将多个技术聚集在一起的文化门户。

文化是区块链的篝火,但心理层面的体验也很重要。11年来,我们这个数字艺术家的社群进行中着各种各样的对话,好消息是,我从我的社区角度告诉你,没有人是煤炭行业的CEO,没有人想破坏自然,没有人想成为我们未来危险的一部分。这就是为什么与Feral File合作很重要,它使用Bitmark区块链,并致力于环境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卡西·瑞斯

与我交谈过的每个NFT领域的人都希望远离这些高能耗的区块链。但那与加密空间是分离的。我不认为比特币会脱离他们的能源消耗方式,但以太坊就有可能。许多艺术家已经转向了低能耗区块链,这些区块链比 Twitter 之类的用不了更多能源,就比如对于在NFT空间内工作的艺术家来说,Hic et Nunc一直是一个非常棒的社区。

现在,艺术家和收藏家之间存在着一种紧张关系。很多收藏家只想拥有以太坊区块链上的NFT,而且只想拥有ERC-721代币。我有一些艺术家朋友,他们在其他耗能较低的链条上制造,收藏家会要求烧掉那些,然后把它们放在高耗能的区块链上。我想再过几个月,这或许就不再是一个斗争了。

保拉·安特那利

卡西,你一直在数字艺术领域履行良知,你也是个伟大的艺术家,有清晰的道德和智识判断。艺术家和收藏家之间的紧张关系是古老而复杂的,但你认为它在NFT领域变得更加复杂了吗?它可以成为艺术家影响其他领域的一个机会吗?

卡西·瑞斯

我觉得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雷菲克·安纳多尔工作室。“Unsupervised-机器幻觉-MoMA-梦”系列图像,2021

郭怡安

回到保拉的问题,我们是否看到了新的东西?我在想色彩可能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Unsupervised中,我们看到的颜色在某种程度上与MoMA馆藏作品的颜色有关,但那究竟是什么?——合成与真实的混合?

雷菲克·安纳多尔

这是个很棒的问题。比如面对莫奈的《睡莲》,人脑不可能去记住每一个细节,但数据可以采集到一点一滴。我认为几乎整个Adobe RGB的色彩空间,或我们称之为EXIF(可交换图像文件格式)的任何数据,可能都存在于 MoMA 的档案中。所以我们看到了真实颜色的整个光谱,也看到了机器对颜色的解释并产生新的颜色。

郭怡安

当然,RGB与实际物理性颜料的颜色是不同的。所以你正在处理的“信息”充满张力和变化,MoMA 的收藏跨越了新色彩被发明的历史。而现在,你和机器正在创造新的颜色,超越人类艺术史。在这些生物形态的图像中,我们看到了对“现代艺术”可能是什么的另一种看法——“抽象绘画”、“摄影”或“建筑”对机器意味着什么。这是个完全不同的、疯狂的“香蕉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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