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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称为当代艺术界的“巫师”,如何用画笔勾勒异想世界?

马塞尔·扎马《穿越界线》,水墨、水粉、丙烯颜料、油画棒及石墨于纸本,97.2×126.4cm,2018年

1月22日,加拿大艺术家马塞尔·扎马的全新作品展《穿越界限》将于卓纳画廊香港空间开幕。作为艺术家于大中华地区举办的首次个展,展览作品涵盖其绘画、模型及录像等多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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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5岁的加拿大艺术家马塞尔·扎马(Marcel Dzama),很早就已在日新月异的当代艺术界获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从2005年举办的第一个重要个展开始,扎马带着他的创作在极短的时间内席卷全球,“俘获”了布拉德·皮特、金·凯瑞等众多明星藏家的芳心。


艺术家马塞尔·扎马


马塞尔·扎马的作品不仅在惠特尼双年展等重要场合皆有亮相,还被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伦敦泰特美术馆、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等世界级艺术机构收藏。


马塞尔·扎马《To Be a Queen, and Crown'd with Infamy》,2010年


除此之外,他的身影还活跃在更广阔的舞台之上。2016年,扎马为纽约城市芭蕾舞团作品《最不可思议的事》完成了全系列的服装和舞台设计。身为大卫·艾格斯、斯派克·琼斯等明星的好友,马塞尔·扎马还为众多歌手设计了广为流传的专辑封面,其中就包括摇滚音乐家Beck。


马塞尔·扎马设计的芭蕾舞剧服


可以说,扎马凭借独具一格的艺术创作,不仅成为了艺术界一颗耀眼的明珠,更是横扫演艺圈成为了当下最炙手可热的艺术家之一。这位对我们来说尚有些陌生的艺术家,其创作究竟有何独到之处?


马塞尔·扎马《Remembrance》,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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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纸上展开的艺术世界 


马塞尔·扎马出生在加拿大的温尼伯,这座位于北美洲中心的城市地广人稀。在漫长而寒冷的冬季,整座城市都会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因此在扎马的眼中,故乡就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平静且沉默。


马塞尔·扎马《The carnaval blues》,2014年


在这样的故乡长大,其性格也十分温和。小时候的他有阅读障碍症,因此在学校里总是沉默寡言,只有当扎马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静地用笔涂鸦时,才能获得安全感。画笔和纸,构建了他心中最初的港湾。


马塞尔·扎马《Untitled》,2009年


在考入大学后,扎马接受了正规的艺术训练,他还组建了自己的团体,团队里的成员和他一样都热爱画画却拥有不善社交的性格。虽然在大学时,其创作从纸上绘画延伸至油画等多种形式,但在一场意外之下,纸上创作成为了他相伴至今且最重要的创作媒介。


马塞尔·扎马《The love of all things Golden》,2014年


大四那年,扎马的家中不幸发生了火灾,一家人只能在旅馆内留宿,而他所有的作品都被大火烧光。那段时间,他手边没有任何多余的绘画工具,只有最基本的纸和笔。无奈之下,扎马每日只能进行最简单的纸上创作;但渐渐地,他也在其中获得了独特的乐趣。


马塞尔·扎马《Let us compare mythologies》,2016年


芭莎:为什么你一直坚持纸上创作?


马塞尔·扎马:我也尝试过很多其它的新媒介,但我更喜欢的是纸上绘画的那种“亲密性“,油画或许会让我感觉到一种更加宏大的气场,但纸上的绘画则是非常私密、个人的,它更强调当下的概念。虽然我也在近些年开始探索别的媒介,不过我确实对新的科技潮流有一定的抵触。我始终希望自己能和我创作的媒介之间保持一种独一无二的亲密性,而不是被淹没在科技的洪流中。


马塞尔·扎马《Then a strange thing happened》,2003年


迄今为止,马塞尔·扎马的创作已经涉及到模型、雕塑、拼贴、影像等多种形式,但在其中,他依旧保持着和创作形式之间最贴合的状态。在新媒介与观念艺术当道的今天,扎马的艺术追求流露出一种质朴的温情,与被潮流牵引相比,他更尊重自己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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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艺术界的巫师 


听从内心世界,正是其创作中最重要的表达内容之一。马塞尔·扎马总是被荒诞、幽默的故事与作品深深吸引,并试图以此躲避现实世界中那些令人厌恶的虚伪和做作。而从战争废墟中走出来的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成为了他创作中不可忽视的元素。


马塞尔·扎马《The Most Incredible Thing》,2015年


扎马常常在儿时记忆里的童话和民间故事中捕捉灵感。像超现实主义的先辈们一样,他在创作中模糊了真实与虚构的边界,呈现出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幻世界。独特的艺术世界折射出了荒诞不经的气质,而在所有的夸张之下,是艺术家对现实中严肃议题的思考。


马塞尔·扎马《Bourgeois》,2001年


扎马的荒诞在不经意间反映了现实生活中的世界,生与死、暴力与平静能在其中共存。他对当下政治及社会议题的思考,披上了达达主义与超现实主义的外衣,被赋予了调侃的意味。他常常使用国际象棋的意象:这种博弈既讲究规则与事先的预判,却又在每一次错综复杂的游戏过程中充满了即兴的发挥。


马塞尔·扎马《Your God will starve》,2016年


芭莎:如何看待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杜尚、戈雅等艺术流派与大师对你的影响?


马塞尔·扎马:我总是对现实世界中的虚伪感到非常厌恶,而我们无法否认的是,现今世界上正有许多这样虚伪的事情发生。我所热爱的达达主义,就是当年艺术家们因为厌恶一战而做出的回应,我希望将这样的意志延伸到我身处的世界中。


马塞尔·扎马《Tripping after drums》,2010年


有的艺术家期望在创作中逃避现实,而有的却敢于直面残酷的世界,马塞尔·扎马不属于任何一种。他既在古灵精怪的画面中找寻自己的内心所属;又渴望以艺术的力量引领人们重审现实生活中更加荒诞、可笑的种种怪象。


马塞尔·扎马《The 1919 Revolution》,2009年


如今,他常常被人们称作当代艺术领域的“巫师”(Wizard),还有人叫他“魔法师”(Trickster)。对于这样的评价,扎马也十分认同。对他而言,其法力不仅来自对绘画的冲动,更与音乐、戏剧、舞蹈密不可分。


马塞尔·扎马《Out on the banks of the Red River》,2008年


芭莎:如何看待自己作品中戏剧性的特质?


马塞尔·扎马:戏剧和舞蹈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甚至会用舞蹈的队形来安排人物的构图。近年来,我也真正地参与到舞台设计、戏服设计中去。而且我一直都喜欢带有幽默感和讽刺意味的艺术,这也让我不由自主地在作品中加入戏剧性和故事性。


芭莎:故事所具备的叙事性,如何在作品中得以体现?


马塞尔·扎马:我的创作总以一张白纸开始,而那时我不知道它何去何从,许多图像涌入脑中,我就一一把它们绘制下来。但在理性的思考下,我会意识到这幅画面可能需要特定的元素才能成立,而且我希望能赋予它最终的意义。


我的绘画中往往都有一定的故事性,但我不会将故事完整地叙述出来,那样就太无聊了。我总会希望留下一点点神秘的元素,让观众自己去思考。


扎马作品中无处不在的戏剧冲突,让其尤为着迷。作为创作者,扎马像一位真正的导演,成为了特定时空下的主宰,却又无法切实地掌控人们对画面背后世界的种种联想。艺术家与自己的创作之间达成了一种特殊的契约,观众的加入让这样的三角关系既美丽又危险。


马塞尔·扎马《A Flower of Evil》,2015年


戏剧舞台的魅力被他巧妙地挪用至白纸上,虽然从三维变成了平面,但张力依旧不减,甚至更具深意。无论是精准平衡的构图,还是复杂混搭的人物角色,抑或是和戏剧表演如出一辙的服饰与色彩,马塞尔·扎马使观众不再被画面所束缚,画面背后让人充满了无限遐想。


马塞尔·扎马《A night at the movies》,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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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塞尔·扎马:穿越界线 


一直以来,扎马的艺术之路远比很多人幸运。大学还没毕业时,他就被当地的艺术经纪人发掘,和其他三个年轻人一同在洛杉矶举办了展览,当场就被艺术评论家称为一名“重要的新人才”。


马塞尔·扎马《家蚊#9(或,我将在时机成熟前捉住它)》,水粉、水墨、石墨于纸本,35.6×55.9cm,2018年


在这之后,其作品亮相位于柏林的一场艺博会中,同样年轻的画廊主大卫·卓纳慧眼识珠,随即将他“收入囊中”,并在自己的画廊里为他举办展览——300件作品引起了艺术界的热议。


如今,艺术家与卓纳画廊的情谊已走过了20载。此次在香港举办的个展,是扎马与卓纳画廊合作的第九个展览,也是他在大中华地区举办的首次个展。


马塞尔·扎马《空气中的神灵以革命的气息为生》,水粉、石墨于纸本,35.6×55.9cm,2018年


此次展览占据了画廊的两层空间,除了过往主题的再现,更值得一提的是,部分作品的灵感来自艺术家最近一次的香港之旅。初到香港的他被这座现代与传统结合、东西风貌并存的城市所吸引。扎马另辟蹊径,独自一人在老旧的唱片店、书店中搜寻黑胶唱片和二手书,在其中发掘这座城市过往的记忆。


马塞尔·扎马《是谁用车轮杀死了一只蝴蝶?(或,狂喜、 蝴蝶、舞者和一把勃伊刀)》,水粉、水墨于纸本,115.3×93.3cm,2018年 


芭莎:如何将来自异域的文化元素有机地融入自己的创作语言中?


马塞尔·扎马:每次我在异国他乡办展览,都希望将当地的语言融合在我的作品里。我对这些语言一无所知,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会无心地写下一些有趣的文字,大部分可能没有任何含义,或者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是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写成的,而它所产生的“误解”或“歧义”,对我来说非常有趣。


马塞尔·扎马《当一切飘散,我爱消逝,我亦策马离去》,水粉、水墨、石墨于纸本,126.4×97.2cm,2018年


不仅是香港,从故乡温尼伯的白雪皑皑到曼哈顿的灯红酒绿,再到每一次海外展览中独有的风土人情,马塞尔·扎马从不局限于一隅,他的奇幻世界海纳百川,形形色色的记忆与感受共同编织成一首和谐的交响乐,让作品前的观者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马塞尔·扎马《环绕太阳的圆圈》,木头、水墨、水粉、丙烯颜料、胶水,49.2×71.8×40cm,2018年


神秘、幽默、荒诞又有趣,构成了艺术家独一无二的艺术语言。其艺术关乎个人,总是从自我意识出发,遵从真实的感受;而在极具感染力的虚构世界中,他又以另一种视角微妙地审视着当下社会。这样的戏剧冲突,碰撞出了马塞尔·扎马永无止境的艺术探索。


即将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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