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草走下神坛 科普不可缺位

□张磊
冬虫夏草的盛名可谓经久不衰，一度被国人奉为“神药”，价格堪比黄金。而在被赋予的诸般功效中，抗癌是虫草的“金字招牌”。但对虫草的“粉丝”们而言，近期发布的一项研究结果犹如冷水泼头——国际知名科学杂志《细胞》子刊《化学生物学》在线发表了中国科学院上海植物生理生态研究所王成树团队完成的研究成果，结论是：根据基因及产生模式，冬虫夏草不可能含抗癌成分虫草素和喷司他丁。
回顾历史，对冬虫夏草的质疑不绝于耳。2016年国家食药监总局发布的《关于冬虫夏草类产品的消费提示》称，冬虫夏草、冬虫夏草粉及纯粉片产品中，砷含量为4.4毫克/千克至9.9毫克/千克，远超保健食品国家安全标准中砷限量值1毫克/千克。专家们明确表示，长期食用这类产品会造成砷过量摄入，存在较高风险。但这并未浇灭人们对冬虫夏草的热情。
个中原因，专家学者已有诸多论述。笔者以为，人们对癌症普遍存在的恐惧和焦虑可能亦是重要原因之一。对死亡的恐惧成为患者病急乱投医、乱用药的重要心理诱因。而随着癌症患者陡增，身边亲友不断患病的噩耗传来，使得恐惧和焦虑也正在向普通人群迅速蔓延。加上近些年癌症低龄化趋势，让身负家庭重担的中年人甚为担忧，希望借助各类防癌“神药”抵御癌症侵袭。
要将“神药”拉下神坛，就要通过切实有效的措施缓解人们的焦恐。首当其冲的是做好健康科普教育，医疗机构和医学专家要肩负起应有的责任，要通过多种渠道向老百姓和肿瘤患者科普正确的抗癌常识。而现实情况是，类似虫草这样的神药虽然学术界早已争议，但一直在老百姓心目中占据着重要的抗癌地位，究其根本，还是科普教育没跟上，老百姓没办法接收正确的医学常识，从而让各类“神药”有了生存空间。
所以医学界要有清醒的认识，像虫草这样经久不衰的“神药”，不是一篇学术论文就能让它走下神坛的，而是要利用各种媒体、各种宣教途径，普及相关医学常识，让老百姓全面认识虫草。神药不神，科普工作不可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