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人人都知道马克思;没有人多少人知道米塞斯。
在西方,很少有人不知道米塞斯,因为他是自由主义经济的掌门人,哈耶克的老师;作为现代人,人们有可能不知道马克思,却不能不知道哈耶克。
收入的原点在哪里?
马克思的结论很直接:来自工人自己的劳动创造。
这是哲人的说法,是在谈资本与劳动的底层逻辑。现实生活中,你的收入妥妥地来自用人单位,谈不上是自己创造了劳动价值,你不融入市场,融入资本的滚滚洪流,什么价值也创造不了。就算写篇网文,也要资本平台给你推送。不管是体制内的,还是体制外的;是国营工厂的书记,还是建筑工地上的灵活就业者,如果劳动脱离了[资本,将自己封闭起来,创造不了现代意义上的市场价值。抽象地谈劳动的本质力量,那是哲学家的事。
当然,哲学家的视角有独特的意义。
同样有收入,穷人与富人会有很大的差别,这种差别并不是哈姆雷特式的生存还是死亡的差别,是生活品质上的差别。城市居民96%都有住房,孟女士在加拿大的别墅有6个卧室5个卫生间,总占地面积6760平方英尺(628平米),对大多数人来说,也太空旷了;有人开兰博基尼,有人开丰田,上了高速都要限速,不得不说,差异不等于大多数人会越来越贫困,无差异也不等于是满满的获得感,人类社会在走向文明。
但是,只要存在着不平等,就存在对立。
这种对立马克思认为将经历一场伟大革命的洗礼,而米塞斯却认为,对立是人为的,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
工资水平不是发工资的人决定的,而是挣工资的人决定的。
这等于说,工资的高与低不是资本家所决定的,你跟资本家较劲是政客的引导,相反,工资的高与低是所有挣工资的人所决定的,米塞斯的观点,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米塞斯的逻辑是什么?
工资的发放,当然是老板与员工的事,这是经济领域的过程,然而:
在实际生活中,雇主和雇员最终是同一些人。
也就是说,老板与员工都不是钱的来源,任正非能支付员工的工资,是因为有无数的人在使用华为手机,如果手机卖不出去,老板与员工的矛盾就彻底终结了,彼此都没有收获,继续劳动创造手机价值也无济于事。许家印现在负债累累,自然有这样与那样的原因,说到底,还是房子不行了,在恒大24000亿负债中,10000亿是欠了供货商的,7000亿是欠了购房者的,房子卖不出,资金无法回笼,官司缠身,银行断供,恒大不会是一个孤案。
在这种意义上,决定员工工薪的不是资本家,是市场。
谁定义着市场的兴衰?
那么,一个市场的兴盛与衰退又是什么决定的?
是资本。
马克思说是劳动创造了一切财富,这句话完全正确,因为从哲学的角度说,财富是人的意义上的财富,不是指阳光雨露这些大自然的天成,但是,非洲草原上的人为什么没有华尔街上的人富有?因为,只有资本才能组织起现代意义上的劳动,离开了资本,离开了市场谈劳动,那是哲学,不是经济学。
有了资本组织起来的劳动,这才是财富的源泉,资本与劳动是共生关系。
好的市场一定是对资本友好的市场。
一个对资本不友好的市场一定会衰退。资本总是流向洼地,资本越多,提供的就业岗位越多,对劳动力的需求越高,一工难求,工薪待遇、《劳动法》的执行,都会向好;996也不由老板说了算;反之,如果出现了这样的局面,民间资本在走资,在沉没,不投资也不消费,外资也在撤离中国;一定不是好事,结果可以想象,会是一个恶循环,广大劳动者对就业与未来的收入缺少预期,市场就是完蛋的完,即便华为手机成了爱国的象征,消费者口袋里缺钱,还是要掂量一下,那么,产品卖不出去,工厂开始裁员降工薪维持,那就是萧条的开始。
市场的衰退会是因为劳动者不卖力吗?
当然不是,按照经典理论,财富是劳动创造的,而市场的繁荣却一定是资本推动的,没有了劳动,市场根本不存在,这是哲学的根基;而没有资本,劳动也将返贫。就中国而言,未来十年是对中收群体的考验,如果不想返贫,请接受资本的流入。
这就是现实与理论的差异。
在这种意义上,现实更接近于米塞斯。
富人越富,不等于穷人越穷
人人都在谈中国经济。
有人说通胀,有人说通缩,这些都是结构性的平衡,重要的是源泉,资本的源泉。
中国由于房地产的衰退,国家资本投资与财政赤字的扩大是有限的,风险在叠加,效能在递减,要从源头上去解决问题,仅仅靠政策语言是不够的,必须重建友好的营商环境,这是系统工程,甚至不完全是经济的选择。
资本涌入,要雇人,购买原材料,于是引起了对人工和原材料的进一步的需求,引发工资和原材料价格上涨的趋势,企业主还没有获利,待业的工人、原材料生产者、农民和工薪者就已经享受这笔储蓄带来的利益了。这就是市场语言,待业的工人、原材料生产者、农民和工薪者获益,又推动了需求,最终投资人也得到了回报。
市场就是这样炼成的。
所以,米塞斯的结论是:
人均资本数量与繁荣程度成正比。
而人们更愿意相信马克思尚示实现的理论,富人越富,穷人越穷,打倒了富人,穷人能够变富。
远离理论吧,北欧与北韩,完全不具备可比性,北欧是一个富人的集散地,穷人没有更穷;一个是纯净的穷人的集散地,没有富人,穷人依然贫穷,并没有变富。
真理就是这样冷嗖嗖的。
越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私有经济越强大,市场经济越成熟,既不存在体制上的不安全因素,也没有成为穷人的地狱,
米塞斯说:
“如果在撒哈拉沙漠实行计划经济,连沙子都会短缺。
米塞斯的思想影响了哈耶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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