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一个雷人的人,几乎很难是个特别坏的人。他基本上缺乏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的能力。所以笑话才特别多。
现体制下,周首先是个公仆,其次才是个校长,最后才是个学者。从公仆角度看,他说美国教育一塌糊涂,孔庆东才华横溢,大学债务应该由全社会承担,这都不具有原创性。他不是第一个说的,也不是说的最气人的。他只是有点雷人而已。你要让他说真心话,估计就凭他那副尊荣和素质,就别指望什么大学校长了,何况还是北大的校长。
很多人对高级知识分子有很多想当然的看法,认定他们智慧,上晓天文下晓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通,说昏话都是处心积虑恶意很深的。其实这是误解。说他们很聪明应该无异议。但要说智慧,这很扯淡。尤其理科男们,很多人从入托开始到博士出站,一直在组织的精神养料的滋养下长大,他们几乎没有时间更没有意识去看一些离经叛道的杂书,他们所看的文史哲仅限于马原毛思等,而且还是带着考研动机去读。所以他们大部分缺乏基本的政治常识。我身边恰好云集了一些此类知识分子,几乎清一色名牌博士。他们人都还不错,都比较质朴,但对社会问题的看法基本不如农民。
所以周其凤这种人未必真坏,只是他有点悲哀而已,他的悲哀在于他热衷仕途,而他可怜的知识背景视野及性格又与做一个名牌大学校长不匹配,尤其不适合北大这种顶尖高校。老毛说北大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那自然是有点嫉妒,但北大一直以来热衷政治也是不争的事实,有时候成全了它有时候又让人为它惋惜。但总体上国人对北大有种别样的感情,对它也寄予了别样的期望。
世人心中的北大应该是学术的重镇,自由的堡垒,精神的高地,他的教师尤其是校长应该秉持独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应该是学富五车而又内心高贵傲岸,不谄媚权力,持重自守。
换个普通人,周就泯然于五毛或群氓之中,但他是校长---北大的校长,所以显得特别雷人。
明了这一层,对周其凤可能会有一个更为公允的态度。就算是我为周其凤假惺惺的辩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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