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龟与龙都离不开水

【原文】伏暗能存而能亡者，蓍¹龟与龙是也。龟生于水，发之于火，于是为万物先，为祸福正²。龙生于水，被五色而游，故神。欲小则化如蚕蠋³，欲大则藏于天下，欲尚⁴则凌于云气，欲下则入于深泉；变化无日，上下无时，谓之神。龟与龙，伏暗能存而能亡者也。

【译文】潜伏于幽暗处能生存而又能消亡的，是可卜蓍的龟与龙。龟生于水，在火上灼烤占卜，于是成为万物的先知，成为祸福的征兆。龙生于水，身披五彩而游走，所以很神奇。它想要小就变化成蚕及蛹，想要大就能收藏天下，想要上就能在云端之中，想要下就能到深泉之下；它变化没有一定的日子，上下没有一定的时间，这就称之为神。龟与龙，是能潜伏于幽暗处而又能消亡的物体。

【说明】龟与龙都离不开水，而龟与龙却是人类崇拜的神圣动物。因此说，神物也好，我们普通人也好，都是水涵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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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蓍：(shi尸)蓍草，别名“一枝蒿”、“锯齿草”，多年生草本植物。苦、辛、微温，有小毒。活血，祛风,定痛，解毒。古代用其茎占卜，如“蓍龟”。《诗·曹风·下泉》：“冽彼下泉，浸彼苞蓍。”《易·说卦传》：“幽赞于神明而生蓍。”《易·系辞》：“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著龟。”《礼记·中庸》：“见乎蓍龟，动乎四体。”《尚书大传》：“蓍，百年一本生百茎。”

2.正：(zhēng蒸)通“征”。征兆。

3.蠋：(zhu竹)即毛虫。蝴蝶或蛾子的伸长状幼虫。色青，形似蚕，大如手指。《诗·豳风·东山》：“蜎蜎者蠋，烝在桑野。”《庄子》：“奔蜂不能化藿蠋，越鸡不能伏鹄卵。”《韩非子·说林下》：“鳣似蛇，蚕似蠋。”《韩非子·内储说上七术》：“鳣似蛇，蚕似蠋。”

4.尚：(shàng上)古同“上”。《书·胤征》：“尚弼予钦承天子威命。”《诗·齐风·著》：“尚之以琼华乎而。”《韩非子·外储说右上》：“是臣乘君而下尚校也。”《广雅》：“尚，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