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一贯以精诚待人，所以对民众能起到教化作用

【原文】老子曰：心之精者，可以神化，而不可说道。圣人不降席而匡天下，情甚¹于枭²呼。故同言而信，信在言前也；同令而行，诚在令外也。圣人在上，民化如神，情以先之。动于上不应于下者，情令殊也。三月婴儿，未知利害，而慈母爱之愈笃者，情也。故言之用者变，变乎小哉；不言之用者变，变乎大哉。信君子之言，忠君子之意，忠信形于内，感动应乎外，贤圣之化也。

【译文】老子说：心中的精诚，可以神奇地转化，而不可以说成是道路。圣人不下座而能匡正天下，是因为真情胜过大呼小叫。所以同样的话而人们相信，就是因为在说话之前已有信任了；同样的命令能施行，是因为真诚在命令之外。圣人居上位，民众的教化就能神奇，是因为真情在前的原因。行动于上而下层不响应，是因为真情和命令不一样。三个月的婴儿，不知道利害，而会相信慈母的爱，这是因为母子真情。所以言说的使用引起变化，这种变化很小；不言说而引起的变化，这种变化很大。信任君子的言说，忠诚君子的意愿，忠信藏于心里，就会感应于外，这就是圣贤的教化。

【说明】精诚只是一种方式，而不是道路，走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如果使用精诚对待万事万物，那么就能得到精诚的回应，如果采取奸诈的方式，得到的也就是奸诈的回应。圣贤之所以成为圣贤，就是他们一贯以精诚待人，所以对民众能起到教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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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甚：(shén慎)超过,胜过。《论语·卫灵公》：“民之於仁也，甚于水火。”皇疏：“犹胜也。”唐柳宗元《捕蛇者说》：“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蛇者乎!”

2.枭：(xiāo霄)淆乱。《文子·精诚》：“圣人不降席而匡天下，情甚于枭呼。”《荀子·非十二子》：“饰邪说，文奸言，以枭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