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善良才是人们应有的道德

【原文】“今嗣王新服厥命，惟新厥德。终始惟一，时乃日新。任官惟贤材，左右惟其人。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其难其慎，惟和惟一。德无常师¹，主善为师。善无常主，协²于克一。俾万姓咸曰：‘大哉！王言。’又曰：‘一哉！王心。’克绥³先王之禄，永厎⁴烝⁵民之生。

【译文】“如今继承的君王担负起新的使命，就要有自己的道德。道德要始终如一，还能时常日日更新。任用官员要选择贤能有才之人，左右大臣就要这样的人。大臣要为上考虑为道德考虑，要为下级为民众考虑。这很难但要谨慎，惟有同心惟有同一。道德没有恒常的行为可以效法，以善良作为效法的标准。善良没有不变的标准，和睦融洽就是一种标准。使得人人都说：‘伟大呀！君王的话。’又说：‘纯一呀！君王的心。’能够安抚先王留下来的福禄，永远达到众多人民的生存条件。”

【说明】本节仍是伊尹的教导，伊尹说了半天的道德，这时才阐明这个道德的内涵，即“善良”。这就不同于汉以后所说的道德了，汉以后的道德概念很模糊，以至于弄得好人坏人都在讲道德。伊尹所说的道德，因为无法使用固定的标准，所以他勉强称之为“善”。追究到人类社会的起源，也正是因为善、因为爱才使人们走到一起，因为劳动的发展，社会分工的出现，人与人之间不得不加强团结，聚成社会。如果没有，或缺乏善与爱，人们是很难聚居的。就象其它动物社会，善与爱的缺少，使得它们无法聚集成社会。所以伊尹认为，善良才是人们应有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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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师：《易·豫·辞》：“豫，利建侯，行师。”《书·皋陶谟》：“百僚师师。”《诗·周南·葛覃》：“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诗·小雅·黍苗》：“我徒我御，我师我旅。”《诗·大雅·大明》：“驷騵彭彭，维师尚父。”《老子·二十七章》：“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论语·为政》：“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孟子·滕文公上》：“文王，我师也，周公岂欺我哉！”《战国策·赵策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荀子·正论》：“故凡言议期命，是非以圣王为师。”《史记·秦始皇本纪》：“今诸生不师今而学古。”《法言·学行》：“师者，人之模范也。”《玉篇·币部》：“师，范也。”这里用为效法、学习之意。

2.协：(xié鞋)《书·尧典》：百姓昭明，协和万邦，黎民於变时雍。”《书·洪范》：“协用五纪。”《说文》：“協，众之同和也。”《资治通鉴》：“今刘表新亡，二子不协。”这里用为和睦、融洽之意。

3.绥：（suí随）《书·汤诰》：“若有恒性，克绥厥猷惟后。”《诗·周南·樛木》：“乐只君子，福履绥之。”《诗·小雅·楚茨》：“乐具入奏，以绥后禄。”《诗·大雅·民劳》：“惠此中国，以绥四方。”《论语·子张》：“道之期行，绥之期来，动之斯和。”《荀子·儒效》：“修修兮其用统类之行也，绥绥兮其有文章也。”《后汉书·西域传·序》：“时军司马班超留于寘，绥集诸国。”这里用为安抚之意。

4.厎：（di纸）《书·皋陶谟》：“朕言惠，可厎行？”《书·禹贡》：“覃怀厎绩，至于衡漳。”《尔雅·释言》：“厎，致也。”《孟子·离娄上》：“舜尽事亲之道而瞽瞍厎豫。”《玉篇·厂部》：“厎，致也。”这里用为致、达到之意。

5.烝：（zheng真）《书·尧典》：“烝烝，乂不格奸。”《诗·豳风·东山》：“蜎蜎者蠋，烝在桑野。”《诗·小雅·常棣》：“每有良朋，蒸也无戎。”《诗·大雅·棫朴》：“淠彼泾舟，烝徒楫之。”这里用为众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