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禹,吾无间然矣。”
“无间然”,朱熹的注释是“间,罅隙也,谓指其罅隙而非议之也”,间就是有空隙可非议处,“无间然”就是没有间隙可非议的。
“菲饮食”,朱熹注释“菲,薄也”,“菲饮食”主是对于饮食没有什么高的要求。
“衣服”和“黻冕”,朱熹的注释是“衣服,常服。黻,蔽膝也,以韦为之。冕,冠也,皆祭服也。”衣服,是日常服装。黻(fu),是祭祀礼服围在前面遮蔽膝盖的围裙,用于跪拜。冕,是礼帽,大夫以上冠皆通称冕。“黻冕”都是祭祀时的服饰。
“沟洫”,田间水道,朱熹注“以正疆界、备旱潦者也”。钱穆注“禹时有洪水之灾,人民下巢上窟,不得平土而居之,禹尽力沟洫,使人人得安宅。”“沟洫”也就是沟渠的意思,禹致力于治理水患,通过建设沟渠即使疆界更清晰,同时保证了人民的安居乐业。
本章的译文是,孔子说:“对于禹,我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他自己的饮食很简单而敬献鬼神的祭品却很丰富;他平时穿的衣服很简朴,而祭祀时的服装却很华美,他自己住的宫室很低矮,而致力于修治水利事宜。对于禹,我确实没有什么挑剔的了。”
张居正对于本章的注释是这样的,“书称禹克勤于邦,克俭于家,盖必俭而后能勤。若一有奉身之念,则虽以天下奉一人而犹恐不足,又焉能勤民而致力于神哉?欲法大禹者,尤当师其俭德也。”史书说大禹勤于治国,节俭持家,节俭持家做好了才能真正做到勤于治国。君王如果有享乐的念头就算以天下奉一人,还可能不够呢,又怎么能勤政为民、事奉鬼神呢?故学习大禹首先要从他节俭持家的品德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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