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宗建中年间,小山村里有一户苦命人家,只有奶孙两人艰难地生活着。孙子大约十多岁,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早早地承担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经常在河滩上捞鱼摸虾,卖钱养家。
这一天,孙子小叫鹅在河滩上摸鱼时,发现了一只小白鹭,倒在浅水里鸣叫着。他上前查看,只见小白鹭的腿断了一只,站立不起。小叫鹅心疼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于是把它抱回家里。
小叫鹅拿着两条鱼,去找后山行医的大爷,给小白鹭治伤。大爷给短腿接上,涂上药膏,用柳枝固定好,叮嘱小叫鹅,三天后来换药。
这以后,接连换了十多次药,小白鹭的患处终于愈合了。小叫鹅一直用小鱼小虾喂养它,就这样喂养了一年多,等到它完全康复后,才将它放生。
这以后,小叫鹅到河滩上摸鱼时,总能看见小白鹭在不远处觅食。有时候,小白鹭捉到了大鱼,都会叼给小叫鹅。
这一年夏天,傍晚时分,白鹭飞到小叫鹅的院子里,忽然开口说起了人话。只听他说道:“我是白鹭王子,生活在遥远的国度,因为王位之争,我从小就被排挤。”
原来,在数千里之遥,有一个白鹭王国,国王宠幸偏妃,爱屋及乌,因此也喜欢偏妃所生的次子。在偏妃的鼓动下,国王指定次子将来继承王位,废除了王子的继承权,偏妃趁机打断了小王子的腿,赶走了它。
白鹭继续说:“我的腿断了好长的时间了,幸亏被你搭救,治愈了断腿。为了报答你,我来告诉你一个天机,今晚会发大水,小村都会被淹掉,你赶紧带着奶奶逃到山上去吧。”说完,白鹭就飞走了。
小叫鹅赶紧让奶奶收拾东西,他又去通知其他的村民。村民们半信半疑,看见小叫鹅搀扶着奶奶上山去了,他们才收拾东西。收拾完东西后,他们却不走,想看一看晚上到底有没有大雨。
到了傍晚,果然下起了暴雨,村民们这才拖儿带女上山。走到半山腰里,山洪暴发,村子瞬间被淹没。人们禁不住咂舌,要不是小叫鹅提前告知,他们就会命丧黄泉了。
到了山上,人们询问小叫鹅,他是如何知道会爆发山洪的?小叫鹅实言相告,人们禁不住啧啧称奇。
山洪过后,人们回家重建家园,小叫鹅和奶奶蹲在废墟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原来他们没有积蓄,哪里有钱重建家园呢?
这时,白鹭王子飞来了,叼来一颗珍珠,这是它找河蚌仙子要来的。白鹭王子说:“你拿到县城里,可以卖一百五十贯钱,足够你重建家园了。”
小叫鹅大喜,赶紧感谢白鹭王子。白鹭王子说:“你先不要谢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小叫鹅拍着胸脯说:“你说是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白鹭王子说:“我要夺回王位,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壮起来,需要吃九九八十一条毒蛇的蛇胆,来提升功力。你要帮我捉毒蛇。”小叫鹅笑着说:“愿意帮忙。”
小叫鹅把珍珠拿到县城里卖了钱,重建了房屋,剩下的购买了几亩薄田,他和奶奶不愁饭吃了。
这以后,小叫鹅每天在山上寻找毒蛇,捕捉后,养在笼子里,让白鹭王子每天吃一颗蛇胆。捕捉毒蛇,也算是为民除害,因此小叫鹅很乐意干这件事。
一转眼,九九八十一天过去,白鹭王子吃够数了蛇胆,向小叫鹅辞行,它要飞回白鹭王国,夺回本该属于它的王位。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三年。这一天,忽然飞来了一只仙鹤,衔来了一封书信,是白鹭王子写的,大意是他已经夺回了王子的身份,最近继承了王位,成了白鹭王国的国王。信的末尾说,仙鹤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锦囊,里面有几颗白鹭王国的宝石,送给小叫鹅,祝他和奶奶生活幸福。
小叫鹅写了一封回信,让仙鹤带回去了。他把宝石卖了许多钱,购置了大量良田,从此后,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这正是,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善心得善报。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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