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末期,村妇水大嫂和茅三娘拎着篮子,去深山里采摘野果,在一处偏僻的丛林里,发现了一头受伤的香獐。香獐卧在地上,后腿腐烂不堪,一群蚊虫飞来飞去,不时地落在腐肉上叮咬。香獐虽然没有死,却也萎靡不振地耷拉着头,只有尾巴间或甩动,驱赶着蚊虫,证明是个活物。
茅三娘大喜,忍不住高声喊叫起来,“真走运,有肉吃了。我已经三月不知肉味,这一下可以打打牙祭了。香獐的个头不小,够我们两家吃好几天了。”
香獐听到人声,艰难地睁开眼睛,恰巧与水大嫂的目光相碰,水大嫂心里不由得一颤,她分明看见香獐的眼里泛着泪光,尽是哀求之意。水大嫂心生怜悯,说道:“这头獐子怪可怜的,我们帮它一把吧。”
茅三娘问道:“怎么帮?”水大嫂说:“我们把它抬回家,给它疗伤,伤好后再把它放归山林。”茅三娘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水大嫂,怪笑一声,说道:“大侄女,你只是姓水而已,不是脑子进了水,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水大嫂笑着说:“它好可怜的,它正逢落难之时,杀了它吃肉,岂不是乘人之危,于心何忍!”茅三娘哈哈大笑着说:“它只是一个动物而已,你没必要把它当人看。再说了,杀了它吃肉,对于它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两人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茅三娘让了步,同意水大嫂给香獐治伤,但是水大嫂必须补偿属于她的那一份损失。水大嫂同意了,回去过秤,一分为二,她按照市场价,补偿给茅三娘。
两人用荆条编织了一个简易的筐子,把香獐抬到水大嫂的家里。水大嫂付了钱给茅三娘,茅三娘喜滋滋地回去了。水大嫂吩咐他家男人,去请医者来给香獐治伤。
医者来后,给香獐清洗伤口,用小刀剜去腐肉,敷上药粉,然后开了一副药方。水大嫂的男人抓来草药,水大嫂煎成药汤,喂给香獐服下。
在水大嫂的院子里养了大半年的伤,香獐终于恢复了健康,行动自如。水大嫂将它放归山林,香獐依恋在她的身边不肯走,在水大嫂再三催赶下,它才一步三回头地走进密林里。
自此后,水大嫂再也没有看见香獐。她每一年的秋季,都要和村民们上山采摘野果,却一直没有碰见那只香獐。时间一长,水大嫂渐渐地也忘了它。
水大嫂夫妻俩勤劳肯干,日子越过越红火。过了五六年,水大嫂的儿子司马小满到了定亲的年龄,媒婆给他说了一门亲,是邻村姓姚的女儿。一年后,司马小满娶回了姚氏,小夫妻俩和睦恩爱。
第二年春上,姚氏怀上了身孕。十月期满,到了分娩之夜,水大嫂早早地请来了接生婆。一直到二更左右,才有了生产的征兆,接生婆赶紧接生。可是,孩子难产,卡在产道里出不来。接生婆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累得满头大汗,却依然没有把小孩接生出来。
望着虚弱的姚氏,接生婆含泪说:“我无能为力了,恐怕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水大嫂再也控制不住了,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司马小满几步冲出去,打开门,只见一名老太太站在门外。她边急匆匆地往里面走,边说道:“我得知消息,便急匆匆地赶来,但愿还来得及。”她示意接生婆让开,从怀里拿出一块东西,往姚氏的鼻子底下晃了晃,姚氏忽然有了力气。她又蹲下身子,伸手掏摸一阵,吩咐姚氏使劲。很快,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
老太太倒提着孩子,往他的屁股蛋子上拍了一巴掌,孩子“哇”地哭了一声。老太太长舒一口气,笑眯眯地说:“谢天谢地,母子平安。”
一家人欢喜无限,赶紧把老太太和接生婆请到堂屋里坐下,端来香茶,陪着叙话。水大嫂望着老太太,非常面生,问道:“大娘,你老人家贵姓啊,你又如何知道我家儿媳妇难产的?”
老太太乐呵呵地说:“我姓章,家住深山里。今晚本来在家里睡下了,忽然听见隔壁的大哥飞回来说,你家儿媳妇难产了,我便急匆匆地赶来了。可把我急坏了,走得满头大汗,还好及时赶到。”
水大嫂拉来儿子司马小满,让他跪下叩头,感谢她的搭救之恩。章老太赶紧扶着司马小满,不让他跪下,对水大嫂说道:“你对我有恩,我是来报答你的恩情的,你们不必谢我!”水大嫂狐疑地问道:“大娘,我看你好生面生,似乎原先并不相识,我又如何对你有恩?”
章老太却笑着说:“三更快尽了,我也该回去了,省得家人挂念。”也不顾水大嫂一家人的挽留,站起来就走。
出了院门,水大嫂惊奇地发现,章老太往地上一滚,变成了一头香獐,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香獐报恩来了。至于她口中所说的隔壁大哥,水大嫂一家人猜测了好久,也没有猜测出是哪种飞鸟。
古人说得好,“行善之家,必有余庆。”做人要心存善念,多做善事,福气自然而然地到来。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人为善,与封建迷信无关。读者诸君读罢故事,如果心有所悟,不吐不快,不妨在文末写下你的感慨,和大家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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