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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出海的商家已经回国,原因意想不到

为什么中国的支付能比国外便宜五倍……

6月9日,印度向小米发出通知,称小米涉嫌违反该国《外汇管理法》,此前被扣押的48亿元资金正式被印度没收。

小米这样财大气粗的企业都被“欺负”成这样,其他出国做生意的中小商家更是有苦难言。

事实上,对于出海淘金的头一波中小商家来说,很多已经选择打道回国,离家才知故乡好,没想到海外市场的水忒深。

成本意想不到,第一波出海的商家已经回国

一位专做跨境服务的机构专家专门在小X书发视频总结出了出海经商的三只拦路虎:

国外物流成本太贵!

广告投放成本太高!

支付手续费太高! 

其实前两只虎很多商家在出国前都已经听说过,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但最后一点作者说他一开始也忽略了,但到了以后才知道“那其实是相当的高”,每年营收的3%被境外支付机构吞噬掉,注意这是营收的3%,不是纯利润的3%。

很多中国商家在国外主打的本来就是低价,手机壳九毛八,一个包两块八毛九,耳机壳八毛九,赚得本来就是微利,一共能有几个点利润?

支付手续费就把利润吃掉这么多,再加上物流、引流以及疫情等黑天鹅,可不得有一批商家打道回国。

离家才知故乡好,没出门不知道中国支付有多香

3%的手续费高吗?说实话真不算离谱的高,放眼全球差不多都这个标准,跨国金融巨头也不是慈善机构。

而中国商家直呼肉疼,是因为他们都被境内的低支付费率惯坏了,像那位博主所说,在国内支付宝只收他百分之零点五的手续费,很多时候甚至手续费全免,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当然会大喊受不了。

他感叹,“出海才发现支付宝这么香”!事实上不只是支付宝香,中国市场上的整体支付费率几乎全球最低。

内参君专门查了下官方数据,根据《支付产业服务数字经济发展》统计,美国市场的交易费率平均为2%-3%,这一费率是中国市场0.4%-0.5%的4至8倍。

美国离我们太远,再看东邻韩国,今年4月份Apple Pay(苹果支付)刚登陆韩国就掀起一阵旋风,仅信用卡次数就超过一百万次,严重冲击了被民族产业三星支付独占的韩国市场。

而且韩国媒体观察到,苹果对韩国人的收费是引进Apple Pay的国家中最高的,韩国信用卡公司必须支付的佣金率比中国高出五倍之多。以现在的费率,信用卡公司一天就要负担160亿韩元以上的手续费。

韩媒怒斥苹果公司拿韩国人当“冤大头”,羊毛出在羊身上,高水平的结算手续费最终还是由消费者负担。

怒斥归怒斥,但市场调研依旧预测明年左右Apple Pay在韩国的市场占有率将达到15%。没办法,韩国境内没有足以抗衡苹果的本土支付企业,年轻人又太喜欢苹果,加之韩美之间的特别关系......国家安全都仰人鼻息,又能拿苹果怎么样?

“中国支付系统领先美国”,又一产业优势

2019年10月23日,脸书创始人兼CEO扎克伯格就Libra项目在美国国会众议院接受听证。这场长达 6 个小时的听证会弥漫着敌对氛围,范围也远远超出了数字货币。

在听证会上,国会议员咄咄逼人:“中国的支付宝很成功,你为什么不做一个类似的,去制衡它?”一半是为了论证自己追赶的合法性,一半也是在刺激美国人,扎克伯格不得不说出了那句很多美国人不爱听的话:中国在技术创新方面超过美国,中国部分支付基础设施领先于美国。“如果我们不做出创新……最终将失去领导力。”

三年多过去了,美国各大互联网平台也开始学着做支付,而Apple版的余额宝也上线了。可以说这一波,老美从我们这学到不少。

支付的应用太普遍太高频了,几乎每个人每天都在用它,它就像空气一样普遍,以至于没有扎克伯格特别指出的话,都快忘了支付也是一个重要的国家基础设施。

也正因为它像空气一样普遍,以至于很多人长期忽略了中国商业的一大优点:支付收费极低成功率极高。国外比国内贵了5倍,失败率高了2倍。手机支付行业几乎把自己做成了薄片行业,但是支撑了其他商业产业高速高效运转。支付是当之无愧的绿色商业基础设施。

不止是服务于电商业,低费率的中国支付已经成为一种制度优势,并正推动其他产业的发展。

为什么这么说呢,可以看自动售货机中国市场的遭遇。

1880年前后,第一台现代自动售卖机出现在伦敦,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国开始将主要是来自日本的自动售货机之引入,但发展了十几年,到了2015年,全国装机总量不过才11万台,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日本人工比国内高所以节省人力的自动售货机更有市场空间;二是只能现金,导致存取各种不便,让本就利润很低的自动售货机雪上加霜。

但随后的不到十年,中国的自动售货机却咸鱼翻身,不但数量翻了十倍,在技术上、丰富度上也都已经超过日本老师傅,怎么做到的?

关键一点就是从2015年手机支付开始普及,支付宝等本土支付机构把支付手续费一举打到千分之五,日本现在还是收现金,支付综合成本还在百分级。百分级对比千分级,红利就出现了,一个产业就此翻过了盈亏的山脊,开始这样壮大起来。

其他还有互联网打车、共享单车、共享充电宝等行业的兴起,实际上都与中国在支付上的优势脱不开关系。比如在美国也有共享单车,但它是建立在刷卡支付基础上,共享单车必须停在在固定的停车点,要设有电子收银机,要插卡选套餐,拿到密码再去自行车上输入密码取车,然后起步价8美元......

这种环境下共享单车能大发展才叫怪。

中国太多产业的背后都少不得负重前行的基础设施,没有支付产业的自我打薄就很难有其他产业的蓬勃发展。

可以想象,如果中国本土的支付体系不够先进、强大,今天Apple Pay一定不会比在韩国手软,事实上,现在我们日常生活中Apple Pay应用的非常少,本土支付体系的强大,已经使本来就晚到一步的跨国巨头失去了做大的机会。

为什么中国的支付能比国外便宜五倍

中国的支付费率不是一开始就那么低。最初中国支付也很贵,线下pos机不但有机器成本,费率也高。

很多人还记得当年通过银行进行线上支付的痛苦经历,需要在银行领一张有很多密码的卡,用一次刮一次输入一次......很复杂很不好用成功率也很低。

随着电商业的发展,网络支付规模扩大,痛苦越来越痛,电商企业开始技术上想办法。比如支付宝最早通过网银支付的成功率是60%,后来联合研发快捷支付成功率到了90%,再后来就做了先用后付的花呗成功率才到了99.9%。电商行业一下子炸了,成交转化一下子提升了40%。你要说没有这个突破,电商行业发展至少晚5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错,最初花呗的出现不为别的,而是为了克服成功率低的难题,花呗帮助整体支付成功率提升的每一个百分点,意味着至少可以促进数以亿元的上下游产业壮大。

作为对照,全球的银行卡支付成功率通常在80%左右。这就意味着有五分之一的订单最终无了。

再回头看国外交易费率为何一直居高不下,因为同样是一笔电商交易,国外商户接受用户银行卡支付请求后,交易会分别经历支付网关、风控、收单行、卡组和发卡行,共涉及5个角色。5个角色均需收取支付服务费,再考虑到国外多数市场采用银行卡+POS收款机的支付组合,POS机的硬件投入从几百元到几千元不等,这也是成本。支付失败也是成本,商家损失的是订单本身金额再加上支付手续费。

但没办法,国外传统的金融势力太强大,强大到不但可以垄断市场,还可以左右政策,为了行业既得利益它们不会向全社会让利,导致中国在支付领域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革,它们还坐在金山上数钱。

如果穿越回十年前,现在你打开网银,你会发现中国网银以及他背后的一整套商业模式和技术体系,几乎都是原汁原味的进口货。但随着电商的壮大,随着移动支付的壮大,整个社会的基础支付服务就降到了千分之六以下。

今年正好是支付宝手机端推出十周年,回看十年,你会发现中国移动支付的发展也是一个顺势而为、久久为功的过程。其实支付宝从2008年诞生,经过多年探索,在2013年推出手机支付宝,一方面解决了移动互联网场景的支付闭环,另一方面线下使用场景开始完备,陆续出现自动售货机、网约打车、共享出行、小店扫码支付等杀手级场景,这才正式掀开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帷幕。

而随着中国移动互联网时代开启,支付宝又以费率低去推动了中国移动支付的普及;而普及广,反过来又进一步带来了中国移动支付的费率低。

费率低、普及广,就成为过去10年,中国移动支付领先世界的两大武器。

如果将中国的费率变化历史制成一张图,是这样的。

但类似的变革其实在国外基本上还没有发生。由银行主导的支付体系里基本上以消费主义+高费率的信用卡互为犄角,欧美国家出门消费动辄就是刷卡,甚至在支付创新上,也都是围绕着卡来展开,例如Square曾经就做了一个可以插在手机耳机孔的mini刷卡器,可想而知这个创新随着手机取消耳机孔就此灰飞烟灭。但作为一个缩影,方能明白刷卡+POS机的组合模式在旧世界基本上无敌。

对了,不仅银行如此,还带动了线下也按这一套规则行事,例如上述的创新公司Square以及paypal也都是百分之二的费率照收不误,上下统一利益,处处彼此维护。

放经济学上,这就是经典的可以诠释“后发优势”与“先发劣势”(胜利者桎梏)的两个案例。

中国支付弯道超车之后
如何进一步争取国际竞争主动权?

所谓微言大义,中国低费率支付环境形成的事例其实也可以看出,中国产业设计的前瞻性和整体优越性。

不仅仅是高铁、飞机、大桥,中国式“基建狂魔”的基因刻在各行各业,可以说支付行业的低费率也凸显出大国规划的特色。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打好关键基础设施,以打薄支付助力实体,从而让全社会高速运转,最终取得全局的胜利。

但中国的移动支付,显然不该就此止步。

一方面,在国内,要继续创新。

过去这些年,快捷支付、二维码支付、收钱码、红包码、刷脸支付等创新的支付方式,造就了移动支付的遍地生花。

现在,有了覆盖10多亿人的支付网络打底,科技上的小进步就能带来生活更大的便捷。

另一方面,在海外,要发扬光大。

不仅是为了让中国华人在海外也能更方便使用移动支付,也是与世界分享中国的先进技术和模式,帮助更多国家和地区落地电子钱包,让这些地方的普通人,也能享受到更便捷好用、更低费率的移动支付。包括海外商家,也包括中国商家。

比如印尼的Dana、菲律宾的GCash、泰国的Turemoney、马来西亚的Touch'n Go eWallet等,是蚂蚁集团帮助当地打造的本地钱包;菲律宾的PayMaya、马来西亚的WeChat Pay MY,则是由腾讯投资或申请牌照后推出。此外,蚂蚁还在打造新的跨境支付解决方案——Alipay+,商家能够一次性接入多个国家的数字钱包,服务更多用户。

有理由相信,中国的移动支付进一步发展,不仅可以让数字生活在中国更触手可及,也能助力中国和中国的中小企业,在未来的国际竞争与市场中获得更多的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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