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镶。是主要流行于汉代的一种集钩束、防御、推刺三种功能为一体的铁制复合兵器。汉刘熙《释名.释兵》云:“钩镶,两头曰钩,中央曰镶。或推镶,或钩引,用之宜也。”《说文解字》卷3(上)“句部”载:“钩,曲也。”又卷14“金部”载:“镶,作型中肠也。从金襄,声汝羊切。”即“镶”应读作rang,同“攘”,不读作xiang。
历史文献中有关钩镶的记载不多。难见全貌。不过其实物在考古发掘中有多次发现。另外.在汉代画像石、砖中亦有不少钩镶和使用钩镶的图形.资料尚属丰富。
钩镶整体呈弓型。两头各有一个向外的弯钩,两个弯钩一般上钩长于下钩。钩为圆柱形的长铁铤,都稍向后弯。上钩顶端为锐尖;下钩末端有的为小球状。有的则为锐尖形:两钩中间连接一小型铁镶(盾牌)后的把手,把手前面为一块圆角长方形薄铁板制成的镶。用圆盖钉固定于钩架上。有的镶则呈上宽下窄的犁形状。
镶前面上部的正中位置有一突出的长柱形尖锥。尖锥的顶端有的作小球状。有的则作锐尖形。钩镶一般通长(包括上钩、下钩和中间的镶部)在60—70厘米左右。
图1
在河南鹤壁市发现一件铁质钩镶。上钩长26厘米。下钩长15.7厘米.连同镶部长61.5厘米。两钩均为锻成浑圆的铤,向前钩曲。下钩的尖端是圆球状,上钩的尖部残失。中间镶部,背面的铤是锻成扁体形,并折成长方形把手,正面是用长18.5厘米、宽14厘米的薄铁板制成的镶,用圆盖钉固定在钩架上,镶板上无其他附属物的遗迹,中部向外鼓出,以便于手握(见图1)(李京华《汉代的铁钩镶与铁钺戟》。
钩镶一般与刀、剑等兵器配合使用。江苏铜山十里铺出土的一块画像石,其中部清晰地将钩镶和环首剑(或刀)亥0在一起(见图3)。在山东嘉祥县东北洪山村、嘉祥县武氏祠、山东莒县东莞村、安徽宿县褚兰镇金山孜、陕西绥德等地发现的画像石,所表现的战斗、搏杀场面。凡手持钩镶的士兵,均一手持钩镶,一手握环首剑(或刀)。形象十分生动逼真(先后见图4、7、8、5、6)。另外,l993年,在江苏连云港市东海县温泉镇尹湾村发掘的汉墓中,出土了一批简牍,其中在“武库永始四年兵器集簿”中连续记有“盾九万九千九百一”、“镶一”、“剑九万九千九百一”(《尹湾汉墓简牍》,中华书局,1997),把盾、镶、剑归在一起,表明镶具有盾的功能,同时也说明镶与剑是配套使用的。
作战时,士兵一般以左手握钩镶,右手持剑或刀(见图4、了、8、9),但是根据士兵个人的习惯不同,也有以左手持剑或刀,右手握钩镶的情形(见图5、6、10)。钩镶在战斗中的作用,与单纯防御性的盾牌相比较,更具主动性。钩可以钩束敌方的兵器,以利于自己出剑、刀砍刺敌方。特别在用于抵抗对方用戟进攻时更为有效,因戟有横出的刃。一旦被钩束后,难以迅速抽回,持钩镶的士兵则可乘机攻击对方。如果距离较近,还可以甩两头的钩攻击对方。镶用以推挡和防御,主要起盾牌的作用;镶前部突出的长尖锥可用以推刺攻击对手。山东嘉祥县武氏祠和陕西绥德发现的画像石上,即再现了当时士兵手持钩镶钩束住对方剑、戟的激烈战斗场面(见图7、6)。
根据文献记载和考古资料看,钩镶主要流行于汉代,大约到东晋晚期。钩镶仍然继续使用。晋张华在《博陵王宫侠曲二首》中云:“……吴刀鸣手中,利剑严秋霜。腰间叉素戟,手持白头镶。腾超(一作起)如激电,回旋如流光,奋击当手决……。”另外,1972年3月,在江苏镇江市发掘了一座东晋晚期的画像砖墓,出土了一批画像砖。
其中有一“兽首人身画像砖”,其画面为:兽首有双尖耳,双角,圆睛凸出,左手前伸执钩镶,右手向后张握环柄铁刀,两腿前后分开,一曲一直呈箭步。腿臂上均缠有带束(见图10)(《镇江东晋画像砖墓》。尽管该画像砖所表现的是神话故事,但是神兽所持兵器,当是现实生活的反映。因此可以认为。到东晋晚期钩镶仍然继续使用,以后逐渐退出战场。
注:本文转自《文史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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