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矛盾”是中国人耳熟能详的成语,它也是法国元帅沃邦一生的写照。沃邦生活在路易十四时代,是一个非典型的法国军人。在沃邦生活的年代,法军招兵的一个标准就是参加过决斗的幸存者。
不服就干,是当时法国的社会风气,每天巴黎城不抬出几十个决斗牺牲者反而是稀罕事。《三个火枪手》中,达达尼昂像红眼的公鸡一样四处找人决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火枪手队只要多次决斗的获胜者。沃邦没有达达尼昂的身手,因此选择了靠脑子打天下。
沃邦首先以棱堡工程师得名,他全面细致地改进了欧洲的城堡体系。沃邦认为,仅仅加固城堡的坚固程度用处不大,他通过修建多个棱堡和半月堡创建了全新的防守体系,这个防守体系最大提高了防守者的火力支援力度。沃邦在攻城领域干出成就后,很快就被路易十四任命为法国全国的总包工头。沃邦的大半生都在给法国建造“贞操带”,他跑遍大半个法国,修建了33个新城堡,并对3000个旧城堡进行了棱堡式的改建。反正你在法国跑一圈看不到他魔改过的城堡才是奇迹。被沃邦改造过城堡都可以作为军队临时基地,那里存储着重炮在内的一切军需物资。
沃邦在法国大兴土木的同时,路易十四还进行着财政和军事上的改革。改革的成果是法军总人数达到了40多万,占到全欧洲130多万总兵力的三分之一,和法国所有邻国的军队总数相当。路易十四大军在手,立刻萌生了欺负邻国的念头,让沃邦从工程师转职为“攻城师”。
棱堡体系的修建技术并不是沃邦的专利,这项技术的源头是意大利,因此法国的邻国们也有众多棱堡。沃邦改行后,发明了用三道战壕逐渐接近敌人的攻城战术,并很快付诸实践。他一生指挥了40场攻城战,全部大获全胜。其中的道理很简单,初哥们解妹子的内衣往往笨手笨脚,而维密的顶级内衣设计师解除妹子的“武装”当然是手到擒来。在参与攻城战时,沃邦专门组建了一只特殊部队用来掩护步兵突击。这只部队的选拔标准是身高体壮善于扔铅球,他们的主要用处就是在战友冲锋时扔手榴弹,这只部队就是“掷弹兵”。战壕作业、集中扔手榴弹,这些李云龙消灭鬼子的战术,沃邦早在近300年前就想出来了。
最能体现沃邦自相矛盾功底的还是跳蛋,不,跳弹战术。具体做法是大炮瞄准方向不变,就是一开战就对准敌人堡垒上的大炮,用减小装药的方式提高了炮弹轨迹的弧度。这样可以确保炮弹打出一条跳跃的直线,摧毁沿途所有碍眼的东西。这个技巧很快被敌人学会,沃邦也想出了应对之策,他在法国的城堡上都修建了横向的阻断墙,这样就可以阻止跳弹的进一步杀伤。
有了沃邦这样攻守两端的“大杀器”,路易十四在晚年几乎和所有的邻国都开战。在西班牙王位战争期间,沃邦修建的里尔城堡也被欧根亲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攻克。在战争期间,沃邦去世,他临死前最大的安慰恐怕就是自己的作品让敌人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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