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万物丨读《自下而上》

PS：这是斯人读书会《自下而上》共读笔记，作者司青

1/

读书笔记参考主题

——谈一下对于演化的理解

三个引导问题：

1、请对比“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根本区别

2、请阐述演化的本质

3、请用一具体事例（如，货币的产生）来说明演化的本质

《自下而上——万物进化简史》作者从基因演化的角度，认为人类社会方方面面都是自下而上演化而来，并且也只有自下而上才会使人类走向更好的演化。同时作者通篇也在跟自上而下作斗争。

我不完全赞成作者的观点。在我看来，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并非完全对立的关系，它们可能是层级的关系，例如国家机关与黎民百姓；也可能是循环关系，例如改朝换代。也可以是平行关系，例如法律与道德。

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在万物这个“终极”里，万物可以“任意”进化、演化，但他们改变不了“道”和“一”“二”的关系。

进化论已经被论证，2000多年前卢克莱修就已经很厉害了，《物性论》就已经提出类似演化的思想。但证明演化、进化，并不代表能够证明生命的起源。在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一书中提到“物竞天择”，那么这个“天”是什么，怎么来的？当人们无法解释的时候，无论是西方圣经的《创世纪》，还是中国女娲娘娘造人，都是把未可知的“道”幻化成“造物主”（人）的形象。

宗教的自身发展，是一个相当长久、复杂的演化过程。它们并非一成不变，比如基督教分成天主、新教和东正，佛教也有十多个宗派。他们的兴起是自下而上，是人的智慧的积累。在发展的过程又变成自上而下，号令众生。接着，又有自下而上的力量促成它的演变，两者合成一个圆环。

在互联网为特征的行业里，自下而上，分布式计算，没有统一的指挥和设计师。创新和发展靠个体在环境中崛起，涌现。

司青

2/

阅后即感：

同意司青，至少在人类的世界，不可能摒除自上而下。最突出的事例就是经济。奥派经济学主张政府的全然不干预，这并不现实，也不太可能。无论如何，不可避免的一个大前提是：经济学是因人而生而存的。看不见的手也只是众多意志的集合，但不意味着没有“人的意志”。

在经济运行的过程中，要不要法规？如果要，那么谁来设定？以何种程序何种方式？所以政府完全不干预是个天真的设想，缺乏条件。

前天我出门打车，或许由于下雨，门前的十字路口堵成一片，红绿灯已经完全不起作用，因为路口已经堵死了。大约十分钟后，车越聚越多，路况没有丝毫好转。这时一位交警骑车赶到，三五分钟后路况恢复。

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事例，在这个事例中，这些车主如果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依然会堵在一起，换任何一个路口都一样。红绿灯的设置是为了秩序，当红绿灯“失灵”的时候，交警的出现也是为了秩序。在这个结构中，交警是在红绿灯“失灵”后出现的，而当红绿灯“恢复功能”的时候，交警就退出了。

因人而起的事物中，不可能剔除人。相较于自下而上，自上而下反而是在下头，就像经济终归是要依赖市场力量的，计划的力量屡屡失败，已经充分的说明自上而下的巨大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