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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献给这台《悲惨世界》,也献给站在它背后的那个男人


2017年3月,巴黎大会堂剧场,一部法语版《悲惨世界》以音乐会的全新面貌在巴黎观众面前登台亮相。


“相比世界各地的音乐剧版本,这台音乐会版《悲惨世界》在原剧的震撼之中更多一声交响,感动之余更添一抹抒情,精彩纷呈,具有相当的古典韵味”,法国音乐剧资讯媒体《后台目光》评价道。


2018年9月,这台《大悲》来到上海文化广场,首演收获上海观众的热烈掌声,全场起立,欢呼震天。


法语音乐剧版音乐会《悲惨世界》上海首演夜

全体演员震撼返场 高唱《人民之歌》

(摄/罗力)


九支立式麦克风、集体就位的整编交响乐团、鲜有听闻的卡司姓名,就连制作人,对许多《大悲》的老剧迷来说也是一个陌生的面孔——Philippe Barreau,谁?


1980年 巴黎


历史课开讲!


先拉一拉音乐剧《悲惨世界》的创作时间线。

关于音乐剧《悲惨世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
1980年那一次石破天惊的改编:作曲家Claude-Michel Schönberg与作词家Alain Boublil根据雨果同名小说联手打造的一张概念音乐专辑。

同年,作词家Jean-Marc Natel与导演Robert Hossein加入团队,经过制作与编排,
最初版本的音乐剧《悲惨世界》在巴黎体育宫剧场上演了。演出的火爆程度远远超出制作团队预料,8周的预订档期最后被生生延长到了16周,一时红遍法国。


1980年 巴黎


然而,在音乐剧的市场版图上,法国仅仅是法国。真正令《悲惨世界》走向全球的,却是那个后来因坐拥“四大音乐剧”而名声大噪的英国人——Cameron Mackintosh(卡梅隆·麦金托什)。



1985年,英国音乐剧制作人麦金托什与作词家Herbert Kretzmer一道着手制作全新版本《悲惨世界》,经过Kretzmer的文本改编,新版《悲惨世界》由原来的三幕变作两幕,语言也由法文变作英文。

麦金托什的野心远不止于仅仅将法国人的《悲惨世界》化作英文来搬演,他还找到了原版的作曲家Schönberg,
委约他为全新英文版的《悲惨世界》重编曲目与旋律。


1985年 伦敦


相比法文原版,麦金托什所做的改动主要在旋律的深化上,首先,大大增加主旋律在剧中的重复,以达到令人印象深刻的效果,然后,增强音乐对角色心理与戏剧环境的渲染能力,让整部剧具有更强的临场感。

1985年10月8日,麦金托什版英文音乐剧《悲惨世界》在伦敦巴比肯剧院上演,剧评人热烈称赞,音乐剧商业版图被剧烈撼动。一年半后,《悲惨世界》跨越大西洋,被传至美国。1987年3月12日,《悲惨世界》在百老汇首演。



在英文版《悲惨世界》大火后,麦金托什将眼光又放回了法语区。这一次,他同样选择以自己的方式重制《大悲》的新法语版。


1991年,他找回了1980版法语词作者Alain Boublil,委约他将Kretzmer在1985年为麦金托什所作的英文文本重新改编回法语,配合曲作者Schönberg同样在1985年时重谱的曲子,《悲惨世界》新法文版诞生了。

1991年,是法语版《悲惨世界》前所未有的红火大年。
然而,同样是1991年,也是《悲惨世界》在法国本土留下的最后余晖。

1991年 巴黎


在此后长达26年的时间里,《悲惨世界》再也没有新法语版问世。26年时间很长,无数的人在世界各地看过《悲惨世界》无数的人因它有了梦想,梦想着看,梦想着演……

1991年,在《大悲》巴黎场演出的剧院里,就坐着那样一个男生,看着舞台上演员引吭高歌,灯光美轮美奂,他坐在观众席,悄悄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总有一天,我要用法语做一版属于自己的《悲惨世界》!”


Philippe Barreau与总监团队(摄/罗力 于媒体见面会)


一晃26年过去,当初看戏的那个小男生,如今已是拥有15年舞台剧公司运营经验的制作人,26年前他许下的那个梦想,如今也变成了现实。

他就是Philippe Barreau,将这台法语音乐剧版音乐会《悲惨世界》带来上海的人。

出身商科,投身戏剧,1996年,Philippe从商校毕业后成为了一名戏剧制作人,2004年,他自主创业,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制作公司Cityprod,26年间的所有努力,都源于当初的那句自我许诺。

上海场演出前,我们在上海文化广场剧场的侧厅见到了Philippe,听他讲了讲关于这些年他制作《悲惨世界》的二三事。


Philippe Barreau(摄/罗力 于媒体见面会)


“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做一版不一样的《悲惨世界》”,Philippe说,“这是一个不同于旧作的全新版本,是我的版本”。

2014年,入行十余年的Philippe终于开始着手实现这个梦想。艺术总监Magda Hadnagy是他在这个项目上最初的合作伙伴,他们俩计划为观众呈现一台“去音乐剧”化的《悲惨世界》。于是,一台“
戏剧化的音乐会”被摆上了提案桌。

在舞台上,歌者将不会佩戴耳麦,他们会站到固定的立式麦克风前大约一米的位置,在那里为观众演唱。演出的过程中,“演员们不会时刻保持全体在场”,Philippe说,“他们会退场、登场,最大限度地尊重1991年法语版的结构与文本”。


芳汀(摄/罗力 于媒体见面会)


在选角阶段,Philippe和他的团队共收到了超过1000份参演申请,经过面试,30人获得了角色。而他们对演员的要求,也非常特别。

我们特别选用了精通美声唱法的演员,这与一般音乐剧要求的流行唱法不一样”,Philippe解释道,“只有美声唱法才能够表达出足够的力量感,也才能更好地让离嘴一米麦克风获得良好的收音效果”。


珂赛特注视马吕斯(摄/罗力 于媒体见面会)


注重听觉效果的Philippe向记者介绍了这部演出的另一大不同:交响乐团。“在法国巡演时,观众谢幕的掌声一半献给演员,另一半则献给我们的交响乐团”,Philippe强调道,“这是和音乐剧版最大的不同,我们把交响乐团直接安排在舞台上,让他们与演员一起面对观众。乐队的上台就代表着某种力量的上台”。

在上海,Philippe邀请了上海歌剧院交响乐团一同演出。而在法国时,剧组邀请的则是来自贝桑松城的维克多·雨果交响乐团。贝桑松是雨果的故乡,维克多·雨果交响乐团则是获得了特别授权,才被允许使用这位大作家的名字作为乐团的团名。Philippe邀请他们来为《悲惨世界》伴奏,更是一个特别的呼应。


上海歌剧院交响乐团(摄/罗力 于演出谢幕)


在服装上,Philippe专门聘请了一位精专于法兰西第二帝国时期服装的服装师来为三十位演员量身定制不同场景的所有服装。尽可能地从细节上还原19世纪法兰西的时代风情。


芳汀饰演者Ita Graffin演唱《曾经的梦》

J’avais rêvé / I Dreamed A Dream

(摄/罗力 于媒体见面会 下同)


德纳第夫妇饰演者

Ronan Debois与Christina Koubbi演唱《盛宴上的乞丐》

Mendiant à la Fête / Beggars at the Feast


冉·阿让、珂赛特、马吕斯、爱潘妮等角色的扮演者共同登台

献唱《那一天》

Le Grand Jour / One Day More


爱潘妮与革命者


冉·阿让、珂赛特、小珂赛特与小伽弗洛什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Philippe那个在心中蛰伏了26年的梦想终于变成现实。

26年间,很多的事情都会发生改变,小男生成长为成熟的演出制作人,一个天方夜谭如今终于落地。


1991年以来,法语版本的《悲惨世界》从未有过更新,可能它正是被那个小男生从那天起收在了他的那个梦中。


他和它,都在静静地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童话也好,野心也罢,无论是这一台全新的《悲惨世界》,还是站在它身后的那个男人,都值得一番热烈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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呗壳剧场独家视频

法语音乐剧版音乐会《悲惨世界》制作人

Philippe Barreau 向观众问好


(拍摄 翻译 / 罗力)


胸前佩戴剧中人物同款三色花胸针的姑娘们

自发高唱《人民之歌》

(拍摄 / 罗力)


上海现场观众(摄/罗力 于演出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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