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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评书表演艺术家田连元 年过古稀痛失爱子 如何走出绝望?

《档案》播出时间:每周一至周三晚2316

2014年5月28日,农历四月三十,再过五天,就是端午节。此时的沈阳市,已经有了节日的气氛,走在大街上似乎都能闻见家家户户粽子的香味。这座城市的几条主干道上,也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突然,几声巨响打破了节日将至的欢乐氛围,沈阳市青年大街浑河桥桥北,一辆黑色SUV由南向北,越过中心护栏驶入逆向车道,与一辆出租车以及三辆轿车相撞,其中受损最为严重的,是一辆橙色的轿车。

当消防人员将橙色轿车副驾驶上的人抬出来的时候,围观的人们纷纷惊叹:这不是评书表演艺术家田连元嘛?

而此时的田连元满身是血,他短暂地失去了记忆,他忘记了为什么来沈阳,忘记了是谁开的车。

田连元被抬上救护车之后,迷迷糊糊听到旁边的人说了一句:“老爷子你捡了条命啊,那司机估计完了。”而到此刻,田连元还是没有想起来,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也没有想起来,载他的司机到底是谁?

一直到了医院,田连元猛然想起,载他的司机正是他的小儿子田昱,自己从北京飞到沈阳,是儿子来接自己回本溪老家过节的啊。突然而来的记忆让田连元揪心,他拉住一旁的护士就问:“司机是我儿子,他来了没有?”

护士回答说他们也不清楚,好几个重症监护室的。田连元此时的伤势也十分严重,很有可能高位截瘫或者半身不遂,已经自身难保,可又有什么抵得过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担忧呢?

第二天,田连元的大徒弟来看望他,田连元一心牵挂儿子,又向大徒弟打听儿子的情况,大徒弟说:“田昱比你重,他不会说话,在另一个重症监护室。”听了徒弟的话,田连元心中想到了三种可能。

一是可能残疾了,哪个地方治不好了;二是可能成植物人了,有意识但什么都做不了;三是可能抢救不回来,去世了。田连元最不希望发生的,就是最后一种。

田连元在重症监护室里抢救期间,一个医生给他脸上的伤口缝针,对他说:“我可得给您认真缝啊,您将来还得上台呢。”田连元心情无比复杂,上台?像我这样躺在床上,甚至可能瘫痪的人,还能上台吗?

可能再也不能上台说评书的失落,儿子生死未卜的担忧,田连元的情绪差到极致,然而,更大的打击随之而来。

车祸发生的第七天后,田连元的夫人和弟弟进入他的重症监护室,才终于告知他真相,小儿子田昱其实在车祸发生的当时,就去世了,田连元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命运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让一位古稀老人难以承受,他本想放弃自己,随儿子一起走,但儿子临死前的作法让他不能这样做。

车祸发生当时,肇事司机醉酒驾驶,冲向逆向车道,连撞四车。而在肇事车辆撞向田连元和田昱的车的那一瞬间,田昱选择了右打轮,一般情况下,在危机时刻,人的潜意识动作是保护自己,选择左打轮,可在生死存亡之际,小儿子田昱克服人的潜意识动作,右打轮保全了自己的父亲。甚至在撞击之后,为了避免二次创伤,田昱用最后一丝气力把车稳稳地开到路边停好,才趴在方向盘上停止了呼吸。

得知儿子去世之后,田连元用了很多的道理来让自己释然,但道理能讲得通,情感上却过不去。直到朋友的一席话,才让田连元终于找到了积极活下去的意义。

朋友说,田昱用他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是要你好好活着,发挥你的作用,继续给观众说书,你要说随他去了或者一蹶不振,那他就白救你了。朋友的话突然惊醒田连元,继续消极是对不起儿子了,他得完成儿子的心愿,留着这条命继续说书,继续好好活着。

田昱去世之后,他的女儿,也就是田连元的孙女,还在读高中,她在一篇文章里写道:“生活逼着你坚强。”这句话给了田连元很深的感悟,人生有时候的确如此,客观事实逼着人学会坚强,不坚强便会从此沉沦。

思想上的转变也给田连元带来了转机,最初被一生宣告可能高位截瘫的田连元,在三个月的治疗之后,居然渐渐恢复了起来,也能站起身了,这时田连元心中的愿望,就是希望重新站上舞台,圆儿子的心愿,而在这之前,他要完成儿子另一件未尽之事。

2014年的端午对于田连元来说是一个“黑色端午节”,儿子田昱为了接自己回本溪老家过端午节出的车祸,田连元总觉得,儿子生前最后一件事是要接自己回家过节,这是儿子没有做完的事情,田连元要替他完成。

2014年9月8日,是这一年的中秋节,尽管田连元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他还是带着老伴回了本溪小儿子的家中团圆,一是完成儿子未尽之事,二也是牵挂儿媳妇和孙女的状况。

这个中秋节,对于田昱的爱人和女儿来说,在老两口的陪伴之下,显得不那么孤寂,家人间的相互搀扶度过了伤痛,而至于端午节,田家人再也没有过过。

四年的时间过去,田连元还是常常想起儿子,想起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时种种欢乐而温馨的过往,一幕幕似乎都还是昨天的场景,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儿子还在他的身边,一家人还可以像过去一样,一起聊天,一起包顿饺子、吃顿团圆饭,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灾难就那么突然而至,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田连元的评书生涯

田连元1941年出生于辽宁省一个曲艺世家,爷爷和父亲都是曲艺表演的艺人,从小,田连元就受到家中曲艺氛围的影响,五年级时,因父亲生病而不得不结束学业,传承家族技艺,提前担负起养家的重任,也正是从这时,田连元开始了他的艺术人生。

17岁第一次登台观众只剩6个

出生于曲艺世家的田连元,不到十岁就开始接触评书。1958年,田连元17岁,这天,他坐在台上,身旁是父亲抱着三弦候场。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登台说书。

田连元模仿着老先生开书前坐在台上那种平静自然、胸有成竹的样子,想用表面的镇定来掩饰无比慌乱的内心。台下只有10个观众,其中有一位,一会站起一会坐下,一会出去一会进来,搅得台上的田连元心神不宁。任何一个观众他都很在意。

虽是个小场子,但这是田连元迈上专业的第一步,他强压心中的紧张,终于开了口。一场书下来,田连元已经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说错了一个地方,再数数台下观众,还剩6个。

这样的结果令田连元黯然,回家的路上他就对父亲说了:“爸,我干不了这一行。”“那你干什么去?”这是父亲的回应。

此时的田连元一时语塞,是啊,他能干什么去呢?一无所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小学文凭都没有,真是无路可走。似乎是看出儿子的沮丧,父亲接着就说:“别看今天这几位观众,他们没走,就是在欣赏你的艺术。”

但这样的安慰并没有让田连元重燃希望,因为接下去的演出,观众最多的时候十五六位,最少的时候只有三四个人。

现实的情况让田连元对说评说丧失了信心,评说说得越多他越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他几次想改行,可似乎是天不遂人愿。

最初他是寻求师爷帮助想考戏曲学校,可期间师爷却突然去世了;悲痛的同时田连元又找到一位好友推荐去歌舞团,可歌舞团工资低,不能赡养家中两老;不久后又从报纸看到速记学校的招生,可时间又冲突了。

几次的打击,田连元心灰意冷,一天一天混日子,但当父亲带着转换演出场地到了一个叫杨柳青镇的地方时,这一次,幸运女神终于对田连元展开了笑颜。

转换演出场地救了田连元

这样的情况让田连元对说评书丧失了信心,他几次想转行,却都因现实原因没能得偿所愿,正当他深陷迷茫之中的时候,父亲带着他转换演出场地,到了一个叫杨柳青镇的地方,在这里,田连元的评书事业才终于有所起色。

田连元在杨柳青镇的演出叫“灯花儿”场,也就是正式晚场之前一个小时的时间说书,这回田连元说的是《大隋唐》,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灯花儿”场红火得很,每天能有四五十人。

有了观众田连元也有了动力,精神头一来,包袱越抖越响,到了后来,甚至有些观众到了正式晚场的时候反而离席而去,看来他们来就是为了听这正式晚场前田连元讲的“灯花儿”场。

这个小镇上的观众重燃了田连元说评书的信心,对他而言,台下那些观众犹如他的知音一般,简直就是俞伯牙碰见钟子期了。

评书事业眼看着渐渐得到了认可,一件更好的事情降临在了田连元的身上,1960年,辽宁省本溪市曲艺团要招田连元入团。

前来负责找人的人看了田连元的表演,约见田连元商量入团的相关事宜,评书事业逐渐有所起色的田连元只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是演员,不是伴奏员,别把我当弹三弦的,我是说书的,入团后我要说书。于是便填了表,办理了手续,只等着参加本溪曲艺团。

入了曲艺团,那可非比寻常,当时田连元他们还都只是流散艺人而已,上世纪60年代初,全国各地各行各业都在组织起来,走社会主义道路,文艺界亦然,各地都在成立专业剧团,入团自然是件无比光荣的事情。

加入本溪市曲艺团,按理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对于田连元而言应该是能在评书事业上大大地前进一步,但田连元却并没有高兴起来,为什么呢?因为入团之后,团里没让他说书,而是安排他去给一位主要演员刘彩琴弹三弦。

好不容易愿意说书了,想说书了,也说的有点起色了,这突然又遇到坎了,田连元进了曲艺团之后,团里安排他去给一位主要演员刘彩琴弹三弦。

起初,田连元给刘彩琴伴奏,也没抱着特别认真的态度,并不在意她满不满意,不满意倒正好如了田连元的愿,正好他可以找领导要求去说书。但结果,刘彩琴也没提出什么意见,这一弹就是一个多月。

到了调换新场地的时候,刘彩琴突然说:“换新场地之后,我说隋唐,你给我念书道子,行吗?”这个书道子,其实就是评书之前讲的一段概要,田连元一口应了下来,这也算是有一个表现机会了。

评书事业突破 爱情也开花结果

此时的田连元,评书事业上有所突破,不想爱情上也开花结果,在给刘彩琴合作的期间,两个人互生情愫,最终成为了相伴一生的夫妻。

田连元从17岁最初登台失败不想说书,想转行又失败到好不容易重燃希望愿意说书,本以为进了曲艺团可以在评书事业上更近一步,却又做了个伴奏员,命运似乎总爱跟田连元开些小玩笑。

这转眼进曲艺团也两年了,这什么时候才能说上书啊?终于有一天,田连元的机会来了。

1962年,本溪市曲艺团要安排演员去近郊的彩屯书场晚场说书,可因为时间晚、距离远等诸多因素,团里商量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正当团里准备放弃这个晚场时,田连元站了出来,毛遂自荐,团里眼见也没人可安排,也就同意了田连元的请求。

1962年的一天,本溪市曲艺团正在开会研究演员和场地的安排,安排到本溪近郊的彩屯书场的晚场时,在座的各位明显犯了难,因为这个晚场演出完之后没有公交车,只能演员自己骑自行车回家。

眼下,安排女演员怕晚上回来不安全,安排男演员吧,能去的不会骑车,会骑车的安排了别的演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结果,只能忍痛割爱,放弃这个晚场。

一旁的田连元眼看着,倒觉得这个难啃的骨头对他而言是一个天赐良机,于是他站起身来毛遂自荐:“既然这样,别让场地空着呀,我去,有观众的话,给团里创收,没有观众我不去就是了,团里也没损失。”

会上的其他人问了:“你这白天伴奏,晚上还要去彩屯演出,能顶得住吗?”田连元倒是答应得干脆:“没问题。”

到了演出这天,田连元日场弹完了三弦,晚场到这彩屯书场来,贴上海报,书目是《大隋唐》,演员:田连元。

台子这么一搭,田连元就说上了,那天的观众只有六成,但对田连元来说已经非常满足了,长期以来酝酿在心底的说书艺术的感悟和思考都在这一方小小的舞台上释放出来了。7天之后,书场几乎场场满员,观众奔走相告,说这有个评书说的很好的年轻人。连书场服务员都知道,田连元在这片火了。

不过田连元也深知,这仅仅是个开始,虽然在彩屯书场小有名气,但也算不得什么,在团里也没有引起关注。

三个月的《隋唐演义》说过去了,天天都是座无虚席,田连元每天骑自行车往返20多公里,日场伴奏,夜场说书,毫无累意,有了观众的承认的赞誉,田连元对自己的评书事业有了更大的信心。

又到了换场地的世界,彩屯书场的晚场仍然是派不出人去,田连元仍然是自告奋勇,不辞辛苦地来回折腾,从《隋唐演义》到《岳飞传》,再到《薛礼征东》,田连元的评书事业至此才开始真正步入正轨。

支撑田连元的信念是什么?

四年前,严重的伤势可能导致田连元再也不能站在舞台上说评书,而现在,他的状态却恢复如常,是怎么做到的?

自强不息,是田连元面对车祸创伤时的人生态度,也是他在评书生涯中一以贯之的态度,田连元在几十年说评书的过程中,总是不断突破自己,探寻评书表演的新形式,勇做第一人。上世纪八十年代,评书初次登上电视荧幕,就是由田连元完成的。

很多人认识并且熟知田连元是从一部电视评书《杨家将》开始的,1987年,这部作品火遍全国,在当时可以说是万人空巷,那时候我才八、九岁,印象当中这电视评书《杨家将》是从过年的时候开始在北京播出,家家户户到点了都等着看这电视评书,我还记得,那会的报纸铺天盖地地都是相关的报道。

别看电视评书后来那么受欢迎,最早决定要把评书搬上荧屏的时候,田连元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1985年,当时的辽宁电视台副台长白光明突发奇想,觉得长篇评书在广播当中很受欢迎,好多人爱听,那把它搬到电视上,会不会也会受到观众的喜爱呢?于是他决定要在辽宁电视台做一部电视长篇评书。

白光明委派电视台一位负责人邀请了当时定居在辽宁省本溪市的田连元,希望由他来完成这个作品,可说哪部书?让电视台负责人犯了难。田连元想起自己刚刚在本溪市播出的广播评书《杨家将》,反响不错,主题利益、艺术表现也都很好,这才确定好书目。

这要说把评书搬上电视,在当时难度不小,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这就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了,电视评书这东西,到底有人看没人看呢?谁也不敢说。眼下,好不容易定下了书目,新的问题又来了:每天播出多久的时长呢?

这个问题上,电视台的负责人和田连元就有很大的分歧了。怎么回事呢?现代传媒手段和传统艺术出现了矛盾。

您瞧瞧这说评书,怎么说,一桌子、一板凳、一醒目,一扇子,人往这一站,“大宋朝的第二个皇帝,太宗年间,这一天,在北国契丹族的首府幽州城外,聚集着好多的北国兵。”这就讲上了。

可是对于电视来说,它没有所谓镜头的调度、没有推拉摇移,也没有绚丽的舞美灯光,全凭一个人,也没什么花活。所以,这电视台的负责人认为,电视评书每次只能播出5分钟,时间长了观众该看腻了。

田连元一听,5分钟,只能把情节内容做一个粗略的介绍,或者是只说一个小的细节而已,那评书的连续性产生的魅力也就会被削弱,这个栏目也站不住脚,更别谈能把评书这门艺术推广出去了。

田连元对电视台的负责人说:“评书在广播里每次播出是半小时,电视里面可不可以也是半小时。”没想到,这话遭到了电视台负责人强烈地反对:“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半小时时间太长了,电视和广播是不一样的,视觉艺术和听觉艺术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你这个评书艺术本身就是听觉艺术。”

田连元听完这话心中十分恼火,评书在中国传承了千年之久,没有广播的时候,评书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观众表演的,评书不仅需要语言表达,很多时候也要靠表演来征服观众。在田连元看来,评书不仅仅是一个听觉艺术而已。

眼看两个人僵持不下,田连元亮出了底线,最少20分钟。田连元说:“你们要开设这个栏目,不就是为了它能站得住脚吗?如果站不住脚,你们枉费徒劳,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认为不能少于20分钟。如果你认为20分钟不可以的话,那你可以去另找别人吧。”

这位电视负责人也听出来了田连元的决心,点了点头,就这样,电视评书的时长才终得以确定。本以为这样的事件就此打住,却不想,还有更多的偏见与非议。

田连元到了辽宁电视台,进了录像棚见了导演和摄影,通过跟他们的聊天,田连元才知道电视评书产生初期的一些内部情况。原来白光明台长起初提议创办电视评书,很多电视从业人员极力反对,和之前那位负责人想得一样,他们大部分认为评书只能听不适合看,一个人在台上光靠嘴皮子说20分钟,他们认为观众不喜欢。

这样的议论也让田连元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心:既然我要把评书搬上电视,那我就要把它说得跟广播里听不一样。那怎么不一样法呢?田连元总结了几个要求,叫:有点趣儿、有点味儿、有点劲儿、有点词儿。

这话怎么说呢?有点趣儿是要增加乐趣,抖包袱的频率要更高;有点味儿是要让观众进入表演者的规定情景,这就要求表演性要更高;有点劲儿是要有悬念;有点词儿呢,是要会夹叙夹议,加强思考性。

田连元将《杨家将》搬上电视荧屏

就是照着这四个标准,田连元开始了电视评书《杨家将》的录制。录了三十多讲之后,这部作品终于开始对外播出了,田连元对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觉得这回该为评书正名了吧。可情况确实如此吗?

电视评书播出之后,这天,田连元就问栏目的导演了,说这节目播出之后,观众有什么反应没有啊?要是说好,咱们就继续录,要是说不好,咱们就得停了。

可让田连元难受的是,没谁来信说好的,也没谁来信说不好的,无人关心,这节目播出去就像一粒碎石扔进了大海,没有激起一点波澜,这才让人憋屈。

这么看来,这电视评书也没火起来啊,那我们之前说的电视评书《杨家将》万人空巷那种情景哪来的?小时候我可是亲眼所见的,还能是假的不成?不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说这个电视评书播出了有30多天的时候,有一天一场足球赛的转播要占用原本电视评书的播出时间,于是这一天,电视评书就停播了。这本来是个小事,只是电视台一个正常的调整排播,没想到的是,就因为这个事,第二天电视台的总编室就炸锅了。

一整天,观众的电话就没有断过,他们问的都是一件事,电视评书怎么不播了?田连元这才知道,原来他的电视评书受到观众如此地喜爱。

田连元在辽宁电视台总共录了一百五十讲,据后来统计,辽宁电视台播出时的收视率从总体节目来说仅次于《新闻联播》,从文艺类节目而言,仅次于香港电视连续剧《上海滩》。也就是说,在自制节目中,它的收视率是排在首位的。1986年,电视评书《杨家将》在东三省播出,1987年元月1日在首都北京播出,田连元成了家喻户晓的评书表演艺术家。

电视评书《杨家将》的成功离不开田连元在台下下的苦功夫,为了让评书在电视上的表现更鲜活,田连元在其中设计了很多招式、动作,都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证明评书不仅听着有趣,视觉上也享受。而对于田连元自己来说,这些动作因为是精心设计的,尽管过了三十多年,他依然还能记得这些表演。

评书是传统艺术,而电视在当时是新兴的传媒手段,把这二者融合在一起并非易事,但田连元做到了。而他将评书艺术与现代传媒手段相融合的脚步并未停止。1990年,当田连元还在天津的中国北方曲艺学校担任教师的时候,央视的导演找到了他。

这位导演来的目的,是邀请田连元参与央视一档栏目的改版,这个节目叫《曲艺与杂技》,央视计划要把它改成一个杂技和曲艺的综艺性栏目,使内容更广泛、信息量更大。

《曲艺与杂技》,这档节目改版之前的名字可能很多人都没听说过,但是您一听它的主题歌,一定能说出它改版后的名字。

《曲苑杂坛》的改版也有着田连元一份功劳

这首主题曲想必大家是耳熟能详,而这档节目改版后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曲苑杂坛》,这档节目的改版也有着田连元一份功劳。

《曲苑杂坛》当时还包括了许多小栏目,比如《快活林》、《笑不笑由你》、《曲苑往事》等。最初田连元与央视的工作人员们建立这个栏目的宗旨,是希望每一期栏目中都要有一点专业逸闻,要有一些通俗浅显的、群众乐于接受的理论,还要有几段优秀的曲艺作品或是杂技节目,同时也要有富有风趣的串联词。

定下这样的节目基调之后,田连元他们先着手尝试了两期,当时的主持人是田连元和王文华两个人,节目播出之后反响都很不错。《曲苑杂坛》最开始的六期节目的主持撰稿都是由田连元执笔,后来由于自身的工作安排,田连元才不再在《曲苑杂坛》担任主持和撰稿的工作。

在传承和发扬评书艺术的道路上,田连元始终不遗余力,也越做越好,当国内的观众们普遍接受并且喜欢上了评书这种表演艺术之后,田连元把眼光看向了国外,他成为了第一个走进加拿大多伦多大学讲堂讲述中国评书的人,成为了第一个走进俄罗斯圣彼得堡大学东方系传授中国评书艺术的人......

一次次的突破,眼看着田连元的评书事业越来越成功,可生活却给了他沉重的打击,2014年的车祸突然降临,也许正是评书事业上的自强不息给了田连元面对生活磨难时的坚韧,田连元选择坦然面对一切。

2014年10月2日,北京电视台播出的《星夜故事》中国文联成立65周年特别节目当中,田连元车祸后第一次出现在了公众面前,因为此时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所以节目中也没有给观众说上一段,但能重返舞台,于田连元而言也是跨越了一大步。

车祸后重返舞台,田连元也感受到了观众的热情,尽管车祸已经过去几个月,还是有很多人牵挂着他,这让田连元更坚定信念,既然儿子保住我一条性命,如今我也能再站起来,那么我还是要继续说书。

既然选择坦然面对,就要继续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这是田连元面对那场车祸的态度,所以,作为一个说书人,他还是要继续在他的评书事业上寻求突破,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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