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了,您随意。”公子百感交集,一饮而尽。
老僧静观,笑而不语。
公子饮完,反瞧大师不动、不言、不饮,不由啧啧生奇:“大师,所为何事?”
老僧反问:“公子所为何事?”
公子忍俊不禁:“情!”
老僧不甚满意:“喜怒忧思悲恐惊,雷霜雾雪雨风冰。不知公子指的是七情中的哪一情?”
公子起身作揖:“大师言重了。小生自幼虽不至寒苦,却尝遍世间冷暖,心更被钟爱之人所困。自移居山中,承蒙大师照顾。近来,每日听得几段禅语,每次悟懂少许事情,所困之事倒也淡了……”
老僧摇首:“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若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悟到世间诸般痛苦。”
公子点头:“只恨当时年幼,舍不得,参不透。”
老僧眯眼:“可曾悔过?”
公子心中微微一颤:“人非草木,心非鸟虫。此山最美莫过于林中丽景、飞禽走兽,看痴了、悟懂了,不怨…也就...不悔了…”
老僧吐出一口浊气:“怨也是缘。缘起缘灭,泥泞留痕。终要感谢给你逆境的众生。而众生皆自空寂,真心无始,本来自性清净。而处无心是净,得净之时不得作净想,名无净;得无净时,亦……”
公子汗颜:“大师…静慧大师…吃肉!喝酒!”
老僧笑而止声,嚼两三肉片、饮几口好酒:“酒与肉、生与死、情与仇,万事皆空,无悟、无施、无受。却独爱酒肉之俗物。可笑,可笑。”
公子不解:“大师何以至此?”
老僧无奈:“公子莫怪,隐此山中亦非贫僧之夙愿,倒不怕公子见笑,无非一个情字。”
公子错愕:“奸情?”
老僧大囧:“公子说笑了,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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